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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每天都想离婚(穿越) 分卷(14)

好几条的回答都很统一:【番薯才是王道。】

楚砚冬神色逐渐凝重:

这一夜,时景苏睡了一个美美的大觉。

没有人打扰,没有楚砚冬随时会来的提心吊胆的感觉真好,他不用太着急起床,也不用顾忌旁人的眼光。

当然为保险起见,房门依然被时景苏从内锁上。

拖到接近九点,时景苏才慢悠悠掀开被子下床。

揉着惺忪睡眼,他一边握着手机走向卫生间,一边看向聊天界面。

神奇的是,昨天发完那条消息,金主大人不知是对他的回答无语到了,还是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再进行回复。

时景苏将手机放到洗手池台面,一边照镜子,一边刷牙洗脸。

经过临时的美妆知识恶补,时景苏现在已经会简单的卸妆和妆前护理等等。

他简单的拍了水乳,将假发稍微打理一下又重新戴上,换上一条质感轻垂又比较宽松的长裙。

之所以喜欢穿宽松的长裙,是因为正好可以遮住小时弟弟。

时景苏今天试图涂了一个偏橘色的口红,也是表姐徐妍友情提供,意外的衬他的肤色。

走出门,勉强记住路的时景苏,慢慢来到餐厅。

没能看到楚父楚母的影子,却看到了坐姿笔挺端正,正捧着一本书阅读的楚砚冬。

见到他来,他即刻将书本合上,目光停驻在他的身上。

时景苏有点困惑。

楚砚冬似乎是在等着他?

之前不都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吗?

今天这是转性了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时景苏的眼底顿时流露出防备之色。

可是转念一想,怕什么,他现在已经捕捉到楚砚冬的弱点,那就是楚砚冬似乎很害怕他的靠近。

只要利用这个弱点,就不怕楚砚冬会对他怎么样。

于是时景苏挺了挺胸,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走了过去。

感觉前面瞬间增大了一个罩杯,底气都更足了一些。

慢慢走近以后,他才发现今天的楚砚冬不对劲。

很不对劲。

平日一向注重自身外形的楚砚冬,今天的头发没有打理,经过一夜的生长,下巴好像隐隐约约也有一点胡子青茬?

楚砚冬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变成现在的模样?

带着满心的疑惑,时景苏往他身边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下。

竟又发现,楚砚冬的衬衫上有一点点油污。

时景苏:?

这不科学!

楚砚冬像是在一夜过后彻底放飞自我,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他眨眨眼,楚砚冬究竟经历了什么?

佣人突然走上前,问他今天想吃什么,西式早餐还是中式早餐。

时景苏昨天吃了中式早餐,今天想换个口味吃一下西式。

佣人马上下去。

搞不清楚楚砚冬究竟想干什么的时景苏,只能静静观察他。

可刚一转头,楚砚冬率先出击,竟一反常态的往他身边靠了又靠。

很快,楚砚冬扬唇一笑,嘴里一股浓烈刺鼻的大蒜味,熏得时景苏有点上头。

怎么了,我亲爱的娇妻?楚砚冬伸出一根手指,眸光一深,漫不经心中透着一股无言的嘲讽,早上见面,不应该和你亲爱的老公我来个恩爱的么么哒吗?

他每说一句话,大蒜的味道都熏得时景苏想吐。

时景苏抿紧唇线,努力忍住那股呛人的味道。

但逐渐拧紧的眉头出卖了他。

楚砚冬发现以毒攻毒的方法果然有奇效。

他已经这么邋遢了,还为了生命献身,吃了整整一颗生大蒜,不信不会破坏时景苏的滤镜。

很好,这个女人,很成功。

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她是第一人。

他刻意一掌拨弄着头发,将前额的头发全部拂到后面,故意发出和平时的性格判若两人的油腻宣言:宝,想要吗?

昨天晚上牺牲了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努力搜集网上油腻男人的发言语录,比如什么头像是我,你不满意?,我真想把你狠狠办了,现在想聊了不?,别嘴硬了,你就是喜欢我的,眼神骗不了人,我养你啊。

为此,楚砚冬准备了一个笔记本,专门记录这些内容。

但他的本性和这些油腻发言完全不兼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很刻意很勉强的说出这些话,楚砚冬在穿衣镜前练习了许久。

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勉强让自己排除尴尬,说得如现在这般流畅自然。

楚砚冬眯着眼,挑挑眉,故意做出单眼wink的神态,很快吐出舌尖,沿着唇瓣轻轻一舔。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配合眯眼动作,看起来越发做作油腻了。

时景苏看懵了:

我靠,这男人怎么可以比他还要努力?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为了活命,才是那个更加敬业的人,结果是他输了,楚砚冬为了回避他的接触,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甘拜下风。

肝脑涂地。

楚砚冬见他愣怔,冷冷一笑,语气凉薄:不是说很喜欢我吗?

连这一点点味道都忍受不了,还叫喜欢我?

典型的激将法,想让他知难而退,可是楚砚冬低估了时景苏脸皮的厚度。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皆是人上人。

就算是为了将来的目标而奋斗,那也是在为自己在努力打工。

时景苏熊熊燃烧起的打工魂,让他审时度势以后马上决定豁出去了,居然陪着他,两个人一起互演上了。

时景苏侧倾身体,双掌捧住他的脸,在佣人端着煎好的新鲜牛排走来时,唇角靠着楚砚冬,一边忍着难闻刺鼻的气味,一边热情贴上去。

嘴里一股令人犯呕的大蒜味,可时景苏似不在乎一样,两只眼睛深情闭着,尽情享受这曼妙时刻。

楚砚冬身体一僵,想要后撤根本已经来不及。

他的双目睁着,三秒之前,还完全自信于做出的破坏滤镜的举动,如今的自信彻底击垮,片甲不剩。

谁会喜欢自己的爱人是一个油腻轻浮的男人呢?

小酥酥提供给他的信息和策略很正确,他也一直这么以为,但眼前的女人手段和忍功过于高超,不仅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甚至还还

意识到唇角的温热,以及温柔的缠绵,楚砚冬下巴轻轻一颤,原先的那股令他都难以忍受的大蒜味,竟逐渐化成棉花糖般柔软的甜。

他神色一凛,总算明白靠这样的举动,根本不可能制止时景苏的举动。

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哪怕在她面前破坏滤镜,她也依然觉得可以忍受。

所以,她到底爱他什么?

楚砚冬想到一句话

我改还不行吗?!!

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楚砚冬满脸带着难以置信,看到时景苏竟然还意犹未尽,似在回味之前嘴里的甜,楚砚冬突然意识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名为羞愤的情绪。

*

作者有话要说:

头像是我,你不满意?,我真想把你狠狠办了,现在想聊了不?,别嘴硬了,你就是喜欢我的,眼神骗不了人,我养你啊,宝,想要吗?来自网络一些油腻发言

**

他逃,他以为他在追,最后他们都插翅难飞。

时景苏:我真的只是想离婚啊!

时景苏:为了离婚,我真的付出太多了QAQ

第16章 爱的么么哒。

你在做什么?!他想指责他,想让他远离。

时景苏却满脸无辜,被他这一身训斥的低吼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眼尾竟一点点开始湿润。

雾气沿着那双善睐明眸,逐渐晕染开整个眼眶,为他姣好的面孔平添一股旖旎春色。

时景苏眼尾红红的,显得特别可怜、无措,声音都尽量放低,小心翼翼看着他,似在努力讨好,生怕他随时像昨天晚上那样,拎着他的胳膊又将他无情丢出门去。

不是不是、不是你说要早上要来个爱的么么哒吗?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细若蚊呐。

因为太有道理,加上他的模样是真的让人感到怜爱,自认如石头心肠的楚砚冬,见他这样,都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楚砚冬也跟着情不自禁放软了语气,只不过他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的强硬:我说的话,你也信?

你是蠢材吗?

时景苏微低了头,手指不安地绞着。

这是他新学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女孩子的小技巧。

绞了大概半分钟,他突然抬起脸,眼神很坚定:就算你嘴里有屎味,我也依然爱你,永远不嫌弃你。

楚砚冬:

一时间分不清他究竟是在说爱的宣言,还是在骂他。

站在一旁静默观察他们许久,又不敢轻易上前将牛排放下,只能尴尬站在角落,形似一个透明人的佣人也觉得震惊。

他们家的太太觉悟是真的高,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豪言壮语,就算楚砚冬吃屎了,她也依然爱他,不离不弃。

高,真的高。

老公。

时景苏伸手揽住他的臂弯,想要依偎在他的怀里,我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让我这么心动的男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他说得信誓旦旦,让人不得不信他根本没有撒谎,我以后一定会倾我所能的对你好。

楚砚冬浓眉微皱。

难以招架他这么猛烈的攻势,且也不愿再看到时景苏那张可怜兮兮的面孔。

他赶紧起身离座,想着要尽快远离才对。

唇里的甜味经久不散,楚砚冬难以忍受这股莫名其妙的,以前几乎没有体验过的奇妙感觉,想着一定要赶紧回到房间里,去洗手池边好好洗漱一番。

对,好好洗漱。

要把他唇上的味道全部去除。

那上面有时景苏留下的印记,他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前去处理。

楚砚冬抬脚一边走动,一边努力用臂膀不断擦拭嘴上的印记。

他想着一定要尽快擦掉,要把属于时景苏的那部分全部擦掉。

这个可恶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搞突然袭击。

他讨厌她的接近,厌恶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

楚砚冬皱着眉,边走边擦,用力的程度很快将他的薄唇擦红,眼见有快要擦破的痕迹。

他有点吃痛,突然停下脚步,也不转身,就这么笔直地站着,用背影对着时景苏。

楚砚冬神色凝重深沉。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按照规矩,他们还是得把样子做好。

晨起,他的父亲楚东来便交代,明天他们应该去女方娘家回一下门。

楚砚冬语速飞快地说着:明天我会空出一天,陪你回门。

回门?

时景苏有点懵。

哦哦,对,嫁人以后还要回门来着,他差点忘了这个流程。

时景苏温柔如水地轻轻一嗯,看上去更加贤德淑良:一切都听老公的安排。

楚砚冬这才脚步匆匆离开。

太好了。

望着他远走的背影,时景苏真想高呼一声,解放万岁,单身万岁!

这时候,在角落守候已久的佣人,才敢端上牛排上前。

太太,牛排有点冷了,需要我重新煎一份给您吗?

豪门大家的服务都很到位,感觉像在超高星级的大酒店用餐,时景苏赶紧摆摆手说不用。

他现在心情贼好,吃嘛嘛香,牛排冷了算什么,现在给他一条牛皮带,他都能胃口好到嚼下去。

时景苏一边吃,一边感动。

呜呜,豪门大家的牛排都比外面实体店的好吃,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经过一天一夜没有楚砚冬来打扰的修整,第二天时景苏精力充沛的早早出现在大厅中。

楚砚冬和楚父楚母正在聊天。

见他前来,楚东来和江以惠都很高兴。

这几天他们一直以为小俩口睡在一间房,只是由于舍不得打扰时景苏,想他好好多休息休息,楚砚冬才起的每回都比时景苏要早一些。

看上去,他们的夫妻生活似乎不需要老人家来操心。

了解详情的管家并不想把真相告诉楚东来他们。

也是因为不敢。

其实楚砚冬很奇怪,管家不说是因为怕他,时景苏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和他的父母好好告一状?

如果楚东来他们知道,一定会想办法监督他晚上和时景苏睡觉。

甚至蹲守在门口亲眼见他进房门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这不是时景苏一直以来梦寐以求想要发生的事吗?

然而他却亲自丢失了这个难能可贵的好机会。

楚砚冬总觉得时景苏的行为哪里怪怪的,可又具体说不上哪里奇怪。

大概是因为,他无比自信他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已经真的让时景苏沉沦。

连吃大蒜都愿意和他接吻,楚砚冬毫不怀疑时景苏对他爱的深沉的觉悟。

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时景苏是装的。

毕竟楚家这么有钱,时景苏想要贪图楚家的财产也绝非不可能的事。

假如努力得到他的心,坐稳这个楚家太太的宝座,也就表示将来可以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

楚砚冬冷冷一笑。

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时景苏突然发现,楚砚冬看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晦暗可怕。

他的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是没道理。

楚砚冬就是那头能够随时随地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老虎。

但仔细一看,楚砚冬今天的状态也已经恢复正常,着装不再邋里邋遢,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衣服上更是没有油污,坐姿板正得如同一株千年雪松,一丝不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