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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的前妻 穿成女儿奴大佬的前妻 第42节

随即叹了口气,“算了,我跟周建说一声,这两天在家歇着。”

江柔对上沉静无奈的眸子,心里莫名有些甜。

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只抿抿嘴,故意板着脸道:“先看看情况,太严重的话再说。”

黎宵真是怕了她了,既然决定休息,就只好乖乖去躺着休息了。

江柔还想带他去医院看看,但黎宵实在是不想去,在他心里,只要不是快死了,都没必要去。

江柔犟不过他,刚好下午又下起了大雪,就放过他了,不过她去街上买了瓶药酒回来,顺便去周建家说了一声,这几天黎宵休息。

周建前几天也受了点伤,听到黎宵休息,他还没说话,汪雁就帮他同意了,“哥都休息,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行吧。

既然这样,周建干脆也暂时歇两天。

下午江柔给黎宵擦了药酒,让他好好睡一觉。

以前局里经常有人在追铺犯人的过程中受伤,只要不是太严重的跌打扭伤,都是用药酒擦擦。

可能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黎宵一睡就起不来,从下午一点直接睡到下午五点,要不是江柔去喊他,他可能还没醒。

小家伙就躺在他身边,自己玩着小手,看到江柔过来,兴奋的踢了踢小脚。

江柔坐到床边,先探身逗逗她,见黎宵一直没动静,然后坐直身体,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担心他是不是发烧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像是有点烧,便轻轻推了下他,小声喊他,“黎宵,醒醒,别睡了,再睡晚上睡不着了。”

推了两下后,男人才皱了皱眉,然后迷蒙的睁开眼睛。

虽然眼睛睁开了,但似乎还没醒过神,双眼无焦距的看着上方头顶,江柔不确定的又伸手去摸他额头,轻声道:“应该没烧吧。”

男人感受到额头的触感,轻笑了一声。

他抬起手握住额头上的小手,微微垂下眼,看向江柔。

漆黑的眸子里带了一些光彩,“你手是温度计,这就摸出来了?”

因为睡太久了,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江柔听到他打趣,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男人幽深的眸子似乎带了些温度,看得她脸颊微微发烫。

不大自在的抿了抿唇,快速抽回自己的手,也不敢再看他了,凶了一句,“真是能睡,吓死人了。”

站起来转身就走。

黎宵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遗憾的收回手,躺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抱过旁边自娱自乐的小家伙,换好尿布一起出去了。

——

今天黎宵在家,江柔就把饭做早一点,等他起来后,都可以吃了。

厨房里,江柔将灶洞里的火炭掏出来放进红泥盆子中,这东西是这边冬天的取暖神器,取了两小铲子正在烧着的热炭,在上面埋点灰,然后把火盆放进一个半人高的木桶里。

这个木桶可以是圆形的,也可以是长方形的,再在炭盆上盖着镂空木板盖子,脚就可以直接踩在上面烤火了。

入冬后,江柔就是靠着这东西给小家伙烘干尿布的,她甚至洗头后都弯腰在上面烤,上次头发差点被烧了。

江柔装好热炭,就起身端着火盆回房间。

黎宵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看她出去,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江柔莫名其妙,把院子里的鞋子收回来后,扭头看他,一脸奇怪问:“你跟着我干嘛?去端菜吃饭啊。”

第27章

听到江柔这么说,黎宵只好抱着孩子去厨房端菜。

晚上也是三菜一汤,江柔对吃还是比较看重的,讲究味道与营养均衡,比如今天吃的菜,尽量不和昨天的重复。

不像黎宵,如果是自己喜欢吃的菜,他会一直买,之前有段时间就是,他喜欢吃江柔做的肉末茄子,然后就天天买茄子回来,江柔都快吃吐了。

在这之后,她每天会跟他说要买什么菜,不让他自己选了。

江柔把没晒干的鞋子放到火桶里烤。

然后去厨房洗了把手,黎宵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锅铲盛饭。

江柔洗完手走过去把两人的筷子拿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也不是像以前那样什么话都不说,虽然黎宵话依旧不多,但每次江柔说几句的时候他也会应一两声,显示人在听着。

江柔现在的圈子不是很大,但谁叫她人缘好,周围什么八卦她都知道,哪怕黎宵天天在外面跑,听到的事情都没她多。

就比如现在江柔说的,她突然神神秘秘开口:“你知道吗?朱强家里出事了。”

黎宵听到朱强,下意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

他知道,每次江柔这么问,其实并不需要自己回答,她自己就会倒豆子一样说出来的。

果然,不等黎宵开口,江柔就立马一股脑儿道:“今天我听几个婶子聊天说,朱强大舅子被人骗婚了。”

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骗婚这个概念,所以说完怕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便补充道:“就是他媳妇梅子那个哥哥,有小儿麻痹症的那个,前段时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对方漂漂亮亮的,然后闹着要娶人家,而女方也同意了,只是要的彩礼比较高,哪知道办了席后没两天,女方人就消失不见了,彩礼那些也没了。”

“后来不知道谁说的,说那女孩几年前在别的村也这么干过,呆了不到两年就会跑,这次跑得这么快,恐怕是拿到钱后,连骗都不愿意骗了。”

其实那些婶子说的话更直接,说朱强岳父一家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儿子什么样,人家女孩长得有模有样的,突然出现还接近你家儿子,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竟然还要跟人家结婚,这不就是把贼往家里拉吗?

“听说朱强都不知道这事,他大舅子办席没通知他,大概那笔彩礼跟朱家有关,梅子娘家挺穷的,哪儿拿的出高彩礼?没说应该是怕朱强知道了心里不高兴。”

只能说梅子一家这事办的有点不地道。

朱强说梅子父母没有什么重男轻女,但梅子明显是自己向着娘家。

向着也没什么问题,孝顺父母敬爱哥哥是好事,可夹在中间的朱强,就显得有点冤大头了。

黎宵这段时间一直在市里家里两头跑,对朱强身上发生的事还真不知情。

朱强他也好些天没见过了,自从上次闹掰了后,自己甚至都没想起过这人,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的,哪有功夫管他。

这会儿听到关于他的事,也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评价了一句,“这事你听听就好。”

现在都传到江柔耳中了,那朱强差不多也应该知道了。

江柔点点头,她本来就只是听听。

黎宵想的不错,朱强确实已经知道了,还过来找他帮忙。

两人刚吃完饭,朱强人就急匆匆跑过来了,眼睛微微有点红,像是哭过。

黎宵正抱着孩子坐在门口看雪,小家伙现在三个月了,可以竖着抱起来,不过要托住她的后颈。

黎宵力气大,抱住她的时候稳稳的,小家伙很喜欢被爸爸抱。不像江柔,抱一会儿就往下坠,小家伙每次都本能拽住妈妈胸前的衣服。

抱着孩子的时候,黎宵很安静,跟江柔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柔爱跟孩子说话,没有回应也能自问自答,小家伙每次都乖乖看着她,像是听懂了一样。

不过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也很乖,哪怕爸爸一句话都没有。

她就静静地窝在他怀里,陪着他一起看雪。

父女俩头挨着头,神情一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朱强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直接愣住了。

黎宵孩子出生到现在,他还没看过,想着小孩子不都差不多,也就没多少好奇心。

可是这会儿看到长得白白嫩嫩,打扮的像朵花儿一样的安安,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生出一丝羡慕。

说羡慕有些可笑,他从小到大就没羡慕过黎宵什么,甚至很同情他和周建几个。他们几个家里条件都不好,小时候跟他们一起玩,他心里总是隐隐有种优越感,因为他吃得饱穿的暖,还有父母疼爱。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几个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黎宵吃穿讲究起来,周建也找到了知心人,还有金大友,甚至考上了省会的大学。

只有他和王涛,还在原地踏步。

之前和黎宵断了关系,他心里其实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可能是觉得只要看不到他们每天有多努力,自己就能继续安心过日子了。

朱强目光落在黎宵身上,一时间站着没动。

还是黎宵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略一扬眉,问:“你怎么过来了?”

朱强这才回过神,脸上挤出一丝笑,只不过这笑里泛着几分苦涩。

他走进院子里来,没有直接说原因,而是问起:“这就是安安吧?长得真可爱。”

黎宵听了这话没多少反应,他从小到大就被人夸好看,最近抱着女儿出门,更是经常听人夸“可爱”“漂亮”这些字眼,他耳朵都听得生茧子了。

小家伙的反应就更淡定了,她只是瞥了朱强一眼,然后就不感兴趣似的,扭头继续看外面飞舞的大雪,那神情动作,简直跟黎宵一模一样。

黎宵小时候就是这副不爱搭理人的德行。

朱强在心里默默想,他走到屋檐底下,拍了拍身上的雪,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把自己这趟的来意说了。

语气诚恳道:“哥,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顿了顿,“这事以后怎么算都行,最近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帮帮我。”

也不等黎宵开口,直接把梅子家里做的事全都说了,说到最后眼睛又红了,垂在身侧的手更是紧紧握成拳头,还气得中间吸几口气才能继续说。

那些都是他爸妈攒了大半辈子的辛苦钱,里面也包括他之前累死累活打工挣的,是梅子自己说她爸妈不重男轻女,嫁人后这些彩礼都带过来,他才劝他爸妈同意的。

可现在,梅子不仅将这些彩礼留给她哥,她哥竟然还把这笔钱当作彩礼给了别人。

那他们家算什么?

累死累活挣来的钱全是给她哥娶媳妇?

关键是这笔钱还被人骗了,现在都不知道那骗子在哪儿。

朱强只要一想起来这事,心口就气得发疼,梅子哥那事明显就是被骗了,她哥连个正常人都不是,人家凭什么会看上他?可笑的是梅子一家办席的时候都没通知他们,这是防谁呢?

梅子知不知情他不清楚,现在也不想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得追回那笔钱。

他现在真的后悔了,要是当初没娶她,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像黎宵和周建这样,找个真心对自己的,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