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楚璃书渐渐缓慢下来,一声满足的喟叹,青漾,你是我的。
一个吻落在林青漾失神的眉宇间,泛红的眼尾,顺着鼻梁,再到唇齿之间,勾勾缠缠。
林青漾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一切又变了味,从安抚到炙热,林青漾直接被抱了起来,却已经无力坐直,只能靠楚璃书扶着。
脑海混乱不堪,大腿逐渐抽筋,呼吸已经完全跟不上,声音也跟被□□了一般,中途不知道变换了几个姿势,只有灵魂在一次次极致中逐渐失控,疯狂。
等林青漾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置身在热水中,原来是楚璃书要来了水清洗彼此。
林青漾浑身都失去了知觉,又疼又酸又累,很庆幸终于结束,他竟然还活着。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天真了,仿佛是那次在宫中伪装的重演,只是这一次是真的,水声晃荡的越发真实,身体内不可避免被热水烫到。他只能无助的喊着楚璃书,元燃,却得不到丝毫心软对待。
好几次,他几乎如同快要溺水的人一般,终于又成功晕了过去。
回到床上,好像被喂了水,又喂了药,结果又是醒来睡去好几次,那人仿佛永不知疲倦的兽,让林青漾知道什么叫永无止境,他却已经跟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期间身上好像还有奇怪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一直按,一直按。
直到屋外大亮,光已经彻底照亮了屋内。
楚璃书渐渐停歇,看着自己的杰作,给林青漾清理了一番,涂了药,爱怜的亲了又亲,终于在差点失控前,满意的睡去。
林青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看着外面的光线发着呆,已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直到楚璃书出声,手再度贴上来,不过这一次是轻柔的按摩。
疼吗?哪里难受?对不起,昨晚我有些失控了。
林青漾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也渐渐转红,最后是爆红。身上各处难以言喻的感觉渐渐复苏,简直要了他的命,昨晚的画面渐渐浮现在脑海中,更是羞耻的都不敢看楚璃书的脸了。
跟我说说话,我害怕。楚璃书声音沙哑性感,却小心翼翼,怕我做的不好,让你不高兴。
林青漾终于受不了的转头瞪向某人,你害怕个鬼啊!
林青漾真的想要给楚璃书一拳,他多少次喊停,楚璃书听了吗?根本置若罔闻,现在还好意思说害怕,他可不是男主体质,他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下面的,这这这明明应该就是一次美好和谐的婴儿车之行,为什么他们直接登上了火箭啊啊啊啊!
林青漾刚想开口,就被楚璃书用口堵住,亲完之后,楚璃书直接柔和一笑,眼里都是阳光,这样高兴的姿态甚少见到,简直把他的魅力展现的十足。青漾,你真好。下次我注意,绝对不让你受累,你就原谅我第一次没经验,把持不住吧。
林青漾:靠!
林青漾憋屈的不行,又舍不得跟他为这事儿争论,有点负气的想要起身,勉强撑起一点身体,还没有顾得上疼,被子滑落,林青漾只是随意瞥了一眼,顿时就被惊得大脑轰的一声。赶紧掀开被子一看。
该有的痕迹有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多太子印的红章印啊啊啊。
标准的红泥印,太子元燃四个字在圆形的框内,敲在了他身上的各处。
胸膛,腹部,大腿,手臂,就连逆子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仿佛在标志他就是太子元燃的所有物似的。
难道昨晚一边做时一边感觉身上奇怪的按压是在盖章?
林青漾愕然转头看向一旁正欣赏美景的楚璃书,楚璃书一眼看见林青漾脸颊上的太子印痕迹,嘴角的弧度就越发肆意。
你不喜欢?我也是没有安全感,才这么做的,你若是不高兴,回头我给你再雕刻一个私印,专门盖我身上?
林青漾脸上一层红叠加着一层红,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刚要动,结果就被浑身的疼痛逼得不得不倒下,楚璃书刚好接住,抱稳。
楚璃书,你,你你还不赶紧给我擦掉。林青漾刚刚出声就被自己沙哑撕裂的声音吓到,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若是能自己动,他立马去洗,就算楚璃书装可怜,他都不能忍。楚璃书是打算一次性把他尺度踩到底吗?他现在只感觉大脑里面一团火在烧,恼羞成怒。
青漾,脸上的可以洗掉,身上的至少等下次沐浴再说吧,反正穿着衣服也看不见。
林青漾先是愣了一下,无措的摸着自己的脸,就算现在能照到镜子,估计他都没有勇气照了。终于忍不住锤了楚璃书胸口一拳,楚璃书,你
楚璃书假装被打疼,抱着林青漾轻声哄着,就是一副不想他擦掉的样子,但是林青漾却感觉身上每一处盖印的地方都要烧着了,别人看不见,但是自己知道啊,层层锦衣内竟然是到处盖着红印章的身体。
对不起,这种玩法让他羞耻度爆表了!
男主段位高不可攀,饶了小人一命吧。
可是不等林青漾表达自己的抗议,楚璃书已经高兴的吻了上来,哑声道:青漾,以后每次之后,我都给你盖一个,让我知道你真的是时刻属于我,其他都可以依你,我只有这一个心愿,可以吗?
不好!太子殿下,你的癖好,小生承受不起。
可是林青漾高估了自己对楚璃书的抵抗能力,在软磨硬泡之下,林青漾内心哭泣着只擦掉了脸上的,留下满身的红印章套上了里衣。
感受着浑身的不自在,好像都越过了不适感,他可耻的恨不得捂脸,他的节操真的是他真的没法跟太子殿下说不啊。
第250章
因为林青漾的身体基本报废,所以都是楚璃书进出拿东西,林青漾吃饱喝足,趴在床上还听到了律一和柳景辰的声音,估计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林青漾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决定还是羞耻的想要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面。
等楚璃书进来时,林青漾看着他只披着一件外袍,说不出的风流恣意,满脸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美好。
之前的小小怨气也就散了。
楚璃书上来就给林青漾按摩,林青漾看着楚璃书生龙活虎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是体弱吗?怎么你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楚璃书盈盈轻笑,可能是想了太久,积压了太久其实是中途好像恢复了一点内力,他的确失控了,但是那种失控跟平时情况不太一样,结束后就恢复了。
林青漾嘴角抽搐,的确是感受到了。
突然,林青漾感觉楚璃书在拽他裤子,赶紧拉住腰带。你干嘛?你悠着点,小心以后那啥人亡。
楚璃书闷笑出声道:放心,你里面该上药了,是不是开始疼了?
林青漾脸颊一红,好像的确开始疼了,楚璃书连这个都可以预料到吗?
我我自己来。
楚璃书却不依,武新山上拜了天地,现在又入了洞房,怎么这事情还跟我争?
我我没,我就是不好意思。林青漾尴尬道。
乖,听话。楚璃书轻笑,手上却强势起来,林青漾抵不过,只能放开。
我又不会现在欺负你。
林青漾怀疑的看了楚璃书一眼,果然下一秒,楚璃书就凑到耳边问道:是用手,还是太子印?
这特么的还不算欺负?
林青漾忍不住挥手,你昨晚欺负的还没够吗?还来。
好了好了,我错了。楚璃书赶紧妥协,规规矩矩上药。
以后不准贪欢,你抗得住,我受不了。林青漾赶紧硬气宣布道。
楚璃书却顿了顿,随即凑到林青漾的耳边,道:以后就不贪了,昨晚那样其实也是为你好。
林青漾不敢置信的回头看楚璃书,心说他怎么能厚脸皮说出这种话的。
楚璃书眯着眼,轻笑道:马上又要忙起来,可能没有时间这样,但是有件事情你忘记了。
林青漾满脸问号。
楚璃书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起来,我的人像你画过的,比例应该知道,再过一个多月,我就恢复成原样了,四年前的我体格就比现在高大,你觉得我恢复后你受得住吗?
林青漾渐渐渐渐反应过来,脸上由红转青再转白。
楚璃书轻声道:现在只是循序渐进,让你事先有个准备,之后
林青漾捂脸,他感觉他可能会死。
楚璃书的笑声缓缓传来,终于不用这种羞死人的话题欺负林青漾了。
夜晚,两人在静谧的环境,面对面躺着不停的聊天。
林青漾突然想到就开口道:耽搁了一天,不会影响什么正事吧。
没事,我都有数。楚璃书温柔的顺着林青漾的头发,轻声道:我跟柳表哥说了,明日两府的人就走。
林青漾一惊,瞬间要坐起,但是却被楚璃书抱住,你不走。
林青漾一口气这才喘了上来,没好气道:怎么?不赶我走了?
舍不得,做不到。楚璃书委屈的说道。
林青漾忍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弱点吗?
楚璃书长叹一口气,是,也是我的命。
林青漾笑道:我还以为你吃干抹净,不负责呢。
楚璃书搂住人,怎么会。
那为什么?林青漾随即又道。
其实我原本就有这个打算送他们走,只是稍微提前了一点,既然已经跟柳表哥说了,就直接执行好了,毕竟猎物最后的反扑往往最危险。我没有多余的人手保护这么多人,所以让他们离开最安全。
林青漾心中微暖,楚璃书是为了他在乎着这两府的人,才多做了安排。
好,听你的。
楚璃书低头看向林青漾,还是忍不住道:是我自私了,想要留你下来陪我,你答应我,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否则我
你还在担心预言?林青漾无奈道。
楚璃书眉头紧锁,怎么可能不担心,尤其在这最幸福的时刻,也是最担心的。
林青漾捧着楚璃书的脸认真道:我也知道你受到了预言的影响,我问你,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之所以活到今天,是因为你的父皇母后坚定的相信预言不会成真,坚定的认为你可以改变未来,所以赶走了算命的,瞒住了消息,才让你平安长大,也许世事多磨,也许的确有天意,但是他们都在努力的改变,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丧气话呢?
可是他们楚璃书眼神颤动。
我相信他们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就跟我现在一样。我知道说再多也不一定能驱逐你的不安,那我们就约定吧。林青漾突然认真严肃的说道:万一预言真的实现,我真的出事了,最惨的,死了。
楚璃书浑身一颤,气息瞬间就变了,戾气漫了出来,仿佛在跟无形的东西抗衡着。
林青漾眼神深邃的盯着楚璃书的双眸,一字一顿道:元燃,你就给我殉情吧。
随即畅快一笑。
死都要在一起,看那破预言怎么实现。
楚璃书愣了,傻了,大脑中原本杂乱不堪的线团仿佛被一瞬间清空了,只留下一片纯白世界,楚璃书眼眸逐渐酸涩起来,渐渐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好,我给你殉情。
但是!林青漾赶紧道:前提条件是我真的死了,我真怕你冲动,你知道我情况特殊,有的时候说不定有奇迹呢。所以不用担心,我有的是办法,我绝对比你的自保能力强。
楚璃书看着林青漾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柔柔的吻了起来,轻声道:青漾,只要你在我身边,等我报复完罪魁祸首,补偿了那些无辜的人,我可以放弃其他仇恨,宽容相待,让预言都见鬼去。
我可以不报仇,只要你在我身边。
深夜,徐文泽举着火折子,终于摸到了地底暗道。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的家中地底竟然藏着暗道。
徐文泽紧张的往里面走,想要看看家中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父亲最近一直忙碌,为什么万寿节期间,家中进进出出许多陌生的人。表面上在帮助李丞相,背地里却有其他心思。
父亲不让他插手,也不给他答案,但是他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终于在他的调查之下,发现了家中藏着的密道。
随着徐文泽深入,竟然看到了火光,前方有人?
徐文泽小声靠近,还没有探头就听到一道声音。
怎么还有人深更半夜过来?是送夜宵?
徐文泽顿时明白,里面的人应该会武功,所以即使他再小声,在这么安静的地方也会被发现。
徐文泽想着既然是自己家,再怎么样也不会出事吧,于是探头一看,瞬间瞪大了双眼,走了出去。
他来到一间牢房前,看着栏杆之后,长身玉立的男子,一时间哑然了。
男子似乎在拿着书卷阅读,虽然不是阶下囚的狼狈之态,但是脚下的确铐着锁链。
男子也在观察他。
原来是徐公子。
你是何人?徐文泽觉得眼前人有点眼熟,但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看样子风度翩翩,年岁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倒不像是什么恶人,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男子看了他一会儿,笑道:看来你家人把你保护的很好,在下谢亦清,失礼了。
谢亦清?徐文泽喃喃咀嚼了一下,随即惊愕道:谢氏仅留的一子?
谢亦清笑了笑,仿佛此时两人是坊间相遇,茶馆相逢,而不是在这地下幽暗的地牢中。
徐文泽脸色微变,他记得谢亦清正是金凤楼的老板,一直以为他跑去外地做生意了,却不想竟然在这里,正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