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华静瑶猜测的那样,刘翰林弑母罪无可赦,夺去一切功名,凌迟处死。
刘夫人是帮凶,判斩刑。
刘大公子和刘彩书均未参与此案,二人未受牵连。
只是刘彩书与二皇子赵谦的亲事,也到此为止了。
刘管家,不,现在他已经改回原本的姓名,他叫卫龙。
建安十三年的广平仓案重新审理,卫龙私下查了十几年,手里有不少证据,王犟驴重查此案,满朝哗然。
不过这个案子和华静瑶就没有关系了,建安十三年,那时还没有她呢。
但是卫龙对她还是心存感激,独自一个人,在华大小姐的马车前磕了三个响头。
马车里骆四姑娘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抓着华静瑶的手,激动地说道:“瑶瑶,你是怎么猜到刘管家是广平仓案后人的?如果没有你的慧眼,刘管家或许永远也没有机会为祖父翻案。”
华静瑶笑着说道:“想要嫁祸给李少白他们,只要有百寿图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加上一锭银子,何况还是许多年前的官银,这何止是画蛇添足,这简直就是脑袋进水了,刘翰林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脑袋进水的,所以我就猜测这当中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
骆四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呐,世上怎么会有华大小姐这般聪慧之人,她真是太太太喜欢华大小姐了。
沈逍却不喜欢骆四姑娘。
以前他到书铺就能找到华静瑶,可是现在,他去了书铺也找不到人。
华静瑶要么和骆四姑娘在一起,要么就和李补儿一样,再要么就是和沈逦在一块儿。
可无论她去哪里,大柱子都会跟在身边。
沈逍曲指算来,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华静瑶了。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宫里传出喜讯,好事多磨的大皇子妃人选,终于花落郑家。
郑家的郑妤被指婚给大皇子,婚期定在来年的三月。
西华胡同的一座小宅子里,郑婉绞着手里的帕子,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四位皇子中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的大皇子赵谆,居然要娶郑妤!
当初在蜀地时,郑妤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的母亲是堂堂郡主,郑妤有什么,一个只会游山玩水的亲爹,一个病病秧秧的亲娘。
可现在郑妤却成了皇子妃,且,很有可能会成为太子妃,乃至皇后!
这时,丫鬟进来通传,道:“姑娘,刘大姑娘过来了。”
“说我正在抄经,不便见客。”郑婉不耐烦地说道。
刘彩书以为自己还是准皇子妃吗?
居然还来找她!
她都快要烦死刘彩书了。
当初她之所以接近刘彩书,并非是因为刘彩书与赵谦议亲,而是刘彩书有个能在皇帝身边走动的父亲。
可现在刘彩书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了。
不但不是皇子妃了,就连官眷也算不上了。
素月扶着刘彩书从郡主府出来,看看身后没有郑家的人,素月忍不住说道:“姑娘,奴婢觉得郑姑娘是故意躲着您的,奴婢就不信了,她还日日抄佛经啊。”
刘彩书苦笑:“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如何会不知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刘府,素月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您是故意去找郑姑娘的?”
刘彩书自嘲一笑:“是啊,我现在除了给人添点堵,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
此刻,华静瑶正和骆四姑娘、沈逦在江南春试新菜。
居然还来找她!
她都快要烦死刘彩书了。
当初她之所以接近刘彩书,并非是因为刘彩书与赵谦议亲,而是刘彩书有个能在皇帝身边走动的父亲。
可现在刘彩书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了。
不但不是皇子妃了,就连官眷也算不上了。
素月扶着刘彩书从郡主府出来,看看身后没有郑家的人,素月忍不住说道:“姑娘,奴婢觉得郑姑娘是故意躲着您的,奴婢就不信了,她还日日抄佛经啊。”
刘彩书苦笑:“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如何会不知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刘府,素月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您是故意去找郑姑娘的?”
刘彩书自嘲一笑:“是啊,我现在除了给人添点堵,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居然还来找她!
她都快要烦死刘彩书了。
当初她之所以接近刘彩书,并非是因为刘彩书与赵谦议亲,而是刘彩书有个能在皇帝身边走动的父亲。
可现在刘彩书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了。
不但不是皇子妃了,就连官眷也算不上了。
素月扶着刘彩书从郡主府出来,看看身后没有郑家的人,素月忍不住说道:“姑娘,奴婢觉得郑姑娘是故意躲着您的,奴婢就不信了,她还日日抄佛经啊。”
刘彩书苦笑:“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如何会不知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刘府,素月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您是故意去找郑姑娘的?”
刘彩书自嘲一笑:“是啊,我现在除了给人添点堵,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姑娘是故意躲着您的,奴婢就不信了,她还日日抄佛经啊。”
刘彩书苦笑:“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如何会不知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刘府,素月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您是故意去找郑姑娘的?”
刘彩书自嘲一笑:“是啊,我现在除了给人添点堵,也不能再做什么事了。”
第五三七章 渔歌唱晚
史甲经验丰富,发现是人命案子,便让小跟班福星往顺天府报案,福星临出门时,也没忘让门口的伙计关上了大门。
江南春门口有三个迎来送往的伙计,这三个人异口同声,对于酒楼来说,这个时辰正是上客的时候,无论是大厅还是雅间,均没有翻台,也就是说,在这半个时辰里,江南春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
江南春只有两道门,一个正门,一个后门,后门连着后厨,这个时候也是关着的。
且,平日里能够出入后门的,全都是酒楼里的人,若有外人从后门出入,一准儿会被发现。
华静瑶走到尸体面前,那是个三十上下的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两撇小胡子是精心修剪过的,身上是一袭簇新的杭绸直裰,脚上的鞋子上绣着福连升的标记。
除此以外,这人右手的拇指上戴了一枚白玉扳指。
华静瑶看了看他的手,手指上没有茧子,这人不擅骑射,这扳指戴在他手上,纯粹就是个装饰而已。
史丙找江南要了白布,把尸体和围观人群隔离开来。
骆四姑娘带着小珂走进去,开始验尸。
华静瑶走进渔歌唱晚,桌子上的酒菜没动多少,显然刚刚开席不久。
华静瑶问那个哭天抹泪的青年,道:“死者是你姐夫?他姓甚名谁,你又是谁?”
青年怔了怔,忽然想起刚刚好像听人说过,这位是华大小姐。
他抹把眼泪,连忙说道:“在下李真,字云梦,北直隶青县人,眼下在国子监读书,在下的姐夫名叫郑茴,也是青县人,姐夫有秀才功名,后来乡试落第,便断了科举的念头,今次姐夫是来京城喝喜酒的,今天与京城的几个同窗小聚,把我也叫出来,却没想到,没想到我如何向姐姐说啊”
李真说着说着又掩面痛哭起来。
华静瑶环视着屋里其他几人,除了李真以外,还有四男二女。
其中那两个女子怀抱琵琶,华静瑶看着面熟,一旁的小艾低声说道:“姑娘,这两个是在江南春常驻的花家姐妹,您忘了,上次您还让奴婢赏过她们呢。”
难怪看着眼熟,华静瑶想起来了,有一次她来江南春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两个醉汉拉着花家姐妹中的妹妹,她看不过,让杨晴出手,把那两个醉汉扔了出去,这对姐妹过来给她磕头,她便让小艾赏给每人一个封红。
华静瑶又看向另外的四个人,问道:“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率先说道:“某先来说吧,某朱玉,字子矶,某亦是青县人,年少时与郑兄一同拜在韩老夫子门下,后来某考上举人,便搬来京城,今日是小生做东,宴请郑兄,和其他这几位好友,没想到”
华静瑶见朱玉也是三十上下的年纪,便问道:“郑茴来京城,是要喝你的喜酒吗?”
朱玉颔首,道:“正是,在下续弦,明日催妆,后日便是亲迎之日。”
华静瑶又看向其他三人,问道:“你们与去世的郑先生,以及这位朱先生全都是同窗?”
一名白白胖胖的年轻人说和:“在下向岭,与郑兄是初次见面,与朱兄则有同科之谊。”
华静瑶想起朱玉的举人身份,便问道:“你也是举人?”
向岭点头称是,神情中却有几分沾沾自喜。
华静瑶又问另外两人:“你们与朱先生是同窗还是同科,你们与死者以前认识吗?”
其中一个说道:“小生何元斋,与向举人是同乡,之前也曾与朱举人见过两次,因此今次朱举人在此宴客,小生便也来了。”
另一个则道:“小生刘惠,与李真同为监生,此次则是与李真同来。”
华静瑶问道:“何先生、刘先生,你们二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死者?”
两人均点头,刘惠补充说道:“小生曾听李同窗说起过郑先生,但是真正见面却是今日。”
也就是说,这一屋子的人,只有东道主朱玉,和小舅子李真是真正认识郑茴的,其他三人与郑茴则是初次见面。
华静瑶看看几人,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你们身边的长随呢,没在这屋里,还是在走廊里?”
这几个人中,除了何元斋穿得比较寒酸以外,其他几人的衣著皆是不俗,一看就是家境富裕之人。
更不用说朱玉和向岭还是举人的身份。
这些人出门不可能不带着小厮的。
朱玉忙道:“后天便是某大喜的日子,自是想要大家全都跟着一起欢喜,于是就在大厅里给那几个小厮另开了一桌,他们在楼下。”
华静瑶起身便向外走,李真想要跟出去看看姐夫的尸身如何了,被史丁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