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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雍正的怼怼皇后 [清穿]雍正的怼怼皇后 第18节

福晋虽然是笑着的,但看起来好吓人,不知道福晋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淑婉让李格格和宋格格跪下,然后打发宫女太监出去。

屋里只剩她们三个,淑婉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天气越来越冷,四阿哥和我还没烧炭,小阿哥和小格格屋里都烧起了炭盆。”

李格格忙道:“都是爷和福晋体恤孩子年幼,福晋一片慈母心肠,奴才替小阿哥铭记在心,将来小阿哥长大了也会孝顺嫡母的。”

淑婉笑道:“你紧张什么,你屋里的炭还是我拨过去的呢!”

淑婉端着茶盏叹了一声,“不知是不是炭盆烧得太旺了,宋格格大清早的就开了窗,抱着孩子站在窗口。”

宋格格怕了,怂了,她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求福晋宽恕,奴才一时糊涂,想着小格格病了,也许四阿哥就能过来了。我……我是看小阿哥病了,李格格使了法子把四阿哥勾引过来,我才动了歪心思。”

李格格快被宋格格气死,她昨天故意截走了四阿哥,但行事还算谨慎,就算福晋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宋格格自己作死,偏要拉上她。

李格格连忙澄清,“福晋明察,小阿哥体格弱,发热生病也是常有的。小阿哥是从奴才身上掉下来的肉,奴才怎么舍得让他生病?他病了,奴才恨不得以身代之!”

宋格格拉着李格格不放手,她不甘心自己受罚,一定要拉一个伙伴共沉沦。

“你这狐媚子敢对天发誓吗?发誓你没有借着小阿哥生病的事勾引四阿哥!昨天你故意派人去门口截走了四阿哥,不然小阿哥病了,你应该第一个报给福晋知道!”

李格格辩解道:“福晋昨天不在家!”

宋格格:“福晋不在家,奴才死绝了吗?你不会告诉给正房的奴才知道?”

淑婉把茶盏放下,在桌上磕出响声,吓得宋格格松开李格格的手,两人老老实实地低头,不敢再说话。

“不必吵了,事情很清楚,我看得很明白。李格格想借着小阿哥争宠,宋格格看见了也起了歪心思,想把小格格弄病了,然后把四阿哥引过去。你们两个真是有心机有智谋,堪比女中诸葛啊!”

淑婉拨弄着手上的玉镯,“今天我跟你们说几句金玉良言,如果记不住,将来出事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淑婉笑道:“你们两个,乖乖在家看孩子,衣裳首饰生活用品不会少了你们的,但你们不能争宠,也不能往四阿哥身边凑。”

李格格不服气,她鼓起勇气反驳道:“福晋,我们是德妃娘娘派来伺候爷的!是为了给爷开枝散叶的,您……您不能霸着爷!”

淑婉笑得更加温柔,“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我能容得下小妾,但必须是那种听话的小妾!”

李格格倔强地说道:“奴才已经生了小阿哥,福晋容不下我们,您就不怕奴才告诉四阿哥吗?”

淑婉彻底冷了脸,“你又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容不下小阿哥?我哪有那么残忍?我只是容不下你罢了,因为你不听话。你也说了,你是为了给爷开枝散叶的。宫里别的没有,女人很多,不差你这一个。”

淑婉挑起李格格的下巴,“你消失了,还会有更漂亮的进来。小阿哥也会被别人抚养,你说……刚进门的格格,愿不愿意抚养一个小阿哥呢?”

淑婉扭头看了眼宋格格,“宋格格,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是白天,但屋子里有些昏暗。淑婉抿着红唇微笑,像极了鬼怪传说中的美女蛇。

外表美艳,心如蛇蝎。

宋格格连连点头,“福晋说什么都是对的。”

淑婉又笑了,“好了,话我都说完了,你们俩回去吧!”

正房的门打开,阳光投射进来,正好停在淑婉的红唇上面。淑婉的眉眼藏在阴影里,只有红唇微微挑着,那抹红色像极了鲜血的颜色。

李格格和宋格格瞄了一眼,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正房外面,一群宫女太监被摁在木凳上。

春儿看见李格格和宋格格出来,迎上去请她们留步。

“福晋说了,院子里的奴才粗心大意,很应该管教管教。请两位格格留下观看,等板子打完了,你们就能走了。”

李格格宋格格被强行留下,她们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身上越来越冷。

板子打在身上发出闷闷的响声,被打的人都被堵住了嘴,只能从闷哼声和暴起的青筋看出他们的痛苦。

李格格和宋格格吓得花容失色,等到行刑结束,两人飞一样地跑了。

第18章

院子里打板子的声音渐渐停下来,淑婉喝了盏茶,又吃了两块点心,这才慢悠悠地出去。

秋香搬了把椅子放在院里,冰香扶着淑婉坐下,又给她塞了个手炉。

淑婉捧着手炉端端正正地坐在院子中间,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我和四阿哥成婚后的第二天就给你们训过话,我说了,端起这碗饭就得做好分内的事,但你们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李格格请太医越过了我,你们竟然敢把人放进来!这次来的是太医,下次来的又会是什么人?万一是刺客,你们担当的起吗?”

被打的宫女太监连连求饶,口里嚷着再也不敢,求福晋开恩之类的话。

淑婉知道,这些人求饶不过是本能反应,他们根本没把淑婉的话放在心上。

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做事放松了一些,有什么大不了的?皇宫内院多安全,怎么会有刺客?

他们见识有限,不明白那些繁琐的规矩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他们大约以为淑婉是杀鸡儆猴,故意收拾他们震慑后院的两个格格。

他们这样想也不算错,淑婉不仅想震慑住李格格和宋格格,她还要震慑住别的奴才,这是她立威的好机会。

淑婉冷声说道:“我不信佛,不信因果,不讲慈悲。在我手底下做事,做的好有赏,做的不好就罚。我不管你们曾经伺候过谁,也不管你们在宫里有多体面,只要犯在我手里,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把他们吓唬住了,淑婉让他们回去上药。另外又派人顶替他们的活计,顶班这段日子,月例银子归顶班的人所有。

命令一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院子里的活计有好坏之分,有的轻省,有的容易得赏钱,被罚的人很怕养伤这段时间活计被人抢了,顶班的人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临时工作变成固定的。

收拾完小妾和奴才,淑婉起身回屋,特意指了夏儿进来服侍,其他人不用跟着。

秋香和冰香还像往常一样做自己的事,春儿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和夏儿一起伺候福晋,现在夏儿得了福晋的青眼,她该怎么办呢?

进了屋,淑婉踢掉脚上的鞋,斜倚在软榻上休息。

夏儿捡起她的鞋摆正,然后坐在脚踏上给淑婉捶腿。

“福晋,请恕奴才多嘴。两位格格和院子里的奴才确实可恨,但您收拾了他们,四阿哥回来不会生气吧?”

夏儿已经决定追随淑婉,所以事事都替淑婉考虑,说话也不像以前似的藏着掖着。

她很替淑婉担心,“您心里是痛快了,万一李格格宋格格跟四阿哥告黑状,您该怎么办呢?昨晚您刚哄好了四阿哥,今天又惹四阿哥生气,这……”

您总不能再搞一套伤风败俗的衣裳吧?同样的法子,用了一遍又一遍,四阿哥未必还吃这套。

淑婉故意调戏夏儿,给夏儿抛了个媚眼,“怎么?你担心我啊!”

夏儿很无语,她当然担心了!她刚成为福晋的心腹,紧接着福晋就失宠了,她还混不混了?

“福晋,您别开玩笑了。奴才说句难听的话,您千万别恼,用美色诱惑阿哥,不是长久之计。李格格是院子里的老人了,她的话四阿哥是肯听的。”

淑婉笑了,“你说的有道理极了,以色侍人确实不能长久,但我没有用美色诱惑阿哥啊!我可是正经人!”

夏儿在心中腹诽,你是正经人,那我就是大善人!

夏儿好奇地问道:“福晋,您昨晚怎么把阿哥哄得回心转意的?”

淑婉白了她一眼,“山人自有妙计,这岂能告诉你?等教会了你,是我当福晋还是你当福晋?”

夏儿连忙跪下赌咒发誓,“福晋!奴才这辈子只为您做事,绝不会做出勾引阿哥的事来!若是奴才有违誓言,就叫奴才烂心烂肺不得好死!”

淑婉摆摆手让她起来,“行啦!不过一句玩笑话。你安心替我做事,等你二十五了,想回家就回家,我会送你一笔退休金,总不会亏待你。”

夏儿再次跪下磕头道谢,“多谢福晋!奴才一定为您好好办事,绝无二心!”

“起来吧!听说你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会给他们找个私塾上学念书。能不能学成要看他们自己,将来你弟弟们有出息了,你也跟着沾光。”

夏儿心中一凛,她没想到福晋居住在深宫里,竟然能查到她的家世背景。

她替弟弟们向福晋道谢,这次心诚多了,不知道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恐惧。

四阿哥午休的时间不够长,只够他吃一顿饭,睡一个短短的午觉。

淑婉没有提起上午发生的事,她陪四阿哥午休,然后还像平常一样送他出了门。

到了晚上,四阿哥回到家里,淑婉像花蝴蝶一样飞了过来,殷勤地服侍他洗脸洗手换衣裳。

“呦!今儿是怎么了?”

四阿哥有点不习惯,平常他回到家里,淑婉也会迎上来,但她不会亲自动手替四阿哥脱衣裳、递毛巾。

她会让宫女们服侍四阿哥,她站在一旁看着,陪四阿哥说话。

淑婉说道:“我亲自服侍你,这还不好吗?”

淑婉去解四阿哥衣领的盘扣,扣子有点紧,淑婉拽了拽衣领,小手拧了好半天,总算把扣子解开了。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他握住淑婉的手,不让她乱动。

肯亲自服侍他的柔情蜜意很好,但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淑婉的饭没白吃,她手劲太大,拽衣领那两下差点让四阿哥上不来气。她拧扣子的时候还拧到了四阿哥脖子上的肉,真是疼啊!

四阿哥笑道:“这点小事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就行。”

他打发宫女出去,自己洗了脸,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常衣裳。

躺在软榻上,四阿哥放松地叹了口气。

读书也是个辛苦活,在课堂上他要坐得笔直挺拔,不能失了皇子的威严体统。这样坐上一整天,好人也要变残废。

淑婉细细打量着四阿哥的神色,她看四阿哥心情还不错,立刻挺直了腰板。

她背着小手,昂着脑袋在四阿哥面前走来走去,那骄傲的样子,像是娇养的波斯猫。

四阿哥笑了,“你这又唱的是哪出啊?”

淑婉昂着头傲娇地说道:“今儿我做了一件大事!我打了院子里的奴才!”

四阿哥觉得好笑,“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你是主母,管教下人不是应该的吗?你厉害一点就对了,不然管不住下面的人。”

四阿哥知道,淑婉打人应该是因为李格格私请太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