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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50节

两个人诊脉结果却是一致的:脉象仍虚弱但平稳,确已脱离了危险。

苏湉放下心。

同几位太医交流过几句,她吩咐丫鬟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

太医退下以后,陈行舟让丫鬟们也都退下了。

里间转眼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苏湉坐在床沿,一时没有动。

陈行舟闭着眼不看她。

苏湉明白他是不满她说自己的脚踝无碍。

可是相比前两日陈行舟性命垂危,她受的伤,多少不值一提……

何况,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没有让他担心她的道理。

这种话和现在的王爷是不是说不通?

苏湉又发愁又甜蜜想着,再看陈行舟似生闷气的模样,禁不住想笑。

“王爷,我也疼的。”她握住陈行舟的手,垂下眼一面笑一面语气可怜兮兮说,“脚疼,心也疼。脚疼是因为受伤,心疼是因为王爷受伤,更是因为王爷好不容易醒了却闭着眼睛不理我。王爷为什么不看我?是我不好看了吗?”

“那天在山洞里,王爷分明说我哭成小花猫也好看。”

“原来都是哄我的假话。”

一席话说罢,苏湉略等一等,然陈行舟不为所动,维持双眼紧闭的模样。她索性拿手指戳一戳陈行舟的脸:“王爷不理我么?当真不肯理我么?”

陈行舟什么回应也无。

撒娇失败,苏湉再生一计。

缩回戳着陈行舟脸颊的手指,松开陈行舟的手,她重重叹气:“王爷既不理我,我也不在王爷跟前碍眼。我这便去别处,让丫鬟进来伺候王爷。”

苏湉撑着床沿站起身,取过搁在床头的拐杖,背对陈行舟,心里数着数。

一步、两步、三步……

“站住。”

“谁允许你走的?”

陈行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湉憋笑,转过身时,一脸的无辜。

她小声说:“我以为王爷不想看见我才不理我。”

陈行舟哼笑一声:“还不回来让我抱一抱?”

“我抱王爷。”苏湉眉眼弯弯,回到床榻旁坐下说,“王爷不能乱动。”

她俯下身张开手臂,虚虚地抱住陈行舟。

怕弄疼他伤口,不敢靠得太近。

陈行舟不满足于这样的一个拥抱,自顾自抬起一条手臂揽住苏湉,用了些力气,让她贴近自己。他转过脸,在苏湉脸颊上吻了下:“谢谢王妃救我、照顾我。”

昏迷之后的事情他不清楚归不清楚。

然而有些事并非猜不到,尤其苏湉眼下乌青一片,这几日定不曾睡好过。

在山洞里,有苏湉在,帮他上药止血,他才能捡回这条命。

他陷入昏迷后,许多事也须得苏湉来做决断。

“是王爷救我。”

苏湉小心避开陈行舟身上的伤,扭头也亲一亲他,然后重新坐直了。

她满目温柔爱意,伸手摸一摸陈行舟的脸:“从今往后,我和王爷便也算患难与共。我们平安回来了,好日子必在后头,否则对不起我和王爷遭的这一番罪。”

“呀!”

“差点儿忘记要派人去宫里报个信说王爷醒了。”

记起这一茬,苏湉连忙喊人进来吩咐下去,继而对陈行舟解释:“许是我自作主张,那日王爷重伤昏迷,我没有让底下的人把王爷遇刺受伤的事情压着。”

“回来以后,母后、陛下、皇后娘娘以及我的爹娘、哥哥都收到消息。”

“估计这两日京城也传遍了。”

“他们把王爷伤得这么重,不能随便放过。虽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都是谁派去的,但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查,要那些人害怕,要那些人后悔,要他们付出代价。”

聊起这些,苏湉气呼呼说:“陛下已经下旨,让大理寺负责查明此事。”

“大理寺总不会敢随便糊弄?”

陈行舟看着义愤填膺的苏湉,勾了一下嘴角。

“湉湉做得非常对。”

那天冒出来的黑衣人有两种不同的路数。

等他伤稍微好一些,他会亲自登门,一个一个讨过去。

“不仅要光明正大的查,还要理直气壮要一个说法。”他捏一捏苏湉的手,“不过养伤比这些重要,不必为几个不相干的人思虑太重。”

“王爷才是。”

苏湉反握住陈行舟的手,眨一眨眼,“这次轮到我监督王爷喝药。”

他们大婚那一阵子,由于熏香的事,苏湉每天都被陈行舟提醒按时喝药。

所以才有她这样的一句话。

“那你呢?”

陈行舟瞥一眼苏湉脚踝的方向,“王妃不用喝药吗?”

实则与他同病相怜的苏湉:“……”

“我这么乖,才不用谁监督。”

陈行舟问:“真的?”

苏湉:“……”

可恶,又被王爷狠狠的嘲笑了。

▍作者有话说:

可恶,写了一天才这么点。

我自己谈恋爱都没有帮女鹅谈恋爱努力o(╥﹏╥)o

第34章 .赌气 [vip]

睿王和睿王妃遭遇刺杀一事, 因着永昌帝下令命大理寺彻查而迅速在宫里和朝堂上传开了。不知何处有消息传出,此事与几位大臣脱不了干系,一时间,朝堂上下议论纷纷。再加上大理寺传了几个大臣去讯问, 越闹得沸沸扬扬。

陈行舟昏迷期间, 宫里每日早晚都差人来问情况。

待收到陈行舟醒来的消息, 温太后坐不住, 亲自出宫过来了一趟睿王府。

宜春郡主和温玉珠是随温太后一道来的。

确认过陈行舟和苏湉伤势如何, 叮嘱过一番, 温太后没有多打扰他们养伤。

温太后回宫之后,交待永昌帝下了道命令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陈行舟和苏湉静养。是以, 除去苏湉的父母、哥哥也来过一趟睿王府看望他们以外,其他人有心想表达关心关切之意也被迫收敛心思。

因是这般, 睿王府保留着一份清静。

外面的消息是能递进来的,只苏湉念着陈行舟的身体,没有让他操心那些。

两个人算得上关起门过了一阵平静生活。

陈行舟须得卧床静养,诸事不便。

苏湉虽脚受伤,但大多数时候没有什么妨碍。

何况陈行舟命人为她准备一辆木质轮椅。

若天气好,丫鬟能推她去花园散心, 若有事情去府中别处,也无须拄拐。

陈行舟平常不要丫鬟伺候,周通受伤,同样在休养,别的小厮要照顾他也多有不便。因而帮他洗漱梳洗、用膳喝药以及擦身换药的担子一一落在苏湉身上。

苏湉从前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照顾别人这种事她既不顺手也不麻利, 自不会比伺候惯人的丫鬟做得好。

然而陈行舟每每见她对着他一脸呵护的表情, 尤其换药时, 不小心弄疼他必定反复哄他, 却是比什么都更有趣。这近乎是他养伤期间唯一的乐趣。

又一日夜里。

遣退里间的丫鬟,苏湉帮陈行舟脱下衣袍,为他擦身换药。

将用热水浸湿的巾帕拧干,坐在床沿的苏湉心无杂念为陈行舟擦拭身体。

从前胸到后背,再往下去……是处处都要擦到才行的。

陈行舟一双眼睛始终落在苏湉身上。

苏湉知道他在看着自己,起初没有理会,半晌仍问:“王爷在看什么?”

陈行舟道:“忽然记起王妃曾经说过的话。”

苏湉看一眼他问:“什么话?”

陈行舟不紧不慢回答:“虽未有夫妻之实,但也算彼此交付。”他们初到别庄的那一日,苏湉央着他一同去泡温泉,后来对他说过一番话,里面有这样的一句。

那个时候并不是没有听明白苏湉话里的意思。

但如今回想起来,感受又是不同。

苏湉却奇怪陈行舟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她手上动作一顿,歪一歪脑袋问:“有什么不对吗?”

陈行舟笑着否认道:“没有。”

似乎很难解释得明白。

纵然苏湉这些时日表现出来的对他的这份喜欢含着误会,可她对他捧出来的那一颗毫无保留的真心是实实在在的——他又一次深深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