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萱指着旁边的位置,她道:“我和你们四姨母来,就是想与你嫡姐说会子话。你来也巧,咱们一起聊聊天。”
朱玉萱、朱玉蓁都是来宽慰赵元秀的。只是赵文秀在,有些话反而是不好讲。这时候就是讲一讲侯府的一些趣事。
这话题聊的也不算怎么热络。
待着朱玉萱、朱玉蓁离开后,赵文秀与嫡姐说道:“大姐姐,我先头瞧着两位姨母来似与你有话讲。我一来后就好像破坏掉这等气氛。”
“没影儿的事情,二妹妹不必多想。”赵元秀是赶紧的说道。
“但愿是我多想吧。”赵文秀嘴里这般讲,她心头却不是这般想的。
朱玉萱、朱玉蓁二人离开后,朱玉萱与四妹妹说道:“这一回侯府里闹出来的事情,元秀姐妹是无妄之灾。可惜了,但愿她能想开些。”
“她会想开的,三姐姐,您不必过于担忧元秀姐儿。”朱玉蓁是这般讲道。
朱玉萱想了想,她道:“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最无辜的自然还是七姐儿、七哥儿。若不是四嫂嫂身边的嬷嬷抓着人,这后果不敢想啊。”
“就是这么一个道理。那全婆子不是一个好的。”朱玉蓁同意姐姐的话。
倒是杜绵绵这一边,在次日离开家庙,她是与众人一道回忠勇侯府后。她就是差着奶娘去给杜宅送礼的。
只是这一回的礼不是从库房拿,而是杜绵绵与丈夫朱弘光一起拿出的银子,然后,这般给二位娘家的堂妹添嫁妆。
奶娘杜嬷嬷回一趟杜宅。
杜家老太太在瞧见杜嬷嬷时,老太太都是吃一惊。
“可是绵绵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让你回来交代一回。”这是老太太能想到的想由。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大太太顾氏、二太太赵氏、三太太崔氏也是同样的想法。
“侯爷与世子的棺椁要送回江南祖地,四爷会随大船一起回江南。这一回四奶奶也会随行,七姐儿和七哥儿也一起去。”奶娘把话交代出来。
“怎么会?”崔氏是赶紧的站起身,她满脸的不敢相信。当然不能怪崔氏惊讶,实在是她的外孙女和外孙子的年纪太小。在崔氏这等长辈眼中,小儿哪受得住远行。
“你怎么不劝一劝绵绵与姑爷,这小孩儿哪能受得住远行。”崔氏对奶娘提话道。
奶娘不敢担搁,她把府上的事情讲一回,重点是这一回的事情还请在场的太太们听后,可不敢再传开。
奶娘说了全婆子的事情。老太太一听后,她说道:“绵绵他们想来不带孩子离开,如何也是不成了。”
崔氏听着婆母的话,她也是沉默起来。
大太太顾氏说道:“都说是乘船,船与马车是不同。大船可是一点也不会颠簸的。特别是江河之上,大船再是安全不过。”
大太太顾氏这般讲后,老太太也是赞同一回。
奶娘这时候又是递上一个小匣子。小匣子里还有一封信,老太太接过来后,她是打开看一回。然后老太太把信给儿媳妇瞧一回。
老太太这时候心头只感慨,绵绵倒是一个重感情的。
“二侄女这真的太客气。”二太太赵氏在看完信后,她是笑脸盈盈的说话。这一回得益的是二房,甭这杜宁宁,还是杜婉婉,那都是唤二太太赵氏一声嫡母。如今得着二侄女杜绵绵的添妆,将来杜宁宁与杜婉婉的嫁妆能更好看一些。
“二侄女确实是大方。”大太太顾氏也是夸一回。偏偏她没一个女儿出嫁了。
崔氏就是有一点替女儿和姑爷心疼。只是想着四侄女将来有一个好前程,崔氏只能又把自己想说的话全是咽下去。
这一回发生在杜宅的事情,大太太顾氏还是写一封信,她跟出嫁的女儿杜贞贞是讲一回。大太太自然免不得多说几句。
在大太太顾氏眼中,女儿排在前面成长女,这真是太吃亏。
京都外城,李宅。
杜贞贞在次日收到母亲大太太顾氏的信。杜贞贞这一回看后,她是愣在当场。全婆子这么一个人物吗?
杜贞贞回忆着前世,她是想着许久。
杜贞贞愰然之间似乎有一些的印象。当年好像有这么一个婆子还是嘲笑过她。她当年还是处罚过一回。
现在想来,杜贞贞有些回过味来。前世她多年没生下孩子,除着长女之外,她那些年连怀,都没有怀上。
这里会不会有那一个全婆子的手脚。要知道在生长女前,杜贞贞的身体没问题。等着生长女后,她被诊出宫寒。
杜贞贞如今再一想往事。杜贞贞哪怕知道全婆子已经不在了。可她意不平,心气儿不顺。
要知道前世时,赵元秀出嫁,做为四舅母的杜贞贞可没少添妆。为着面子情份,她争一口气时,可给赵元秀不少的好处。
现在想一想,全是喂到狗肚子里啊。
杜贞贞心头升起一些恨意来。对全婆子,也对赵元秀。
“侯府家庙。”杜贞贞念着几字,她是念了许久后,她是叹息一回。到底现在的日子还成,杜贞贞又没有那等去报复一回的勇气。
在夏末将过去,秋将来时。
杜绵绵就是南下队伍的一部分。
江南会是什么样子?在杜绵绵的记忆里是没有祖地的印象。她是长大在京都,对于陌生的江南不熟悉的。
只是那里会是一个新的开始罢了。
船在大河上行驶。
一路上,两个上船的小孩儿是非常有兴趣的瞧一瞧外面。杜绵绵与丈夫朱弘光就是会抱孩子赏一赏大河两岸的景色。
一路向江南去,这一路行了整整两个月。
杜绵绵头一回见着江南的祖宅时,她是惊讶的。这江南的祖宅占地比着京都可一点不逊色。或者说这里的忠勇侯府的威势更甚。
哪怕是送丧归来,一路上还有人想祭奠,想送上白事的礼,想攀附一回忠勇侯府。
等到着江南后,这里的父母官全来了。
杜绵绵只是坐着轿子,她与两个小孩儿是一道进着院内。
在江南守孝的日子,自然就是闭府不出的。守孝,当然就是关起门守孝。
除着最初时,朱侯爷、朱世子的下葬是大风光一回外。后头在朱弘光、朱弘晴一一离开后。留下来的朱弘光与杜绵绵夫妻就是上演一回低调的态度。
在祖宅里,杜绵绵和朱弘光夫妻住的偏殿。中轴线上的正院,他们是庶房可不敢占着。
在晨起练一回后。
杜绵绵感觉整个人精神许多。杜绵绵又是回屋简单的洗漱一回,再是沐浴一回。然后她又是换身一衣素净的衣裳。
朝食时,杜绵绵是与丈夫以及一对儿女一起用饭。
当然是杜绵绵与丈夫一起先喂着一对儿女一些辅食。然后,夫妻二人才是一起吃朝食。
日子这般平静的过去。
在晚秋时。京都的消息传来。
“二哥当上忠勇侯。皇上已经降下圣旨。”朱弘光说着最新的消息。
“这事情早有预料的。如今只能说总算是尘埃落定。”对于这事情杜绵绵是看得很淡然。朱弘光听着妻子这般说,他亦是觉得有道理。
“是啊,早是有预料的。”朱弘光的目光是望向京都。
“就是觉得禛哥儿那里怕是难起来。”朱弘光觉得人心不能多揣测。当然二哥当侯爷于他朱弘光而言,亦是一桩不错的事情。
“算了,不提京都的事情。京都离着咱们太远。”朱弘光把话头一转。
“咱们要去乡下了,养珠的庄子已经买下来。往后咱们就是乡村客。”朱弘光是笑着提一话。
“去乡村也好,这祖宅住着太安静,人太少,总让人感觉人气太淡。”杜绵绵对于去乡村没什么不同意的。
于是次日,杜绵绵一家四口人,再带上护卫与丫鬟们,那是一起往新买下来的庄子去。
出着城,便是往乡下的庄子去。最初在官道时,马车坐着还成。
可等着离开官道后,那村里的小道行驶,那滋味就不是那般好受了。
“这真是太颠簸。”杜绵绵与丈夫坐在马车里,一人手头抱一个娃娃。偏偏两个小孩儿对于外头的世界非常好奇,他们总想向外瞧。
杜绵绵能做的就是哄一哄小孩儿,转移一下他们的视线。
因着是新买来的庄子。杜绵绵与丈夫到后,他们是直接进的庄子。要说庄子上的条件真算不得多好。
可在当地就是上等人家的模样,好歹杜绵绵是知道乡下庄子比着侯府的富贵不如。可在乡下这地界,这等庄子真是好地方。庄子是青砖青瓦盖起来的,若是多瞧瞧,也会有一点别有意趣的感觉。
“可要去养珠的地方瞧一瞧。”朱弘光提问。
杜绵绵瞧一眼两个打磕睡的孩子,她说道:“行一路,他们肯定累着了,还是明个儿吧。今个儿不急在一时。”
朱弘光瞧着自家两个小孩儿的模样。他想了想后,也是同意妻子的话。
“成,明个儿再瞧不迟。先哄两个孩子去睡一觉。这一路,他们肯定也是累得慌。”朱弘光同意妻子的话后,与妻子是一人抱一个小孩儿去庄子上的寝屋。
在庄子上落脚。头一天,只是见着庄子上的庄头和庄头娘子以及特意买来的仆人。
这些人里有渔民,那是为着养珠而买来的。一买,也不是单独一人,而是连带对方一家子人全买下来。
“这里的位置不错,我来时瞧着,这是一个挺独立的庄子。”杜绵绵与丈夫提一话。
“就为着避人耳目才是选定这里。”朱弘光肯定的回一话。
最初的落脚,再是开始养珠。
养珠当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需要功夫与时间。一切只是一个开始的试点。
秋去,冬来。
又是一年新春时,国孝结束。
杜绵绵收到京都的信,当然,她也给京都的亲人们寄过信,送过年礼。
便是江南的司徒氏一族,杜绵绵与朱弘光也是送过礼,送给二人要称着舅祖父的长辈。这一位舅祖父是侯府太夫人、杜家老太太的弟弟。
也是司马氏最富贵的嫡支一脉的当家人。
只是杜绵绵与丈夫朱弘光是在守孝,白事不好上别人的家门。只能送礼表示晚辈之意。更多的不过是信中表达出非是不登门,实是不能登门的避讳。
就是这一年,这一年的秋。
杜绵绵与丈夫瞧见了第一回 的收获。虽然那养出的珠成色不好,品形差。可到底是成了,有着一个小开端。
“这些的模样都不好。不过这些不好的是可以做到脂粉里,提一提脂粉的品级。”杜绵绵瞧着收上来的养殖珠子,她是提议一回。
朱弘光听着妻子的话,他当然是同意。
“脂粉铺子,这生意咱们真插手。”朱弘光笑着提一话。当然他只是一个建议。
“还不若你开一个铺子,就当是挣一份脂粉银子,将来咱们七姐儿也能添嫁妆。脂粉铺子用着你的嫁妆铺起来,我觉得这般更好。”朱弘光似乎当一个打趣的话。
杜绵绵听后,她却是心动起来。
在杜绵绵瞧来,那些富户人家女眷的钱还是挺好挣的。因为她们富有。这时代的普通人,那想挣一点钱难。可从富人身上若能挣钱,那不是一个大大的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