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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农妻之福运连连 天赐农妻之福运连连 第204节

“累不累,累的话咱们先到前面小镇找地方歇一歇,明天赶回疫区”项子润看着自己媳妇问道。

苏可方睡了一整天,这时精神好着呢,不过想到项子润他们这几天肯定是担惊受怕没休息好,便说道:“要不到前面小镇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好,等天亮给你弄辆马车。”项子润紧握着她的手,先林昭宏等人一步朝前面小镇方向而去。

第370章 两权相害取其轻

那夫妻两人二话不说就走,要是换作平时林昭宏早就跳脚了,不过想着这几天自家师兄那急疯了的样子,林昭宏认命的拍了拍项辰祥的肩膀,说道:“你跟你师兄嫂子他们先回疫区吧。”

“林大少,你的伤还没好,自己小心点。”项辰祥知道他们还要继续追查欧阳麟的线索,说着将一瓶治疗内伤的药递给他。

林昭宏接过药,又是感动又是悲愤的说道:“也就你还记得我身上有伤,不像那两个没良心的”

项子润带着苏可方来到欧阳麟等人白天歇脚的那座院子,两个劲装黑衣人守在门外,看到项子润就道:“堂主,那几个丫环逃了。”

“哥,要不要追”项辰祥绷着脸问。

他们刚才沿着线索刚找到这座院子还没来得及进去就收到消息说发现欧阳麟等人往镇外去了,他们只留下两人守着院子就追了出镇外,没想到里面还有人。

“不用,先检查一下这屋子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咱们就在这暂住一晚。”项子润道。

不过是一些下人,知道的东西不多,不值得他花心思。

几人将每间屋子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便住了下来。

苏可方选的屋子还是白天她住的那间,因为宽敞。

点了油灯,夫妻两人紧挨着在桌边椅子坐下。

“子润,你还没跟我说,你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呢”一坐下,苏可方就急切问道。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大掌中,紧紧握着,深邃的眸底蓄满了深沉的情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半晌都没有开口。

苏可方被他看得呼吸一窒,心底一阵阵的抽痛。

“子润”她眨着酸涩眼眸看着眼前这个满面胡茬的男人,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看他这身邋遢的样子,也能想像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苏可方心疼得难受。

“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不躲进空间”他一开口就是心有余悸的责问。

那天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是因为祁峰才没躲起来的。

他跟她说过,他宁愿瘫一辈子也不愿看到她出事,她却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那天那种情形,你让我怎么躲”苏可方调整了一下情绪,正色说道:“那天林大少明显受了伤,二叔毒术又没祁峰高明,要是咱们躲了起来,欧阳麟拿他们开刀怎么办万一他们真的出了事,咱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苏可方顿了顿,又道:“咱们都知道欧阳麟的目的,反正我跟他走也不会受到伤害,两权相害取其轻,虽然让你担心了,可结果证明我那天的决定没有错,不是吗至少咱们大家都还活着。”

她说完垂下了眸子,挡住项子润那能窥探人心的深眸。

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在瞬间发生的,当时她心里只想着祁峰到底是怎么解的毒,又哪有时间考虑这么多,她这么说也是不想他太过自责。

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项子润心知肚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祁峰身上的毒误打误撞解的”

那天因为欧阳麟的突然来袭,林昭宏那边的场面有些混乱,林昭宏身手不及欧阳麟便想到了手里的“厄金散”,谁知就在他往欧阳麟身上洒“厄金散”的时候,祁峰那个阉人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借力扑到了欧阳麟身上,将那“厄金散”全都给挡住了。

林昭宏原本想着祁峰这下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不到片刻钟他居然活了过来,身上的毒也全解了。

而林昭宏在呆愣间被欧阳麟所伤,幸好项辰祥和留在非疫区那边的黑衣人赶了过来,林昭宏才捡回一条命。

林昭宏和项辰祥没能救出苏可方,回去后琢磨了一个晚上才大胆猜测这“厄金散”是毒药,或许也是解药,不过他们却不敢拿项子润试药。

而项子润当时已经急疯了,他没法再等下去,抢过剩下的那瓶“厄金散”就往自己右臂洒去,没想到真的就这样把毒给解了。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他却是真的恢复了正常。

“原来是这样”苏可方恍然大悟,她起先还以为欧阳麟给祁峰带的解药呢。

他捏了捏她的手,问道:“现在知道你这险是白冒了吧”

“也不算白冒险啊,”苏可方抬眸朝他勾唇道:“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经过几天相处,我起码将欧阳麟的性子摸了个大概,以后再遇到他,我也知道该怎么利用他的弱点去对付他了。”

闻言,项子润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唇角。

他早在十几年前就与欧阳麟相识,加上后来的恩怨纠葛,他至今都还未完全摸清欧阳麟的性子,更何况她这几天还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呆在他身边。

苏可方盯着他看了一会,杏眸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夫君,你这粗犷的样子虽然很酷,可我还是喜欢你真实的模样。”

她说着攀上他的脖子,嗔笑问道:“进空间,我帮你刮胡子”

项子润眉宇间瞬时染上了笑意:“好。”

进了空间,苏可方给他弄了一盆药浴让他泡着,然后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浴桶旁边用刻刀用心的帮他刮起胡子来。

“这是最后一只浴桶了,可不许再弄坏了。”苏可方边帮他刮着胡子边叮咛道。

因为瘟疫的关系,如今方圆数百里都没有人敢开门做生意,要是这只浴桶也弄坏,她可真不知道去哪再找个浴桶来给他泡澡。

“明天我让人弄几个过来。”项子润闭着眼享受着自家媳妇的伺候,想都没想就接话道。

听到这话,苏可方放下刻刀狠狠拧了他手臂一下:“你还打算弄坏几个浴桶”

项子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睁开眼,正好对上自己媳妇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眸底捉弄的笑意一闪而过,脸上一本正经道:“多弄几个,有备无患嘛。”

第371章 水有问题

见她气呼呼的瞪着自己,项子润接过她手中的刻刀亲自将剩下的胡茬给刮掉,随手将刻刀一甩,下一刻伸出长臂将她捞了进去。

苏可方惊呼声未出,整个人就落入了水中,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又被他摁在桶壁,狠狠的吻住。

他这个吻来势汹汹,她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而她也没想拒绝,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起他来。

原本只是想捉弄她,可当她柔软凹凸有致的身子一贴上来,项子润已经忘了初衷

事毕,整整一桶水已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他轻摸着她嫩滑的背脊,意味深长的笑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多准备几个浴桶了”

苏可方抬起情欲未褪的水眸瞪了他一眼,却拿不出话来反驳他。

心里却暗自吐槽: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被她杏眸一嗔,项子润心头就像有羽毛掠过,让人又麻又痒,他按耐住身体再次的躁动,执起她手烙下一吻,说道:“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

小院的厨房里还有存放了许多吃食,苏可方不想浪费,让项子润检查了一下没有异样后才熬了一锅粥,又煎了几个鸡蛋和炒了个青菜,一行人吃完才启程回疫区。

项子润昨晚就吩咐下面的人弄回来一辆马车,夫妻俩人坐着马车回了疫区。

进入非疫区,苏可方就看到疫区上空升起阵阵浓烟,不由一惊:“怎么回事,是不是着火了”

项子润抿了抿唇,道:“应该是焚烧尸体”

苏可方神情一顿,仰头怔怔的望着那股浓烟。

“走吧。”项子润拉起她的手回到了他们原先所住的屋子。

“你在屋里休息,我先进疫区看看什么情况”项子润将她送回屋子后就要离开。

欧阳麟是个谨慎的人,他露了一次面,接下来恐怕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会消声灭迹,所以他不用担心她会再落入欧阳麟手里。

“子润”苏可方将他叫住,见他回头看着自己,苏可方略一停顿,才叮嘱了句:“小心点。”

她潜意识里不想他进疫区,不过她没有忘记他们是为什么而来

先是密旨,后是婆婆和女儿被掳,如今婆婆和女儿虽然被子润的师父救出,可婆婆和女儿在他手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所以,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尽早想办法控制住这场瘟疫,争取早日离开。

项子润朝她一笑:“我会的,你也小心。”

项子润去了疫区,苏可方在屋子里闲着无事便走出了屋子。

这片区域有官兵把守着,其他人进不来,很是安静。

苏可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非疫区,那些把守的官兵认得苏可方,知道她是来百姓治瘟疫的,不用她开口便恭敬敬敬的放了行。

苏可方一进入人多的非疫区,马上有两个身穿劲装的黑衣人紧跟在身后,苏可方知道他们是项子润派来保护她的,没有在意的往前走去。

这非疫区还是跟她上次看到的一样,一片凄凉景象,每个百姓脸上都是麻木的神情,连哀伤和恐惧都没有了。

巷子里,好多百姓神情木然的望着刚才浓烟升起的地方出了神,只是眼里没有焦距,仿佛是透过浓烟升起的地方看向了那遥远国度

本来因为项子润身上剧毒已解而心情不错的苏可方看到这样的景象,心里不由变得沉甸甸的。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两个官兵越过她急匆匆的朝其中一间茅屋走去。

听到里面传来婴儿的大哭声,苏可方脚下一顿,下意识跟了过去。

“死了”

苏可方刚走到屋门口就听到其中一个年长官兵说道。

“赶紧抬进疫区烧了吧,病情传染开来就麻烦了”两个官兵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到这里来的,这些天他们看着百姓一个个的倒下,已经没有初来时的惊慌了。

另外一个官兵迟疑了下,问道:“这孩子会不会也感染了瘟疫”

年长官兵看了看坐在地上还不到一岁的孩子,轻叹一声,说道:“真是造孽,先留着吧。”

虽然知道把这么小的孩子留在这里迟早也是饿死,可两个官兵谁也不忍心说要把这孩子一起带到疫区活活烧死,因为这两个都是当了爹的人,狠不下这心来。

苏可方站在门口听了个大概,皱着眉头走了进去:“这里不是非疫区吗,怎么还会有人感染瘟疫”

若这这妇人是感染瘟疫而死,那这非疫区肯定不止这位妇人感染,这样草率处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两个官兵看到苏可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黑衣人,很快就认出她来。

其中那位年长的官兵犹豫了一下,说道:“项夫人,这妇人有可能是感染瘟疫而死,不过也有可能是饿死的。”

“饿死”苏可方一愣:“不是每人每天都有两碗稀粥发吗,怎么会饿死”

那粥虽然很稀,可是维持生命还不是问题。

“项夫人,您有所不知,前几天叶神医发现外面送来的水有问题,这几天送来的水也一样,所以没敢再用,不说熬粥了,就是疫区里面也连药都不敢熬了,这几天死了不少的人,有饿死的,有病发而死的,还有活活渴死的。”

听罢他的话,苏可方才发现他们的嘴唇也干得裂开了。

苏可方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的水都是从哪里送过来的”

难道水源才是瘟疫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