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逍遥章 逍遥章 第151节

至此,这幅画像的确认度已有五成,只等派去小马村的人回来,便能确认出黄木匠的真实身份。

“史丁,你去衙门看看骆仵作下衙了吗?如果他还在,请他过来吧。”华静瑶吩咐道。

史甲道:“小马村离京城并不近,他们今晚赶不回来了,只能等到明天,不过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此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骆仵作还在衙门,他是从验尸房里直接过来的,他一进门,沈四公子就毫不迟疑地拿出帕子捂住了鼻子。

华静瑶吸吸鼻子,她什么也没有闻到。

这一刻,她觉得长了个不太灵敏的鼻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人我没有验过。”但凡是他验过的,骆仵作都会觉得面熟,可若是这个人是活的,即使和他说过话打过招呼,骆仵作也不一定能记住。

何况,这个人的画像,骆仵作先前虽然可能见过,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华静瑶笑着拿出前几天叶行画过的一幅画像,与刚刚的那幅放在一起:“你看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骆仵作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是一个人,对了,这人是谁?为何你们之前就画过他的肖像?”

华静瑶微微一笑,道:“五年前的科举考题案,有三个考生卷了进去,上了海捕公文,却一直没有缉拿到案,五年之后,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被抓,还有一个人,就是他。”

“他叫郎实,是考题案的主犯!”

屋内一片寂静,骆仵作想起来了,那个死在长公主府粥棚里的乞丐就是三个考生之一的吴鑫,而现在被秘密关押的那位全先生,就是另一个人乔文廉。

这个案子是悄悄重启的,因此至今没有对外张扬,骆仵作之所以知道,还是沈四公子拉他入伙的时候告诉他的,在此之前,他也只是给吴鑫验过尸而已。

第三零八章 背后有人

当年通缉郎实三人时,海捕公文里是有画像的,但是那画像又怎么比得上叶行画的,抓住乔文廉之后,华静瑶为了保险起见,便让叶行根据乔文廉的描述,重新给郎实画了一张画像。

这张画像刚刚画了没几天,叶行记忆深刻,因此今天那位老乡向叶行描述黄木匠的长相时,叶行立刻便想了起来。

若说这两张画像也是有区别的,郎实右眼下方有一颗绿豆大小的泪痣,而黄木匠没有,但是据那位老乡回忆,黄木匠脸上有好几个麻子坑,右眼下方也有一个。

民间祛痣,十有六七会留下疤痕,尤其是像郎实脸上的痣那么大的,而祛痣留下的疤痕看上去很像麻子坑。

五年前的海捕公文里,郎实的画像上便有这颗痣,而乔文廉向叶行描述郎实的相貌时,首先说的就是这颗痣。

这颗痣令郎实的相貌有了标记,更具辨识度。

“若是他想潜藏下去,必须要让自己和大多数人差不多,那么他首先就要把那颗痣去掉,街边祛痣的多着呢,再说,郎实和吴鑫、乔文廉不同,他背后有人。”

华静瑶说到“背后有人”四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正是因为郎实背后有人,所以五年前郎实没有落网。

“史甲查过,黄木匠和袁氏是以流民身份落户在小马村的,有户部下发的文书,因此里正还去县衙给他们上了户籍。”

华静瑶看向骆仵作,虚心请教:“骆仵作,我去过流民营,那里有很多流民,这些流民最终会如何安置,全都能在京城附近落户吗?”

骆仵作把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怎么可能呢,这里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即使是像小马村那样的山村,也比其他地方富裕,岂是谁想落户都行的,还有那户部的落户文书,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骆仵作说到这里,卡壳了。

他虽然也算是公门中人?可是他的全部身心全都扑在尸体上?对于活着的人,以及活人的事?他所知寥寥。

论起这些事?没人比尹捕头更清楚,可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尹捕头。

骆仵作对自己的小厮说道:“你去衙门?找师爷问问,或是师爷问你为何要打听这事?你就随便编个借口。”

别说?这还真好使。

小厮很快就回来了,说道:“小的说咱们建明伯府想招几个流民干活,师爷便没有多问,把落户的规矩全都告诉小的了。”

当年通缉郎实三人时?海捕公文里是有画像的?但是那画像又怎么比得上叶行画的,抓住乔文廉之后,华静瑶为了保险起见,便让叶行根据乔文廉的描述,重新给郎实画了一张画像。

这张画像刚刚画了没几天?叶行记忆深刻,因此今天那位老乡向叶行描述黄木匠的长相时?叶行立刻便想了起来。

若说这两张画像也是有区别的,郎实右眼下方有一颗绿豆大小的泪痣?而黄木匠没有,但是据那位老乡回忆?黄木匠脸上有好几个麻子坑?右眼下方也有一个。

民间祛痣?十有六七会留下疤痕,尤其是像郎实脸上的痣那么大的,而祛痣留下的疤痕看上去很像麻子坑。

五年前的海捕公文里,郎实的画像上便有这颗痣,而乔文廉向叶行描述郎实的相貌时,首先说的就是这颗痣。

这颗痣令郎实的相貌有了标记,更具辨识度。

“若是他想潜藏下去,必须要让自己和大多数人差不多,那么他首先就要把那颗痣去掉,街边祛痣的多着呢,再说,郎实和吴鑫、乔文廉不同,他背后有人。”

华静瑶说到“背后有人”四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正是因为郎实背后有人,所以五年前郎实没有落网。

“史甲查过,黄木匠和袁氏是以流民身份落户在小马村的,有户部下发的文书,因此里正还去县衙给他们上了户籍。”

华静瑶看向骆仵作,虚心请教:“骆仵作,我去过流民营,那里有很多流民,这些流民最终会如何安置,全都能在京城附近落户吗?”

骆仵作把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怎么可能呢,这里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即使是像小马村那样的山村,也比其他地方富裕,岂是谁想落户都行的,还有那户部的落户文书,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骆仵作说到这里,卡壳了。

他虽然也算是公门中人,可是他的全部身心全都扑在尸体上,对于活着的人,以及活人的事,他所知寥寥。

论起这些事,没人比尹捕头更清楚,可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尹捕头。

骆仵作对自己的小厮说道:“你去衙门,找师爷问问,或是师爷问你为何要打听这事,你就随便编个借口。”

别说,这还真好使。

小厮很快就回来了,说道:“小的说咱们建明伯府想招几个流民干活,师爷便没有多问,把落户的规矩全都告诉小的了。”

正是因为郎实背后有人,所以五年前郎实没有落网。

“史甲查过,黄木匠和袁氏是以流民身份落户在小马村的,有户部下发的文书,因此里正还去县衙给他们上了户籍。”

华静瑶看向骆仵作,虚心请教:“骆仵作,我去过流民营,那里有很多流民,这些流民最终会如何安置,全都能在京城附近落户吗?”

骆仵作把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怎么可能呢,这里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即使是像小马村那样的山村,也比其他地方富裕,岂是谁想落户都行的,还有那户部的落户文书,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骆仵作说到这里,卡壳了。

他虽然也算是公门中人,可是他的全部身心全都扑在尸体上,对于活着的人,以及活人的事,他所知寥寥。

论起这些事,没人比尹捕头更清楚,可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尹捕头。

骆仵作对自己的小厮说道:“你去衙门,找师爷问问,或是师爷问你为何要打听这事,你就随便编个借口。”

别说,这还真好使。

小厮很快就回来了,说道:“小的说咱们建明伯府想招几个流民干活,师爷便没有多问,把落户的规矩全都告诉小的了。”

第三零九章 死士的任务

其实不用史甲详细解释,华静瑶也已经明白了。

对于有权有钱有关系的人而言,京城的户籍不算事儿,更何况区区一个小马村。

可越是如此,郎实背后的这个人反而越难查。

长公主府能办成的事,京城里六七品的官员也同样能办成,区别在于前者易,后者难而已。

但是总归还是能办成。

众所周知,在京城这地方,随便掉下一块牌匾都能砸到一个当官的。在地方上,六七品就是父母官,一地之主;可是在京城,衙门里六七品打杂的多的是,这还是能够补上缺儿的,每年期满卸任后拿不到实缺,在文选司外面转悠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六七品的。

因此,这才是这件事的难点所在。

如昭阳长公主这般身份的,一个巴掌就数过来了,可是六七品的小官,放眼望去,比比皆是。

华静瑶低头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来,眉眼弯弯,满脸都是不怀好笑的笑容。

骆仵作松了口气,华大小姐从来不会对他这样笑,所以他同情地看向正襟危坐的沈四公子。

沈小狸,你要倒霉了。

果然,华大小姐摇着手里把玩的小瓷瓶,用她能想像出来的最温柔最甜美的声音,对沈逍说道:“这里面的药好像不多了啊。”

“用完找我要。”沈四公子的声音一如往常,毫无温度。

华大小姐笑得更开心,她把小瓷瓶双手奉上,沈逍不动声色,伸手接过小瓷瓶,起身走了出去。

骆仵作还沉浸在好戏开场前的焦急等待之中,忽然看到沈四公子出去了,骆仵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怔怔问道:“这是生气了?”

毕竟,那孩子自从变身成沈四公子之后,骆仵作就没有看到过他的笑容,他好像一直都不高兴。

华静瑶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她竖起一根手指,对骆仵作说道:“嘘,等一会儿。”

不过,华大小姐口中的“一会儿”,却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沈四公子终于回来了。

华静瑶破天荒地跑过去迎接:“沈四公子,欢迎归来!”

沈逍眉头微蹙,他下意识看看屋角的沙漏,他进去的时间也不是很久吧,华大小姐就吃错药了?

沈逍当然不知道,华静瑶是不想再与袁氏那女人打交道了。

如果她没有走眼,袁氏是死士,这种人的嘴,比死鸭子都要硬。

死士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袁氏要在死前,把郎实彻底变成黄木匠。

所以,华大小姐把袁氏这块难啃的骨头踢给了沈四公子。

果然,她在沈四公子的脸上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倦意。

沈四公子虽然有病,可是年轻,那张脸蛋整夜不睡也能白得发光,疲倦什么的,是属于中年人的。

华静瑶屏退屋里的其他人,只有沈逍、骆仵作和她三个人。

沈逍坐下,却没有开口,双唇紧闭,一脸的冷峻。

华静瑶看看骆仵作,发现骆英俊也正看向她,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屋内落针可闻,就在华静瑶和骆仵作这口气快要憋不住时,沈四公子终于开口了。

“袁氏不知道黄木匠的真实姓名,她最初的任务是保护他,也同时监视他。有同样任务的不仅是袁氏,还有另外两个人,袁氏与他们从未见过,黄木匠虽然落户在小马村,但是他不敢长时间住在同一个地方,也不敢与村民过多接触,因此他每年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外面,他在外面的时候,也同样有人保护他、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