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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婆婆的诰命之路 农门婆婆的诰命之路 第492节

第989章 朕小时候生病

竹兰剥着葡萄皮,“快说,你找我什么事?”

柳氏示意丫头们都下去,小声的道:“皇后娘娘训斥了楚王妃,齐妃娘娘给楚王府送进去好几个人。”

竹兰惊讶忘了吐葡萄籽,一起咽了下去,“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柳氏神秘的道:“我自然有消息来源,怎么样高兴吧,楚王妃不是没少针对你,这回她可不高兴了,说来也是她做的太过了。”

竹兰是真没听到消息,这就是差距,周家的消息还是不灵通,“你可知皇后娘娘为何训斥楚王妃。”

皇后娘娘可不会管楚王府,楚王府后院斗的越厉害越好。

柳氏摊开手,“这就不知道了,皇后娘娘的心思不好猜,尤其是这半年,我想估计是打压楚王府吧。”

竹兰觉得不简单,早不管晚不管,现在出手,她的确该高兴,楚王妃现在没精神管别的了。

晚上,周家,吴鸣来吃的晚饭,吃了饭,周书仁就带着吴鸣去了书房。

等竹兰洗了澡,周书仁才回来,竹兰擦着头发,“吴鸣跟你说了什么?”

周书仁接过媳妇手里的帕子,帮着媳妇擦头发,“吴鸣说,皇上生辰后,冯氏一族就会结束对礼部的把控。”

竹兰算着日子,“那也没多久了。”

周书仁嗯了一声,“最近张扬受伤窝在府里,这一次张扬受到了教训不敢张狂,反而小心翼翼起来,齐王又被张扬弄得一团乱,陈家被拖下水全是官司,只剩下梁王一家独大,梁王的胆子也更大了一些。”

在朝堂上几次针对太子。

竹兰道:“别说梁王,就是梁王妃都觉得自己是太子妃一样。”

周书仁压低声音道:“皇上最近两日身体有些不适。”

“你怎么知道的?最近一些日皇上可召见你,也不是上早朝的月份。”

周书仁放下手里的帕子,拿过梳子给媳妇梳头发,“虽然现在皇上不像以前召见我那么频繁,却也有规律,尤其是我不上朝的月份,这几日皇上没召见我,也不见任何的大臣,所以我猜应该是身体不适。”

竹兰侧过头,“你这么说,好像容川这几日都没进宫。”

“人怎么可能不生病,皇上生病却是大事,尤其是现在,几位王爷可都盯着呢!”

竹兰想了想道:“皇上不会故意装的吧,他很喜欢钓鱼。”

周书仁摇头,“现在的局势可不是装病的时候,我也去洗澡了。”

“嗯。”

第二日,周府接到了沈侯府的帖子,沈侯府最近神隐了一样,这还是今年第一次邀请人。

竹兰没关注过沈家,让人去打听,才知道,沈世子夫人回京了。

雪晗问,“娘,你要自己去吗?”

竹兰思量一番,“我带你去。”

“我倒是见过几次沈县主,沈县主也很低调,女儿听说沈县主没嫁人的时候可风光了,现在姚侯府低调,姚世子在兵部不得重用,沈县主连邀请帖接的都少了。”

竹兰听书仁说过,姚哲余想要去海军,正如杨家看重海军一样,姚哲余也想去拼一拼,只可惜没如愿,上次书仁和刘荆吃饭,还见到喝闷酒的姚哲余。

竹兰不想提姚哲余,“你回去准备吧。”

宁国公府,宋氏低着头用帕子抹泪,一声不吭的坐着,宁志祺急的团团转,“娘就是一说,不是还有奶奶吗,奶奶不会同意的。”

宋氏气狠了,眼泪哭的更凶,“你看看娘说的是什么人,宁婷是长女,长孙女,娘怎么就不多打探打探,我知道娘不喜欢我,可宁婷是她的亲孙女,这要不是我娘家嫂子拦一下,娘是不是就同意了?”

宋氏一想起当年,她第一胎生的女儿,婆婆就给相公塞人,对她没表现出来,那也是不满的,只是有奶奶压着,婆婆不敢说什么,后来生了儿子,她们婆媳才算相安无事。

现在婆婆不敢向奶奶表现不满,心里的不满都冲她来了,越想,宋氏哭的越凶,她太不容易了,一边要维护着与相公的夫妻情分,一边还要是忍着婆婆,她一想到万一奶奶不在了,这后院还不是婆婆一手遮天。

宋氏越想越气,一想到孝字死死的压着她,眼睛阵阵发黑。

等宁志祺发现,媳妇晕了过去,这还怀着孩子,吓得忙喊人请太医。

以前不敢请太医,为了娘的脸面,他都是请家养的大夫,这回不行了,媳妇怀的胎相本来就不好,一面是媳妇,一面是娘,他都脑子特别的疼。

杜氏来的最晚,太医已经看过了,急火攻心又动了胎气,需要好生的静养。

国公夫人恨不得拿拐杖打杜氏,“宁婷的亲事有我做主,别被捧几句就不知道北,这次还好志祺媳妇没事,要是出了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氏连面挂不住,俞氏还在呢,她也知道理亏,当时听着家世不错,谁知道是个不学无术的,低着头,“娘,我真不知道。”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卧室内的宁婷抿着嘴,她从小就知道奶奶不喜欢娘,所以她就嘴甜,不仅讨得太奶奶喜欢,也逗着奶奶,奶奶就没将她放在心里过。

皇宫内,太子听着父皇打喷嚏的声音,这两日父皇着了凉,喝了两日汤药,父皇也没好多少。

太子思绪有些飘,他没想到父皇对所有人瞒着病,却没对他隐瞒,这时不时意味着,父皇最信任他,哪怕弟弟们蹦跶,父皇的心思就没改变过。

柳公公端着药进来,太子看着面前的药碗,确认柳公公没送错,小心的端起来,他强迫自己的手不要抖,稳了稳才端着药去小炕前,“父皇,药煎好了。”

皇上鼻音很重,这两日上朝,他都不开口,坐起身拿过碗,直接一口干了,将碗放下嘴里都是苦的。

太子端过开水,“父皇漱漱口。”

皇上嘴巴苦却能忍受,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两日朕想了许多,朕小时候生病。”

太子从未听父皇提起过小时候,这还是第一次听父皇提起。

第990章 荣家

户部,周书仁疲惫的看着工部申请的银子,以前他是最希望往工部投入银子的,现在他的心在流血,“本官要是没记错,这个月第三次了?”

张景宏看着数额也心惊肉跳,工部也太烧银子了,“是,已经第三次了。”

周书仁的心脏有些受不了,自从皇上批了后,工部是牟足了劲,结果就是月月烧银子,烧的国库银子一点点的瘦身,“尚书大人怎么说?”

张景宏低着头,“如果尚书大人说什么,也不会送到大人手上。”

周书仁默了,尚书大人眼不见心不烦,尚书大人不想写折子,让他写,“这工部光烧银子也不是事。”

他现在是真头疼,以前还能和方大人聊聊天喝喝茶,现在他真躲着方大人走。

张景宏每个月算着流出的银子,他都心肝疼,不在户部当差真体会不到这种肉疼的感觉。

周书仁按着申请,“行了,这个交给本官写折子。”

张景宏继续道,“大人,对外国人收的暂住证的银钱还有两日进京。”

周书仁嗯了一声,心里的痛丝毫没有得到缓解,这一次的政策,有一部分外国人抗议离开,所以收上来的银子,真解决不了什么事。

周书仁摸着胡子,他觉得可以对各类商品更加仔细的进行分类税收,只是现在的海务司不行,还是要更细分一些,户部也可以开两个专门的税收部门。

只是心里的火热很快就灭了,他目前还是能老实就老实的好,他已经拿出来不少东西,所以要压一压,昌廉还是成长的太慢,如果成长的快,他的上一个功劳分给昌廉,也不会拜拜便宜卖给皇上。

周书仁揪着胡子,有些着急,明年昌廉才出京,嘶了一声,揪掉自己好几根胡子!

皇宫内,皇上停顿许久后开了口,“朕一直问你皇祖母,朕为何见不到他,后来,朕以为生病了就能见到他,结果只换来你皇祖母的心疼,依旧没见到他,等朕大一些就学会了装傻。”

尤其是母亲去世后,身边的人一个个消失后,他就让自己装傻,活着才有以后。

太子知道父皇嘴里说的是谁,父皇的父亲,父皇却不会愿意叫,当年父皇造反,当朝皇上震怒,还想拿京城的张家威胁父皇,父皇没理会,当朝皇上灭了当时的张家。

他都是听母后提起知道的,母后说父皇借着前朝皇帝的手报仇了,建朝后,特意给皇祖母建了陵墓,只有皇祖母一人的陵墓。

皇上看着太子,“当时到处打仗,你小时候是个淘气的,生病是常有的事,当时朕也守过你一夜,朕就想,你醒了一定高兴看到朕,果然醒了直往真的怀里扑。”

太子的记忆模糊了,父皇说的应该是他两三岁的时候,太子想到儿子生病见到他的样子,眼里若软。

皇上又感叹着,“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朕也快当了二十年皇帝,这人老了就想念记忆里的人,你皇祖母是个特别有智慧的女人,当年你皇祖母给朕留了太多的后手,朕才有今日。”

太子见父皇愿意说,好奇,“父皇,皇祖母是什么样的人?”

皇上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当年你皇祖母与张家是联姻,当年的荣家,朕的舅舅先出了事死了,你皇祖母刚怀了朕,那个时候你皇祖母就知道不对,偷偷的准备后路,接连以各种罪名送人出王府。”

皇上脸上的笑容没了,继续道:“荣家的嫡支接连出事,最后一把大火烧了荣家,现在京城空着的地方,就是原来的荣家,你皇祖母知道她离不开。”

皇上闭上了嘴巴,他不想继续谈下去,母亲怎么死的,他不知道,他知道他出去一趟回来,娘就死了,死不瞑目,他还记得拿到血书,那是母亲很早写好留给他的,等他收到的时候,血书上的血变了颜色,却依旧能感受到母亲的恨。

太子见父皇上眼睛,这回是真的不说话了,荣家啊,他对荣家了解的不多,战乱十年掩盖了很多,世家更替,荣家已经成了过往的历史,哪怕荣家在历史上留过浓厚的一笔。

晚上,昌廉郁闷,“爹,儿子哪里不对?”

周书仁哼了哼,“你成长的太慢。”

慢的他放不开手脚,现在像是被捆住了一样难受。

昌智恨不得脑袋低饭碗里,三哥已经够厉害了,满京城数,三哥都是能排的上号的,三哥都被爹嫌弃,他岂不是更被嫌弃,越想,脑袋越低。

周书仁眼睛扫到昌智,“幸好饭碗不大,要是大一点,你还不整个脑袋都进去?”

昌智忙抬头,然后坐直了姿势吃饭。

周老大缩了下脖子,爹刚才扫了他一样,竟然没说他,高兴。

幸好周老大不知道,老爷子那是对他没期待啊!

周书仁盯着昌智,直到看得昌智一动不敢动,才开口道:“明年你就要参加乡试了,顺利后年年初就是你该在京城参加会试。”

昌智还是很有信心的,“爹,儿子准备好了。”

周书仁,“我记得你说给咱家考回个状元,我没记错吧!”

昌智没开口,昌忠插了话,“爹,那是我说的,我说考状元。”

周书仁点了下小儿子的额头,“哪里都有你插话。”

昌智看着对小弟和颜悦色的爹,这变脸真快,羡慕的看着小弟,“爹,是儿子说的。”

周书仁嗯了一声,“我就等着你考状元回来。”

昌廉同情的目光给了昌智,他参加的一届实力并不是太强,这一届,让他数一数,冉家的长孙冉汛,爹的徒弟孟杰,吴咛的相公何束,这还只是认识的,还有不熟的京城世家子弟。

加上江南,这一届要命,他觉得不应该抱太大希望。

晚上休息的时候,竹兰问,“你今日怎么了?”

“我就是郁闷,户部缺银钱,很缺银钱,我心里有法子却不能说,只能干对着国库发愁,一分钱真是掰成两半花,所以我就想,两个儿子要是能帮忙,功劳分给他们,他们未来的路也能走得更快一些,也能帮我解决一些银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