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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福运绵绵 穿书之福运绵绵 第63节

“那些人都打发掉了。”在赵师爷一进来准备禀话时, 唐府丞随意的问一句。唐府丞心里明白着那些人来拜访的人不要紧,在那些人的背后,那才是真不省事的主儿。

承天府的衙门想办事,这搁着京城在眼皮子下哪是容易办成的。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官帽子及武勋外戚。

做为承天府衙门的二把手,唐府丞不像是府尹大人,那一位府尹大人是正三品的大员, 背后的靠山是皇帝。

府尹大人能一颗忠心向皇帝,那是有底气做孤臣。唐府丞追求的是合光同尘, 他起家的根子就是跟一些勋贵沾连在一起,如今想甩开都没一个可能。

“暂时打发掉。大人,这事情怕是不容易结束。”赵师爷还是小心的提一回话。

“大人,您看是不是做一些准备。”赵师爷想试一试唐府丞的心思。总要弄懂唐府丞的心思后, 赵师爷才好去办事。

“不必多做什么。本官要先观望一下。这一回可能会起风波, 本官不打算掺合进去。”唐府丞回答的语气平淡。赵师爷一听却是背后一凉,他是神色一变。

赵师爷从唐府丞的话中听出来深意。赵师爷小心的问道:“一切听从大人的意思, 接下来当是以静治动。”

“以静治动, 这就挺好。”唐府丞还是笑着说道:“本官的次子将要娶妻, 本官打算把精力搁这事情上。有时候没能帮衬到一些人,想是有些人能理解一二的。”

“恭喜大人,府上又要添丁进口。不知道二爷将要迎娶哪一家的千金。”赵师爷挺好奇的,这一位唐二爷的嫡妻过逝,唐二爷守着妻孝。

妻孝一过,又遇上科考。

今年秋闱,唐二爷考中举人。待来年的春闱,这一位唐二爷就能下场一试。若是金榜提名,唐家就又要出一位官老爷。

“老二有福份,他这一回要娶继室是太太给他说的一门好亲事。老二未来的岳丈是礼部的吕主事。”唐府丞不介意说一说未来的亲家是谁。礼部的正六品主事,还是姓吕。赵师爷一听后,他是拱手一礼,他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二爷得着一门好亲事。”

赵师爷这等人物自然记着朝廷官员们的履历。像是礼部正六品的吕主事更是大名鼎鼎。为何?不外乎就是吕主事有一个给东宫太子做侧妃的女儿。

赵师爷知道情况,这一位吕侧妃的膝下是生有二位皇孙殿下。吕主事背后有靠山,一个小小的举人才能被提拔到正六品的京官位置上。

“哈哈哈……”唐府丞显然是真的很高兴,自家能登上东宫的大船。

有着吕家做姻亲,唐府丞如今行事自然就是更有底气。同时有一些麻烦,唐府丞并不想继续的掺合下去。

京都内城,忠勇侯府。

朱弘晴一直关注着跟赌档相干系的案子。偏偏小圈子里的各府子弟都是说出出力。一直到今天也没见着案子平息下去。如今还是悬掉在空中,这让朱弘晴一直心生不安。

“三爷。”晴三奶奶贾氏到书房,她想关心下朱三爷这一位夫君。

“我就是有一点小小的不舒坦,这才让人去国子监请假一日。”朱弘晴请假了,他没急着去国子监。同时他也是在避着一些人。总有人寻着解决问题的法子时,还是想把朱弘晴搅和进去。

朱弘晴又不傻,他不会给人去做挡箭牌。

“我这请府医来。”晴三奶奶贾氏说一句。朱三爷赶紧起身拉住妻子的手,他说道:“让府医开过一幅方子,如今正吃着。倒不必麻烦府医来一趟。”

做戏做全套,请府医开药是开了一幅方子。药,朱弘晴让下头的人熬上,至于吃不吃那是另外的一回事。只要避着人,不让人亲眼瞧见他喝下去这一幅药,这事情搁那儿都能说着病了,吃过一回药。

“我瞧着三爷的气色还不错,想是一点子小毛病。”晴三奶奶贾氏用寻问的口气,那是说一回话。

“就是小毛病,没大碍。”朱三爷回复一话。

“那三爷在愁什么。”晴三奶奶贾氏又问道。朱三爷听着妻子一问,他感慨一回,说道:“愁着外头的一些事情。”

“可是赌档的事情。”晴三奶奶贾氏能想到的就这一桩事情。

朱三爷点点头。

莲子轩里,朱三爷和晴三奶奶贾氏都是谈着外头的麻烦。

稻香轩里,杜绵绵在看着一份最新的请贴。她是拆开一看后,杜绵绵是笑道:“真是不巧合。”

“什么巧不巧的。”朱弘光进屋后就听着妻子的话,他随口问一句。

“唐府丞的府上,掌家的梁恭人送来一份请贴。唐二爷要大婚。”杜绵绵扬一扬手中的请贴,她说道:“我刚巧到预产期的时候,我到时候怕不能去参加喜宴,只能请四郎走一趟。”

“唐府丞的府上……”朱弘光一想,他就是知道是谁,他笑道:“原来是唐举人要娶妻。倒是一桩喜事。”朱弘光说着话,他还顺手接过妻子手头的请贴。

“吕家。”瞧见唐二爷的继室人选,朱弘光的神色一变。

唐府丞一直走的是忠勇侯府的门路。这一位跟忠勇侯府走的近。要知道忠勇侯府的姻亲是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的出嫁女中就有一位是东宫的太子妃。如今唐府丞添一个次媳,次媳的亲姐姐是东宫吕侧妃。

在朱弘光的眼中,这一位唐府丞的立场动摇起来。他说道:“倒是一个想左右逢右的小人。”

杜绵绵听着丈夫的话,杜绵绵笑道:“官场上的老爷们从来是两张嘴,对上一张嘴,对下又是一张嘴。那口气从来就不同,自然是口不应心的紧。这等门道多了,自然是真小人多,伪君子更多。”

杜绵绵没说的,就是有奶就是娘。

在利益面前,其它的东西,它都不好使。

“四郎,唐家的请贴送上,这一桩婚事举办大宴时,你参加,还是不参加。”杜绵绵关心的是丈夫朱弘光到时候是参加婚宴,还是不参加婚宴。

“参加。”朱弘光同样的口不应心。他说道:“唐家把贴子送到稻香轩,我岂有不参加的道理。”

“那成,这事情四郎你代表着咱们这一房去。我这心头就是搁下一块大石头。”杜绵绵知道的情况,就是后来《簪花记》里没明提,如今隐隐瞧着吕侧妃可能是赢家。如此一想的话,杜绵绵觉得丈夫朱弘光还真不能开罪着唐家人。

这一桩婚事一出来,杜绵绵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堂姐杜贞贞当初一门心思想嫁给唐二爷。

杜绵绵为着姐妹情深,她准备给堂姐写一封书信,把这样一桩婚事讲一讲。她其时更想从重生的堂姐嘴里,那是探听着一些消息。

哪怕是试探一下,万一……可能会有结果呢。

杜绵绵把家书一送。

京都外城的李宅。在坐双月子的杜贞贞一见着堂妹的书信。杜贞贞是银牙一咬。

“吕家。”杜贞贞又不傻,唐二爷为何娶这一门继室,她当然懂得。她更知道吕家人很可能就是后来唐二爷一路顺风顺水的爬上从三品大员的关键。

可只要一想到吕家一门的富贵,那是从忠勇侯府的心窝子挖肉,想着她前世跟着吃挂落。杜贞贞的心情不美好。

只是吕家的背后有靠山,东宫的吕侧妃,还有吕侧妃生的两位皇孙殿下。

“想不到二妹妹跟唐家太太如今走的倒挺近。”杜贞贞看完书信后,就是嘀咕这么一句。

“二弟妹,侯府四奶奶可是说着什么要紧事情。”李家大奶奶跟弟妹杜贞贞寻问一回话。

这一封从侯府送来的书信一到,李家大奶奶就是知道这事情。于是她来一趟二弟妹杜贞贞的小院子。

“一桩喜事,唐府丞家的二爷要娶亲,要迎娶的还是东宫吕侧妃的亲妹妹。”吕侧妃没说的是这一位未来的唐家二奶奶是吕侧妃的庶妹,是吕家的庶女。

“那咱家能送上一份礼,送到府丞的府上吗?”李家大奶奶寻问一回。这是想问弟妹能不能寻着门道。李宅的男人们若是能巴结上唐府丞的门路,那肯定能提一提李宅的风光。

“这事情我哪能做主。这得二妹妹说着算。”杜贞贞没有一口拒绝。嫁进李宅做媳妇,如今膝下又有儿子。杜贞贞总要为儿子考虑,她再想争一口气,也没有坏着婆家能结上一桩官场人脉的道理。

“二弟妹,你且想一想法子。若能想到,这于整个李氏一族都是大喜事。这事情不急,二弟妹你慢慢琢磨就是。”李家大奶奶的神色间见着欢喜之色。

杜贞贞应一话。

只是杜贞贞的心底没多大的底气。对于唐家的掌家太太,如今的梁恭人还是杜贞贞的旧识。

当初杜贞贞可是开罪过梁恭人的。如今她不是杜家大姑娘,是比着杜家大姑娘身份更不如的李家二奶奶。

杜贞贞是知道唐家太太这一位朝廷册封的诰命恭人,可不是表面温柔一般的好说话。对方的好说话,也得看着是对谁。

京都,皇宫。

乾元帝召见太子。

太子司马楧一见着父皇,他就是行礼问安,道:“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行了,自家父子之间不必多礼,坐。”乾元帝的眼中最重视得就是太子。这把监国的权利一说给,那就真给太子,不带一点含糊的。

在乾元帝的心中,太子就是家国天下的继承人。整个天下,大周朝的社稷,在乾元帝的心中就是最大的一份家业。这一份家业的后代之君是太子,再往就是太子的儿子,乾元帝的孙子。

子子孙孙,一代传一代。这传递的不是龙椅,而是司马家的香火与家业。

“谢父皇。”太子起身后,身边的太监搬来椅子,太子落座。

“你去看过你母后。”乾元帝又问一句。

“是。”太子刚从余皇后的寝宫出来,这就得着小黄门的传话。这会儿太子在亲爹跟前,那自然是实话实说。

“你母后的病情……”乾元帝说起余皇后的病情时,他不再是外人眼中的英明果决的帝王。他更像是一个丈夫担忧着爱重的妻子。

“朕不放心啊,太医院里全是一堆酒囊饭袋,一直没让你母后的病情有起色。”乾元帝的怒气是冲着太医院去。

“父皇,母后让儿臣把给她治过病的太医全放走。”太子在亲爹跟前不隐瞒事情。真是想隐瞒,哪可能真瞒的住。

“你母后的意思吗?”乾元帝又不傻,他一听就知道余皇后这一位发妻的心思。

“你母后还是担忧朕,她总想着朕在青史之上留一个好名声,成为一位天下人口中的好君父。”乾元帝的眼中,发妻从来就是一位心灵契合的家人,是最完美的贤妻。

这不是乾元帝的吹虚。而是在他的眼中,余皇后于他而言是欢喜的爱情,是温馨的亲情。

余皇后带给乾元帝的就是一个家,一个乾元帝什么时候累了,他想歇一歇时他能一解心中苦闷的家。

“父皇,这是母后再三交待儿臣的事情。儿臣不想母后失望,儿臣答应下来这一件事情。请父皇恕罪。”太子起身,又是跪在乾元帝的跟前。这时候跪下来请罪,太子是诚心诚意。

太子司马楧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当然不想放太医离开,那些给余皇后诊过脉的人,太子司马楧一个都不想放走。

只是这是余皇后的意思,瞧着病中的亲娘吩咐话,那等眼中的温柔,太子司马楧拒绝不了。

“楧儿,你起来。”乾元帝唤一声。他的眼中,这一个长子敦厚,是一个仁慈的储君。

乾元帝一生脾气硬,他是马上打天下的君王。要选择继承人时,这自然是要一个守成之君。这些年里太子监国,乾元帝是看出来,他的太子是有手段的。

就是宽之以仁,当然也是好事。

在乾元帝的心头有打算,第一代的开国帝王把一些事情都办了。后代的嗣君是一位仁君,更能让天下和平的传承下去。

“父皇。”太子楧还想继续求话,可他瞧见乾元帝的眼神后,他起身。

“朕知道这事情不怪你,这是你母后的心愿。你做儿子的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乾元帝说道:“去吧,你稍后就去传话,让给你母后治过病的太医们都离开,都归乡。”

“朕总舍不得拒绝你母后的一点心意。”乾元帝的心头真是说不上来的难过,又是温馨。

乾元帝懂得余皇后的这一份温柔,这一份妥贴。

余皇后在乾元帝的眼中,那就是这天下最合适的国母。皇后之位,除着余皇后外,乾元帝的眼中就再也没有相配之人。

“谢父皇成全。”太子司马楧回话时,他的声音是哽咽的。

乾元帝伸手,他在太子的肩膀上是拍一拍。没用力,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怀。

“最近你多注意身体,朕听说你近些日子批奏章,都是批得很晚。”乾元帝不光是关心儿子的治理朝政的能耐,更是关心儿子的身体健康。

“谢父皇关心,儿臣记下了。”太子司马楧的眼中,乾元帝是天下间最伟岸的大丈夫。他自然一心向父皇乾元帝学习,就想着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父皇。”太子司马楧的态度是迟疑一下后,他是拿出袖中的一份自己写的奏章。

这一份奏章显然是在太子司马楧的袖中揣着许久,奏章上都有一些温度。不再像是冬天里的一切,带着冷,从骨子里透着冬日的凉寒气。

太子把奏章递到乾元帝的跟前。他说道:“这里面的事情牵扯到许多的叔叔伯伯家。儿臣心有不忍,不是体谅诸位叔叔伯伯的为难,而是替下头的百姓担忧。京城附近尚有这般的纨绔子弟,京城之外,天下各州又是何等的情况?”

乾元帝接过太子手中的奏章,他翻开粗略一看后,乾元帝是怒极生威,他说道:“放肆,这些虫豸个个该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