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电到李山,算李山运气好!
不过眼药该上还是要上的。
果然,唐晚吟一副委屈又大度的样子,顿时赢得了大家的同情。
“这不关你的事,小唐大夫,是李队长没道理迁怒到你头上。”
“就是啊,原本还觉得李建强挺可怜的,现在想想,那都是他老子造的孽!”
“报应!绝对是报应!”
村民们当着李山的面都向着唐晚吟呢,何况是现在李山不在。
孟宇祁看着唐晚吟如鱼得水的样子,忽然有些忍俊不禁。
看来这一个月是他白担心了。
这姑娘的性子,到哪儿都能混得开。
大家正说话呢,忽然李家传来李建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然就是狂奔出来的吴金花:“救命啊!”
吴金花朝着人群冲过来,脸上满是惊骇。
“小唐大夫!救命啊!”
吴金花这样,大家都一头雾水,连唐晚吟也没明白。
咋了?
不会是死了吧?
唐晚吟心都凉了——要是这样,那出这口气的代价也太大了!
她不想坐牢啊!
孟宇祁感觉唐晚吟的身子猛的一僵。
他手掌反扣,紧紧抓着唐晚吟的手,沉声道:“别怕,李建强叫得中气挺足。”
孟宇祁这一句话,唐晚吟的五脏六腑瞬间都归位了。
她感激地看了孟宇祁一眼。
都是当局者迷,她刚才差点儿没吓死。
心里有底了,唐晚吟就问吴金花:“金花婶子,里面怎么了?”
吴金花拉着唐晚吟,又慌又急:“强子他身上全是大水泡!小唐大夫你来看看!”
唐晚吟一听就明白了——还是那碗鸡汤。
唐晚吟心里啧啧摇头。
看吧,不是她心狠手辣,实在是这李建强的命中该有此劫。
吴金花拉着唐晚吟进去了,孟宇祁自然也跟了进去。
八卦的村民们能错过这热闹?
显然不能。
大家争前恐后地涌进了李山家。
李山拦都拦不住,骂人的话已经在嘴边了。
但是架不住屋里李建强又开始嚎了。
唐晚吟跟着孟宇祁进屋。
一只脚刚迈进去,眼睛就被孟宇祁捂住了。
孟宇祁带着薄茧的大手覆在唐晚吟的眼睛上:“别看。”
唐晚吟下意识抬起来的手,慢慢放下了。
此时周围的村民们都开口了:“李山家的,你这也太不讲究了,赶紧把裤子给你儿子穿上吧!”
“哎哟,金花婶子,你家咋这样,裤子都不穿?”
唐晚吟听见别人说话,立刻脑补出李建强目前的样子。
李建强更是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拉上。
然而,已经有眼尖的人看出来了:“强子,你咋只有一个那啥呢!”
说话的是个男人,揣着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除了年轻姑娘别开眼之外,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李建强那里。
“哎哟,真的是哎,没了!”
“别这么说,应该说没了一个!”
“那玩意儿没了一个,还能用不?”
“肯定不能了啊,要不怎么让小唐大夫来给他看。”
大家叽叽喳喳的,李建强此时要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看到孟宇祁,更是浑身发抖。
刚才孟宇祁不在,他还能对着唐晚吟耍狠。
现在孟宇祁来了,李建强立马萎了。
直到李建强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腹部以下的位置,孟宇祁才松开手。
该说不说,唐晚吟心里还挺受用的。
不过此时最让唐晚吟舒坦的还是李建强胸前到腹部满满当当的水泡,通红一片。
吴金花哭着过来拉唐晚吟:“小唐大夫,你快看看,你快看看啊!我家强子这是咋了!”
这一看就是烫伤嘛。
这下不是唐晚吟不肯给他治了,是确实治不了。
烫伤烧伤就是在后世那都是最难治疗的。
患者的痛苦也是最大的。
当然了,唐晚吟也不是没有办法——空间水能够应对几乎所有的病痛。
要是用空间水养着的话,这点儿烫伤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
她为什么要用空间水养李建强的伤?
她巴不得李建强就这么生不如死地被烫伤折磨。
她是过来了,可还不知道原身死后去了哪里呢!
凭什么李建强就能好好活着?
她偏不让!
唐晚吟一脸为难地吴金花说:“金花婶子,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能给畜生治治病,李建强的烫伤这么严重,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一旁闷不吭声的李山暴怒:“唐晚吟!你一口一个畜生的,说谁呢?”
第97章 子敏通风报信
唐晚吟愣住了:“啊?李队长,我又没说你,你干嘛那么激动?”
“噗嗤——”
“哈哈哈哈——”
村民们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李山这个人道貌岸然,在他手上吃过亏的人不止唐晚吟一个。
只不过李山会钻营,弄到了大队长的身份,这在这个年代,就是盘溪村一手遮天的存在!
扫盲过后都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村民,连举报都没法举报。
不识字就不会写举报信,当面说的话,一来见不到官。
二来,这会儿的政策都严格,他们见了官都腿软,哪里能说的清楚。
何况李山倒也不是个蠢的,给自己家谋福利的事儿多,祸害人的那都是悄悄做的,多少还收敛着点儿。
唐晚吟这阵子摸清了李山的路子,所以才故意来刺激李山。
唐晚吟此时委屈巴巴的,李山的怒意直冲脑顶。
孟宇祁目光扫过李山,李山的拳头瞬间松开。
打不过……
这群勘探队的翻山下河,听说能在野外徒手翻峭壁。
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跟野人似的。
实在是打不过。
李山怂了,唐晚吟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测试有效。
看来孟宇祁对付李家还是挺好用的。
唐晚吟在心里默默给孟宇祁加了一分。
不过该说的话唐晚吟还是要说的:“这烫伤太严重了,我目前确实只医治过牲畜,你们还得把他送去镇上医院。”
李建强一听去医院,整张脸都变色了:“我不去!我不去!”
当初在铁路医院的时候……那些人都听了孟宇祁的,该治伤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