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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夹板,打石膏
还别说,差点让朱成猜对了,李破军心里确实有整一波这百来个不长眼的家伙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李破军想着去拜访一番万年县衙,了解一些那三个帮派,他就不信,官府里还能对这三个帮派不了解。
看到后方分成截然不同的四个阵营,李破军直问道:“还有多少人没分?”
苏定方闻言回道:“回禀大将军,只剩两千人了,明日晚间便可完成分选兵种人物”。
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又是笑问道:“定方你打算统领那营人马?”
苏定方闻言和梁百武对视一眼,“末将和修文商议一番,末将愿统领飞熊营”。
李破军闻言一挑眉,飞熊营?苏定方竟是想统领步军,又是向梁百武笑道:“那修文便是统领控鹤营了?”
梁百武一震身子,直敬礼道:“谨遵大将军将令”。
李破军也是笑笑,忽的挑眉问道:“你们可知这虎翼军统领是谁?”
苏梁二人闻言一愣,这……殿下没傻缺吧,他又没认命,我们咋知道是谁?总不可能是朱成这书生吧……
李破军也觉得他问的很傻缺,咳嗽一声笑道:“这人却是修文旧识了”。
梁百武闻言一愣,我的旧识?我哪有旧识,之前不过一步一个脚印做到了五品下的副将之职而已,哪有什么旧识。
又是听得李破军悠悠说道:“那人便是玄甲军统领……”。
“翟长孙?大将军竟是把翟兄要来了?”听得玄甲军统领这几个字梁百武便是一惊,立马就一口说出了名字。毕竟翟长孙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李破军笑着点点头,“我已让圣人颁了调令,不日翟长孙便来神策军就职了”。
“那太好了,翟兄才能胜我十倍,若能为大将军效力,我神策军必成绝世强军”。梁百武也是略显激动的击掌说道,又是喃喃道:“翟兄终于熬出头了”。作为好友,他自是知道翟长孙的苦闷,对翟长孙有大财却是不能立功升迁,深感遗憾和无奈,现在跟了殿下,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了。
李破军也是听见了,自是知道梁百武说的什么,直说道:“等翟长孙到来之日,再设宴庆祝”。苏梁也是应着,苏定方也是久闻玄甲军威名,玄甲军四统领更是个个不凡,现在能共事,他也很是高兴,至于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却是不知道的。
这时,陈康跑过来,一见得陈康,李破军直说道:“你们继续忙,晚间一起用饭,好好喝几杯”。就是抬腿就走了,果不其然,陈康迎面就说:“殿下,御医已经请来了,正在冯信住所”。李破军点点头便是过去了。
只留苏梁朱等人原地苦笑,“殿下可真是甩手掌柜啊,这等军中大事就这般扔给我等了”。苏定方苦笑道,这几天也着实是把他累到了。
梁百武闻言淡淡一笑,“如此才有了我等的用武之地啊”。
“无他,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耳”。朱成也是笑笑说道。
而后三人又是回归工作了。
来得六子屋子里,一个白胡子老头正一边正襟危坐着。
一见这老头,李破军却也是认得,这个老御医正是前天给他治手伤的那个胡其庸御医,挺较真一老头,这两天还真的按时按量让人给李破军送汤药药膏来,不过说真的,这老头医术却是不错,李破军本就是身体素质好,这老头让人把药送来了,李破军也就没浪费,都是规规矩矩的用了,用了这汤药和药膏之后,这手伤确实好的很快了,已经不痛不痒了。
毕竟是老人家,还是医者,李破军进屋便是当先笑道:“胡太医,一路辛苦了”。
胡其庸本来被马颠的腰酸脖子疼的,正是喝着点热茶歇歇脚,听得李破军的声音一惊,而后忙是麻溜的下座见礼,“老臣胡其庸见过殿下”。
“哎,胡太医无需多礼,快快请起”。李破军对于医者仁心的老人家还是很敬重滴,忙是扶起。
这会儿才想起李破军居然知道他的名字,胡其庸心中也是一热,但是医者仁心还是牵挂着伤患,直问道:“殿下,伤患要紧,不知老臣可否先行行医,而后再来聆听殿下教诲?”。
李破军一愣,顿时心里对这位老医生很是敬佩,同时也听得聆听教诲这话很是不好意思,直下座拜道:“胡太医医者仁心,佩服之至,胡太医这边请”。
将胡其庸引到卧室里头去治疗不时一动弹就是疼的嗷嗷叫的冯信了。
在胡其庸慎重的脸色中,在小六子疼的嗷嗷叫的狼嚎声中,给六子上完了胡太医的秘制药膏而后正骨接骨细细包扎了。
胡其庸擦擦额头细汗,年纪大了,正骨接骨这等需要集中精神的活计也是很吃力的。
“殿下,还有这位小兄弟,这断腿可不能再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移动了,最好是固定住。先前未能得到及时正骨,已是伤损颇大再要是有所移动,二次伤及断骨,这条腿可就保不住了”。胡太医很是严肃的说道。
冯信一听,脸色一白,只感觉这条断腿丝毫没有感觉了,一动也不感动。
李破军也是笑道:“呵呵,胡太医说的是,我有一法子,还请胡太医看看”。
李破军正要让陈康去催催李然呢,李然便是扛着拐棍夹板过来了。
这下李破军也是觉得李然这小子有做传令兵的潜质了。
接过夹板,递给胡太医,直说道:“胡太医请看,将这夹板绑在断腿两侧,如此简单,便可使其不能移动了”。
这法子很是简单,胡太医也是不惊奇,他先前便是说了最好固定住,按照他的想法是直接把腿带人固定在床上就好,李破军这法子更是简单直接一些。
也是赞道:“殿下急智,这法子却是简单有效”。
李破军又是说道:“还有呢,将这夹板固定住之后,在用石灰敷住,将断腿彻底固定,直到断骨痊愈,再敲去石膏,这方法如何?”
胡其庸听得一愣,继而一想,对李破军这石膏法是大赞,又是小心翼翼的问这方法是否可外传,李破军自是不会在意,直说但传无妨,胡其庸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