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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第23节

入了承王妃的院子,婢女让她在外头等,但不想正遇上了喝得醉醺醺回来的承王。

见她站在院中,承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竟一把将她抱住,说了好些调戏的话,碧芜挣扎不得,周围的下人亦是不敢上前阻拦。

直到承王妃的婢女回来,颤巍巍告知承王她的身份。承王才有些败兴地放开她,临走前却还不忘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经过此事碧芜心有余悸,甚至夜半做梦都会被惊醒。

但听闻没多久,承王就不意在出行时从马上摔下来,摔折了腿,不得已在府内修养了好几个月。

碧芜当时就觉得是报应。

谁能想到表面彬彬有礼的承王,骨子里却也是个无耻的好色之徒。

她下了楼,回首看了眼承王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嘀咕,愿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能像上一世般再遭一次报应。

这个想法方才冒出头,碧芜就听“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瞧,便见承王不知怎的,竟仰面自楼梯上摔了下来。

但他到底有些功夫在身,往下跌了几格,就一下抓住了扶手,半跪着稳住了自己。

可方才这一番动静不小,引得大堂中的人纷纷侧目看去,一想到自己方才的狼狈样,承王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下摆,最后将袖子一甩,沉着脸快步上楼去了。

站在楼下的碧芜以帕掩唇,许久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下感概当真是老天有眼。

转身之际,余光瞥见二楼栏杆处站着的一人,碧芜却是一愣。

那人或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侧首看来,在目光触及她的一刻,眸中寒意顿散,他薄唇抿起,冲她淡淡一笑。

俊美无涛的面容,挺拔如松的身姿,正是誉王。

碧芜想起刚刚承王莫名其妙的一摔,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可是……应当不会吧……

在外头晃晃悠悠一炷香后,待碧芜再回到楼上时,赵如绣在一众皇子公主的围绕下已是有些坐不住了,还不等碧芜开口,主动辞行离开。

回程的路上,赵如绣也提起围猎的事儿,问碧芜去不去。

其实所谓围猎,倒不仅仅是帝王与众大臣皇子一块儿去皇家围场狩猎,而是借此彰显大昭武力强盛,表现天子威仪,同时也可增进君臣、父子关系,因而除却狩猎,不乏游玩之性,前往围场的众臣也允许携带一两位家眷。

作为安国公府的嫡女,照例碧芜也该跟着萧鸿泽一道去的,可听见赵如绣问她,她却有些吞吞吐吐,只含糊道了一句兴许会去。

因她如今情况特殊,心底实在不想去那般人员混杂之地,就怕一不小心便暴露了自己有孕之事。

抵达安国公府后,碧芜一直在心底琢磨着怎么回避这次围猎。

然才一下马车,就有家仆跑来请她去花厅,说太后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碧芜不明就里,想不出太后找她究竟能有什么事。

待到了花厅,便见萧老夫人也在,李德贵喝着茶水,显然已经坐了好一会儿,见她回来,忙站起身来迎,“二姑娘回来啦。”

“李公公。”碧芜冲他微微一福身,“公公今日来,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要事要吩咐?”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儿。”

李德贵微微一抬手,冲门口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人很快就将门口的箱子抬了进来,搁在了碧芜面前。

“太后娘娘听闻二姑娘从应州回来了,特意命奴才送些东西来,都是今年苏杭进贡的锦缎。太后娘娘说她念您念得紧,但想到您才回来,旅途疲惫,便不召您进宫了,只等着围猎那日见您呢。”

听到“围猎”二字,碧芜面色一僵,不由得怔愣在那厢,萧老夫人见她久久没有回应,提醒道:“小五,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啊!”

碧芜回过神,忙施了一礼,“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李德贵看了眼那箱子,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二姑娘务必用这些锦缎做几身衣裳,留着围猎时候穿,才算不辜负了太后娘娘的心意啊。”

这话听在碧芜耳中多少有些奇怪,她捉摸不出其中意思,只能强笑道:“是,还请李公公替我谢过太后娘娘。”

萧老夫人和碧芜都是懂人情世故的,命人准备了好些金锭,送给了李德贵。

李德贵推脱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勉强”收下了。

人走后,碧芜盯着那几匹锦缎若有所思,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茫然间,一抬首却见萧老夫人愁眉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总觉得她这祖母应当是知道些什么,沉吟半晌道:“祖母可是有什么想对孙女说的?”

见她看出来了,萧老夫人低叹了一口气,牵着她的手拉她在一旁坐下。

“小五啊……”萧老夫人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说,少顷,才道,“其实你不在的那阵子,祖母曾被太后娘娘召进了宫,说起了你的婚事……”

碧芜闻言秀眉微蹙,她不安地咬了咬唇,试探着问:“太后娘娘可是为孙女定好了人选?“

萧老夫人默默点了点头。

“是何人?”碧芜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

她知道以她如今的身份,很多事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但她没有想到,太后居然这么快便为她定下夫婿人选。

她紧张地盯着萧老夫人,便见她那祖母嘴唇阖动了一下,缓缓吐出几个字。

“是誉王。”

碧芜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她猜想过许多人,就是偏偏没猜到是誉王。

可若她真的嫁给誉王,不就代表她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旭儿和那人又要莫名其妙地续上父子缘分。

她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须臾,似是想到什么,整个人松懈下来。

不对,幸好是誉王!

她怎的忘了,就算太后决定了又有何用,毕竟她与誉王的事还未敲定,随时会有变数,只消过了围猎,永安帝圣旨一下,誉王便不得不娶苏婵为妻。

碧芜虽明白太后的好意,但看起来,太后期望的事,注定要落空了。

作者有话说:

嗯……我努力努力,可能12点左右还有一更

但如果努力不出来,明儿再说吧(捂脸)

第24章

赌局

太后派李德贵来说了这话,那围猎碧芜是不得不去了。

若真要推托,便只能告病,可碧芜担心,一旦告了病,万一太后那厢派御医来给她诊脉可就糟了。

虽说从尹沉那儿得了能隐藏脉象的药,但所谓是药三分毒,那尹大夫虽说此药无害,可不到万不得已,碧芜实在不敢随意服下。

而且她其实有些不大敢完全相信此药的功效。

若她赌错了,便是满盘皆输。

这样想来,最安稳的法子还是跟着去围猎。

幸得这段日子暗暗吃着止吐的汤药调理,碧芜如今也不会再轻易犯恶心,这趟围猎之行,只要小心些,应当能顺利挨过去。

围猎当日,碧芜唯恐误了时辰,天还未亮便早早起了身,穿上用太后赐下的锦缎裁做的衣裙,与萧毓盈和萧鸿泽一块儿往皇宫方向去了。

因是皇家围猎,阵仗难免浩荡,除了开路的宫人,永安帝携太后、皇后行在最前头,后面依次是太子、众妃嫔及皇子公主们。

碧芜作为臣子家眷,自然行在最后头,与萧毓盈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打回到京城,碧芜还是头一次见萧毓盈,见她冷着脸并不愿意搭理自己,碧芜想了想,还是主动倒了杯茶水,递到她手边,问道:“大姐姐可要喝茶?”

原倚在车窗前的萧毓盈回首扫了她一眼,冷冷道:“见我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

碧芜秀眉微蹙,她知道萧毓盈为何从第一次见面起便不喜她,这么久以来还给她冷脸看,但因着萧老夫人之前说过要姐妹和睦的话,便一直没有搭理此事。

可如今闹得这么僵,她恐是不能再和稀泥,甚至装作视而不见了。

她定了定呼吸,一字一句道:“大姐姐那桩婚事与我无关,亦不该将这气撒在我身上。”

“如何与你无关!”萧毓盈闻言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顿时激动起来,“自打你回来,祖母、大哥哥他们都变了!她们都只喜欢你,何曾再关心过我......”

碧芜低叹了口气,就知道萧毓盈是因此事得了心结。

她不在的十余年里,整个萧家就她一个姑娘,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如今碧芜突然回来,她的关注被分去几分,难免心下落寞。

“大姐姐自是多想了,兄长和祖母对大姐姐依然如往昔一般疼爱,不过是因我才回来,就多关心了我几分。”

“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萧毓盈说着委屈地掉起了眼泪,抽抽噎噎起来,“我当然也知道,别人称我是安国公府的大姑娘,但我跟安国公府有何关系,我父亲也不是安国公,我们只不过是住在安国公府而已,你才是正正经经的安国公府的姑娘,我这十几年了不过是占了你的东西......”

她边哭边嘴上喋喋不休地说着,碧芜只静静地看着她,任她发泄多日积压的情绪。

碧芜知道萧毓盈本性这人并不坏,或是因为她的到来,觉出了几分威胁,乃至于自卑作祟,才对她冷眼以待。

许是哭声太大传了出去,车门倏然被敲了敲,银铃犹犹豫豫的声儿自外头传来,“姑娘,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碧芜淡然道,“不过是大姐姐看了本话本子被戳到了伤心处,这才忍不住哭出来。”

或也是觉得她这借口太荒谬,萧毓盈蓦然止住了声,憋嘴瞪了她一眼,旋即双肩微颤,背过身去擦起了眼泪。

碧芜抿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靠着车壁阖上了眼。

皇家围场离京城并不远,行了一个多时辰,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在皇家别院停下。

永安帝和太后、皇后各自前往休憩的宫殿后,其余人也在宫人的指引下,去了歇息的地方。

碧芜和萧毓盈自然分了一个院子,只是她没想到苏婵居然也在此处。

乍一看见那个窈窕绮丽的身影,碧芜着实愣了一瞬,苏婵的反应倒是自然,冲她们颔首笑道:“没想到大姑娘、二姑娘也住在这儿。正好,六公主殿下让我去花园坐坐,两位姑娘要不要一块儿前去?”

萧毓盈一双眼睛尚且红得厉害,她心情不佳,顺带着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冷冷吐出“不去”二字,提步自顾自往房中去了。

苏婵在碧芜和萧毓盈之前来回看了一眼,像是察觉出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道:“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大姐姐不善坐车,路上颠簸,身子略有不适罢了。”碧芜答道。

“原是如此。”苏婵抿唇笑了笑,“那既然大姑娘不去,二姑娘便随我一块儿去吧,听闻除了六公主殿下,誉王殿下,承王殿下还有几个皇子可都在呢。”

碧芜何曾听不出来,苏婵是在试探她,尤其是提到誉王时,刻意观察她的反应。

她淡淡一笑,正欲拒绝,就听一声脆生生的二姐姐,转头便见赵如绣提裙快步而来,一下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二姐姐原来了这儿,可让绣儿好找,今日花园热闹,听闻置了好些茶水点心,二姐姐不如随我一道去玩玩。”

赵如绣说着,在院中环视了一圈,“大姐姐呢,也一起去吧。”

“萧大姑娘身子不适,只怕是去不了了。”苏婵开口道,“还是我们三人去吧。”

“身子不适,可需召个太医来看看?”赵如绣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