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留学的白月光回来了[穿书] 留学的白月光回来了[穿书] 第26节

倒是柳卫新没什么好脸色的瞪了柳应宁一眼,“还能是谁,黎家那小子黎净。”

“……”柳应宁一愣。

闻言,柳应南一反刚才那副懒得多说的样子,眼睛一瞪,含有警告意味的叫了一声:“爸!”

柳卫新刚才在气头上没收住,说多了不由得有些后悔,现在偏过了头,对柳应宁道:“行了,上去玩你的吧,别掺合这儿的事了。”

柳应宁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今天是黎净因公去了他们家公司,但说了什么她哥不爱听的,她哥就跟黎净动手了?

所以,黎净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柳应宁知道她哥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俩人打起来,谁是先撩者贱的那个不好说,但能让她哥动起手来,现在还死活不肯说出来是为了什么,那只有一种可能,是关于柳应宁的呗。

比如,说柳应宁现在又靠上了赵家少爷什么的?

柳应宁不知道黎净到底说了她什么,她只知道,无论是什么话,现在她哥死死咬着牙关,哪怕是在家里对着自己家人,也绝不说出半句来,多一个侮辱柳应宁的字都不说。

柳应宁转头看向沙发里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眸子轻闪,心里一阵窝心。

穿书到这个家里,柳卫新无疑对自己的女儿是宠爱的,可排在女儿之前的东西太多,比如他自己的事业,在他眼里,柳应宁的荣辱是应该为他的事业让步的。

但现在,在柳应南的眼里,她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关于她的事儿,当哥的真能豁出去一切,什么副总经理的面子里子全都不要了,全拿来为她打架。

让她怎么能不动容呢。

柳应宁跟黎净以前的事儿,家里人差不多都知道,就她这么能闹的想不知道都难,而且柳应宁关于原主的记忆里也很清楚,以前她经常跟她哥比比黎净的事,甚至跟她哥打听过黎净的动向。

但她现在想跟柳应南说,她早已经不爱黎净了,不用再担心她会为了黎净伤心了,黎净才不配。

不过柳应南刚为了她跟黎净打了一架,现在说就跟怪她哥多管闲事了似的,还是过后再告诉他吧。

家庭矛盾还是以和为贵,柳应宁上去撒泼打滚的劝和俩人,“哎呀行啦,我哥都说了人是站着出去的,能有多大事儿?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打俩下又打不坏,都别生气了,不往心里去啊。来哥,给爸道个歉,就算完了啊。”

柳应南脱口而出:“我错了。”

……但她哥那副睁着菜刀眼爱谁谁的语气根本就是再说“老子没错”吧。

柳应宁现在反正无条件站在她哥这边,和稀泥道:“看爸爸,哥哥都跟你道歉了,好了就这样吧,散了散了,好饿咱们吃饭去吧。”

柳卫新一瞪眼睛:“你看他那是道歉的样子?!”

柳应宁:“怎么不是啦!”

柳应南阴沉着一张俊脸,双手环胸梗着脖子不说话。

柳卫新被自己儿子今天这幅死不悔改的样子气得差点犯心脏病,“柳应南!再过上几年,我这幅家当就全都要交到你的手里,原以为你足够让爸爸放心的,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让我交给你?!”

柳卫新说的这是气话,谁都知道,柳应南这几年为公司矜矜业业一把血一把泪,又把业绩干的很漂亮,柳家不交给他交给谁,柳卫新也就是叨叨两句出口气。

柳应南自己根本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因为他老爹一生气只能拿这个比比他,早听的够多了。

但韩文瑜听到“家当”这两个字就坐不住了。

因为韩文瑜比谁都更清楚,这个家以后就是柳应南的。

柳应南生的早,现在快三十岁了,能力很强,在公司里早就站稳了脚跟,一切都已经上了手,甚至连他爸正直壮年都已经放心到开始考虑早退的事儿了。

以后柳家里里外外,当家的就是柳应南,那样韩文瑜以后呆在柳家还有什么盼头?

她不是为了吃喝不愁才削尖了脑袋嫁给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她才三十多岁,她的青春难道就只值几个包吗?

韩文瑜也想成为柳家下任掌门的母亲,那样,她才不会只是个被人戳着脊梁的年轻后妈,只有她的孩子以后成了柳家的主人,她才是这个家正儿八经的夫人。

柳卫新不能这样,不能有了一个儿子就放心的撒手退休去了,他有没有在乎过她的想法?

韩文瑜知道,只有让他再有一个儿子,一个可爱的幼嫩的生命在声声的喊着他爸爸,他才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有了小儿子这个新的牵挂,他才不会这么早就一心想着要退休。

韩文瑜刚才还坐在沙发里一副不敢插手父子俩争执的样子,此时,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上前轻抚柳卫新的心脏。

“老柳,别生气了,小心心脏受不了。说这些气话干什么,别伤了孩子的心,应南不告诉你自有他自己的用意,应南也大了,还能事事都跟爸爸报备吗?你也该习惯了,等到以后你放了手,咱们都退休了,怎么折腾那不还是他自己说了算吗,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何必说这些呢?”

柳应宁听着这话,不由得拧起了眉心。

韩文瑜这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看似开解劝和,其实这话说的却颇有深意。

意思是他哥现在翅膀硬了不听他爸管教了呗,就算现在骂服了他,以后等他掌管公司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算公司黄了他爸也管不着呗。

再结合柳应南现在这幅打死不服的样子,柳卫新一把烈火直烧起来,“放什么手?你看他现在这幅样子我还能放得了手吗,我还敢放手吗?!”

第26章 柳应宁有点儿火……

柳应宁有点儿火了,现在谁都别想当着她的面说她哥的坏话。

不过现下情势不好,她哥倔脾气上来了,梗着副硬骨头不肯服软,为了她又不肯说实话,她哥越犟,她爸也就越生气。

柳应宁明白她哥的想法,要他为了中伤自己妹妹的黎净服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就像是逆鳞,他有多坚持,就代表他保护妹妹的心有多坚决。

现在,哪怕只是劝柳应南跟她爸低个头就能解决的一场矛盾,柳应宁偏偏就不愿意让她哥低这个头了。

韩文瑜这会儿正急切的扶着柳卫新,“行了,应南不过就是打了场架,男人永远是小孩,你还不知道吗?何况应南才多大年纪,不够沉稳也是很正常的,你要给他时间。”

柳卫新冷冷的白了柳应南一眼,哼一声,“多大年纪?黎净比他还小,怎么今天先动手的人不是人家黎净?”

韩文瑜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又去看看柳应南:“应南,你就好好的跟你爸爸认个错,别再气他了,今天不管怎么说,你动了手就是不对,但你只要知错就改,你爸爸不会真生你气的。”

韩文瑜真是个有心思的,看似在劝和,实则句句是往他爸心里扎,她爸的脸是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看了。

话说到这里,这就要给她哥定罪了。

柳应宁可听不下去了,蹭的一下站了出来。

“等会儿,怎么就是我哥的不对了?文瑜你今天在公司亲眼看见现场了?我哥说了是因为什么吗,你们就在这一个劲儿的怪他?韩文瑜,我哥二十三岁进公司,处理工伤事故、亲自去检修海上服务器、跟货十六天没回过家,他‘不够沉稳’?呵,你够资格说这话么?”

韩文瑜脸色一白。

在这个家里,韩文瑜最怕的人其实是柳应宁。这个家的男人她都能应付,柳卫新年纪大,韩文瑜只要撒娇耍赖,他不会太跟她计较。而柳应南,那个男人的心不在家里,不在女人身上,韩文瑜干什么他从来丁点儿都不关注。

只有柳应宁,看似跟韩文瑜走得近,其实非常有界限感,这个大小姐是非常霸道的。而且,韩文瑜也嫉妒她,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韩文瑜求之不得上等的人生。

韩文瑜不敢跟柳应宁硬碰硬,只能示弱,脸色发白的攀住了柳卫新,“我不是这个意思,怪我,我说错话了……”

柳应宁:“所以你就别说话了,刚进我家一年,公司的大门朝哪边开都还不知道,劝你先学学明哲保身,别多话。”

韩文瑜:“……”

柳卫新本来就火大,身居上位者,其实最在乎的事就是身边有人逾矩,他们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下面的人不听话,哪怕是他亲传的儿子。

“你们俩都别吵吵了,”柳卫新沉着脸,“应宁,你也要跟你哥一起掺和?”

柳应宁是铁了心来搅浑水来了,绝对不能让韩文瑜在中间瞎挑拨,今天要是她爸和她哥俩人谁都不低头闹僵了,不正和了韩文瑜的意了。

所以柳应宁打算把矛盾点彻底拉到自个儿头上,反正她跟她爹闹得再厉害,也不过是女儿家撒娇胡闹而已,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柳应宁:“爸,你们就不动脑子想想,我哥为什么会跟黎净动手?这么多年我哥跟谁动过手吗?一个黎净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犯得着动手吗?为什么他现在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说,是为了我啊,只有我跟黎净有恩怨,我哥肯定是为我才跟黎净动手的。”

“柳应宁,”柳应南皱起眉,警告的叫她一声,“你知道个屁,吃你的饭去。”

柳卫新冷哼,“他是旧时候的□□吗?为了你就能跟人动手了?越活越回去了!”

柳应宁干脆扯起嗓子跟柳卫新喊:“你怎么知道黎净都说我什么了,要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我哥能跟他动手?泥人还有三分血性,我哥凭什么听他污蔑自己的妹妹还无动于衷?”

“别人说两句话,他就沉不住气了,能成什么大事?”

“那不一样,骂人还不骂父母呢,黎净要是侮辱我一个女孩子,我哥能不为我讨个公道?而且,我哥肯定早就手下留情了,要不黎净就是横着出去的。”

柳卫新看向了柳应南,“那你说,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黎净到底说了什么?”

“不、是。”柳应南连想都不想,斩钉截铁道:“跟柳应宁没关系。”

这下,全家都知道肯定是没跑了,柳应南就是这样,只要他不想说,越是一口咬定没事才越是证明有问题。

柳应宁当真佩服她哥是条汉子,到这时候了仍是咬死了牙关不认,绝不伤她。

“他不说我说。”这时候,柳应宁抢先开了口,全家视线顿时调转到她身上,“别说是黎净了,就连黎净他妈都来找过我。”

这话一出,全都愣了,柳应南接着就拧起了浓眉。

“她找你干什么?”柳应南问。

柳应宁怕她哥连夜过去把那一家子都鲨了,含糊其辞道:“还能干什么,让我回国以后别再去找黎净呗,还拿了串成色一般的珠子贿赂我,被我扔水里了。”

柳应宁抓紧补充:“我没让她欺负了我,有什么话当场就骂回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了。我哥也是一样的,这种人就不能惯着。”

说完,柳应宁没再给她爸嘚嘚的时间,直接抢先上来把矛头指向了柳卫新:“爸,在你心里我的事不重要是吧?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不想着怎么给女儿做靠山,净想着埋怨我哥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黎净中伤你的子女也是给你没脸,难道就忍了他?我哥要是还不为我讨回个公道,谁还能给我撑腰?”

柳应宁这话一点没留情面,面子里子都给柳卫新扯了出来,柳卫新脸色一僵,又不能承认了,“怎么不重要?你的事就是爸爸的事,爸爸只是教你哥做事要有方法,咱们能讨回公道的途径多了,没必要直接撕破脸徒惹麻烦。”

为了事业顺利,连女儿的名声都能为之让步,幸好柳应宁没对她爹抱什么希望,只是替原主可惜,原主那样执拗偏激,只怕也是因为父亲对她管教甚少,只一味的塞钱了事吧。

韩文瑜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爸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他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不给你撑腰给谁撑腰?”

韩文瑜这会儿是看柳卫新一个人对两个,势单力薄,特意出来帮柳卫新说话,给自己拉好感度来了。

但柳应宁可不答应,她前世什么味儿的绿茶白莲花没尝过,就韩文瑜刚才那几句话,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家里招个后妈没什么,要是真像柳卫新说的那样,多一个能照顾家里的女主人也就罢了,偏偏这是个能生事儿的。

别说让这里更温馨更有凝聚力更像个家了,韩文瑜再这么继续挑事下去,她爸跟她哥离了心,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柳应宁:“别说话,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韩文瑜的脸顿时一白,失落的梨花带雨。

柳卫新也不能看着柳应宁这么无法无天,拧起眉,“怎么跟你阿姨说话的,谁教的你这么没大没小,这么跟长辈说话?”

柳应宁不服气的鼓起嘴,胸口重重的起伏了两下,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睁睁看着眼眶就湿了。

韩文瑜示弱卖惨颇有一套,柳应宁倒也不差了她的,要说委屈,柳应宁能比她还委屈。

柳应宁红着眼眶咬着嘴唇,恨声道:“爸,你现在知道她是长辈了?别人家都有妈妈给女儿撑腰,可我遭人欺负的时候呢?

是,我三年前是跟黎净在一起过,可他们家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会继续缠着他?要是谁家闺女受了这委屈,当妈的早就打上门去找他家要个说法了,就连黎净都有他妈替他出头,可我呢?

爸,我体谅你是男人,不好直接去跟女人争这点口舌,所以黎净他妈找我的时候我就自己处理了,说都没跟你说,可这样你就连我的委屈都不知道了,还得我哥一个大老爷们替我出这个头,结果我哥还成了她嘴里的‘不够稳重’,”

说着,柳应宁红着眼睛恨恨的看了韩文瑜一眼,“在家里做我们的长辈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也出门去替我跟我哥讨个公道去,那我就当真服了她,不然就算我叫声‘妈’,她也应不起。”

柳应宁的话说的尖刻,韩文瑜当场破功,脸一下从头顶红到了脖子根。

柳应宁话说的不错,在他们这个圈里,男人有跟男人的场面,孩子玩在一起,连各家夫人之间也有她们的社交。

要是孩子之间出现了摩擦争执,男人们通常不好出面,这种时候就是女人出场的时候了,所以母族势力也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