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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 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 第89节

她是不会说精神共鸣的,即使是假设,她也不想做这种醋自己的假设。

沈子清却只是笑了笑,没回答。

因为时间不早,沈子清坐了一会便回家了。

过后包惜惜也忘了自己这晚的随口一问,然几天后,沈子清却一本正经对她说:“那晚你问我的问题,我认真想了很久。”

包惜惜一脸问号,努力回想自己哪晚问了什么问题。

“想来想去,我发现自己没办法接受你的假设”

包惜惜眨了眨眼,大概记起来了。

“我只会找你,你是我的门当户对,是我的异质互补,是我的精神共鸣。”

作者有话说:

唉,为什么上章还写许文雅,可能是影子昨天受一个新闻的刺激,忽然不忍她沦为婚姻的工具,以至于宁可她从此漂泊天涯,好也罢不好也罢,交给想象。

说回开心的,咱惜惜和清清考上大学啦,马上开启新生活。

话说海岛的时候,影子埋下了一个和谢老师有关的伏笔,有人挖到吗?他们上大学后会带出来,此后关于谢老师的部分也就完了。

? 第68章

沈子清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包惜惜万万没想到的。

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心头一悸,感动到眼眶都热了。

不过是随口一问, 他却如此在意,这答案说的她心都要化了。平心而论,没哪个女人在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竟是如此在意自己时会不动容。包惜惜自问也是有点意志力的,却还是沦陷在沈子清这番甜言蜜语中。

她小声告诉他知道了, 沈子清却是一笑,柔声反问:“真知道了?”

包惜惜重重点了点头, 这话里之间,说清楚的,没说清楚的, 真的知道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知道了,又也许是被他这甜言蜜语冲昏头,包惜惜突然踮起脚,狠狠在他那张说出让人如此神魂颠倒的话的唇上啄了一口。

这下轮到沈子清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短暂微楞后,又不满她只是蜻蜓点水。搂住她腰,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明明是她开始的, 结束的主动权却瞬间被他夺了过去。

时间来到1978年春节,沈包两家人决定年三十这天一起吃团圆饭。

饭桌上大家都感慨,团圆饭还是人多热闹吃起来有意思, 其中感触最深的要属包家明夫妻和沈斌夫妻。

沈斌拍了拍包家明肩膀, 说了句:“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包家明颔首, 情绪也是有些激动, 话也没办法多说, 只回了句:“你说的对。”

说完两个人举杯碰了碰,抿了口搪瓷杯里的酒。

年后两个孩子就要去外地读书,沈立强让包惜惜安心读书,两家人楼上楼下,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互相照应。

包惜惜深以为然,如果两家人相处的好,找个近点的对象真的很好。

沈斌夫妻两个月前已经官复原职的,又变得和以前一般忙碌。在家待了两天,大年初二又匆匆回了省城。这次他们回来,除了团圆,也带回来了一些故人的消息。

吴大志那边的退伍申请已经批下来了,傅卫国觉得他认识的领导比较多,希望他这边看能不能帮帮忙,在转业安置方面帮忙安排份好工作。

这事当时在岛上的时候傅卫国就提过,沈斌当时也没拒绝。后来他官复原职,吴大志退伍申请批下来后,傅卫国便又专门打了次电话恳求,沈斌更是觉得必须要把这事办好。为人保护人民群众才伤了腿的军人,不该落的退伍后生活都没基本保障。

包惜惜也真心希望沈斌能帮到吴排长,她相信所有人应该都和她想的一样,都希望吴排长退伍后能过的好。

转眼,到了该去学校报道的日子。

在家人的依依不舍中,包惜惜和沈子清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沿途,不少人上上落落。

观察久了,包惜惜都能大概分辨拿些是普通乘客,哪些是和他们一样去大学报道的。

脸上的喜悦不会骗人,哪怕有的人已快到中年,可精神面貌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火车时速慢,包惜惜和沈子清已经在火车上度过了两天,才不过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这日,从站台上来一位中年男子,拎着个大红白蓝袋,上车后直接在沈子清和包惜惜的对面下铺坐下。

装扮上看,应该是个种地的农民,但气质上看,又像是个读书人。

那人放好行李后,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显然为了挤上火车,他刚经历了一场颇耗体力的运动。

路途漫长,加上这时候又没只能手机,坐在火车上除了聊天看书,也没别的能打发时间。

小半天过去,包惜惜与和沈子清也和对面那个刚上火车没多久的中年男子熟络了起来。

当然了,能熟络起来的其中一个关键因素是,他竟然也是去年冬季考上北大的。

虽然年纪差了不少,但同是校友,凭着这份关系不自觉也亲切许多。

一番聊天之后,他们知道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叫顾卫东,看上去像三十多岁,其实不过二十八。是最早一批下乡的知青,后来和当地村长的女儿结了婚。去年恢复高考的消息出来后,在妻子的支持下参加了考试,不负众望考上了。

真的好励志,包惜惜为他不屈不饶的精神锁感动,但她更在意的是,他说的自己下乡的地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问沈子清:“这地方你有没听过。”

沈子清点了点头,告诉她:“是兰兰姐插队的地方。”

难怪了,包惜惜哦了声。

谢兰兰下乡两年后嫁给了一个当地人,是铁了心不准备回城了。

顾卫东听到这名字,问:“请问你们说的那个人,全名是叫谢兰兰吗?”

包惜惜狂点头:“你认识?”

顾卫东说了声认识,不仅如此,两人竟然还住的不是隔很远。

他语气颇为遗憾道:“这次考试我也劝过她参加,但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决定,一个女的,还有两个孩子,如果去读书了,孩子怎么办?她的丈夫和婆家人虽说也支持,但心底多少会担心她读完大学后会抛夫弃子。

就连自己妻子,哪怕在知道自己有想考大学的念头后就一直表示只是,哪怕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但心底里还是担心他读完大学会嫌弃她。

顾卫东叹气,说到底还是那些品行低劣的知青干的好事。在乡下的时候耐不住寂寞,和当地姑娘处对象,一有机会回城就抛弃人家。他顾卫东绝对不会干这种不仁不义的事。

包惜惜听得连连点头,却也不好发表意见。

怎么说呢,人骨子里的劣性,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希望顾卫东能永远保持这份初心吧。

这话题对于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来说似乎有些不太适宜,顾卫东说完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转移话题道:“这次考试你们准备了多久?”

沈子清大概说了下,顾卫东自觉理解为两人因为机缘巧合投奔姑父,日子苦闷只好学习打法时光,没想到回城后没多久就遇到政策右边,赶上了这波高考。

他说不出的羡慕,感叹两人真是努力又幸运。

沈子清也问他复习了多久。他相信去年高考考的不错的人,定也是平时有学习的。毕竟从公布恢复高考到高考,期间相隔的时间太短,如果平时没积累是很难的。他不排除有天才,但天才是百万里挑一。

果然,顾卫东说自己在乡下的这些年一直没放弃学习。起初不少人笑话他书呆子,可恢复高考的消息一出来,当初笑话他的人一夜之间全都很羡慕。

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十年如一日坚持学习,他们都相信他在这一次高考中一定能考出好成绩。结果也确实不负众望。

包惜惜听后也挺佩服的,虽说被耽搁了那么多年,但结果也算如他所愿,也算是挺幸运的。

不过顾卫东听到她这番话却是有些气愤,当然这份气愤不是针对包惜惜他们。

“虽说我最终还是考上了大学,算是迟来的圆梦,但我被浪费的青春谁也弥补不回来。如果没有被耽搁,过去那些年我双手拿的就不是锄头,而是笔杆子。”顾卫东语气很是激动,人无二次再少年。看着眼前的沈子清和包惜惜,虽然他们都是奔赴同一间大学,但还是很不一样的。

他们青春飒爽,蓬勃朝气。而他,和他们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心态始终是不一样的了,且肩上还背负着沉甸甸的责任,不可能不想家庭,一股脑沉浸在学习中。

当然了,换个角度看,他确实也是比很多很多下乡知青好很多。

可是人啊,又怎么可能只和自己差的人比,拿不是自欺欺人么。

顾卫东着一番话听的包惜惜和沈子清沉默了许久,不可否认,他说的没错,不管幸运还是努力终换来回报,哪怕现在考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也掩盖不了他的青春确实被蹉跎了的事实。

可多少人和他们一样,看到顾卫东,首先想到的还是他的幸运。那些苦难,似乎伴随着时间流失,在时间的长河里变得微不足道。可于他个人而言,这一辈子,回想起这些,也许心底这份痛永远不会少。

看着沉默的两个少年,顾卫东意识到自己可能太激愤了,连忙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沈子清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倒是顾大哥这番话,给了我们很深的感触。”

顾卫东笑了:“我就胡说八道,能给你们什么感触。”

沈子清可不这么认为,听了顾卫东的事迹,他觉得他和惜惜很幸运,同时也更加坚定,一定要珍惜和把握这难得的学习机会。于他们而言可以一次不行再试一次的求学机会,也许是多少人一辈子的遗憾。

四天三夜的火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在火车上窝了这么多天,纵使年轻如包惜惜和沈子清,身体也疲惫快到极限。可这份疲惫在踏入校园那一刻,又奇迹般消失了。

这时候的校园啊,可真是空气都透着希望和朝气。

一道校门,两方天地。

外面的纷纷扰扰都和这里无关,一踏进那道门,心忽然就安了。这也许就是校园独有的气场吧。

包惜惜和沈子清虽然考上了同一个学校,但所选专业不同。

沈子清选择了土木工程专业,包惜惜则是如愿以偿去了历史系。

在后世第一次参加高考的时候,包惜惜就对一些大学专业做过专门的调查了解,知道哪些专页只要吃苦啃下来,毕业后前途无量。但很遗憾,她不想再在大学吃苦了。

可是她忘了,自己读的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对学生的要求自然比较高,又哪里有轻松混日子的专业。

包惜惜在上了几节课后,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可她没有脸在沈子清面前诉苦,因为他的课业难度比自己高不知道多少各档次,且作业量也不是她能比的。

事已至此,包惜惜也只能打起精神,以端正的态度对待学习。

被迫刻苦学习的结果,免不了日渐消瘦。

沈子清看着瘦了一圈的包惜惜,很是心疼。虽然学校食堂的伙食不错,也还是一有时间就带她去外头的馆子补身子。

土木工程人才济济,然在这济济人才里,沈子清依旧是耀眼的那个。

一是他聪明,学习成绩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被偏爱。二是他长相出众,才开学就偷了不少同系同学的芳心。

然这位土木工程系的才子,一有空就往历史系跑,很快大家都知道他有对象,多少芳心碎了一地。

不过这一切包惜惜都不知道。除了沈子清没透露给她知外,也是在她心里,土木工程这样的专业一直都是阳盛阴衰。加上这个时候的大学生朴实,那么艰难挤过独木桥,肯定会把中心放在学习上的。所以她完全没担心过,自己这个优秀的男朋友会被人惦记。

直到有一天,同系玩的较好的一个女同学问她怎么不主动去土木工程系找自己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