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蕙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的。
若是眼前之人,当年不滥杀无辜,她又怎么会被柳景兰给欺骗。
那半个月追杀的恐惧,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他是直接凶手,柳景兰是间接凶手,两个人柳景蕙都恨。
柳景蕙不会让他如愿的。
柳景蕙拒不配合,路易斯完全不当一回事。
起身向外走去,“给她点教训,让她老实一点。”
这点小事,路易斯不必亲自动手。受够了教训,人就会听话了。
一个小时之后,路易斯再次进来审问。
没吃过苦头的柳景蕙,整个人像是被水里面捞出来一样。面色苍白如纸,似乎连呼吸都是奢侈的事情,完全没了之前的愤怒,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恐惧。
“柳景兰在哪里?想清楚了再回答。”
“在华国,她被抓起来了,在京市北边农场进行改造。”柳景蕙不敢有丝毫隐瞒。
“她还是死性不改。”
“柳景兰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你?我被她连累至此,好歹也想要求一个明白。”
怎么得罪?
一瞬间,路易斯脸色阴沉的要杀人。
柳景兰做的事情,让他想要将人宰了都不解恨。
“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你不要走!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了你,为什么还要绑着我?我是无辜被柳景兰牵连的。”
无论柳景蕙如何呼喊,都没有得到回应。
空旷的白色房间内,唯有一盏灯亮着,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那人仿佛是要折磨柳景蕙,只有一张凳子,连床都没有。柳景蕙累了,坐在凳子上睡觉。非常的不舒服,不过十多分钟,就会惊醒一次,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特别的难熬。
每天有人来送吃的,柳景蕙浑浑噩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被囚禁关押了多久。
这一天,那个男人又来了,“柳景兰的身体,有什么特点?”
柳景蕙被折磨的都快要发疯了,她只想要快一点从这里出去。
“她的左手小拇指,被压断过。还有她的小腿右小腿,曾经骨折过。”
原本,路易斯派了人回华国,调查乔玉溪,要事无巨细。
结果调查到了一半,又接到电话,去北边农场找一个叫柳景兰的女人。
北边农场确实有一个叫柳景兰的人,港城来的港商,因为指使他人绑架,这才被抓,送去北边农场。
但是一个月前,柳景兰在农场受不了折磨,跳河死了。
尸体是三天后才发现的,早已经胀的面目全非。
只有一身衣服,证明死的人是柳景兰。
下葬一个多月,更加的无法辨认了。
路易斯得到这个消息,自然不相信。
柳景兰能够诈死一次,谁知道会不会诈死第二次。
问清楚柳景兰特征之后,路易斯让国内查询的人,一一比对。
“路易斯先生,我们请人检查过。那具尸体上的伤痕非常的多,但是有一处不符合,生前不曾生育过。”
生过孩子的女人,和没有生孩子的女人,盆骨是不一样的。
路易斯得知这个结果,好像并不感觉到意外。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柳景蕙一见来人,立即喊道。
被关在这里,没有白天没有晚上。无人交谈,又不能够好好休息,柳景蕙被折磨的精神错乱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柳景兰并不在北边农场。”
“不!不可能!”柳景蕙崩溃大喊,“我离开内地的时候去看过她,当时她就被关在那里。”
路易斯薄唇轻吐,“她死了。”
“死了?”
柳景蕙有点浑浑噩噩,她怎么就死了?
才刚刚知道真相,柳景蕙无比怨恨柳景兰,她怎么就死了!
柳景蕙还没有质问她,为何这么心狠,拖她下泥潭。
冷不丁的就死了,一时之间让柳景蕙难以接受。
都说人死如灯灭,过往的恩恩怨怨,人死了就一笔勾销。
毕竟朝夕相处了四十多年,柳景蕙对柳景兰的感情也是真的,一瞬间怅然若失,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下来。
“她死了――她就这么死了。”
路易斯讥讽道:“可惜是诈死。”
一瞬间,所有的悲伤烟消云散,柳景蕙出奇的愤怒,
“诈死,柳景兰她又诈死!”
“北边农场里的那具尸体,并不是柳景兰的。”
柳景蕙还没有愤怒三秒钟,就变成了惊恐。
“柳景兰没有找到,你自然要留在这里多呆几天,直到我找到她。”
路易斯的一句话,直接将柳景蕙打入地狱。
“柳景兰得罪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十九年前,你差点误杀了我好几次,现在还不放过我,我是无辜的。
柳景兰跑了,我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你抓着我不放,一点用处都没有,你放我出去!”
路易斯不为所动,冷眼看着柳景蕙小丑一样歇斯底里的哭喊。
柳景蕙真的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这样的折磨,精神完全崩溃。
“你放我出去,我帮你找柳景兰,只要我看见她,我立刻通知你。”
柳景蕙对柳景兰,现在是一点情意都没有。
被柳景兰害得这么惨,如今还要受到她的牵连。
“柳景蕙,想要出去,你得拿出诚意来。”路易斯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这个疯婆子一样的女人。
第636章 他出轨了
“你和柳景兰如影随形了四十多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她。
你说出的消息越多,我们越快找到柳景兰,你也能够早一点出去。
不然,你就在这里呆到天荒地老吧。”
柳景蕙被无限寒意包裹,异国他乡,她突然失踪,哪怕霍家来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连她都不知道柳景兰如何得罪面前之人,霍家只怕更不知情。面前之人说要囚禁她,只怕是真的。
柳景蕙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无能为力。
柳景兰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过了十九年,对她的杀意不减分毫。
柳景蕙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唯独一件事情,她咬紧牙关,没有吐露。
没有期限的精神折磨,她现在恨死柳景兰了。
“啊!”柳景蕙将自己的脑袋往墙壁上磕,时不时的疯癫,她都快要疯了。
纳帕谷庄园。
“路易斯,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刚刚和你说话,你走神了。”仙蒂捏着鼻子,后退了两步,“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有烟味。”
“抱歉,仙蒂。”路易斯捏着鼻子,“最近遇上了一桩麻烦的生意。”
最近为了找那只老鼠,打死它,路易斯忽略了仙蒂。
“路易斯,你其实不必那么累,钱少赚一点没关系,我可以节约一点,你不用每个月送我钻石首饰。我还可以工作,和你一起分担。”
路易斯笑了,由内而外的放松。
“你养我?”
“对,我养你。”仙蒂自信满满,异想天开,眨眨眼,“我可以去席琳的汉堡店工作,你说好不好?”
路易斯气笑了,“两个小时一美元?”
打发叫花子都不是这个数。
养他?
醉翁之意不在酒,仙蒂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吗?
“路易斯,可是我想去,我想要去体验生活。不是庄园里就是城堡里,或者牧场,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我现在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前几天,仙蒂去找席琳,然后去了小小的汉堡店。仙蒂无意中,充当了一回服务员,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总而言之,和现在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仙蒂特别想要跑出去玩,不想无聊的呆在家里面了。
路易斯抓着仙蒂的手,“仙蒂,我怎么舍得让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