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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娇夫君变忠犬 重生后病娇夫君变忠犬 第32节

人群中不断传出云依依的名字,“我怎么了吗?”这时云依依甜甜的声音从人群身后传来。

“你是?”站在后面的夫人们回头, 看到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姑娘正笑盈盈的看着她们,旁边还跟着将军府的嫡小姐方盛惜和自家的闺女……

“我就是云依依呀,刚才听夫人喊我来着。”

“你是云依依?”夫人们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是啊。”跟着云依依一起来的小姐们附和。

那位尖叫出声的夫人的女儿看到母亲失态的样子疑惑的问:“她就是云小姐,娘, 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云依依, 那里面的是……”夫人抬起手,不可思议的指向云依依, 又指了指厢房的方向。

众夫人赶紧在围过来的小姐们中张望, 看到自家女儿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都一个个松了一大口气,不是自家女儿就好。

这边的喧闹终于传到了前面, 云氏这边还在训着人, 铆足了劲的抽着被她从床上揪下来的赤/裸女人的巴掌,突然听说云依依在后面好好的呢,挥起的手僵在那里,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以至于她们后面说了什么话也没听清。

如果云依依在外面安然无恙的话, 那被她揪着头发扇着巴掌的人又是谁?

“娘……”方喜儿沙哑着嗓子哭喊了声。

云氏揪着方喜儿头发的手无力的松开,险些跌倒。

站在她身旁的我夫人赶紧把她扶住。

听到方喜儿那声娘也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们几个都是云氏的好朋友, 今天这么一出云氏在来之前已经暗示过她们一些话,再加之来了之后云氏的表现,她们心里多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云氏的手笔在里面。这是要整治这位表小姐,只是方法也太歹毒了些。

她们是怎么也想不到中计的人会是方喜儿。

云氏对自己的女儿是再熟悉不过,她那一声“娘”一喊出来,她就听出这是方喜儿的声音了。

方喜儿心中也懊恼不已,门被踹开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然后被云氏拽下床她准备喊疼的,结果听到母亲骂云依依的名字,便想蒙混过关,把脏水泼到云依依身上去,就忍下了云氏的毒打,硬是一声都没坑。

现在计谋被拆穿,她这顿打是白挨了。

云氏听得出方喜儿的声音,她的这些好朋友可听不出,几人对望了一眼,一人抬手去抬方喜儿的脑袋。

方喜儿的脸已经被打得皮青脸肿,依稀能看出原本的模样。

“真的是喜儿姐。”有夫人惊呼出声,被旁边的夫人一把捂住了嘴。

“原来是个丫鬟,看错了,看错了。”那位夫人机敏的说。

“原来是个丫鬟啊。”站在前面的几位夫人附和,压下方喜儿的头,把她挡得死死的。

方喜儿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是要把这件事压下去,那怎么行,她还要当柳夫人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闹大,丢人也就丢这一回,等她成了柳夫人看谁敢嘲笑她。

她张嘴就要大喊,云氏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被单也不管方喜儿难不难受就塞到了她的嘴里,不让她发出声音。

“来人呐,把这一对狗男女拖下去。”云氏缓过神来,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带走,不能让人发现了这两人是谁,听听周围都是什么声音,要沉塘的、要乱棍打死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残忍,合着要被沉塘的、要被乱棍打死的不是你家儿子、女儿,一点宽容之心都没有。

为了不让人怀疑,云氏让下人下了死手,塞住两个人的嘴巴,罩着脑袋,光着身子就拖走了。方韵白和方喜儿的模样狼狈不堪,也是真受了罪,云氏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到方韵白和方喜儿身上去。

“云姐姐,通奸可是大罪,你可不能心软,该沉塘就得沉塘,该打杀就得打杀,你若这次心软了,府里的小厮、丫头有样学样,你可就管不住了。”尚书府夫人看到人好好的被拖了下去,以为云氏心软,还好心的来教她管家之道。

云氏心乱如麻,敷衍的应着,态度不是特别好的把众人给打发了,看到云依依骂道:“死丫头,你跑去哪儿了?”

云依依看到眼前这番景象,哪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给她下的套,要不是她防着,现在被人指着要拉下去沉塘的就是她了。

她看着被拉下去的两个人,猜出了女的是方喜儿,只是不知道云氏准备给她安排的男人会是府上的哪个小厮,或者车夫?

云依依斜眼看着云氏,面带冷笑:“我刚才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姑母为什么这么问。”

“你胡说,我在亭台上根本没看见你。”

云依依嘴角扯起一丝嘲讽:“没想到姑母这么关心我,我刚才来时听说姑母误将刚才那个不知检点的贱婢误认成了我,姑母真是好眼力。若不是我正好过来,自证了清白,以后还说不清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氏心虚的看了眼正在陆陆续续离去的世家夫人、公子、小姐们,他们也停下脚步看向这边,瞧着云氏的眼神都变了。

“方才我们和依依表妹一起去找柳先生看我们作的诗、画的画,让他品点。”方盛惜出来打圆场,也暗中又踩了云氏一脚,让云氏的胸更闷了。

“是啊,是啊。”其他跟在母亲身后准备离开的小姐们也跟着附和。

云氏看着这一个个的,都围过来看她的笑话,两眼一翻,直接气得晕倒了过去。

“诶呦,我的好嫂嫂,你这是怎么了?”方大小姐甩着帕子,夸张的叫着,招呼众位夫人,“不好意思,今日慢待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一句话把掌家之权握在了手上。

云氏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喜儿的闺誉毁了,云氏伪装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也全都毁了。

将军府,主院里一片悲凄,隐隐传出哭声,是方喜儿的,也是云氏的。

方大小姐试探性的闯了几次都没闯进去,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那里!”云氏指着方喜儿怒骂。

“我以为是柳先生……”方喜儿缩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回道。

云氏一巴掌下去:“你一个大姑娘好不要脸,以为是柳先生又怎么样,是柳先生你就可以投怀送抱了?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方喜儿被骂的委屈:“你平时是怎么教我的?你平时就是这么教我的!我会这样做全是跟你学的,你当初是怎么嫁给爹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打在方喜儿的脸上,云氏最恨别人提起的就是她当年那段不怎么光彩的往事,她和方大小姐如今之所以闹得这么僵也是因为那件事。

原本她和方大小姐是关系很好的好朋友,她当时只是一个小小教书先生的女儿,能搭上方大小姐她可不好生巴结着。

那时方大小姐虽是方将军的妹妹,但从小在乡野长大,粗鄙不堪,不被正儿八经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待见,自卑的很。

两人遇到一块一拍即合,很快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后来方大小姐夫君早逝,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云氏便动起了让方大小姐做自家嫂嫂的主意,天天在方大小姐耳边说自己哥哥的好话,弄得方大小姐芳心暗许,结果在方县令那碰了一鼻子灰,没面子的很。

到此也就算了,两人顶多是朋友做不成,从此不再往来罢了。

云氏偏偏借着来看她的由头,用不可言说的手段勾住了方将军,入了将军府的门,成了方大小姐的嫂子?

这让暴脾气的方大小姐哪里忍得了,两人的战争就此开始。

方喜儿擦着嘴角的血:“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谁也指望不上。我今天是奔着柳先生去的,如果方韵白不横插一脚,在厢房里的人是柳先生,我现在就是柳夫人了!”她恨恨的瞪向还坐在软椅上的方韵白,骂道,“怎么会是你!”

方韵白也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几人来来呼呼相互指责一通,又开始哭哭啼啼,如此折腾了几轮,云氏和方喜儿实在是哭累了,才消停下来。

“你个傻子,你和你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就听不出来你弟弟的声音?”云氏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不可挽回的事情。

方喜儿失贞已经够糟糕了,但若换个人,拼着她这张老脸,有将军府在后面背书,她也能让方喜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偏偏是韵白,偏偏是韵白……怎么就是韵白呢……

云氏干涸的眼睛已然一片死气沉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方喜儿的嗓子沙哑难听,心中更是悲痛不已,事情发生的时候,方喜儿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听不出方韵白的声音,不应该的。

方喜儿委屈极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更需要被人安慰、关怀,现在却成了众矢之的,受人责备,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

明明是方韵白先藏在厢房里,先抱住她的啊,母亲为什么不去指责方韵白,反过来说她!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方喜儿叫嚣,“明明应该是柳先生,应该是柳先生才对啊!”她揪住方韵白的衣服拉扯,“你怎么不是柳先生!”

“你还有脸说。”气得云氏又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怎么会去那里,我明明让人叫的是云依依!”

“是母亲让人叫的云依依?”方喜儿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件事是你们谋划的?”

云氏没说话,方韵白低垂着头,算是默认。

“怎么会……怎么会……”方喜儿疯癫的从地上站起来,嗤笑,“我原来是被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毁了,你们还有脸来说我,还有脸来说我……”她全身无力,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你们是不是也下药了?”她突然意识到。整个过程她记得不是很清楚,那时她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要说感受的话只有疼痛和屈辱,她以为这事儿就是这样,现在想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不应该听不出方韵白的声音,她不应该在受到暴力对待的时候还不要脸的贴上去。

“你喝了我给云依依的梅子酒?”

梅子酒里下了药?难怪了,难怪了……

方喜儿红着眼睛,已没有泪水可以流下来了。

云氏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既心疼又失望,如今发生这种事她不能为了女儿毁了儿子,而且就算毁了儿子,女儿也救不回来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已脱离了云氏的计划,她心一横,再看向方喜儿的目光变得阴冷无比,已然没了做母亲对子女的半分怜爱在里面。

“喜儿,为了你哥哥的前途着想,只能委屈你了。”她如实说。

方喜儿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看向云氏,最后发自内心的喊了声:“娘!”

然而云氏看也不看她一眼,残忍的连夜让人把方喜儿送去了郊外的庄子里,无论方喜儿怎么哭喊都无动于衷。

云氏想的很清楚,方将军是喜欢方喜儿没错,但真正能让她在将军府里站稳脚跟的始终是方韵白,自断双臂总比失了性命强。因此在方韵白和方喜儿之间,她想也不想的就选择了保方韵白。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人们没看到方喜儿,云氏说:“喜儿病了,我送她去郊外的庄子上养病去了。”

别的再没多的一句话,至于别人相信不相信,外面会怎么说,她已经无力去管了。

府中的嫡小姐突然间毫无预兆的被悄悄的送去庄子,再加上昨天府里发生的事,大家都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昨天那个当事的女人一定是方喜儿无疑了,已经失去了神秘感。大家议论的焦点都在那个男人身上,都在猜测昨天的那个野男人是谁?

是府里的小厮?还是车夫?将军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男人都被众人盘了一个遍,却发现没有哪个小厮或者车夫被突然赶出府去或打死的。

那就是昨天来的哪家的少爷?

会是谁呢?

将军府上上下下,空闲下来的时候都在猜测会是哪家的少爷,可是如果是哪家的少爷的话,云氏为什么不上门替方喜儿讨个说法,让对方娶了方喜儿呢?而是把方喜儿给送到偏僻的庄子里去?

对此人们非常的想不通。

在这件事上倒是没一个人往方韵白身上想的,实在是这样的话太丧尽天良。

云氏因为方喜儿的事大病了一场,除了因为关心心疼方喜儿以外,更大一部分原因是被云依依和府中的姨娘们气的。

她恨云依依,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都不足以解恨。

事后的这几天,她虚弱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过着那日赏梅宴发生的事,才发觉处处透着诡异。

明明是给云依依下的药,怎么会被喜儿喝了去。

让人去叫云依依到后花园,这话又是怎么让喜儿知道的。

……

所有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云氏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是中了云依依的诡计啊!

好你个云依依,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