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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木的耐心终究不是很好,更何况此时他本就心急如焚,这三名百夫长这个样子让他想一刀劈了这些懦夫。
是的,在此时的忽而木看来,这两个被吓破胆的家伙就是懦夫。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将这两个家伙脑袋劈开,毕竟他还指望从他们这里了解到魏军的具体情况。
“你们的族人都战死了,难道你们就这样呆着,不想报仇了?”忽而木训斥道。
说完这话忽而木也没有停嘴,只听他接着道:“连自己族人的血仇都忘却,还被敌人吓破了胆,你们……还是天狼神的子孙吗?你们还配做天狼神的子孙吗?”
这话倒是让跪在地上的三人腰杆直起来了一点,作为草原上的生民,被剥夺天狼神子孙的荣誉,那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那样他们的灵魂将无法得到超脱,永生永世都会遭受烈火焚噬……
“大……大将军……”终于,这三人中有一人开口说话了。
有人说话就是好事,至少谜团有了突破口,让忽而木可以了解到之前战场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快说……”忽而木催促道。
这么百夫长才继续道:“大将军,魏国人的……骑兵……”
说到这里,这名百夫长又想起之前魏军不可匹敌的绝世风采,整个人神情变得更为紧张道:“魏国骑兵,实在……无可抵挡,犹如天狼神兵!”
什么时候匈奴人会害怕魏国人成这个样子?看着眼前已经再难称为战士的三人,忽而木甚至感觉有些可笑。
但他却也不得不相信,这名百夫长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否则犀云部如今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究竟怎么回事?”忽而木怒声问道。
方才那名百夫长才继续道:“魏军甲胄坚固,我们几个万骑冲上去……就像被割草一样,收割掉了性命!”
“我们即使冲杀再为凶猛,可魏军……却难伤他们分毫,一剑砍上去……他们就更没事人一样,随后便是一杆骑枪刺杀过来!”
“我们挡不住,我们根本就挡不住……”说道这里,这名百夫长甚至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开始肆意妄言。
忽而木此时脸色更为难看,他不知道对手要有多强大,才会把这些意志坚定的战士打击成这个样子。
“你们方才说,魏军甲胄坚硬?魏军骑兵本就甲胄优于我军,这难道就是你们打败仗的理由?”忽而木发飙道。
但他不知道,这确实是犀云部覆灭的最关键的理由,超越时代的武器装备,正是蕴含碾压他们的力量。
方才那么百夫长才道:“大将军,确实是这样,魏军简直就打不死一样,我们的攻击对他们几乎无效!”
说这话的时候这名百夫长居然不结巴了,被人怀疑自己的战斗力不要紧,但对手是真的太强大了。
“我们四个万骑冲杀过去,可根本挡不住他们,一个回合之间便被击溃……”这名百夫长苦涩道。
当时也辛亏他脑袋灵光,懂得见机行事,否则也会如手下那些兄弟一样,全部葬送在战场之上。
“哼哼,都是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忽而木怒骂道。
“大将军,魏军……铠甲堪称神迹,根本无可战胜啊!”见忽而木仍是不相信的样子,这名百夫长再度强调道。
而忽而木此时也被提起了些注意,他是生气不假,可却没被怒气冲昏头脑。
既然这百夫长屡次提到魏军甲胄犀利,说不定这次失败的原因,还就真的是在这个原因上。
“你说他们铠甲犀利,那究竟是怎么个犀利法?”忽而木问道。
这名百夫长想了想,然后便道:“魏军甲胄不但坚固异常,更是全员披甲执锐,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是如此!”
“除了他们身上的铠甲,我们根本找不到进攻的地方,他们的防御几乎没有漏洞!”
就连胯下的战马都披上了铠甲,听到这话忽而木便更加不淡定了,相比来说他们匈奴的装备实在是太差了。
别说给自己战马披甲了,就连大多数基层军官,都难得一身皮甲。
“他们这支全甲之军,大概有多少人?”忽而木问道。
若是人数和犀云部众部落相差不大的话,那么忽而木仍旧无惧魏军,铠甲犀利也不过是犀云部的借口而已。
“奴才大致揣测,这支魏军天兵怕是有四千多人……”这么百夫长谨慎答道,倒也和真实情况相差不大。
“四千人……”忽而木念叨了一句,但脸上的神色反而还缓和了一些。
四千人的魏军和犀云部的兵力差不多,就算犀云部还有其他几个万骑配合,但实际能战的也就犀云部本部万骑。
所以,在实际兵力优势并不大的情况下,犀云部败在魏军手里其实也不算稀奇,毕竟匈奴的本部万骑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魏军就四千骑兵?”忽而木再度问道,这反而成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但地上这名百夫长却摇了摇头,然后道:“除开这四千魏军骑兵,我们在逃亡途中还受到其他魏军骑兵阻击,魏军骑兵绝对不止四千!”
这名百夫长却不知道,他这样解释之后,忽而木心里便更加放松了。
虽然仍是对所谓魏军天兵满是忌惮,可毕竟魏军也是人多势众,击败犀云部也不算了不得事情。
一如之前所说,忽而木如今最纠结的问题,其实还是犀云部覆灭本身。
如今单于角逐激烈异常,他如今还不容易压过阿达业一头,可经过这事……之后情况可谁都说不准了。
所以,现在破局的办法就是,改辅攻为主攻,尽力拿下归化城后,才能洗刷掉损失犀云部的耻辱。
现在忽而木手上还有将近四万兵力,其中包含本部两个万骑和南俞部一个万骑,足足一万五千精锐骑兵,这股力量足以让他仍有作为。
“传令下去,所有溃兵回营之后,全部都看押起来,不准任何人外出,也不准任何人与其交谈!”忽而木淡定发令道。
“大将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看押起来?”军帐之内的几名百夫长顿时就急了,他们有不是逃兵,他们也是在战争中为大匈奴流了血的。
还是库伦明白忽而木的意思,立即便对外面吼道:“来人,把这几人压下去!”
任由这几人喊闹,却还是被外面进来的卫兵带了下去。
当军帐中只剩下忽而木和库伦时,库伦才道:“若是任由他们胡言乱语,对大匈奴军中士气大有影响,这种事不能发生!”
对于忽而木的解释,库伦也点头表示认同,否则任由这些溃兵在军中传播魏军威名,那难免会让士兵心生恐惧。
“大将军说的是,却不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要不要立即全部大军压上,对归化进行合围?”库伦问道。
忽而木摇了摇头,然后道:“暂时不必,还是小心为上,先派侦骑多方刺探军情吧!”
这时候的忽而木却再也不敢大意,犀云部的陨落让他此时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同时现在还有一个问题,究竟该如何向单于庭报告,单于四柱犀云部陨落的事实。
想了想后,忽而木心中便有了主意,把这一切的罪过都推到已经死去的哲宇达身上,死人是没办法为自己辩解的,也是最好的背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