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神情自然的王平一滞,随即说道:“我知道,像将军这样的人一定瞧不起我这样没有背景的武夫,可是我自认自己知道的道理并不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少,所以,如果将军肯给我机会,我定然后让军队治理得井井有条,就如于老将军一般。”
何晏一皱眉,于禁是出了名的治军严厉,甚至可是说是不近人情,这时候一个念头忽然从何晏的心底涌出。
【叮!检测到宿主此刻面临决断,自动激发系统选择。】
【选择一:直接吐露心底不满,严令王平该变想法,奖励《铁面长官》称号。】
【选择二:压下心中不满,期待日后王平自己发觉不足,再改之,奖励《体恤下属》称号。】
让王平以后自己发现问题?
何晏犹豫了,可是随即他就否决这个选择,开什么玩笑,日后王平可是要在自己手底下工作,出了问题,他也会受到牵连,到最后给王平擦屁股的人,不还是自己?
不成,绝对不成。
直接命令王平改变现在的思维模式?
这更不现实了。
从刚刚的谈话,何晏能感受到,其实王平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你现在当场落了他的面子,那岂不是一开始彼此间就有了芥蒂?
这样下去,岂不是给王平日后叛魏投蜀埋下祸患?
作为一个知道历史的人,这样愚蠢的错误能会犯,简直不可救药。
两个选择都不行,难道还有隐藏选择?
何晏内心一阵激烈挣扎。
“于老将军治军严明我也非常敬佩,可是我却并不完全赞同他治军的方法。”
何晏忽而开口说道。
王平一愣,他没想到何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见王平不语,何晏继续说道:“你也是从兵卒一步步走到现在,其中的艰辛想来比我还要清楚,军纪严明是必须的,但是兵士也是人,虽说法不容情,可人是有情感的,太过苛刻岂不是寒了将士的心?”
何晏算是明白,这个王平是姜于禁当做了偶像,可是平心而论,何晏不认为于禁治军的方法有多么高明。
只知道一味的遵循军法,却忽略了人心,到最后只会众叛亲离。
正史中,于禁的最后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说明,可是这些,何晏没办法跟王平说。
而且,王平和于禁不一样,于禁深的曹操的信任,有曹操这个强有力的大靠山,无论于禁做什么,下面的人即便心有怨言,也拿于禁没辙,毕竟人家的手里可是拥有“假节钺”,敢闹事,先斩你再说。
可是王平呢?
山沟里的娃娃,心比天高又有什么用?只会摔得鼻青脸肿,到最后怀疑人生。
所以,正史中,王平就算投降了刘备,在蜀地也是备受排挤,再加上他不识字,在那群蜀将眼中,跟王宝强也没啥区别。
尽管正史中没有记载,到何晏认为,那个时候的王平内心定然十分自卑,所以才养成了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哎,比起让别人来践踏你那脆弱的自尊心,还是我挥动大锤先把你重塑一下吧。
“于老将军深的魏公信任,这个先不说,单说曹震,虽然没有太甚的接触,可我也知,曹震文韬武略,熟读兵法,也是以为将才,而且,如果你真有才华,为何时至今日,还只是一名校尉?”
王平被这话噎得满脸胀红,这是他的痛处,他家世不好,从小又没读过书。最怕别人说他这不行那不行,也就养成了他处处争强好胜的性子。
“那是我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让我领兵,我一定不比那些世家将领差!”王平心有不甘地说道。
“你觉得单凭你一句话,有人会让你拿一众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吗?到最后只为证明你比别人强?”何晏忍不住嘲讽。
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王平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自己也没必要在这人身上在下苦功了。
这时候何晏的脑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选择,奖励《大力神卡》一张,请在系统系统仓库中查阅。】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破系统故意在坑他。
大力神卡?
这是什么东西?
何晏的精神力探入仓库,果然看到一张金色的卡片,看了一下介绍:
《大力神卡》
使用后五分钟内,力量增加百分之五百。
备注:使用后会有二十四小时的虚弱期。
使用方法:精神力触发。
果然是好东西,力量增加五倍?
那岂不是无敌了?
何晏心中大喜过望,一定要在关键的时候用。
可是这二十四小时的虚弱期是在太坑了。
看来真想用的时候,也要看情况再说,否则帅了五分钟,只会就被人ko了。
这反噬也太坑了。
“将军,我自然不会拿将士的性命儿戏,你当我王平是什么人?”
此刻,王平被何晏刺激的面红耳赤,连眼眶子都是通红的。
何晏心中暗叹:王平啊,王平,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该该性子,与处事方法,将来可没好果子吃的。
其实想王平这样的人,何晏还真见过,就比如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就有一个从山里来的室友,原本个性开朗的一个人,结果连一个学期的一半还没到,人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比学习,论吃穿,他样样不如旁人,何晏当时见他困难,没少出手相助,结果,毕业以后,又一次偶见碰见,那家伙竟然装作不认识自己,着实让何晏郁闷了一阵。
虽然王平和当初的室友不同,可是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自卑的,他此刻将此话题挑明,也是避免为日后埋下祸患。
“将军,刚才的话是我冒失,可是我并非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王平急道。
此刻,二人正好路过一个废弃的院落,何晏停马,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将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王平茫然不解。
洛阳曾是大汉的旧都,繁华程度自不必说,现如今的院落虽然已经破败不堪,可是从残垣断壁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风光。
一棵老树下栓这一黑一棕两匹马。
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有两人对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石子。
“怎么可能?刚刚这颗石子明明在东边,怎么会从西边杀出来?”王平眉头扭成了麻花,一脸懊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