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黑莲真千金她儿子穿来了 黑莲真千金她儿子穿来了 第19节

城中区某台球厅。

几名年纪不大的男生聚在最里面的台球桌处,他们或站或坐,各个意气风发张扬至极,有一两个身上甚至穿着校服。

而最中心的单人沙发上只坐了一个人,他撑着头懒洋洋的靠在扶手上,手里拿了个打火机转来转去。

“清哥,你不是把烟戒了吗,怎么还拿着打火机呢。”

留着平头的男生拿着杆站在一旁,他排队等着打球的空朝着沙发上的人搭话。

何晏清随意的瞟了他一眼,把打火机的盖子打开,刺啦一声打起了火。

“我准备给你把烧成烤乳猪,怎么样?”

平头手中的球杆差点掉在地上,整个人僵硬了几秒,惹得身旁的人无情的嘲笑了几声:“不是吧,咱老大开个玩笑把你吓成这样?那打火机我的,刚才随手放那了,怎样帅吧,进口货。”

“帅死了行吧,瞧你那骚包样。”平头白了他一眼,心有余悸的摸了下心口,“清哥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哪有他不敢做的事,所以刚才明知道是开玩笑但我这小心脏还是揪了下。”

身旁那男生这回不嘲笑平头了,他想了下老大曾经疯狂的历史,赞同的点了下头:“这倒是真的,就别说以前了,为了打电竞说休学就休学的人有几个?说实话就算我妈同意我都不敢,我哪敢赌啊。”

“老大啥技术你啥技术?就你那技术去了也是陪练的,不敢赌就对了。”

“嘶,咋还人身攻击上了呢,欠揍是不是?”

……

耳边是其他人呱噪的吵闹声,何晏清却一点也没被影响,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满脑子都是自己可能即将多一个儿子的事情。

虽然平时和朋友打趣时也会互称对方儿子,但这回的意义可不一样。

这是亲儿子,未来穿来的,他和某个不知名女人生的。

草,真是越想越离谱。

何晏清把打火机一扔,很认真的加入了他们的对话,只不过说的却是新话题。

“你们说,穿越时空这事会是真的吗?”

……

刚才还吵闹的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脸上写满严肃的何晏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打游戏打多了真的会变成中二少年?

平头最先缓过来劲,他试探性的问了句:“哥,你这是玩了什么新的游戏吗,还是看了啥电影?”

何晏清摇摇头,很认真的回答:“我是在问,你们觉得现实中有穿越这种可能性吗?”

……

众人再次沉默,平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手肘捅了下身边的人:“老三最聪明,你来说点见解吧。”

老三愁眉苦脸的瞪他一眼,不就是刚才损了他几句吗,真是记仇,酝酿半天才开始说。

“这个穿越吧,其实认真的说也不是没可能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们看什么深海巨怪,什么外星人,不都有科学家在研究吗,再说同样是超自然因素,鬼怪之类的能成立穿越怎么就不能成立了?”

胡编乱造了一通,老三见何晏清真的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当下就来了自信,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声情并茂的继续朗诵一段,就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他当即就不乐意了,竖着眉毛大声吆喝:“哪个兔崽子的手机响了,竟然打扰老子回答这么重要的问题……”

老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自个老大正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他立刻笑得脸上都是褶子:“哎呀原来是老大的呀,那没事了没事了!”

何晏清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来电的人正是那家亲子鉴定机构,估计是通知他已经出结果了,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快,钱算是没白花。

正如他所想,通话的内容就是通知他去拿结果,挂断电话后何晏清起身活动了下脖子,大步朝着门口走,还没走几步,身后立马传来小弟们的声音。

“清哥,你这是突然要去哪啊?”

何晏清微微侧了下脸,灯光从头顶洒落让他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众人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去验证刚才的问题。”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身影立马就从玻璃门后消失,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人。

“老三,咱哥说的是啥问题?”

“嘶,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穿越?不对不对,我总觉得老大去验证怎么把你烧成乳猪的概率比较大。”

“……妈的你这回真的死定了,看老子的打狗棍法!”

熟悉的公交站,熟悉的两个人,

去鉴定机构的公交车来的出奇的晚,何慕江看着老妈身上那个重重地书包,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了,这次他选择先开口问她。

“老妈,要不还是我帮你提会吧,看样子等会咱们还要再站一会呢,天气这么热,你别再累的中暑了。”

江澄闻言撇了他一眼,虽然他现在表面上看起来病已经好了,但其实才过了短短几个小时,他的身体肯定还是虚的,从额头上那层虚汗就能看出来。

这么想着,江澄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句话:“我的事不用你管,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论嘴硬这事,谁都比不过她。

何慕江不知道老妈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他还以为她在为阻止她阴邱昭昭的事而生气,所以他当即开始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知道那件事我不该管,可是我真的不想让老妈做出那种会脏了自己手的事,错的人是她又不是你,咱们可以想点正大光明的方法反击呀。”

江澄被他说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哪件事?

在看见何慕江衣服上干枯的八宝粥印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了下午那事,脸色霎时间变得更难看。

很好,原本她都忘记了这件事,多亏他提醒。

何慕江眼睁睁的看着老妈表情如同多云转暴雨,阴沉着眸子朝他看来,那里面全部都是谴责。

江澄的想法很简单,虽然他帮了她,但就像这人突然从天而降一样,在某天他或许就会突然消失,那个时候习惯被人保护的她只会无比悲哀。

在钢丝绳上小心翼翼地走了小半辈子,今天被何慕江的情绪感染是江澄最失控的一次,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能掌握舆论和人心是她唯一能做的。

她如今所走的每一步,都要考虑会不会对以后造成影响,有的时候占理并自封正义的去为自己伸张主权并不能得到什么,反而用点计谋更容易让自己脱身。

表面上江澄是接受了邱家认她做养女,但实际上另有目的,就这么便宜邱昭昭那个假货太轻易了,她要让邱家自乱阵脚,在这个基础上她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当个受害人。

过段时间邱家会摆宴公布她养女的身份,呵,想轻易得到两头好的结局可没这么容易,她凭什么去当什么养女,真是笑话,这场宴会必定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但江澄也不会正大光明的与他们作对,她不仅要一直当着可怜的小白花,还要亲口让邱家承认她是亲生女儿,这才是真正能独善其身的做法。

这种计划被打乱,情绪被影响的感受让江澄非常反感,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和那些所谓“为她好”的教导也能保护好自己。

所以江澄态度很强硬,她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有数,别人的指手画脚只会平添麻烦,今天临时来了这么一出,万一邱昭昭回去告状直接会影响以后那件事的效果。

他帮了她,江澄很感谢,但仅此而已,她不希望何慕江继续插手,以她的性子也无法轻易的把感谢说出口,只能用更绝对的方法让他远离自己。

她狠下心,毫不留情的开口:“我该怎么做事为什么要你来教我,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你以什么身份插手我的事情?”

江澄移开视线,落在远远开来的公交车上:“仅此一次,无论以后我干什么,你和我的关系到底又是什么,我希望我们彼此之间都要保持距离,不要越界。”

身旁迟迟没有动静,江澄不耐的再次转头看他,音调拔高了几个度。

“听懂了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没有,因为眼前的何慕江正伸手举着什么东西给她,还乐的两眼弯弯连连点头,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无比耀眼。

“听懂啦听懂啦,老妈您吃包辣条消消火,作为惩罚,这次由我来请客行不?”

……

好讨厌。

真的好讨厌。

那一肚子的无情的话忽然没了地方释放,就像是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无力,刚升起的那点逆反情绪就这么被他轻松化解。

江澄暗恼的低下头,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人怎么就听不懂好赖话呢,为什么无论她说什么绝情的话他都能一笑而过。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阳光开朗的男孩子?

这种人,真的是未来的她能养出来的吗,明明她与他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永远以最乐观的心态面对所有事,一个总是在想任何事最差的结局来放低自己的期待。

她真的,配得上做他的妈妈吗?

即使是在未来。

江澄咬紧下唇隐去眼底的落寞,强迫自己忘掉这些,现在连结果都没看到,万一他只是来玩自己的呢,万一一切只是个骗局,万一……

“老妈,车来了。”

她肩膀一轻,连忙抬起头,却只看到何慕江拎着她书包上车的背影,他投了两个人的钱后转身朝江澄伸出一只手,声音就像是夏天冰镇的汽水般爽朗。

“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今天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拿到鉴定结果吗,走,我们一起去见证奇迹!”

骄阳似火,热浪浮动,那颗被重重枷锁束缚住的心脏发出微弱的挣扎,像是要从压抑的锁链中逃脱出来。

江澄瞳孔微颤,她站在低处,那只手自上而来,仿佛是穿过茫茫云霄,度过汹涌风浪而来的救赎。

她举起冰凉的手放入那双带着温度的掌心中,间隔着公交车的车身,一人在里,一人在外,就像是穿过时空握住了彼此的手,四周都变成了虚幻模糊的雾气。

被拉上车的那一瞬间,江澄忽然有些释然,算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那么就信他一次吧。

第19章 撞见

今天的公交车人很多, 尤其是在夏天车上的各种体味重的很,让人闻见就忍不住皱眉。

江澄挤了这么多年公车,对这种情况不能再熟悉了, 反而是何慕江一个大男人在旁边脸皱成了一团, 恨不得找两个纸团把鼻孔堵上。

看到他这副表情,江澄忍不住想笑:“得了吧,人家还没嫌弃你身上干掉的八宝粥呢,天这么热再过一阵就好酸了。”

何慕江歪头一想, 也是, 他才是最大的生化武器, 有啥必要怕的,最起码人家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净的。

想到这虽然他心里那关过去了点,但一个更大的难题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现在何慕江只有身上这一身衣服,别的还好说, 他有钱去商场买点就行, 但这校服外套可只有一件, 必须要洗了晾干继续穿,他是不是还得去找个洗衣店?

与正在烦恼衣服的何慕江不同,江澄的注意点全在别的上面。

由于车上的人太多, 他们被挤在了一个小角落。

何慕江一人扛着两个包为她撑起了还算宽松的地方, 不让过往人群身上的粘腻腻的汗蹭到她,自个明明才是最不适应这环境的人,却还是下意识地护住了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