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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亲哥哥 分卷(22)

又转头朝个头高的阿纬喊, 你过来试试防他。

几人点到即止, 很快收了手, 蒋舜也大概对几个队友现在的水平有了初步了解, 不满地说了老郭一句, 你这怎么都跳不起来, 胖了啊。

老郭撸着短袖,露出粗壮的圆膀子,女朋友给喂的,这叫幸福肥,你懂什么。

蒋舜懒得说他,行行行,我不懂,你一会儿要高度再不够你自己心里有数。

蒋舜又讲了几句阿纬和另一个队员怎么配合挡拆,又说贺堇体力比以前差了一点,让他怎么和队友站位避开这一弱势。

贺堇连连点头应声说好,蒋舜突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推贺堇,不对啊,你不是我们队的,我跟你分析什么。

贺堇眼底浮上一丝狡黠,我那队都没磨合过,队长给的建议非常中肯,谢谢队长!

蒋舜手扶着腰想说他胳膊肘往哪拐,就见贺堇朝他们挥挥手跑了。

傅容介这边,几人刚热好身,因为温度高,都出了点薄汗。

齐思初转了转脖颈,余光扫过篮网外围观的人时,受不了似的朝傅容介怨声载道,你能不能把你那一身雄性荷尔蒙收一收,往想勾引的人面前放?你这一高兴,都快溢出来了。

一旁的曲岩瞧见了,都有点脸热。

傅容介安静和蓄力爆发时的状态完全是两种模样。

本就挺拔高大的身材,配置上偾张的身体状态、舒展的有力四肢,锋利的下颌线条上爬过细汗,很难不让人沉湎于这样的性张力里。

傅容介侧目看他,神色无辜。

倒是曲岩忍不住问了句,学弟真的和贺堇在交往吗?

他也不聋,一过来就听到他们交谈的关键字眼,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

他记得上回聚餐,傅容介一开始就说是家眷,但贺堇只是称呼学弟。

对。傅容介噙着笑应。

曲岩还想说什么,就见贺堇朝他们跑过来,只能收了声。

贺堇眼眸里弯着一泓水似的亮,跑到近前就立刻和他们说起自己刚刚探到的一点情报。

他们几个身体素质都很强,咱们阵形战术得先商量好。

蓝衣服的那个是队长蒋舜,傅容介知道的。贺堇看向他,他投三分神准,技巧也到位,基本防不了老郭传球意识很好,我们空间得拉开,跑动灵活一点

简单地和队友沟通过,贺堇抬臂挨个碰了下拳头,走到傅容介身前时就顿了顿。

他低眸瞧了眼傅容介微斜向上倾的平摊着的手,张开手指拍了下,然后就被握住了。

贺堇看他一眼,也没挣脱,只是有点别扭。

你刚刚过去就是和他们聊这个?傅容介低声问。

不然呢。贺堇应道,又停下来问了句,你还是打后卫?

他们这一队,只有他和傅容介打过球。

但那记忆太遥远,曾经一战功成时的默契,不知道现在还能剩下几分。

他上大学前的暑假,偶遇过傅容介,那会儿兴致来了,两人就找了个没人的篮球场1V1。

不得不承认,傅容介不管是个人还是团体中表现都很出色。

单挑到最后,磨得人很吃力。

贺堇回忆了片刻,听傅容介应了一声,突然问了句,你看过校队比赛吗?

嗯。傅容介松开了他的手,指腹相互摩挲了一下,扶着手腕转动,看过你们和别的学校打比赛。

贺堇有点意外,抬起眸看了他两眼,那你应该有个基本印象,觉得怎么样?

配合很好,技巧很成熟。傅容介说,没把握赢。

贺堇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坦荡,嘴唇翘了下,全力以赴吧我们。

身后。

齐思初抱着手臂,问曲岩,你觉得他俩像一对儿吗?

这氛围看上去,怕只是傅容介一个人一厢情愿。

曲岩犹豫道:还行,我和我前任也差不多这样啊,除了

偶尔开个房。

他后半句嘀咕的声音小,但齐思初还是听见并分辨出来了,奇怪地看了一眼曲岩,那不就是炮l友吗?

曲岩:

他表情都差点崩裂了。

原本齐思初在他眼里成熟稳重的成功人士形象,现在已经转变成私下里散漫不拘的中年男人。

齐思初看出他的情绪变化,还多说了两句,这事你别认为正常啊,真恋爱不会是这样的。得亏你那是前任。

曲岩忍不住争辩一句,但他们俩这样已经不错了,我见过贺堇大学时候的前男友,那关系还不如这个呢。

前男友?齐思初抓住关键词,什么样的?说说?

.

没有多费口舌,两方一准备好,就在太阳西垂时发了球。

蒋舜原本以为,对方队伍里不过只有贺堇一个专业训练过的,怎么着也不会难打,一场篮球赛不会超过一小时就能打完。

但事实上,上半场结束时就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天色越来越沉,篮球场边很快在余晖里亮起了照明灯。

眼前飞快晃过一个身影,那人迅速切入内线。

蒋舜被傅容介启动的既快又大的第一步惊了一下,视线追过去时,贺堇配合挡拆,眨眼的功夫,又投进一个球。

篮球场边有路人的喝彩欢呼声。

蒋舜回身擦了擦汗。

总体比分还是他们领先八分。

这还是在对方队里有两人显然做不到默契配合的情况下。

齐思初跑动不够灵活,但空间意识很好,球风很稳;曲岩倒是够灵活,但配合差,传球还失误了两次。

至于傅容介

蒋舜喘着气和身边阿纬对视一眼,在对方眼神里看到同一句话。

体力恐怖。

折返来回跑毫不费力,中投还厉害。

阿纬挺壮实一个人,防他只能黏着跑,硬是跑到气喘如牛的程度。

上半场结束休息,蒋舜迅速跟队友说了战术变化。

齐思初趁着喝水的功夫靠近傅容介,说:校队的小孩儿打球就是干净。

他又戳了下人,你平时跟我打的时候,放了不少水啊?

以前没见这么猛。

打法不一样。傅容介仰起脖颈,灌了两口水。

齐思初扫了一眼身后的贺堇,挑眉,是,这是见家长急于表现的打法。

傅容介停下来看着他,显然并不排斥这种说法。

齐思初低下来一点角度,压着声音说:我刚可跟人打听了,你这男朋友的前任,大学时候跟他就住隔壁寝,两人也经常打球,听说那人打的也不错。

似乎是眨眼间的事,天色更暗了一些,傅容介垂下眼睫,眸底深处涌动着淡淡的情绪。

齐思初没多久就看到了自己这句话的激励效果。

下半场以贺堇一个爆发式的隔扣惊艳开场。

齐思初眼里闪过赞赏,再看傅容介的反应

那就不仅是赞赏了,多少还带着点隐晦的痴迷。

贺堇滞空和弹跳高度都出彩的很。

跳投时,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风扬起衣角,露出腰腹。腰部线条流畅,紧窄地收进黑色的布料里。

一球进篮,眉眼间逸出的光,漂亮又夺目。

齐思初大概明白自己这老弟怎么就能喜欢这么久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场外尖叫的女生,再看向傅容介时,果然见他脸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贺堇也很快发现了傅容介的变化。

好几年过去,学弟的球风变得既狠又快,面对校队也几乎不落下风。

但那是上半场。

下半场开始没多久,他们队就开始狂拿分。

蒋舜一队配合默契,很难防守,贺堇身板上不具备优势。

但很快,就出现了转机。

傅容介打球节奏好运球稳,突破上篮也流畅,这是贺堇知道的。

现在他还发现,傅容介不仅有速度,还会主动找对抗,因为体力强来回跑全场都游刃有余。

阿纬和老郭的联防出了名的牛,硬是被他耗掉了体力,脚步虚浮松懈起来,控球都不太稳。

蒋舜一队发现问题后很快变了策略,估计是想压缩傅容介的得分空间,始终保持空间阵型包夹他。

傅容介就在这样困窘的情况下,切出内线,在几人还在跑动时,猛地在三分线外抬臂跳投。

神准的、零准备动作的三分落入篮中。

场外有学生爆出惊叹。

昏黄灯光下,贺堇同样在遍地的掌声里,欣喜地注视着被光影切割出侧面轮廓的傅容介。

流淌汗水的男生,发梢都发着光。

某一个时刻,那人转过视线,与他目光相接。

那双浅色的眼瞳里,平常总如薄霜一般冷冽,此时却染上了浓烈的色彩,像渺远青山里的岚风成了精有了形。

贺堇发觉自己有一瞬间心脏停跳耳根滚烫。

或许是士气被鼓舞,贺堇一队趁着对方防守松散的几分钟很快追平了比分,但在比赛即将结束时被一直蓄力等待爆发的蒋舜两个暴扣将分重新拉了回来。

比赛结束,两队人都累的不行,坐在场边休息。

老郭仰头咚咚灌水,末了一擦嘴,长叹一声,好久没这么认真打过一场了。

阿纬应声附和,以前我们就经常晚上一起训练,真他妈令人怀念!

蒋舜掀起衣角擦了擦汗,咧开笑,眼里有着温度。

学弟打的不错啊,以后打球还叫你!老郭说,当然另两位也厉害,业余这个水平能打爆野球场了。

他这话一说,双方就开始互夸。

蒋舜休息的差不多,捏着矿泉水瓶站起身,走到傅容介和贺堇身边。

学弟。蒋舜开口。

傅容介起身迎向他。

你这没进校队可惜了,体校的都不一定有你这体力。蒋舜赞赏道,又打断要开口的傅容介,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他视线扫过贺堇。

傅容介了然,跟着到了篮球场的角落。

傅容介原以为他要嘱咐自己对贺堇好,这一晚相处下来,他看得出来蒋舜很关照贺堇。

蒋舜开了口,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你看小堇是不是很好?跟他配合是不是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他一直给你挡拆。蒋舜接着说,我就很喜欢。

傅容介稍一愣,你很喜欢?

蒋舜扬起下巴,谁会不喜欢?大学那会儿,A大表白墙时不时就有人问他联系方式。

傅容介看着他,指节摁出轻微的声响。

蒋舜说了两句,就回了座,岔开双腿长呼一口气。

阿纬问他,怎么样?

蒋舜甩了甩胳膊,给了他点危机感呗。难得我们小堇暗恋那么久告白,对方怎么能不喜欢他。

他转头瞥向回到贺堇身边坐下的傅容介,再优秀也不行。再看看吧。

傅容介重新坐下来时,支着下颌骨盯着贺堇看,从眉眼到唇珠,再到沁着汗、莹白发亮的脖颈锁骨。

贺堇忍了两秒,终究受不住这视线,偏过头问他怎么了。

上次忘记了。傅容介的目光继续向下,落在他胸腹浸湿了一点的衣服,最后停留在他修长分明的指节处。

什么?贺堇不明所以地问。

傅容介垂眸,牵过他的右手,另一只手将他食指上素朴的指环剥了下来,往中指的指根处戴进去。

贺堇的手指干净匀长,指环没什么阻碍如愿卡在顺眼的地方。

贺堇有些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说:这只是个装饰品。

没有任何含义。

傅容介摁压了一下他的中指指根,现在它有了。

又说:改天再给你买个合适的。

贺堇被他摁地有些热和麻,咻地缩回了手,但到底没有再更改指环的位置。

第24章 听说你,大学谈过?

帐幔般的薄云染着暖色, 在青翠的林木上方熠熠生辉。

雀鸟成群,随着乐曲声翩飞在建筑檐边,翅翼低低划过A大礼堂外的广播音箱。

校内的小径行过一小群一小群的学生, 都身着黑袍,笑语言欢。

从礼堂里出来的最后一批学生拾级而下, 其中有女生抱怨地扶着不停滑落的学士帽,又在看见礼堂外等着的人时,拨云见日般地笑。

老郭拿出揣在裤口袋里的手,张开双臂迎着自己的女朋友。

女生小跑到他身前偎着, 嘴里一小句一小句地答:嗯,刚拨完穗,现在要和同学去拍照。

老郭长臂一揽, 那还等什么,走呗, 我帮你们拍!

周围三三两两分散着簇拥合影留恋的学生, 肩上各色垂布轻摆。

也就是在老郭刚拿到相机的那一刻, 他余光里扫见一个人。

那里立着一座白色大理石雕像,智者轮廓深邃。

雕像旁的男生却在某些程度上显得更夺目些。

因为比例极好, 宽松的学士服被衬的挺括矜庄, 眉眼坠下细碎阴影,沉默地像幅画。

老郭转回头给女友换着角度拍了几张, 将相机递过去, 我看见个认识的人, 去打个招呼。

傅容介只是停下来整理了一会儿帽穗, 就瞧见一个高壮的男生跑过来拍他肩膀, 学弟?你一个人?

老郭四处看看, 贺堇没来陪你?

傅容介拨弄了一下手上的学士帽帽檐, 来了。

他挪了脚尖转了个身,抬起下颌,示意相距不远的枝桠苍翠的古松下,被拉去合照了。

老郭往那一瞧,果然。

两个男生,一高一矮,正挨着贺堇拍照。

贺堇配合地看镜头,长裤短靴,清隽又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