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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团宠生活 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团宠生活 第94节

“舜安彦。”自从与四公主约定要替她要来远行漠北,舜安彦把能搜罗到的外藩事宜都找了来,“公主代表天威,将军代表兵威,压住那些地头蛇,不是更好吗?难不成您放心把八旗兵丁交给什么法王什么汗?”

康熙把元衿放开,指着远处的舜安彦吼:“舜安彦,你这一天天的没事干呢,欧罗巴刚去完,又惦记上蒙古了?”

元衿在康熙身后探出头来,“能者多劳,鄢少爷记忆力好,多用用功喽。”

舜安彦对元衿这样出卖自己的行为丝毫不慌,从善如流地抱着彦寻跪下认错:“奴才有罪,一罪不该与公主多嘴奏章,二罪不该给公主出谋划策,三罪不该杂学太多四处打探。”

康熙瞧着他这认命到贴地,处处维护元衿、还不忘抱着那只贼猫的样子,太阳穴突突的疼,“舜安彦,佟国维知道你这副德行吗?”

“奴才自从自请去欧罗巴以后,发生什么事,祖父都不再奇怪了。”

康熙揉揉眉头,想想也是——当初舜安彦一走三年,佟国维每每说起都是震惊不已,多番明里暗里在御前暗示,若自家孙儿回来后还有什么奇思妙想、突发奇想,请主子爷务必提前给他这个老骨头知会声。

连带上次给元衿放烟花的事也是,康熙敲打完佟国维让他回去管管,没出几天佟国维跪在他面前老泪纵横地认错:管不住,腿长孙子身上,自己年纪大了实在管不住。

还把锅扔给了他,说:主子爷最最圣明,百忙之中麻烦多多管教,既然不想让他出现在公主身边,就请主子爷早点动手,爱把舜安彦扔哪儿就扔哪儿,怎么忙怎么安排。

康熙无奈地笑笑,指指元衿,“去,把你的猫抱走,朕和舜安彦说几句话。”

“啊?皇阿玛,刚才说的事……”

“军政大事是一句话就能定下的吗?你给皇阿玛点时间,多想一想。”康熙戳戳她额头,“你说的还算可以,皇阿玛听到了,先回去,陪你皇祖母用早膳去。”

元衿本来就没想过康熙能当即答应,能松口一句“还可以”已经很不错了。

她拍拍手把彦寻叫来,扔下舜安彦飞奔下城楼。

康熙挥挥手,叫舜安彦过来,他指指元衿下城楼的欢快背影说:“朕希望自己的女儿每天都这么高兴。”

舜安彦由衷地跟了句:“奴才也希望。”

“是吗?”康熙突然阴阳怪气地朝着他,“跪下,认罪。”

舜安彦以为康熙要继续和他算刚才的罪过,老老实实跪了下来。

“万岁爷,奴才深感过失,只是五公主身子弱真的不宜远嫁,那个巴拜特穆尔又居心叵测让人不安。而四公主确有雄心,只要加以人手,并以军威,必能替万岁爷辖制外藩。”

“呵,朕没和你说这个罪。”康熙一甩袖子,背着手俯视舜安彦,“你是朕的外家人,国舅爷的长孙,朕对你一直寄于厚望,蒙古是如今朝廷心头第一桩要事,这事你多想是有功的。且朕让你陪胤祺去蒙古接苏赫,本来就是先试试你合不合适蒙古的气候。”

舜安彦没料到康熙这般说,无措茫然地抬头问:“那……奴才的罪过是?”

康熙抬脚就往舜安彦屁股上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一脚。

“你都跪成这样了,元衿还觉得你以后会纳妾,没用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让公主选你呢?”

作者有话说:

康熙的意思是:舜安彦聪明一世,跪舔多年,却没法压倒性胜过那个秃头,真的蠢到朕了。

第64章

康熙自幼习武,十四岁能带着一群布库生擒鳌拜,舜安彦毫无防备之下被他一脚踹中,疼得两眼冒金星。

“万岁爷……我……疼!”

“还疼呢,元衿刚才要选了去漠北,朕看你往哪儿哭疼……”

踹一脚还不够解恨,康熙抬手又是一耳刮子削过他的后脑,打在他的侍卫暖帽上。

“佟家怎么会有你这么……这么木头的孩子!”两下还不够,康熙还伸手去扒他的耳朵,“朕要有你这点心思,王母娘娘都能哄进宫了,你呢?”

被抽的七荤八素的舜安彦明白了,康熙也以为他喜欢元衿。

按照高智商团伙共犯计划,舜安彦不能在康熙面前承认,他连声狡辩:“万岁爷,万岁爷,您误会了。再说您是皇上,奴才区区一个侍卫,配不上公主。”

“误会个屁,朕十四岁儿子都有了,就你这样,翻个倍二十八岁都不会有儿子的。”

早婚早育非常规“典范”康熙爷痛心疾首,“什么叫配不上?你佟家是不够贵还是不够富呢?别找借口,公主就是没瞧上你!混这么多年了,天天抱着那只猫跟个应声虫一样跟着她,朕都替你恶心!”

“奴才就是逗公主高兴……”

“宫里皇阿哥都满出来了,轮得到你哄?”康熙一手叉着腰,一手直揉眉间,“还好啊,她也没说要去漠北。”

“要是公主愿意去漠北……”舜安彦小声试探了句,“您是不是就两全其美了?”

康熙反手又抽了下他的后脑,“刚还和朕嘴硬呢,这会儿试探个什么劲?”

舜安彦沉默地跪在地上,康熙则直揉额头,“你啊,样样都拔尖,几个传教士把你在欧罗巴的事在朕面前夸得和什么似得,说你出入欧罗巴那些王庭有礼有节,朕还以为你多聪明呢。”

康熙白了他眼,抬手示意他起来,“说吧,大漠也走了遭了,怎么样?”

“回万岁的话,民不聊生,人心浮动。万岁爷英明,漠北王位之事要尽快尽早,在草原回绿之前安顿牧民重画分界重备屯兵,如今那就是口深不见底的口袋,会不停地从京城要粮要人要银子,再往北进难上加难。但,正如万岁爷担心的,过去的老王年迈投诚后尚懂收敛自保,下一代若恢复了元气,是否还会如此忠心,难测。毕竟最近也是两千里了,送信来回都要半个月,的确难以控制。”

康熙凝望着紫禁城的红墙金瓦冷笑着说:“所以公主说的派驻将军台、凌驾于扎萨克诸王之上是你教的。”

“公主们认为极好。”

舜安彦答得滴水不漏,康熙咂咂嘴摇头说:“这些事上又敏捷的要死,朕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再打你一顿。”

连日的朝政与年节大庆早已把康熙折磨得疲惫不堪,他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熬夜的乌青,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透着上位者的精明和强干。

他伸出两只手来,与舜安彦说:“小子啊,亲政军民,这盘棋难下啊。别教着元衿拱火,有道理也别逼朕,明白?”

舜安彦轻笑着点点头,康熙这是在提前警告他,拦着元衿别让她卷的太深,也不要让她把别人也卷进来——这个别人,自然就是她的那些皇兄们。

“先去安顿受伤的苏赫吧,等苏赫的伤好点了,你去普度寺找蒙古都统吴耷拉领差事,就说朕让你去的,他统管白日,你看好黑夜。”

普度寺便是如今供奉北来法王及一众喇嘛的地方,巴拜特穆尔也在其中。

康熙十指交握,靠在神武门巍峨的城墙上咏诵道:“声教无私疆域远,省方随处示怀柔。朕的这首旧诗,今天送你了。”

“多谢万岁爷。”

“滚吧。”康熙嘱咐,“好好看劝着点公主,顺便自个儿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多年宫里内外,到底有几个劝得住她?”

*

康熙把舜安彦赶下了神武门,他揉着被踢疼的部位,一步三回头。

皇帝老儿一直在笑,笑里有无奈更有嘲笑。

他回味着康熙的话。

劝得住吗?他算劝得住吗?

元衿一直是那种聪慧到让他害怕的女孩子,他曾经和周钊推心置腹地说过,元衿是那种揣着明白装糊涂、对自己目的一清二楚的人。

只是周钊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众人都说她柔弱,唯独他不觉得。

也是那年,她在学校掀掉他帽子被他下意识反应用格斗术所伤后,其实还有段故事。

那天,他按照校长的要求给学弟学妹们做了演讲,结束后一堆学妹围着他提问,这些他早已习惯,拒绝了各种搭讪后,独自去找停在校外的车。

他开的是辆suv,很高,足以遮住人的视线看见他找钥匙的身影。

钥匙好像落在了讲台上,他知道自己今天心乱,边心里责备自己边要回去找。

转身前,他听到了两个女孩子在讨论——

“老牌校草就是不一样啊,我今晚的春闺梦里人有男主角了。”

“擦擦你的口水吧,容小姐,你的男主角已经绕场八百米了。”

“诶,元衿,他今天还弄伤你手了,你要不去和他讨个债让他赔啊,这样就能把电话要来,然后……校花学妹拿捏下校草学长?”

“容柳柳!收起你那套,他谁啊,鄢洵,鄢家大少爷,身边有只母蚊子他家都要查三遍,我不自讨这种没趣。”

“干什么,是怕搞不定,还是怕你那群堂兄拦你找个好外力回家抢班夺权啊?”

“你闭嘴,少在外面瞎说话。”元衿这时的语气完全没有平日的娇柔,更多的是淡漠和冷清,“我还是花力气在有用的路上吧,鄢少爷这种人,算弯路。”

“好好好,我请你吃饭,抚慰下我们小公主今天受伤了,姓鄢的今天伤到你,我给他扣一分。”

两个女孩子笑闹着很快离开。

那年元衿还在高中,圈子里传的都是她娇柔可爱承欢于元老爷子膝下的故事,元家那几个想夺权的堂兄谁也没把她放眼里过。

再后来,他听到的便是元衿杀进元氏董事会抢班夺权的故事了。

“鄢洵”从没和人说过这事,连劝周钊最频繁的时候也没说出来过,只在车祸与元衿“交易”时与她提了元氏。

如果没有车祸,元衿或许已经拿到元家,达成多年的心愿。

说不佩服她是假的,他欣赏这种聪明又有谋算的人,但对她敬而远之也是真的。

无他,就一句话——不是她搞不定他,是他搞不定她。

舜安彦脑子里千头万绪,但还是一瘸一拐地先去宁寿宫后的南三所看望受伤的苏赫,他这次在漠西是为一股暴动的流民所伤,所幸没有伤到根骨,可浅表的皮肉溃烂也要养些时日。

还没靠近南三所,舜安彦就听见苏赫那杀猪似的大吼:“救!命!啊!”

“喵!呜!”彦寻也跟着惨叫一声。

元衿自也抱着彦寻来看,本来在门外和赵进寿他们嘱咐着什么,听到这惨叫突然一哆嗦。

可手里抱着猫,只剩一只手能捂住耳朵。

舜安彦赶忙过去朝彦寻拍拍手,这猫哆嗦着朝他飞奔而来。

他一边哄着猫一边和元衿说:“苏赫贝勒堂堂巴图鲁,据说棍子打在身上半点不吭声,偏偏每次上药就这么嚎。”

元衿抚着胸口直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怎么了呢。”

舜安彦但笑不语,本要和元衿一起进南三所瞧瞧,可元衿急着吩咐赵进寿事儿。

“你们腊月前不是正过一次根了吗?我走之前还好好的,这两天又来了,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内务府吧。”

“公主,内务府若要往福君庙添置什么,都得万岁爷首肯,这是多年的规矩了。”

“那你悄悄回去,自个儿掘地三尺,把那棵树给我正过来!”

“诶诶,奴才这就去!”

赵进寿飞奔着跑了,舜安彦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不经意地问:“福君庙到底什么时候多的的雪松?”

元衿白了他眼不回答,抬脚往南三所走了进步,又回头。

突然问:“鄢少爷,你生日什么时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