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撑住,季远溪气若游丝道:什么办法我我不介意
用双修的法子,采补我。
季远溪垂下眼眸,似乎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快失去了,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顾厌默了瞬,道:只有这个法子,远溪,这回我没骗你。
可是我本想等到成婚想在受过祝福后才
季远溪视线没有焦点的在黑暗中游移,耳中听见布料擦过的轻微声响,似乎是顾厌起身走开了。
他生气了吗?
明明是想救自己的救命还说这种话,他一定是生气了吧。
季远溪勉强弯了下唇角,扯出一抹染有苦涩的笑。
没过多久,季远溪又听到顾厌回来的细微响动。
勉力抬起眼皮,入目的依然是那抹红衣,但更艳了些。
季远溪艰难分辨,顾厌似乎换上了一套喜服,再一细看,他怀中抱着另一套艳红的喜服。
远溪,我很想给你一个从古至今最为盛大的道侣大典,但如今做不到,我以后给你补上行么?
黑眸看了过来,若干种情愫揉杂在内,季远溪无法从许多看不懂的情绪中分辨出那些他能看懂的东西。
远溪,委屈你了,你就当我们成婚了行么?
顾厌不等季远溪回话,用法术将喜服替他换上,手中变幻出两杯酒,塞到季远溪柔软的手心。
迟疑一瞬,执起那只无力的手,和自己另一只手互相挽起,做了个交杯的姿势。
顾厌仰头一饮而尽,未免季远溪呛到,只让一丝酒滑入他喉咙。
远溪,喝过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顾厌缓缓道,我有资格和你欢好了。
顾厌扶住季远溪摇摇欲坠的身体,缓缓让他躺了下去。
强行稳住即将涣散的意识,季远溪看清眼前人的脸,并将其牢牢刻在脑海中。
衣衫四落,凌乱绯靡。
许久后,温润灵气环绕在山洞里,如烟似雾般飘浮,似乎一伸手就能将其抓住。
季远溪沉沉睡了过去。
仿佛过了一百年,又好似只过一瞬,季远溪在顾厌怀中陡然惊醒。
眸眼有活力地睁开,在触到一旁衣物后下意识瞥了眼身上,不着寸缕让他难为情的重新闭上眼。
啊啊啊啊啊!
救命!!!
季远溪很想装死,一想到什么都没穿又耳根通红地睁开双眼。
被一双染有笑意的眼静静凝视,季远溪手忙脚乱扯过衣服随意一裹,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叫了起来:衣服快把你穿起来啊啊啊啊啊!
好。
顾厌缓慢且优雅地穿衣,季远溪捂住双眼羞赧地扭开了头。
远溪,为什么不看?调笑般的声音响起,你明明很想看。
谁、谁想看了!想看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多不好意思!
好,你不想看。顾厌道,远溪,你如今是出窍期的修士了。
出窍期的修士在修仙界中很厉害,大部分地方可以横着走。
远溪,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季远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我谢谢你?
不用道谢。顾厌身体往前倾凑近,弯唇笑道,远溪,你随意拿我的身体修炼要再来一次吗?
不、不用了!我谢谢你!
你之前陷入昏迷我想和恢复意识后的你做一次。
我想听一听你有意识时的声音,想看一看你有意识时的反应。
季远溪面颊浮上红晕,慌乱道:别、别说了!
顾厌沉默,半晌用带有一抹失落的声线道:远溪,事到如今,你依然要拒绝我么?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又知道什么了!季远溪心中陡然一跳,下意识拉住欲要转身的顾厌,你又打算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默默待着是吗?
你又不想看见我。顾厌看了过来,神情莫辨,我强行对你做了那种事,你定以后都不想再看见我。
我我我我我没说不想看见你!季远溪脑中乱成一团,不知如何哄人,下意识抱过去结巴道:我我我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远溪,你答应了,我好高兴。
眼见这人立刻笑了起来,季远溪总有一种被骗到的感觉。
他很想骂一句狗男人,但话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根本没有丝毫立场去骂。
顾厌动作轻柔,扯下掩盖在白皙肌肤上的薄薄衣物,季远溪难堪又害羞地侧过脸,你、你轻一点,别、别弄痛我了。
嗯。
顾厌耐心地亲了起来。
半晌后黑暗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响起季远溪打人的声音:你、你走开!走开走开走开!
远溪,我还没进
闭嘴不准说!季远溪羞愤地叫了起来,怎么会这么痛啊!
要被劈成两半了!
远溪,咬住我的肩膀,可能会好一些。
乖,试一试。
就试一次。
季远溪发出一道闷闷的声音,血的味道传到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
良久他从牙缝溢出一丝难耐轻吟,被脚腕铃铛的响动盖了下去。
铃铛清脆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山洞里。
惊雷宗。
惊雷宗宗主怒气冲冲找到楚辰,吼道:楚辰,找了那么多天一丝那两人的气息都没寻到,你说,是不是你偷偷把他们放了出去!?
楚辰正在作画,淡淡道:我没有做过这件事。
那怎么会找不到?宗内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所有地方都找过了你知不知道!惊雷宗宗主震怒道,因为这件事,修仙界中人已经把惊雷宗说的一文不值!在下次仙门大比中,说不定咱们宗门就要从四大宗门里除名了!
楚辰抬眼一望,并未说话。
你想想办法啊!
办法就是把没找过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找一遍。
哪里还有没找过的地方!?
山、水。
山洞里都找遍了,河里湖里也都寻过了!
楚辰把画笔搁置一旁,道:宗主大人,山洞更里面呢?劳烦请人把山炸开,再仔细搜寻一番吧。
衍月宗。
宗主唤来副宗主,眉目深沉地看着他,道:本座收到消息,沧海宗宗主知晓那件事?
副宗主愣道:哪件事?
宗主冷冷道:你分明知道是哪件事。
副宗主不敢随意说话,嗫嚅着问:请宗主大人明示。
宗主哼了一声,道:和秦微渊有关的事。
副宗主拧眉思索片刻,道:您是指季远溪的事?
看来你还没蠢到那个份上。宗主道,本座不是让你封死秦微渊的嘴吗,怎么还让消息传出去了?
这副宗主脸色十分难看,我去质问他。
副宗主,本座好心提醒一句,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宗主大人,秦微渊乃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若非要这样做,恐怕被发现的风险很大,到时候更不好跟所有人交代啊。
本座知道。宗主道,本座只是提醒你,只要你能不让他乱传,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宗主大人,沧海宗宗主并不知情吧?最近都没听到沧海宗有任何动静。
那是你消息不灵通。
宗主大人,我会多加打听消息的。
好了好了,下去吧。
是
惊雷宗后山山洞里,季远溪软瘫在地躺了十天才有起身的力气,前几天身子虚软无力,连勾勾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从储物戒指里拿东西了。
不是就一次吗,狗男人竟然不守信用!
回想起来季远溪又羞又愤,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而且,明明出力的人是狗男人,为什么没力气的人是他。
就很不公平。
顾厌!季远溪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好了别生气了。顾厌轻笑着道,远溪,我错了还不成吗。
你还笑!季远溪更生气了,你这根本就不是道歉的态度!
我诚心道歉,远溪,你不要生气了。
你还笑
想说的话才道出三个字,被俯身过来的人压住,只能发出一连串唔唔唔的声音。
季远溪决定不理顾厌了。
整整一天,无论顾厌说什么,都无法得到任何一句回应。
远溪顾厌坚持不懈的在季远溪身边说话,又叫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陡然身形一晃,洞穴上方掉下不少碎石坠落在一旁。
震感强烈,迅速中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季远溪脸色微微一变。
顾厌,他们在砸山!季远溪慌忙起身,拉住顾厌的手打算往外走。
远溪,不能走这边。顾厌叫住他,山洞外定有大量人守着。
那怎么办!?季远溪焦急道,等着让人把山弄穿发现我们吗?
我在这附近发现一条暗道,我们或许可以从中出去。
季远溪:?
狗男人你???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不和我说?
我方才正准备说这件事。
之后再和你算账。季远溪瞪了顾厌一眼,道,我们先走吧。
找到那条隐蔽暗道,两人闪身钻入,落石在后方不停下坠,很快将暗道堵死。
季远溪不由发慌:顾厌,这里真的能出去吗?
不知。顾厌捏了下他的手,不过从我们一直没有窒息上推断,此路定是通的。
季远溪:
很想吐槽,但是仔细想想居然还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山洞入口是被他堵死了的。
在逼仄狭窄的暗道内走,后面没人追来,似乎无人发现他们逃至这里。
暗道倾斜,没有尽头,好像是一直在往下走。
周围寂静,季远溪忍不住唤了一声:顾厌。
嗯?
你你和我说说话吧,我有点害怕。
好。顾厌想了想,道:远溪,出去之后若修仙界中人诋毁你,你就和我一起去魔界。
啊不、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顾厌轻笑道,正好让魔界中人看看,本尊的夫人究竟有多漂亮。
季远溪脸颊因害羞飘上些许红晕。
远溪,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万、万一没被发现呢?
倘若没被发现,你想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我也不知道去哪,得好好想一想。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何处都行,以什么身份都行。
什么身份都可以?
嗯。做你的猫可以,做你的狗也行。顾厌默了瞬,道:只要你不离开我,猫就猫,狗就狗。
季远溪:
魔尊大人,您、您真不挑?
两人沿着暗道一路往里走,约摸一个时辰后眼帘内出现一缕微弱的光。
季远溪惊喜道:有光!这是到了暗道另一头吧!
远溪,小声点。
季远溪瞬间闭嘴,一颗心紧张地悬了起来。
又走了一段距离,两人终于离开暗道。
暗道外是一间暗室,暗室中空无一物,但四周墙壁上有不少紧闭的门。
不知为何,季远溪总觉得这里怪怪的,这里不像是一间寻常的暗室,而且有空气,定不是密封起来的。
顾厌季远溪抬眸,眼中浮现一丝害怕,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你觉得这里是哪?
墓室。
季远溪心头一跳,顾厌的回答和他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这里应该是很深的地底了吧我、我们怎么闯进别人墓穴里了
前些时日我们待的那个地方,或许是和这墓穴相关之人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