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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宿敌成双对 我与宿敌成双对 第124节

商音眨眼哦了一下,颔首低声道,“那就好。”

作者有话说:

书生:诶嘿,就是玩儿。

没错,本文命最大的全是读书人。怎么耗都不死。

——

这两天回去理了一下后面的剧情,内容没多少了,应该这个月就可以完结!

更得略慢实在是因为不太擅长写阴谋诡计,所以写得比较吃力。

但为了故事的完整性又不能不写啊哈哈哈(请感受这三个哈哈背后心酸的苦意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写阴谋啦!!

明天请来观赏隋宝挨虐的经典场面!

(毕竟欺负了音音,总得让女鹅欺负回来嘛,真金白银都亏出去了,那不得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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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捌玖章

宇文泠比商音年长五岁, 乃先皇后所出,嫁得早,平常也低调, 与她的驸马宣平侯是如出一辙的木讷。

夫妻俩在朝里默默无闻,当真一对闲散度日的贵胄, 闲散到有一回宫宴疏忽忘了请这二位,直至散席, 从鸿德帝到诸皇亲居然没一人想起来, 可见存在感几近于无。

商音和她没太多话好说, 意思意思地客套了两句便出门准备入座。

这厢刚下石阶, 迎面就有个人挡住了去路, 彬彬有礼地向她作揖, 直躬了半个身子下去,说:

“见过重华公主殿下。”

盯着个后脑勺看不出来者是牛是马, 她不甚在意地让他不必多礼,没精打采地问, “阁下是?”

后者抬起一张喜气洋洋的脸,“小人翰林院侍读,陆无询。”

没听过。

商音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哦,陆大人啊。”

末了又突然道,“你供职于翰林院, 那和小方大人, 应是同僚了?”

没想到她会主动与自己交谈, 陆无询登时来了精神, 忙笑说, “小方大人月前就调职去了都察院, 时任左副都御史,在东宫手底下办事。我岂敢与他称同僚呢。”

原来方灵均已经高升了。

她内心复杂地感慨了一声,正提裙要走,那翰林见要错失良机,当下想也没想就伸手拦住去路,脱口而出:“诶等等——”

没等公主狐疑,陆无询眼珠子一转飞快指着旁边,“啊,您看那是什么?”

商音同一干侍婢皆匪夷所思地回头。

背后是长公主府邸郁郁葱葱的花木。

只听他大呼小叫:“想不到公主府上也会种罂粟啊。”

重华殿下一副无奈的神情,一边叹气一边给这位受惊的翰林解释,“那是‘丽春’,虽与罂粟有七分相似,但开花后却截然不同。再说,永平城内也是不让种罂粟的……”

嗯?

商音言罢,就感觉这场面好生熟悉。

“竟是如此……”

陆无询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早闻殿下对花木颇有研究,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卑职佩服。”

商音:“还好……”

他紧接着上前两步,忽而触景伤怀似地开始掉书袋,“唉,这丽春花又名‘虞美人’,相传昔年项王四面楚歌之际,唯有宠妾虞姬陪伴在侧,虞姬为追随项王拔剑自刎,其鲜血滋养后开的花朵,便以此为名……”

话音未落,他大袖子里哆嗦了半晌终于“不小心”掉出来一本书册。

陆翰林大惊失色:“哎!呀!”

但见上头几个正楷写着“春亭旧事”四个字,陆无询故作慌张地捡起,做贼心虚似的揣进袖中,满眼的“含羞带怯”。

商音:“……”

这帮人演戏的功夫,是不是都师出同门,一脉相承的不忍直视。

等进了花厅女眷之处,云瑾谨慎地回顾来处,确定无人跟随,才小声提醒她:“殿下。”

“陆家是梁皇后妹妹的婆家,这个陆无询是她外甥。”

她鼻中一声冷哼,“我说呢,无事献殷勤。”

“怕是当初宇文姝告诉她的吧……此人倒是阴魂不散,都嫁去那么远了,还能给我找麻烦。”

商音稍一思索就明白,“梁雯雪这是见我没了夫家,想趁机加塞一个,不是监视就是控制……梦做得倒挺美。”

她不及其父手段高明,脑子里能想出来的全是美人计,一看便知道是出自谁手。

云瑾提醒她:“那殿下可得当心些,来者不善。”

花厅入口处分左右两条岔路,中间被莲池隔开。

左侧皆为女眷,右侧则是各家受邀的公子少爷们。

商音正和云瑾说着话,抬眸恰巧望见对面同样往里走的方灵均。自上回春水茶坊一别,就再没有面对面交谈过,连偶遇也少。

当然,商音倒曾在滂沱夏雨里遥遥注视过他许久,但小方大人自己应该是不知情的。

不过很奇怪,两人目光堪堪交汇,他竟在那头温润而和善地率先冲她含笑示意。

公主略有怔愣,忙也报以回礼。

“大公主这日子生得妙,刚过炎夏,又不会太冷。前不久还热得吃不下饭,现在气候正合适,吃什么都香。”

“是呀,冷饮吃得,热食也吃得,更赶上蟹膏肥的时候,可不是好日子吗?”

周遭的年轻贵女居多,开宴后不一会儿就叽叽喳喳聊开了,没了长辈拘束,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商音前两个月不思饮食,要么烦心事多,要么闷热难耐,此时此刻见那大闸蟹摆上桌,竟真有些饿了。

今日反正不是她的主场,话题不在自己身上,正好能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今秋拿小剪子细细地替她剥螃蟹,只片刻光景,一盘汆西葫芦鳇鱼丝就快见了底。

云瑾难得看她胃口不错,心里也高兴,“殿下尝尝这道炙烤鹿肉吧,上好的野鹿,鲜极了。”

右手边坐的是皇太子妃,脾气出了名的和顺,见状笑着示意云姑姑:“妹妹既喜欢鳇鱼丝,我的也一并端去好了,横竖我不爱吃河鲜。”

商音虽在宫里怼天怼地,对太子却十分恭敬,毕竟是未来要继承大统的人,这点考量她还是有的。

先说了句“那怎么使得”,继而乖巧地同她致谢,撒娇道,“我这些个皇嫂里,就属大嫂对我最好了,太子哥哥真有福气。”

皇太子妃果然十分腼腆,“又胡说,你总共才几个皇嫂呀?”

“有几个也不耽误您是最好的那个啊。”

这头奉承得尚热闹,彼时对岸的酒宴上乍然一阵起哄声。

——“来得如此迟,你不罚一盅可说不过去了!”

——“一盅哪儿够,要三盅才有诚意嘛!”

小径深处,年轻的将军信步而至,眉宇间隐有歉意,笑容客气且浅淡。

“我在京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本就离得远,若有事耽搁,赶不及过来不是很正常么。”

一帮少爷们嚷嚷着“不听不听”。

——“罚酒,该罚!”

眼看酒盅递到跟前了,他尽管无奈可也不扭捏,只好道:“行,我喝。喝就是。”

剥蟹壳的今秋留意到隔壁的动静,手肘轻轻把她家公主一捅,小声说:“殿下……”

“嗯,什么?”

后者原吃得正开心,一脸懵懂地嚼着鱼丝,顺她所指之处望去。

只这么一望。

商音刚浮起的那一点轻松之色渐次收敛凝固,连咀嚼的动作似乎都慢下几拍,愈发像在没滋没味地磨后槽牙。

周遭的女眷们陆续发现了这场好戏,各自你碰碰我,我碰碰你,挑着眉相视使眼神。

隋策被塞了壶酒,在靠近莲池的地方撩袍坐下,唇角还挂着应酬的笑,便听得人丛中几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诶,那不是重华公主吗?”

“没想到她也来了。”

“有意思,你说她这是不是故意的,好让人下不来台?”

“小点儿声……”

他酒碗堪堪递到嘴边,闻言视线微妙地一转,侧头瞥向一池之隔的那头。

事前没想到商音会出现,因此隋策的神情初时并未带太多敌意,眼睑不经意抬起的时候,长睫下的黑瞳里是有些许微光的。

他在莲池这处意外而专注地迎上公主殿下那张不甚自在的脸,顿了大概半瞬——只有半瞬,很快便轻蔑地收回了目光,仰首饮尽酒水。

几位相熟的朝官怕冷了场子,赶紧岔开话题:“来来来,好些年没同文睿聚一聚了,我敬你,我敬你。”

“可不是么,从前你总忙,今日宣平侯做东,等会儿行令、捶丸、投壶,玩遍了才许你走。”

他眉眼间瞧不出有什么异样,依旧不冷不热地笑道:“好啊。”

耳畔听不清宴席上的女人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好话,商音心头不满,看谁都不顺眼。

隋策虽然没事儿人一样推杯换盏去了,她却不肯服输,一双杏目杀伤力极强地仍盯着对方,倘若眼眸能化作实质,隋某人应该已经投胎数百回了。

偏他一切自若,偶尔谈笑时余光刮过来,还耀武扬威地把投壶投中的签子捏成一把又唰啦放下,很是不可一世。

在气氛浓厚之际,众人都未曾发现,长公主及宣平侯偷偷离了席,在花厅外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