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0.彻查郑家
“我乃神策军虎翼营致果校尉薛仁贵,你是何人?”薛仁贵拖着被困成粽子一样的郑英,出了大牢,便是看见刘志带着军士正是与数十人对峙。
领头的正是郑通,看见郑英被困缚,也是又惊又怒,刘志上前直说道:“薛校尉,他就是龙门校尉郑通”。
薛仁贵闻言眼睛一凝,狠厉的看向郑通,只要郑通有动作,他就会立即将其擒住,这个害得叔父一家差点家破人亡的元凶,薛仁贵可是大恨之。
郑通见得薛仁贵人多势众,都是带甲军士,而且致果校尉官阶比他还高上一阶,更是太子的人,也是不敢胡来。
强忍着心中怒气,将手中横刀垂下了,直说道:“见过薛校尉,敢问薛校尉为何将我儿擒住?”
薛仁贵丝毫不跟他客气,直喝道:“此僚闯牢意图行刺,被我擒下,怎么?你觉得不妥?”说着也是握上腰间剑柄,要不是薛仁贵脑中还有清明,早就暴怒了,若是薛先图那家伙在此,更是不容多说,怕是直接不顾后果就将郑通打杀了。
郑通见得薛仁贵语气不善,百多军士更是杀气腾腾,压抑得郑通不敢妄动,身后数十个家仆更是骚动不安,郑通想了想咬牙强笑道:“是本官下令让郑英去提犯人薛雄的,何来刺杀一说,薛校尉兴许是弄错了吧。还请放了我儿,来郑府小酌几杯如何?”
郑通竟是还想着贿赂一下薛仁贵了事,他怕没有深想薛仁贵也是姓薛的,同时,也是对郑府的威名存着幻想。岂料薛仁贵听了这话直接忍不住了,直喝道:“薛员外从未定罪,何来犯人一说,现在我奉太子之命,保释薛员外,速速滚开,再聒噪休怪将你拿下”。
一旁的刘志也是直说道:“郑县尉还是罢手罢了,此事太子殿下很是重视”。
郑通闻言脸色变换,胸腔起伏眼看就是愠怒了,看了看嘴里塞着块黑布直呜呜叫的儿子,郑通也只得恨恨让开了道路。
薛仁贵看了一眼郑通便是领人扬长而去,要不是顾及太子大事还有法度,薛仁贵定会一剑将此僚斩杀。
翌日,李破军悠悠醒转,身边只剩下张文瓘,一问陈康,二薛已经护送薛雄回了薛府,正是照看着,李震跟丁县令忙的脚不沾地的查找证据呢,李破军又将张文瓘派去协助丁同甫李震二人,这才领人去了薛府。
城东,柳花巷,这里多是富贵人家居住之地,两边成排的柳树夹着道路,薛雄经营有道,家财颇厚,这异次元自也是不小,占地足有近十亩,高墙大院的,好不威风,李破军直奔薛府,现在薛府可是冷清的很,薛家本就只薛雄父子二人,其余就只有十余奴仆婢女还有数十个家仆而已,现在仆从都被充公发卖了,就连老管家薛世也安不知去处了。
所以当李破军来时,却是冷冷清清,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没奈何,李破军拍了拍跃跃欲试的史进,憨娃嘿嘿一笑,往嘴里塞了个肉脯,撸了撸袖子,上前去咣咣咣就是砸门,直砸的门框落灰,终于有人来了,却是薛先图的亲兵,见得是李破军等人也忙是迎进。
薛仁贵二人急忙来拜见,李破军摆摆手,直去看望薛雄。
薛雄听得太子那还敢安卧啊,挣扎着起身欲要拜见,李破军赶忙扶住,“薛员外勿需多礼,先图既是我部下,又与我相交,非是外人”。
薛雄听了那叫一个激动,他虽然是河东薛氏的,但却是偏支,已经没落为商贾之人了,现在能得太子殿下如此礼待,也是实在荣幸了,薛先图亦是如此,对李破军来看望父亲很是感动。
寒暄许久,李破军又是说道:“薛员外放心,郑通此僚为官不良,我定会惩处,薛府财产也定会如数奉还,且在府中安心养伤,静候佳音吧”。
薛雄听了更是激动,他此番遭受如此磨难,本以为能够捡回一条命来就算是上天眷顾了,却不成想,家财还能回来,仇人也能伏法,薛雄哪能不喜,再听得李破军要入住薛府时,更是忙让薛先图去收拾卧房,薛先图一个在职将官却是被使唤得跑来跑去,打扫房间,灰头土脸,李破军看得也好笑,好在陈康带有亲卫营帮忙收拾,薛家也有空置院子,亲卫挤着点倒也是能够住下。
太子殿下入住薛府,这自是薛雄这么一个商贾很大的荣幸了,下午时分,薛雄便不顾身子虚弱过来跟李破军见礼,李破军给二薛和周青放了假,让他们自己活动,薛仁贵照看叔父一天后,也是抽空回修村看了看。
然而这么一来,有个很大的空荡却是连李破军都没有察觉,頡利一行人没有被安置在城外军营而是被李破军带来驿馆安置了,李破军想着随身带着安全一些,而且又是薛仁贵领人看护,自是万无一失的,现在薛仁贵放假了,这看护的任务便交给了一名旅帅,这旅帅也是老资格的神策军,自也是尽职尽责的领着三百多人在喜欢看护,三百多人在一个小小的驿馆看守着頡利一行五人自是绰绰有余的,层层包围着不管咋看都是万无一失,但是这旅帅终究是没有薛仁贵那等细心和威望,更是敌不过一个处心积虑想着逃跑的多智女人。
再看郑府,在郑英被抓之后,郑通那是焦躁不安,去驿馆拜访太子殿下,却是听说太子殿下入住在了薛家,这个消息更是让郑通惊慌失措,慌忙去找县令丁同甫,然而丁同甫却是不在县衙,打听之下,得知丁同甫跟着太子殿下身边两个人神出鬼没的,郑通一时间慌了神。
正在慌神之际,郑家名下的商铺酒肆还有黄河渡口那边,郑家几处产业的掌柜的都来信了。郑通一看之下,更是又惊又怒。
原来丁同甫带着人将郑家名下的几处产业都彻查了,郑通哪能不知道自家产业背后的那些腌臜事儿,是根本经不起查的,一查一个准,这些年又他这个县尉护着,没人敢查,但是现在县令居然动真格了,还带着太子殿下的命令,那铁定是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