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能怎么办，不戴美瞳白换脸，他的灰眸让季长青看见了，那跟他直接报自己身份证号码给季长青听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一顿早餐下来，恪、冥、盛问音，师祖孙三代，就这么跟监视目标，直接社交零距离。
随便换脸就是香！
制作面具的材料费还有人报销更香！
冥：“……”
吃早餐的全程，季长青都没看过其他人，就连盛问音他们和季安发生争执，季长青也没抬一下头。
吃过早餐后，季长青朝着酒楼附近的街心花园走去。
这个时间，已经有很多老年人在这里跳早操了。
季长青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功夫服，也开始打起太极。
打了没一会儿，一位同样穿着功夫服的中年男人走过去，跟季长青闲聊起来。
盛问音蹲在不远处，这时突然道：“黄句，玉子澡堂老板，玉子澡堂，江市当地极富盛名的一家洗浴中心，有人传言，玉子澡堂里有人从事色q交易，但警方多次扫荡，都未抓到可疑人员。”
小垃圾听着宝嘚不嘚，嘚不嘚的一顿说，非常佩服：“宝，你好厉害啊！江市地下产业链的人员信息，你张口就来！”
盛问音撩了一下自己假发，道：“战神的基本素养。”
小垃圾双眼亮晶晶哒！
盛问音逐渐开始膨胀起来。
冥这时道：“他们走了。”
盛问音和小垃圾看过去，就见季长青跟那个黄洗浴，一起上了车，显然，季长青专门到这里来，就是来跟这人接头的。
季长青的车最后停在了玉子洗浴中心外面。
眼看着季长青他们进去了，盛问音抬脚也要跟进去。
结果刚走一步，身体就被一左一右两坨怪力拽回来了！
盛问音一脸迷茫：“干啥？”
冥打量她一眼：“你是女的。”
盛问音瞅了瞅自己凸出来的前胸，道：“对啊！”
小垃圾道：“宝，你不能进去，进去要脱衣服的。”
盛问音：“……”
盛问音问：“不是洗脚吗？”
冥道：“洗浴中心，不是足浴店。”
盛问音挠挠头，她也没进过这种地方，分不清：“那我不能单洗脚，不洗澡吗？”
冥道：“进去就要换里面的浴袍，在更衣室，跟几十个男人一起换。”
盛问音：“…………”
盛问音怂了，摇头：“那不行，那祈肆就绿了。”
冥：“……”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冥和恪进去，盛问音在外面等他们。
眼看着师父和师祖都走了，盛问音撅着嘴，正要找个地方坐，余光一撇，她突然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洗浴中心里面，黄洗浴和季长青，正在vip包厢里一边按摩，一边闲聊。
冥和恪在隔壁包厢偷听。
恪戴着耳机，跟大徒弟嘟哝：“季长青跟黄句联系，是想重导江市地下势力吗？”
冥沉声：“没那么简单，东六省今非昔比，再说，季长青这个年纪，应该也没精力重整旗鼓。”
恪沉默了一下，突然道：“我倒听说过一个说法，据说，九十八亿赃款，当年季长青只带走一半，还有一半，留在了东六省。”
“卧槽，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
恪道：“这也是小道消息，可能是……宝！！！”
小垃圾猛地扭过头，看着不声不响凑到他和狗蛋儿背后的女孩，目瞪口呆：“你咋来了！”
冥也愣住了，盛问音靠近，他们居然没察觉。
盛问音穿着一身保洁员的衣服，扛着马桶刷，神气活现的道：“谁让你们不带我玩的！”
恪：“……”
冥：“……”
正在这时，隔壁的季长青应该是要跟黄句说私事了，突然对季安道：“小安，去看看，隔壁有没有人。”
祖孙三人一凛，瞬间对视一眼！
片刻之后，季安推开了盛问音他们这间包厢的门。
看着包厢里面没有客人，季安也没有大意，特地走进来检查了一遍。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盛问音透过板子的缝隙，对身边的师父和师祖道：“这个季安，上次找人抄袭我！想害我！”
小垃圾撅着屁股，趴在宝的左边，跟她同仇敌忾：“太坏了！叫技安的都是坏孩子！《哆啦a梦》里的技安，就老是欺负大雄！回头我们打他！”
“嗯！”盛问音重重点头，气势汹汹的道：“我们代表大雄惩罚他！”
小垃圾商量：“但是宝，我不想当大雄，我想当哆啦a梦！”
盛问音道：“那我当大雄！”
小垃圾扭头看向趴在宝右边的大徒弟，问：“那狗蛋儿呢？”
盛问音看了师父一眼，摸摸下巴：“哆啦a梦里，还剩小夫和静香，那他就当……妈妈吧！”
第791章 去吧，冥卡丘
好好呆在旁边的冥，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要拉他下水！
而与此同时，下面的季安也检查完一圈了，没发现可疑人物，转身离开了包厢。
季安离开这间包厢后，又到了另一边包厢。
等到把两家包厢都检查完，确定安全之后，他才回去禀报季长青：“先生，没人。”
季长青并没有松懈，只“嗯”了一声，也没急着跟黄洗浴说正事，让季安带着两名保镖，去门口守着。
季长青东拉西扯的，一会儿问黄洗浴的身体怎么样，一会儿问黄洗浴现在还脱发没有，叙旧叙得罗里吧嗦，盛问音等得不耐烦，用马桶刷戳戳小垃圾的胳膊。
小垃圾扭头，委屈的挪开一点，盯着那个马桶刷。
盛问音道：“新的。”说完，她胳膊一伸，搂住小垃圾的肩膀，跟他嘀嘀咕咕。
小垃圾听完，眼前一亮，立刻狂点头：“嗯嗯嗯嗯！”
冥还在认真的捕捉季长青和黄洗浴闲话中的机锋，突然，他身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冥扭头一看。
正好看到盛问音和简问恪一蹦一跳的再次窜上天花板的通风管道，然后眨眼间，不见了。
冥：“……”
五分钟后，还在监听的冥，猛地听到走廊响起一声尖叫。
是季安的尖叫声！
冥寒着脸走到门旁，透过缝隙往外面看去。
就看到外面，盛问音和简问恪穿着保洁员的衣服，把一桶洗脚水，泼到了季安头上！
冥：“！！！”
简问恪不知道从哪儿也找到一件保洁服，泼完季安，他还跟盛问音一起唱双簧。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刚来的，不小心手滑了，老板实在对不起！”
季安一头的臭水，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刚刚这两名保洁从足浴区抬着桶过来，他看他们不好走，还给他们让了路。
结果一个不留神，两人一桶洗脚水，精准无疑的全泼到他头上！
跟着季安的两名保镖一看这还得了，立刻提溜起两名保洁员，要揍他们！
恪还在装哭：“真的对不起老板，您息怒息怒！”
盛问音连忙道：“我给您擦，我给您擦！”
盛问音随手抓了个毛巾，够着手去给季安擦脸。
季安觉得不对劲，挥开这个保洁的手，满脸铁青的问：“这是什么布！”
盛问音看了一眼手上的布，惊慌失措的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二号房客人的擦脚布，这里有新布，这里有新布……”
盛问音正想换布，季安已经咆哮着吩咐：“把他们给我扔出去！”
两名保镖人高马大，扯着盛问音和简问恪，就把他们抓了出去！
冥在隔壁房间目睹全程，太阳穴的筋，一突一突的疼！
二十分钟后，两名保镖干净利落的回来了。
季安看两人回来了，嫌恶的拎着自己的衣领，沉声道：“我去换衣服，你们守好”
两名保镖连忙称是，尽职尽责的站在包厢门口。
直到彻底季安离开，两名保镖忽然对视一眼，然后跳起来击掌。
(???)╯╰(???)?耶！
隔壁房间，冥这时突然推开包厢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他似乎并不怕自己的行踪被这两名保镖发现，只瞅着他们，咬牙切齿的问：“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