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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弱受,我装的[穿书] 分卷(25)

淳乐水被他桎梏得无法动作,仿佛一只主动送入虎口的羊,只能任由宰割。

宋含章捏住他下颚的手微微用力,哑声道:张嘴。

【我张你大爷!】

宋含章一顿,他看着淳乐水,眼神狠戾阴鸷,片刻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另外一只手已经从身后扯出淳乐水衬衫下摆。

淳乐水前面是死力压制着他的宋含章,后面是墙,他夹在其中动弹不得,必须得想个办法先改变自己绝对劣势的处境。

目光在屋内一扫,他一边仰头接受着宋含章啃咬似的毫无章法的亲吻,一边帮他解开皮带,说:这里不舒服,我们换个地方,到沙发上去。

宋含章这会儿没了理智,一切动作都遵循着本能,淳乐水配合他就变得很好说话,两人跌跌撞撞往客厅走过去。

路过洗手间时,淳乐水眼神一凛,一边扒了宋含章的裤子,一边捏着皮带把他双手往背后一捆,推着人就进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冷水兜头盖脸对着宋含章一冲!

宋含章被冷水一刺激,激灵之下理智隐隐有些回笼。

他躺在卫生间冰冷的地板上,就这么望着淳乐水,淳乐水居高临下地站着,双唇红肿,两边下巴上留着绯红的压痕,是宋含章的指印,衬衫半解,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胸前,衣领遮挡处还能隐约看到半个齿印。

看上去,非常的诱人。

看他眸色逐渐加深,淳乐水就知道这傻逼玩意儿没有完全清醒,他拆下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帘变成强而有力的水柱,他毫不怜惜宋含章那张脸,恨不得当场把他脑花冲出去最好!

【宋狗这没用的东西,一颗药就让你理智全无,你要你这脑子有什么用,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就是人长了脑子会用!懂得克制,会想办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林曦被下药还知道自己躺浴缸里,你个狗逼连林曦都比不上!】

【药倒一次拿老子开刀,药倒第二次还拿老子开刀,猪都知道不能在阴沟里翻船两次,我看你连猪都不如!】

【脑子长了不会用就他大爷拿去烫火锅!操,气死我了!】

[淳乐水,你崩人设了]

你闭嘴!

淳乐水怒不可遏,越想越气,反正他早就发现在剧情出现偏差后系统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禁锢就越来越小,根本没工夫搭理它,看到淋浴开关还能单独控制水量,抬手就把水开到最大。

这一下就差没直接把宋含章冲没了。

水流呛进气管里,他一边咳一边转脸躲开迎面而来的水柱:够了淳乐水,我清醒了咳咳咳

那水柱在淳乐水的控制下能精准定位,宋含章的脸往哪边转他就往哪里冲。

是吗?淳乐水冷道,我觉得你好像还不够清醒。

宋含章浑身都湿透了,西裤半褪在膝弯,衬衫紧贴在身上,双臂被皮带紧缚在身后,总之狼狈得不行。

他怒道:淳乐水!

淳乐水当即把水柱往宋含章嘴里一送,差点没把他呛死。

在他剧烈的咳嗽声中,淳乐水回了他四个字:叫你爹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那什么因为没存稿了所以没赶上十二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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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金属水管垂落在墙角, 水流潺潺顺着略微倾斜的地砖汇入下水口,卫生间里除了满地的水滩,空无一人, 只有天花板上排气系统运作的嗡嗡响声。

片刻后哗啦一声,浴缸里的水成片从缸内溢出, 瓷白的浴缸边沿搭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水波晃动, 宋含章从水中冒出, 靠在墙上喘气,水流成柱从他发梢落下,逐渐转小,变成滴滴答答的水滴。

搭在浴缸边的手有些难耐地收紧, 指关节绷成绯色。

他抬手抹了把脸,五指顺势插入发间, 把额前的头发全部拢到后面,露出饱满额头和深邃眉眼, 额角微肿,有块红印,是淳乐水丢下水管时金属头砸到他脸上留下的。

冷水让他暂时保持神智清明,但并没有彻底压制住体内的药性,他缓了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潜入水中。

卫生间门被猛地拉开:你是死在里面了吗?

宋含章身形微顿,停住准备再次躺进池底的动作,转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淳乐水满脸不爽地抓着一件浴袍和他对视。

除了头和手以外,宋含章的整个身体都泡在水里,他的脑袋斜靠着浴缸壁,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没有往日里看淳乐水不顺眼的盛气凌人和狠戾, 头顶白冷的灯光映入他眸中,衬得那双漆黑透亮的瞳仁水光潋滟,看着他的目光有几分意外和迷茫。

一缕湿发从他头顶滑落扫过额角红肿处,眼眶同样氤着红色,只有一双唇惨白到一行,就颇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淳乐水:

淳乐水怒了,为自己没有原则,被美男计这么一诱惑一肚子火就偃旗息鼓而愤怒!

【妈的宋狗居然给老子用美人计?!】

【虽然我是颜狗,虽然你皮相确实不错,虽然我就喜欢这种身上带着易碎感的男人,但是宋含章我告诉你你用这招不管用!】

【我不吃你这套!】

上次宋含章被下药让贱受遭了殃,这次程齐桥送上门宋含章都不要又差点让淳乐水遭了殃,他敢保证,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他而是贱受本人,就他对宋含章予取予求的态度肯定就被宋含章得逞了!

到时候等这狗东西清醒过来,怕是又有一口锅扣上来,淳乐水越想越生气,他必须得忍住,就算他是个lsp,他也要当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lsp!

他绝不原谅宋含章,就算他用美人计!

他一脸嫌弃仿佛多呆一秒就会被什么病毒感染似的把浴袍丢在门边盥洗台上:赶紧把你自己收拾好,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我们先回家。

【袒胸露乳勾引谁?!不守男德的东西!】

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关上,又咿咿呀呀地拉开一条小缝,宋含章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条门缝,起伏的胸腔挤压着水面,浴缸尾的水龙头持续不断往缸内注入冷水,多余的水不断从缸内溢出。

淳乐水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片刻后宋含章再次沉入水底。

除了水流声外,小小浴室里十分安静。

二楼走廊是两头连通的,淳乐水刚从这边楼梯拐下去没多久,齐北便从对面楼梯拐了上来。

在他亲眼看到程齐桥将一杯下了药的酒端给淳乐水后,他在空闲之余便时刻注意着淳乐水的举动,终于被他看到淳乐水独自一人上了楼。

程齐桥在酒下了什么药齐北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他当时就想跟上来被过来搭讪的几个人给耽误了,现在才找了个有些醉了的借口脱身出来,他看着二楼一排排紧闭的房门稍微有些茫然,也不知道淳乐水在哪个房间?

自从上次在会所里遇到淳乐水之后,齐北一直都忘不掉他,甚至于和其他情人相处时都显得索然无味起来,嫌弃他们没淳乐水长得好看,嫌弃他们的身段没淳乐水漂亮,还嫌弃他们没淳乐水会哭。

他一直惦记着想要尝一尝淳乐水的味道,看他那张脸染上痛苦和欢愉,一定很美。

光是想想,齐北就觉得浑身燥热,他脱下外套搭在臂弯,松了松领带,急不可待地在走廊里徘徊了两圈。

突然看到某间房间的房门虚掩着,齐北驻足在门口,往左右看了看,随后装作一副醉酒的模样推开门,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客厅里灯亮着,沙发上搭着一件白色西装,红蓝撞色的口袋巾露出一角,正是淳乐水今天来时穿的那件。

齐北一喜,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只是随便进了一间房就进对了地方。

他不由露出淫/荡笑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抬脚往开着门的卧室走过去,一连推开三间卧室门都是空的后,齐北面色一沉,小声自言自语:人呢?

正疑惑着,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他双眼一亮,猥琐笑道:原来在这儿。

齐北几步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闯进去的脚步一顿,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关掉了卫生间里面的灯。

刚从水里坐起来的宋含章眼前蓦地一黑,他之前一直盯着头顶的光源,视线突然消失眼前甚至都还隐隐亮着一道光圈,尚未适应黑暗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门口传来响动,他以为是淳乐水,正皱着眉想要问一句,一道黑影已经冲了进来,虽然完全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光是身高体型就能看出来,这人绝对不是淳乐水!

而对方根本没给宋含章反应的时间,直接扑了上来。

楼下。

淳乐水下楼后第一时间去找了简闻,虽然他像不爽宋含章那样不爽简闻,但至少在场所有人中他是最值得信任的。

看他外套也没穿,领带也没系,敞着衣领的模样简闻皱了皱眉,往楼上看了眼:含章呢?

他下巴上的指痕还没有完全消散,一看就不太对劲,简闻追问:到底怎么了,你脸是怎么弄的?

淳乐水眼里很快就湿润起来,他有些慌乱地凑近简闻耳边小声说:含章被人下了药,怎么办啊?

听到下药两个字,简闻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淳乐水。

淳乐水嘴一瘪都快哭出来:不是我。

这简闻倒是没怀疑,毕竟淳乐水没有在这种地方给宋含章下药的理由,反正都是一张床的人,要下回家去下不好吗?

他人在哪里?

楼上淳乐水有补充了句,浴缸里。

简闻安抚了他两句,让淳乐水去找会所经理让对方送套衣服过来,他去找程家老爷子说明这件事。

淳乐水欲言又止,简闻又问:还有事?

含章他,好像是喝了齐桥递给我的酒才这样的。

你什么意思?

我淳乐水无比慌乱,被他一质问眼泪就下来了,紧张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看含章今晚好像也没有吃过东西,全程都在喝酒,除了他从侍者那里拿的两杯之外,就只有我递给他的那杯但那杯酒原本是齐桥给我的

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说。简闻扫他一眼,抬脚往程家老爷子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简闻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是没有证据的,程齐桥既然敢往酒里下药,自然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要追究也找不到责任人。

一次两次的,淳乐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然不是为了宋含章而是因为他自己,他能让宋含章喝下那杯酒那是他自己机智逢凶化吉,但程齐桥给他下药这事怎么都跑不掉,就算没有目击证人又怎么样,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留下某些痕迹。

药瓶总有吧?他身上没有就在他换下的衣服里,再不济就在垃圾桶里,他就不信他还能谨慎到连指纹都不留?

简闻一走,淳乐水就低头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转身去找经理。

好巧不巧,负责今晚晚宴的经理之一就是张经理,他一听闻淳乐水需求,就立马通知山下的人赶紧送一套全新的过来。

会所的工作人员办事很有效率,当然也有可能是得罪不起宋家,不到十分钟就把衣服送了过来。

淳乐水道了声谢,拿着衣服正准备走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句:张经理,林曦最近还有来会所吗?

没有,张经理说,怎么了吗?

淳乐水摇摇头:没什么,对了,能麻烦您帮忙报个警吗?

一听到报警张经理脸都绿了,淳乐水解释:含章好像在你们会所里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情况不太好。

张经理满头冷汗:是是是是什么?

要不您跟我去看看?淳乐水说,顺便我还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下会所的工作人员有没有看到,或者被人指使去做了某些可疑的事情。

好好好。张经理连连点头,虽然这是程家举办的酒会,但如果宋含章在秀色里出了什么事那别说他的饭碗了,今晚值班的人怕是一个都跑不掉。

淳乐水抱着西服和张经理一起踏上楼梯,在他们身后,程母留下来招呼客人,程齐桥和程老爷子跟着简闻一起穿过大厅从另一侧楼梯往楼上走,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位老先生刚叫过来的家庭医生。

简闻余光瞟到程齐桥,他一张小脸煞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简闻想到淳乐水的话,但出于私心他还是信任他的,更多地认为他是在担心宋含章,安抚地搂住他的肩膀捏了捏:没事的。

程齐桥点点头,但其实他心慌得不行,下意识摸了下衣兜,才想起那包他临时问会所侍者要来的药已经被他冲进了马桶。

他镇定下来,宴会厅里没有监控,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干过,就算是含章哥也拿不出证据。

一行人前后脚上楼,在房间门口撞个正着,程齐桥看到和张经理站在一起的淳乐水,他眼带敌意,淳乐水却像什么都没察觉,一脸担心忧愁地对他们点了点头,握住门把手下压开门。

门把手纹丝不动,像是被人从里面反锁。

含章?淳乐水抬手敲门。

屋内一阵响动,但无人应声,众人一惊,简闻问张经理:你有没有钥匙开门?

张经理倒是有钥匙,但是里面反锁他就算有钥匙也开不了。

找人来把锁撬了!

张经理吓得心肝颤,连声应好,摸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淳乐水焦急拍打着房门,不停地喊着宋含章的名字,简闻一把拉开他:让开!

他退后几步,猛然发力一脚踹上门锁,简闻练泰拳的,脚上功夫最硬,接连踹了好几脚,再结实的锁也被他踹得摇摇欲坠,哐当一声巨响,房门撞到墙上又弹了回去,又被人用力一拍死死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