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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裙下质 公主裙下质 第12节

她连话都不必说,只要一个眼神……哦,说不定连眼神都不必,怀策就能立即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替她安排好一切。

楼心婳想得正美好,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忽地出声,把楼心婳的注意力全给引了过去。

太监乙灵机一动,忽然说道:“乐宁公主美丽大方!”

怀策倒茶的手一歪,溅出几滴在桌上。

他不动声色擦去,心想这美丽大方四个字,似乎只说对了一半。

可楼心婳显然很是赞同,她点头,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

楼心婳娇媚一笑,“看看,只要想的话,还是能说得挺好的嘛。”

闻言,太监丙也开窍了,急急道:“乐宁公主温柔婉约!”

怀策抬眉,这说的是哪家大家闺秀?

太监甲也不甘示弱,绞尽脑汁想出,“乐宁公主为全天下男子的梦中神女!”

楼心婳本来听得正开心,点头到点到一半顿住,拧眉道:“这就不必了。”

想过神女的感受了吗?

入未知男人的梦境就算了,还被肖想,神女多惨?

太监甲只好吶吶点头,又开始搜刮肚子里那一点点墨水。

怀策表情古怪。

那三个小太监扬声反复赞颂楼心婳的话语,他连走到外头,也能遥遥传来,字字句句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连串的:

“乐宁公主善解人意!”

“乐宁公主花容月貌!”

“乐宁公主善良可爱!”

小太监们很用力地变着法子在夸,喊到声音都快哑了。

常喜见怀策回来,刚想说些什么,瞥见他面上神情,整个人狠狠怔住。

怀策单手掩面,双肩微颤,最后朗声笑了出来。

“哈。”

他还想着,楼心婳把人从怡景宫领回来,是打算怎么整治?

没想到,她竟是用这样的法子。

常喜见状都呆了。

怀策虽脸上虽不时都保持微笑,但常喜知道,那笑容不过是伪装。

作为雍国嫡出皇子,到晋国为质,谁又能真心笑得出来?

踏上晋国土地的这些年来,常喜还是头一回瞧见,怀策笑得如此开朗的时候。

“大殿下可在?”

怀策止住笑声,看着独自前来的小太监。

他奇问:“公公有何事?”

因方才笑得过火,怀策面上笑意还未完全褪干净,连声音听起来都较平时轻快。

小太监取出一瓷瓶,交给常喜公公。

他说:“这是公主殿下托奴婢去寻来的烫伤药,殿下嘱咐您可得好好擦药,您的手是她的所有物,不能留疤。”

常喜瞪圆眼。

还有这样的?

怀策盯着那瓷瓶,再看自己左手拇指淡淡的一个小红点。

──是刚刚倒茶水被溅红的。

他没有想到,楼心婳竟是有注意到这件小事。

怀策接过烫伤药,对那小太监说:“我会按时擦,让公主不必担心。”

常喜送走小太监后,便见怀策已揭开瓶盖,取出膏药直接抹上。

“嗳──大殿下!”

他动作太慢,眼睁睁瞧着怀策已将药涂上,抹开。

“怎么?大呼小叫的。”

常喜左右看了看,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殿下,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您怎么就用了?万一他们在里头加了什么不好的玩意儿,届时可该怎生是好?”

怀策头也没抬,回得却是很笃定,“乐宁公主不会。”

她既不屑也懒得那样做。

何况,哪怕是对宁贵妃所出的三公主,乐宁公主也在听闻她出事后,借了小太监的事去寻她。

本在啼哭伤心的三公主,在乐宁公主亲往,闹腾了那么一会儿,连眼泪也忘记再掉。

最后,三公主还是收下了乐宁公主留给她的四位小太监。

虽瞧着像是被硬塞,她只得勉为其难接受。

可怀策怎么看,都觉得三公主在努力克制自己面上表情,免得掩饰不了她自身有多心花怒放。

怀策本就怀疑乐宁公主的用意。

毕竟,她不是个会去在意旁人说什么的性子,更别提还气呼呼地要去找回场子。

直到后来在怡景宫,他见了乐宁公主的神态变化,才渐渐确信这个事实。

──乐宁公主在以自己的法子,哄三公主。

那几个闯祸的太监,他们夸乐宁公主的言词是有些过了。

但不得不说,有几句话还是说得挺贴切的。

要说乐宁公主温柔善良,确实也……挺像那么一回事。

常喜看怀策这个状态,看得忧心,他问:“殿下,您不会对乐宁公主……”

怀策睨他一眼,淡声道:“你想多了。”

常喜可不觉得自己多想,“但是殿下,您对乐宁公主的关注,实在过多了些。”

他看着,不可能不担心。

怀策将伤药瓶盖阖上,只回了句:“我自有分寸。”

第11章 勾手

三公主这阵子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

楼心婳说的那些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后来那些东西,她没再让人一把火烧掉,而是请父皇捐出去。

她自己名声不好捐不出去,但帝王捐出去的东西,谁不想要?

想搬宫殿的事被父皇斥责胡闹,可这事父皇却是一口气应下,让她全权交给他处置,不必再沾手这些伤心事,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玩便好,三公主险些一路从勤政殿哭回来。

这么鸡飞狗跳的事件,一下子就解决,三公主还有些不适应。

她心中轻松不少,而且实际东西真眼不见为净后,她好似也没有最初那么伤心难过。

“绣绣、绣绣。”

三公主回神,“啊?”

宁贵妃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喊了你好多回了,怎心不在焉的?”

三公主闺名楼心绣,小名绣绣。

她上前揽住宁贵妃的胳膊,撒娇道:“女儿就是想事情想入神了,没听到母妃喊我嘛。”

但宁贵妃可不信。

她生得清秀,却独独那双眼最是锐利,让她整个人气质着实不能说是往温婉的方向上靠。

宁贵妃瞧自己女儿的面色瞧得仔细,好似要在上头给瞧出一朵花儿来。

她问:“怎么?是不是被乐宁欺负了,无处说去?”

三公主愣住。

欺负吗?

真要说来,好像并不是吧?

可她这一怔愣,宁贵妃更坐实了这个事实。

“母妃听闻她从你宫里前前后后要走四位小太监,还硬把自己宫里的宫人塞进你那儿,可是真的?”

想往别的宫里放眼线,放得这样张扬跋扈的,这宫里也就乐宁一人了。

宁贵妃不提还好,一提到乐宁“借”给自己那四位容貌出众的太监,三公主不免就红了脸。

她小声说:“皇妹也是怕我宫里不够人使唤……”

宁贵妃轻笑一声,“她会这么好心?”

她才不信。

提及此事,宁贵妃又问:“乐宁最开始要走的那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三公主不清楚宁贵妃为何问起他,若随便一个宫人,三公主指不定记都记不住,但长相较出色的那几个,三公主就是想不记住都难。

“他叫吉祥。”

三公主觉得他这名字吉利,印象也特别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