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五六个美人,捶腿捏肩各司其职,端的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要说的是私事,这……
永安侯挥了挥手,美妾们识趣的退了出去。
“说吧。”
“是,侯爷。属下仔细看了那玉佩,与当年您的玉佩一模一样,属下怕有误,还特意问了玉佩的主人,说是母亲遗物,家住京城北方的一个小城镇,名为北山镇。”
永安侯眯了眯眼。
其实刚开始肖春雷只是以为玉佩一样而已,直到他看见了那位长相和侯爷有五分相似的男子。
永安侯生性风流,年轻的时候沾花惹草,送出去不少玉佩。为了方便,他送的玉佩都是一个样式,肖春雷记得很清楚,在十几年前,侯爷去过北山镇。
按理说,这等小事他不该记得这般清楚才是,毕竟永安侯招惹的女人可不少。
但是,那个女人格外的不同。
她很美,美到肖春雷都不敢看她。
女人面上总是带着恬静的笑意,在永安侯浪子手段下,没过多久就和他有了夫妻之实。永安侯经历的多了,说起甜蜜话来不要钱似的。
永安侯还将自己的身份隐瞒,不过姓氏倒是真的,说自己姓谢,是京城的富商。女人天真单纯,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全部相信。
临走的时候,还泪眼朦胧,等着谢郎回去娶她。
永安侯也记起这个女人了,他眉头紧拧,道:“当时不是喂了避子汤吗?”
他当然怕留下什么痕迹,所以哄着人说是补汤,每次事后都会喝。没想到,竟然还是有了。
“长什么样?”
永安侯眉头紧锁,不耐烦的问道。
肖春雷垂头答话道:“回侯爷,公子长相有五分像他娘,剩下的五分像侯爷,尤其是一双长眸,生的极为漂亮,相貌俊朗有侯爷年轻时的风采。”
永安侯有几个孩子,不过都是从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相貌平平,着实拿不出手。
一听那孩子长的好看,永安侯眉眼舒展开,脸上露出点笑意。
肖春雷知道他在笑什么,只因为终于有个孩子继承了他的好相貌。
永安侯因为孩子长的不好,没少受人非议,还说是他风流过度的孽债。永安侯冷哼一声,心想,这孩子的存在就是来证明自己的。
左右他已经长大成人,侯夫人再怎么不喜,也不能做什么。不过为了确保安全,永安侯还是沉思片刻,道:
“你再跑一趟,将那孩子带到我面前来,是不是我的,我一看便知,还有,去调查他的身份背景,确定他娘是那个女人。”
肖春雷应下,不过他犹豫了一下,道:“侯爷,若是那位公子不肯来……”
永安侯嗤笑一声:“搬出侯府名头来,我就不信,他不愿回来。”
肖春雷心想也是,即便是侯府的庶子,拿出去也压死人。不过事情还是要做多种打算,他拱了拱手道:
“侯爷,若是公子脑子糊涂执意不肯……”
话没说完,永安侯皱眉,“这点小事还用我教?杀鸡给猴看不会?”
肖春雷面上一凛,知道侯爷是想让那位公子回来,而且是必须回来。
若是不肯的话,怕是不好。
权势勋贵,没有几个人手上是干净的。
“属下领命。”
.
这头,颜如月他们的铺子顺利开张,之前就商议过,开店的前三天,一些货物是低价出售的,还有一些买一赠一,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百姓来。
看着铺子门前人头涌动,颜如月面上带了笑意。
唐熠也很是高兴,笑呵呵的要带着他们去本地最好的酒楼用饭。
颜如月转头看谢砚,见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颜如月问道。
谢砚摇头:“无事,就是觉得之前碰到的男人有点怪异。”
刚开始的时候态度还很强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客气起来,还道歉给了五十两银子的补偿。
颜如月见他态度良好便接受了,在对方要求看一眼玉佩的时候也没拒绝。
颜如月道:“他不是说见玉佩好看,想给家里人买吗?”
谢砚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一行人去了酒楼,坐在雅间里用饭。唐熠举起酒盏,笑着道:“今日是店铺开张的好日子,这杯酒水敬大家。”
颜如月笑着也举杯,气氛十分融洽。
众人高兴,不免多用了几杯,左右这里离客栈近,走几步就到了,所以颜如月也放开了胆子,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果酒。
谢砚无奈的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颜如月感觉到了,她转过头,杏眸里似含了水光一般,水润又可爱。
谢砚想要劝酒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颜如月忽地展开一个笑容,还勾了勾他的手心。谢砚点点头,松开她。
罢了,左右有他在。
吃完饭的时候,颜如月果然醉了。谢砚将人背在身上,长腿一迈便往客栈走去。
身后唐熠摇摇晃晃,看了看北山。
北山:“……少爷,我可背不动您啊。”
回了客栈,柳枝和桃红赶忙准备了热水,将颜如月放在木桶里洗了一番。
她家小姐喜洁,每日必沐浴,才能睡的好。
等俩丫鬟给颜如月洗完之后,谢砚回来了,手里端着醒酒汤。
颜如月的头发还发潮,她歪坐在小榻上,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肩头,杏眸清澈的看着谢砚。
“你来了,”她道。
谢砚嗯了一声,将醒酒汤放在一旁,拽过一个椅子坐下,然后作势就要喂她。
颜如月脸颊鼓鼓,不肯配合,转过脑袋不喝。
桃红见状觉得小姐实在可爱,忍不住笑了一下,被柳枝捅了捅胳膊。
桃红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柳枝指了指外面,做了一个关门的手势。
桃红这回看懂了,意思是她们出去,左右有姑爷在。不对啊,之前柳枝姐姐不是还怕小姐吃亏吗?
等出来后,桃红问道:“你不怕姑爷和小姐独处,小姐吃亏了?”
柳枝想到方才瞥见的画面,不由得脸有点红,再呆下去,脸热的都得着火。她似有所指的道:
“哎,说不定是谁吃亏呢。”
桃红:!这是啥意思。
屋里,颜如月的手不安分的游走,摸来摸去的。谢砚原本齐整的衣襟,都被她拽的松散,露出紧绷的肌肉来。
颜如月醉酒之后脑子发空,她伸出手指点了点硬邦邦的肌肉,问道:“你这里怎么这么平?”
说完,她还低头摸了摸自己,软的。
醉酒的姑娘迷糊的可爱,脸颊红彤彤的,连那双圆圆的眸子也带了点绯色,看的人心口发热。
谢砚见状端着汤碗的手一抖,差点将汤洒出来。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哄人似的轻声道:
“月儿,来将醒酒汤喝了,否则明日头会痛。”
颜如月才不信呢,那是药,不是汤,她才不上当。立马将小脑袋趴在他肩头,撒娇似的道:
“我不喝。”
说着还蹭了蹭,像以往那样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不动了。
谢砚有些头疼,却又带着点甜蜜。颜如月待他,总是和旁人不同的。
越想心口越泛甜,还带着点凉意。
他缓过神来低头,就见衣襟已经被扯开了。
月光如水,为他的肌肤镀上一层冷淡的月白色。他将汤碗放在一旁,双手去握住正在作乱的柔夷。
“月儿——”
谢砚没用力禁锢她,怕她肌肤娇嫩,弄疼了她,所以才让她逃了出去。
如玉的手划过他的身上,他不禁颤栗,就好像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再也无法归于冷静。
谢砚捏着她的下巴,重重的亲了上去。
“唔……”
颜如月想说话,可是他根本不给这个机会,搅动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身子软成一滩水。
最后被他抱着,入了轻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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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时,颜如月才醒,她皱着眉头,觉得腰酸背痛的。
“柳枝……”下意识的叫人,就见屏风后转出个人影,神清气爽的像是有什么喜事。
“头疼吗?”他问。
颜如月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他喂她喝醒酒汤,她不肯,最后哭哭啼啼的求饶,被撞的更凶。
然后,他就咬着她的右耳,用牙齿碾过小痣,声音低沉沙哑,道:
“现在,乖了吗?”
颜如月捣蒜似的点头,乖乖的将醒酒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