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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婆婆的诰命之路 农门婆婆的诰命之路 第644节

皇后陷入了沉思,等回神的时候,殿内的所有人都退下了,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坐在窗边看着雪景。

皇后回神,“见过皇上,皇上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唤我?”

皇上眼底复杂,他和皇后夫妻多年,从未见过皇后如此迷茫过,就连他进来,宫女请安的声音都未曾听见。

皇上招了招手,“过来坐。”

皇后走了过去,注视着丈夫,男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啊,而她却已经不年轻,每每想到,她会害怕,又想到日后宫内还会有不断的花骨朵,皇后心里涩然,眼里不自觉带上了苦涩。

皇上叹气,为何一直不与皇后交流,他对妻子是失望的,妻子不信任他。

皇上拉着皇后的手,看到了皇后手上的伤痕,这是亲手炖羹汤留下的,“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唯一能陪伴在朕身边长埋地下的人。”

别的话,皇上并没有继续说,这是他的妻子,他失望过,却也反省过自己。

皇后心里的不安和惶恐,一直抓不到的方向,因为皇上的话心安,终于正视了自己的身份,“我。”

皇上抬起手挡住了皇后的嘴角,有些话不用说。

皇后泪眼模糊,这是皇上给她的机会。

一转眼就是五日,五日前的大雪没站住,虽然雪都融化了,可也带走了温度,这几日的温度降的厉害。

竹兰去了秦王府,今日也巧了,容川休沐的日子。

容川和雪晗亲自在门口迎接,竹兰道:“哪里用的着你们次次迎接。”

雪晗扶着娘下马车,“您是我们娘啊。”

竹兰因为这一句话感动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感性了,“好,好,我是你们的娘。”

雪晗笑嘻嘻的道:“娘能来真的太好了,您也救了女儿呢!”

竹兰懂了,闺女也收到了帖子。

竹兰见到皇太后的时候,皇太后面前的桌子上摆了许多的画像,竹兰只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见礼。

皇太后道:“快来,我这几日听雪晗说了几个你讲过的故事,我才发现与话本比价,还是你的故事好。”

竹兰乐了,那是自然,她有着现代的思想。

皇太后看着桌子上的画像,嘴里嘟囔着,“这些人也真是,画像都能送到秦王府,这不知道的以为秦王要纳侧妃呢!”

竹兰懂了,这些画像都是给皇上的,扫了一眼,还真不少。

皇太后打量着杨氏的脸色,周家都是一夫一妻,她说了秦王,杨氏也没反应,真是越接触,杨氏这个女人越不简单,也是,能将周书仁捏的死死的,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

皇太后继续道:“秦王府我都不管,怎么会插手后宫的事,我可不想当讨人嫌的婆婆。”

竹兰知道,这是皇太后给她准话呢,可见皇太后很喜欢雪晗,“您一直是好婆婆。”

皇太后高兴,如果当初大儿子不是太子,她更懒得管,大家都自在多好,“你有没有新的故事?有的话给我讲讲。”

竹兰觉得现在的皇太后很可爱,“您是想要好结局的,还是悲的?”

皇太后见多了好结局的话本,所以,“悲伤的。”

然后竹兰走的时候,皇太后哭红了眼睛,竹兰面对提前回来的太上皇,目不斜视的走了。

晚上,竹兰将画像的事和丈夫说了,“皇后这个职业真是太难了。”

周书仁,“那是你的想法而已。”

竹兰哼了哼,又道:“我听闺女说,最近几日皇后变了许多,更多的心思在儿子和皇上的身上了。”

周书仁摸着胡子,“那挺好的,我倒是希望皇后能一直这么聪明下去。”

竹兰继续道:“希望吧,对了,我准备买两个宅子,面积和咱们现在住的差不多大。”

“你做主就好,只是京城的宅子就那么多,现在京城宅宅子不好买。”

竹兰自然知道,京城是政治中心,最近几年迁入京城的人口达到了顶峰,所以宅子紧缺也造成了价格直线的上涨。

竹兰道:“我朋友柳氏,宁志祺的岳母,她娘家有宅子要卖,我想买下来。”

周书仁惊讶,“柳家啊,我也没听说出什么事,怎么就卖宅子了?”

竹兰解释着,“一家有一家难念的经,宅子是柳氏娘的嫁妆,家里的儿子多,儿媳妇小心思就多,都想要老太太手里的宅子,老太太被念叨烦了,索性就将宅子卖了,也免得他们多惦记。”

周书仁,“那就买了,咱家也不怕惹麻烦。”

竹兰,“嗯。”

随后的日子,皇太后来周府特别的勤快,每次都红着眼睛走的,竹兰想换个甜文,皇太后都不愿意,虐的不知道染湿多少帕子,依旧钟爱悲剧。

然后周书仁就要面对太上皇欲言又止的目光。

周书仁,“您为何这么看微臣?”

太上皇注视着周书仁,“你的妻子真的幸福吗?”

“幸福啊!”

太上皇呵呵笑着,“幸福会讲这么多悲剧故事?”

妻子每次回来都独自回味,被虐的不行,还想听,他劝都劝不住。

周书仁,“……我媳妇也有很多甜文的。”

太上皇觉得杨氏的脑子很清奇,而将杨氏当成宝贝的周书仁,太上皇悟了,周书仁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周书仁,“……”

不是,太上皇你明白了什么啊,他有些慌呢?

下衙门的出来,周书仁还回忆着太上皇意味深长的笑,总觉得要不好,结果就见到了冉正。

冉正开口道:“一起喝一杯?”

第1256章 欠周家人情

入了冬,日照变短,周书仁下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天空还飘着颗粒状的雪粒,虽然像沙子一样细小,人在外面站的久了,肩头还是会有雪停留。

周书仁直视着冉正,抖了抖披风上的雪,“好。”

冉正笑着伸出请的手势,周书仁也没客气的上了马车,冉正随后跟上来,周家的马车跟在身后。

今日是慎行跟着大人,谨言的妻子又怀了,这两日大人给谨言放了假,慎行骑着马,对比冉家的护卫,他就太幸福了,身上有披风,手上带着皮制的手套,这些都是周府置办的。

马车也没走多远,很快就在一家点了灯火的酒家停下。

周书仁和冉正在马车内谁都没开口,周书仁直接闭幕眼神。

二人上了包厢,包厢内是冉家的下人,酒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等二人入座后,屋子里的人都撤了出去。

周书仁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挑眉,她喜欢的酒。

冉正一看周书仁喝了酒就开吃,他要是不先吭声,周书仁绝对不会先开口,“我不说话,你真不理我啊!”

周书仁放下筷子,“我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会找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间也久,立太子的影响越大,现在多家下场的结果,先开头的老臣中了皇上的套,已经脱不开身,而浑水摸鱼的人胆子也越来越大。

如果不是户部被他死死的控制着,太上皇又时不时的会过来,户部也不会这么消停。

周书仁已经连续连日下朝的听到吏部尚书的抱怨,吏部的势力最杂,吏部有不少人动了歪念头。

周书仁看了一眼玻璃窗外,已经彻底黑了,这个时候正是吏部平级的时候。

冉正苦笑着,“我可没有你的底气,你放心,我并没有因为家中出了冉妃而生出野心。”

周书仁诧异,“那你这么正式的寻我干什么?”

冉正今日见他表情太严肃了,他想不误会都难。

冉正抿了口酒,“我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周书仁心思一转就明白了,“你被逼着战队了?”

冉正放下酒杯,“是啊,我们冉家没有什么势力,哪怕出了个妃也仅仅是后宫势力的添头,娘娘想在后宫独善其身难,如果,如果我没致仕也不会这么被动。”

说着,冉正看向了周书仁,后宫的势力都知道周书仁代表什么,谁都想拉拢周书仁,却没人干强迫周大人。

冉正午夜睡不着的时候,都很恍惚,周书仁怎么就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不说周书仁自己尚书的位置,就说与皇室的关系,那都是实打实的,几个儿子三个在朝当官,一个已经在地方占位了位置,一个前途似锦,还有一个也慢慢的走出自己的路,加上还有舅舅在,对,还有闺女是秦王妃。

周书仁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京城顶尖一层的势力。

冉正眼里复杂,继续道:“你也知道,我的儿子在地方,我的本意长子明年回京。”

周书仁眯着眼睛,“你是怕有人拦着。”

冉正苦笑,“所以才逼我站队,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年前立太子不会有结论的。”

周书仁摸着胡子,冉正在家对新皇倒是了解呢,新皇心里早有决断,一直拖着只是想在博弈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周书仁心想,冉正是真没路走了,所以才来寻他,为何寻他,冉家和周家是有姻亲的,长孙的妻子,冉正的嫡亲孙女。

周书仁问,“宫里的娘娘?”

冉正,“娘娘的年纪不小了,而且她的情况能保住自己就好。”

周书仁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不得宠,如果不是有个公主,更是想见皇上都难,现在皇上和各大势力撕的开心,哪里会关心不得宠妃子的娘家。

皇上想起来培养的时候,也要在博弈中赢了,冉家势弱,不像其他的后宫势力,势力强大不怕不怕,等得起。

冉正不想耽误儿子,也怕儿子在外面出事,以前新皇没继位,冉家就被攻击过,现在新皇继位了,宫内的娘娘依旧护不住冉家,如果不是有皇上唯一的公主,他现在会更难。

冉正又干了一杯酒,“京城的争斗,弱者就是罪。”

周书仁抬眼,两次的针对,对冉正的打击很大,“后宫势力纷争,我不会参与,但你我多年的交情,我会替你说一句话。”

冉正眼底有了喜色,“谢谢。”

周书仁直勾勾的看着冉正,“上一次我帮冉家,那是因为姻亲,这一次你们冉家欠周家人情,这人情是要还的,至于什么时候换,我的子孙会去冉家要。”

冉正愣愣的看着周书仁,垂下眼帘,很快抬起头,“好。”

周书仁可不想让冉正空手套白狼,上一次是他嫡次子的前途,这一次是嫡长子,嫡长子和嫡次子可不同,而且姻亲可不是能被利用的。

周书仁喝了酒,冉正今日太示弱了,可惜他并不是心软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继续谈的了,“时辰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冉正起身相送,“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