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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得好
“陛下,东宫我等无事也不能去啊,而东宫之人无率更令批也不得擅出啊”。王敬忠听了李世民的呵斥,直哭丧着脸说道,东宫的内侍婢女没有命令是很难得出东宫的,是过不来这边的,而且管事的内侍婢女被罚的罚,病的病,剩下一群喽啰哪有什么主见啊。
李世民听罢脸色阴沉,半天没有言语,而一众御史也是熄火了,静静的等着李世民的回应。
“诸位先回去吧,此事,明日早朝再议”。好半晌,李世民终于说话了,直阴沉着脸说道。
而一众御史见得李世民脸色不愉,本身李世民就是威严不凡,此时见得李世民不爽的很,御史们哪里还敢耽搁,滋溜的拜了退下。
等得诸臣退去,李世民端坐着眯着眼,敲打着案桌,若有所思。
王敬忠在一旁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是憋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世民也感觉到了,直张嘴吐出一个字“说”
。
王敬忠忙是拜道:“大家,老奴还打听到了一件事”。
李世民睁开眼睛,似乎知道接下来王敬忠要说的并不简单,也是看向王敬忠,王敬忠直问道:“那率更令闾丘俭在面对殿下审问之时,说他是替……替卫王殿下办差的,扬言有了卫王殿下保着他,殿下不能动他,另外,另外东宫演武场里殿下安置的器具被闾丘俭取走后,送去宜秋宫里了”。
李世民听得眼中精光一闪,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而后直厉声狠道:“杀得好”。
王敬忠听得眉头一跳,忙是低下头。
李世民自顾自回了甘露殿,安坐于主位,直斜躺着假寐,面前龙案上的堆积如山的奏疏,也没有动笔批阅的意思,王敬忠见此,自觉点躬身退出去了。
殿中一片静谧,天色渐暗了,日落西山,殿中没有点灯烛,也是变得很是阴暗。
“啪~啪~”李世民拍了两下手掌,阴暗处里便是闪出一个人影。
“去看看卫王最近两月来都是接触了那些人”。李世民语气不悲不喜的淡淡说道。
黑衣人听了一滞,继而便是躬身应着,随着李世民挥了挥手,黑衣人又是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呵,真当朕是瞎子吗”。李世民呢喃了一句,而后便是挥袖出去了。
此刻,天色将暗,李破军在房中背手站着,身前几名御医正在围做一团,床榻上的正是小秋儿。
“殿下,秋娘子只是秋凉受了风寒,又加上积郁火气攻心,并无大碍,至于几贴药便可痊愈”。一名御医走过来向李破军拜道,身边两位御医也是附和着,无非就是秋儿并没有大碍,喝点药就好了,殿下你就放心吧之类的话语。
之前太子殿下的亲卫统领风风火火的冲进太医苑,张口就说要最好的御医速去东宫里,太子殿下急召,太医苑的一众御医还以为是出了啥大事,几名医术最好的御医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结果一看,只是太子殿下身边婢女生病了,别提他们有多郁闷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当今世上顶尖的那一批医师,结果急急忙忙跑过来就是为了给一个奴婢看病,那心情,别提多别扭了,更可气的是那紫色衣服的丫头还一口一个殿下吩咐上最好的汤药,要不是看在太子殿下的威势,他们才懒得多理会呢。
李破军闻言也是点点头,直挥手道:“有劳几位了”。身后陈康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稞子递过去。
几位御医忙是摆手拒绝,忙道不敢,李破军嘴角一扯,现在在这儿假客气,也不知多少宫女内侍就是因为付不起汤药费才病不得就医的,直说道:“收下吧”。
送走了一众御医,李破军看向床上躺着的秋儿,不由得给她脑瓜子来了一下,直把秋儿委屈得嘟起了嘴。
“你这丫头,这东宫里难道就没有点钱让你看病?我的俸禄不都你那儿,宁愿挨着也不看病,还跑到那后头去躲着,你这傻丫头……”。李破军直跟训傻子似的训着秋儿,秋儿也是直缩头应着,躲着李破军的唾沫星子,好不容易等李破军吧嗒吧嗒完了,秋儿心里直感觉暖暖的,直说道:“那是郎君的钱,奴婢不能用的”。
李破军听了又是恨铁不成钢的训道:“钱财有你的性命重要吗?我的婢女要是因为没钱看病出了个好歹,我这太子脸往那儿搁”。
秋儿听罢想了想,这才委屈巴巴的嗫嚅道:“郎君,奴婢知错了”。
李破军见此也只感觉一拳打到棉花上似的,这丫头一一向软绵绵的,一点都没有我的霸气,李破军气结。
殿中,灯火滋滋的染着,宫人不时挑一下灯芯,好让烛火明亮一些。
案桌上摆放着几样小菜,有李世民最爱的笋干,也有煮的稀烂的肉糜,还有一只油滋滋的羊腿。
长孙无垢细细割下一块羊肉,递给李世民,李世民张嘴咬住,大嘴巴咀嚼几下就是入肚了,李世民虽也是出身贵族,但是多年戎马生涯,这位马上皇帝行为更加偏向粗犷,最是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只是长孙无垢似乎兴致不高,一只微蹙着眉头,
“二哥,虎奴虽是冲动了些,但是那闾丘俭也着实可恶,你可莫要对虎奴处罚太厉害啊”。
李世民闻言一滞,放下叉子,擦了擦嘴,直有趣的笑道:“谁说我要处罚那小子了?”
长孙无垢一愣,抬头眨巴眼睛看着李世民,“虎奴不是犯下这般大错了吗?还有那些御史弹劾……”。
李世民听了笑了笑,直说道:“那闾丘俭该死,我儿杀得又没错,罚甚么?”
长孙无垢听得愕然,一脸茫然,李世民摆摆手,左右宫女内侍都是下去了,搂了搂长孙无垢,李世民直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那闾丘俭是青雀的人”。
长孙无垢何等聪慧的女子,听了此话,花容失色,一脸惊诧,“怎么会?青雀他虽是桀骜顽劣了一些,可他还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