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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皇子又在装可怜[穿书] 分卷(28)

第40章 坦荡 你在关心我么?

阿茅这次没有坐在外面, 跟着他进了里边,就白天呢,送公子来学堂之后, 我们回府不久,就又给送回来了,阿勤哥哥本来不愿意收下,可是他们把绳子一扔就跑了,霸道得很!阿勤哥哥怕马让别人牵走了, 只好把它带进府里了。

嗯。

难搞啊,谢时玦这人怎么就这么犟。

段行玙回府之后先去后院草地看了一眼,皓羽正悠闲地吃着草, 一天里倒是安分。

他放心了,这才回自己的院子。

一进门,就看到了在他院子外头的栏杆下坐着打盹的叶知秋。

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叶知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婉儿和萍儿也闻声出来了。

公子, 知秋姑娘说要来找你,我们让她进去外头,她倒还不愿意了。

是啊, 非得在外头等着您回来呢。婉儿和萍儿打趣着, 掩口而笑。

叶知秋站了起来, 腿还有些麻,她丝毫不在意形象地弯腰捶着腿, 对于二人的调侃也不羞,反而道:是啊,你们这二公子多少人心里惦记着呢,我可不得殷勤点啊。

段行玙没理她,等她捶好了腿才说:有什么事进屋说。

婉儿和萍儿自觉退下了, 叶知秋跟着他进屋。

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吃饭,学习,睡觉。

叶知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学习?

怎么?有问题?我现在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呢。

高考都没见你这么努力呢,来到这反而开窍了?

段行玙不置可否,心里只道当时年少无知。

叶知秋终于说正事了,你昨晚去了谢时玦那儿,一夜未归,你们是不是那个啥了?

段行玙看他,哪个啥?

在一起了是不是?叶知秋显得很激动,我就说,真的,谢时玦这么好一男人,你怎么可能不动心。

没有。昨夜他发烧了。

什么?严不严重啊?现在怎么样了呀?那你怎么回来了?不用照顾他吗?虽说她现在一心撮合这两人,可谢时玦怎么说也是她喊了几个月的老公啊。叶知秋怎么能不着急?

段行玙揉着太阳穴,退烧了。他府上那么多人,难道还照顾不好他?

这能一样吗?人生病的时候可脆弱了,你要是在旁边照顾着,那情感升温肯定很快啊!

你高二发烧那一次,我给你买药还给你打水,你没觉得很温暖吗?

是挺谢谢她的。没必要升温。

什么意思?叶知秋傻了,你还没跟他在一起?

段行玙白了她一眼,他明明喜欢蔡羽均!

那是在小说里!可是你来了之后,故事线就发生变化了呀,小说里发生的事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现在谢时玦可能压根就不喜欢蔡羽均。

段行玙噎了一下。

目前看来确实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喜欢蔡羽均。

你要是真不喜欢他我就不多劝你了,可我看你这态度模棱两可的,感觉你就是跨不过心里那一道坎儿,我觉着你们要是这么错过了真挺可惜的。

段行玙确实是还摸不准自己的心。说不喜欢吧,也不是,说喜欢吧,他不知道还有

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就算到了这里我也受不了三妻四妾,我怎么可能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

段行玙涨红着脸,共享什么的听着就很怪,但他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三妻四妾啊?谢时玦在小说里可是她停了下来,谢时玦在小说里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冷又不近女色的,但他不是主角,小说最后也没有关于他的结局描述,谁也不知道他之后会有多少个妻妾。

她其实也说不准。

她看着段行玙,咽了咽口水,那你看到他有别的吗?

嗯。段行玙想起卫灵,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啊叶知秋张了张嘴,也无话可说。

这里的人或许可以接受,但他们都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怎么可能愿意与他们分享一个爱人?

谢时玦或许不懂,可叶知秋不会不理解。

况且段行玙本就讨人喜爱,自然是更不屑如此的。

叶知秋也不再多劝他了,反而说要帮他转移注意力。

段行玙最后还是没学习,让叶知秋磨着磨着又往外跑了。

京城的冬夜没有半分冷清,叶知秋进京以来也未曾在外逛过,这会儿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

一堆人围着一处,欢呼声不断,人头攒动,叶知秋拉着段行玙挤进了里头,原来有人正在表演喷火。

这种杂耍经常能在电视剧里见到,俗套得很,但也不妨碍叶知秋看得起劲。

段行玙倒是兴致缺缺。

杂技师举着燃烧的火把,猛得将它塞进嘴里,火随即熄灭,可杂技师却毫发无损。

段行玙吓了一跳,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震耳欲聋。叶知秋也蹦了起来。震得他的脑袋嗡嗡响,不自觉地捂了捂耳朵。

她偏头看了段行玙一眼,你不喜欢看的话去给我买点糖炒栗子好不好?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卖。

她喊得很大声,周围又嘈杂,段行玙不得不也学着她的样子,大声喊:一起去吧?

叶知秋又喊了回来:你先去!我再看一会儿!待会儿过去找你。

她说着目光又聚焦到火炬之上,拍着手,好!

段行玙无奈:那你注意安全!

叶知秋摆了摆手。段行玙挤了出去,朝路边的摊贩走去。

老板,来一份糖炒栗子。

好嘞。

段行玙看了眼旁边板子上写着的价钱,掏出一张银票来,他少出门,平常也用不到什么银子,找遍全身居然只有一张大额银票。

老板一看,公子,您这银票数额太大了

不能找零吗?

能是能

一双手从他身后伸过来,将碎银子递给老板。

我替他付了。

好嘞。老板解了银子,把栗子给段行玙。

段哥!

段行玙看了谢时玦一眼,又看向十皇子谢时琛,行了个礼,见过

诶谢时琛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制止了他。

此刻,谢时玦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旁边。

段行玙看了那老板一眼,恍然大悟,好在没让人发现。

回过神来,他将手从谢时玦微凉的掌心中抽了回来。

他看着谢时玦,稍稍退了一步,多谢。银子改日还你。

谢时琛摆了摆手,大方道,没事儿,不用还了,我们九哥不差这点银子。

谢时玦却似乎笑了一下,继而又偏着头咳嗽了起来。

九哥,你怎么样?

段行玙皱起眉头,他的身子只怕还没好全,这会儿就出来外头了。

谢时玦停止了咳嗽,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没事。

在他看过来的一瞬,段行玙的眉头已然熨平。

十殿下怎么出宫来了?

谢时琛看了他哥一眼,倒不避着他,坦然道,九哥最近心情不好,允皇叔让我出来陪他散散心。

段行玙看了谢时玦一眼,后者有感应似的点了点头,并未否认,反而幽幽道,嗯。是心情不好。

段行玙递了个汤婆子给他,别再发烧了。

汤婆子一直捂在段行玙身上,余温还未散去,谢时玦低着眉,摩挲着热量来源。

半晌,你在关心我么?

周围有人群的嘈杂,还有小贩的吆喝,段行玙耳朵里却只能听见眼前人低沉的声音。

谢时琛退了一步,四处张望着,那个啥,我也去买点糖炒栗子。

他说完很快跑开了。

谢时玦的目光并未移动,滚了滚喉咙,嗯?

段行玙低着头不敢看他,没有。

谢时玦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好一会儿才说,好。

他的手指依然摩挲着汤婆子,转移了话题,你大哥用了你的策论?

段行玙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谢时玦看着他,并未回答,需不需要我

不用了!段行玙感觉嗓子有点痒,他咳了声,不用。我自己会解决。

他看向糖炒栗子摊,谢时琛已经在付钱了。

他买完了。

嗯。谢时玦并没有要过去找谢时琛的打算,我记得你不爱吃栗子,也不爱吃甜的。

!段行玙这才想起来,叶知秋还在等着他的糖炒栗子呢。

他刚想辞别,身后就传来了叶知秋的声音。

老段!你怎么在这站着呀!叶知秋带着风跑了过来,抓着段行玙的手才堪堪停下来,我跟你说

看清了段行玙面前站着的人,叶知秋的头脑即刻当机,说说什么来着?

她看着谢时玦,谢时玦也看着她,确切来说,是看着她挽着段行玙的手。

她不自觉地放下了手,瞪着眼睛看着身姿挺拔的人,直到段行玙把炒栗子塞进她手里。

第41章 和好 我们回到从前

谢时玦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上扬, 他看着段行玙,一字一句,段行玙, 你是故意的吗?

用他的银子,哄别的姑娘开心?

叶知秋听不懂,却能够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妙。

谢时琛也已经赶了过来,他紧张地看着谢时玦,九九哥。

嘴角的弧度凝固, 段行玙,银子,明天还我。

啊?谢时琛一脸懵逼, 叶知秋也听不懂。

谢时玦咬牙切齿,你亲自送到府上。一天不还,利息翻倍。

*

致知堂内焚着暖香,段行玙杵着胳膊昏昏欲睡, 直到一阵凉风拂过脸颊,他睁开了眼睛,只瞥见一片靛色的衣角。

他听到身后有人落座。

邱宏铮率先凑了过来, 嘘寒问暖了一阵。段行玙听着人声, 没了倦意。

邱宏铮终于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段行玙从钱袋里拿出一块碎银子, 转身放到他桌上,还你, 两清了。

两清?痴心妄想。

谢时玦手里还抱着汤婆子,我让你送到我府上。

段行玙压低了声音,不要无理取闹。

我就无理取闹,怎么了?

段行玙看到旁边的蔡羽钧见鬼一般地看了过来,他只好收回银子, 行。把汤婆子还我,这汤婆子比糖炒栗子贵。

谁还没有点脾气了。

谢时玦把汤婆子藏进袍子里,想要自己来拿。

那你想要银子也自己来拿吗?

谢时玦看着他,认真道,你要我亲自去侯府拜访也可以

段行玙无奈,心里暗叹这人怎么这么幼稚。他转了过去。

身后又传来声音,不拿就是给我了。

段行玙没理他。

没逗到人,谢时玦的脸在他转过去的一瞬就沉了下去。

今日有骑马课,段行玙吃了午膳就往马场去。皓羽和惊鸿都没在,邱宏铮帮他选了一匹马。

他牵着黑色的马,却一点兴致都没有。

学子们都两两练习起了考试的项目。谢时玦也过来了,不一样的是他身后没有跟着惊鸿,也没有牵着皓羽来交给段行玙。

一见到他,段行玙转身牵着马就走。

你跑什么?他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没跑。

段行玙手握着绳子,纠结地搅动着。

方才人多他不好意思问,这会儿大家都忙着练习,没人看他们。

他上上下下把谢时玦看了一圈,轻声问道:身子可完全好了?

他蹙着眉,略有些嫌弃:也不知道多穿点。

穿这么好看给谁看。

谢时玦愣了一下,旋即缓缓笑了。

今儿个起来天不冷。

身子没事了。谢时玦走近了一步。

段行玙下意识别过脸,手掌捏紧缰绳。

玙儿他的嗓音黏黏糯糯的,你在关心我对不对?

谢时玦是那样贪心的人,容易得寸进尺。

也就是这样的他,能够轻易抓住段行玙的软肋。

段行玙无奈,正要说话,一直牵着的马突然奔跑了起来,他抓着缰绳被扯着往前一倾,绳子摩擦他的手掌,留下一道口子。

玙儿谢时玦牵起他的手仔细查看。

谢时玦的手很凉。段行玙记得,第一次学骑马的时候,他摔了下去,那个时候谢时玦的手指是有温度的。

学里的饲养员已经牵着那匹马回来了,段二公子,你的手受伤了吗?

谢时玦的脸阴沉得像山雨欲来的天空,去处理伤口。

段行玙想把手抽回来,不用了,就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