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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嫁给了女主她哥 穿越后我嫁给了女主她哥 第37节

三人行到园子处,常慎行道:“叶家的两位姑娘长相确实不凡,那位叶大姑娘更为出众一些。小师叔倘若有意,大可不必在意外面的传言。单图那叶家姑娘有可能一举生双子的好兆头,小侄以为这门亲事倒也不差。”

“慎行,你胡说什么!”郭万里还没开口,常慎言已经有了恼色。“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那叶家姑娘生得再好,行事不端也是枉然。”

“大哥,你就是太过一板一眼。传言有几个是真的,你我还能不知道。母亲能与叶家母女相谈甚欢,可见她们人品端正。”

郭夫子失笑,“两位贤侄不必争执,姻缘自有天注定,一切随缘即可。”

他倒是不在意那些传言,对叶家大姑娘的印象也不错。可惜佳人已经心有所属,注定与他无缘。

常慎行性子不如其兄那般古板,方才一眼看到双生花般的叶家姐妹,对于双生子更易怀双胎的事颇为感兴趣。

“小师叔,你且想想,那叶大姑娘生得好,看身段就是好生养的。若是以后也给你生一对长得一模一样如花似玉的女儿,该有多好。”

“胡闹,什么好生养,你怎么能如此私议未出阁的姑娘家?”常慎言已恼,怒形于色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常慎行吓得往后退一步,“我说什么了?好生养就是有福气。那么有福气的姑娘,我当然要想着咱小师叔。到时候给咱们添一双粉雕玉琢的小师妹或是小师弟,岂不美哉!”

郭夫子哭笑不得,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怎么就扯到生儿育女了?他刚要开口说此事不宜再提,莫要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便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循着寒风吹来之地看去,见是自己的二师兄和一位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那俊美公子的气势骇人,有着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能有这种气势,且还能与二师兄同行之人,应该是那位传闻中的温郡王。

当真是一人一刀清如月,千树万树尽折腰,难怪叶大姑娘会入了痴、生了魔障,冒着被人耻笑、丢了名声的风险也要当众向其表明心迹。

常太傅为他们相互介绍,他一介白衣,自然是要行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这位郡王爷看自己的目光很淡。

按理说,有二师兄这层关系在,对方即使不高看他一眼,也应该是客气有加,没想到竟然如此冷淡。

这可真是奇了,他确定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温御上辈子没有见过郭万里,他也是后来从常太傅口中知道无涯先生还有一位关门弟子,据说性子十分闲云野鹤,常年游历山川行踪不定。

那么这一世,此人为何会出现在京中,且还自曝行踪收叶家两子为学生?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姑娘?

听他们方才的谈话,莫非是叶家有些结亲的意向?所以那位口口声声说心悦于他,会一直喜欢他的女子,早就给自己找了一个下家。

好一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第34章

女眷那边自郭万里等人去过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到底是背后说人,杜氏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叶氏很是窘迫,手心全是汗。她方才那般直白,是否失了分寸?她懊恼自己心太急,哪能头一回登门就如此不顾脸面。

不过她是真的心动,郭夫子着实是一个不错的人,且越想越觉得不错。若是娉娘能嫁给郭夫子,她再无所求。可惜这种事女方家不宜太过主动,若是太过急切那就落了下乘。

李氏的目光看向叶家姐妹,最后落在叶娉身上。叶娉低头作害羞状,这样的情形之下,她唯有装羞涩。

接下来的说的都是一些家常之事,叶氏心下失望。她是真的看中了郭夫子,心里想着即便是娉娘不成还有婷娘,但她又不能没脸没皮地说我家大姑娘不行,还我家二姑娘,那她成什么人了。

到底是失了机会,急也无法。

母女三人告辞后,李氏摇头叹息。

“叶夫人这人性子弱,以前就是一个不爱出风头的。她生的两个姑娘都不错,可惜大的名声不好,小的身子太弱。若不然,我还愿意替她们保一门亲。”

“母亲就是心善,您再是愿意,也抵不住人家姑娘不乐意。叶家大姑娘心气高,早已相中了郡王爷,旁的男子必是看不入眼。小师叔那般人物,怕也是不喜这样的女子。莫要到时候佳偶做不成,反添一对怨偶。”杜氏道。

阖京皆知叶家的大姑娘心悦郡王,方才母亲和弟妹热心之时,她就觉得极为不妥。好在刚起的话头被岔开了,否则还真不好圆话。

兰氏把球着一盒面膏,她是家中最受宠的嫡幼女,是以一向行事只凭自己的喜好。短暂的接触之后,她对叶娉的印象不错。

“我觉得娉娘是个心思通透的,能做出这般东西的人,岂是那等迂执之人。外面不都在传郡王爷并未斥责于她,指不定天长日久会被她打动也未可知。”

“不可能。”杜氏很笃定。她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女子,自小识文断字知书达理。她比谁都清楚,越是身份高的男子,越是不屑与人争言语之长短。郡王爷不过是置之不理而已,绝非是动了心思。

婆媳三人,各有想法。

李氏不知想到什么,幽幽道:“这天下没有完全不可能的事,有时候越是世人都看好的,反倒是不能成。当年长公主与温国公何等郎才女貌,温国公甚至痴等公主多年,一时多少佳话,却不想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娶了王家女,一个招了温家幼子为驸马。”

那般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最后还不是分道扬镳。

她抬头望向公主府的方向,长长一声叹息。

……

叶家母女三人刚出常夫人的院子没多大会,在园子的沿边路上远远看到一行五位男子,接着便听到一道孩童的声音。

“爹!”

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个约两岁多的孩童,抱着常慎行的腿不放。露出几颗小米牙,笑得眼睛迷成缝。

常慎行一把将儿子抱起,炫耀般地看着温御和郭万里。

温御年长他两岁,郭万里则比他大了四岁。他和兰氏成亲四载,膝下已有一子一女,这是长子常新。

所以说成亲早,就是比成亲晚好。

小常新唤了人,一口一个温叔叔,一口一个小师爷。

郭万里性子虽淡然,但瞧着极是喜欢小孩子,还伸手摸了摸小常新的头。反观温御,一副生人勿近,丝毫没有与人亲近的意思。

常慎行心下一个冷笑,温承天真是越发难以让人接近了,活该一直娶不上媳妇。那叶家大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也不知是不是眼神不好,愣是喜欢这么一个血冷之人。

还是小师叔更有人情味。

“小师叔,你赶紧成亲。若是能一举生下双生子,不拘是两个姑娘还是两个儿子,最好是一儿一女,岂不美哉!”

两行人隔得不算远,因着中间还有一座假山,是以假山这边的叶氏母女能看见他们,他们那个角度却看不见母女三人。

叶氏听到这话,顿时臊得无地自容。之前她们在常夫人院子里说的话,必是让郭夫子和常家两位公子听去了。

她下意识看向大女儿,心生愧疚。

叶娉暗道,原来古代男人也八卦。

这时,她听到郭夫子说:“不急。”

“小师叔比我年长四岁,当真不急?”

“我闲散惯了,并不喜被人拘束。”

常慎行挑眉,转头望向温御,虽说温御性子不讨人喜,但两人好歹算是一起长大的。“郡王爷,你不会也不急吧?”

叶氏心提了起来,又是失望又是羞愧,失望的是郭夫子暂无娶妻之意,羞愧自己曾经那般无理拦过温郡王的轿子。

那时她真是觉得走投无路,不管不顾地求人家给娉娘保媒。而今想想,当时的她实在是太过鲁莽,太过强人所难。

她的娉娘……

难道真的只能远嫁京外了吗?

她黯然着,沮丧着,满脸沮丧。

叶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娘,我没关系的。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他们说他们的,我不生气。”

“娉娘…”

“娘,大姐知道该怎么办,她会慢慢不喜欢温郡王的。”叶婷道。

还能慢慢不喜欢?

叶氏巴巴地看着大女儿,若是以后娉娘不再喜欢温郡王,是否就能找个可靠的姑爷好好过日子?

叶娉低头,作失落状,“娘,我心里比谁都明白。我再是喜欢郡王爷,郡王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会努力让自己忘了他,哪怕是空着一颗心不再喜欢人,也好过被这样的相思日夜折磨。”

“好,好。”叶氏想哭,强忍着。娉娘相思成了病,若真能忘记,哪怕是空着一颗心,也着实比现在好。

母女三人自以为避着人,说话声音又小,不会有人听到。却不知有的人不仅眼力极,听力也是异于常人。

温御眼风微动,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

常慎行还等着他回答,抱着自己的大胖儿子炫耀般地掂了掂,嘴里说着臭小子又重了之类的话。

“承天兄,你比我还年长两岁,你看我家小子都这般大了,你还连个媳妇的影都没有。你不会等我当了祖父,还是独身吧。”

这话真是一语中的。

叶娉心想,温御还真有可能等常二公子都当了爷爷,他还是一个老光棍。若不是从未和女子相处过,断然不会是那样一副铁石心肠。

“要我说,你和小师叔都要赶紧,最好是找个能生养的,一举来个儿女双全,又快又省事。”

常慎行这话,不无打趣之嫌。

常太傅和常慎言齐齐瞪了他一眼,他打着哈哈拿自己的大胖儿子挡住自家老爹和兄长的眼神。

“我就是替他们着急,仅此而已。”

“管好自己的事,今日的策论写了吗?”常太傅一个凌厉的目光过去。“若是没写好,还不快回去写。”

常慎行心道倒霉,一时得意忘形,没想到坑了自己。他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成天被亲爹压着读书作文章,真是苦死他了。

他抱着自己的大胖儿子,火烧屁股般和众人告别。

经过叶家母女身边时,他惊讶地“咦”了一声,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颔首打招呼,然后抱着儿子走得更快。

紧接着,脚步声又近。

母女现身行礼,然后退到一边。即使叶娉没有抬头,她也能感觉到温御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她们这边看一眼。

他说至此以后,他会对她所有的一切视而不见。

果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也好。

恰在此时,常府的一个下人匆匆往这边而来,追上常太傅等一行人不知说了什么。常太傅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郭万里。

郭万里道:“此人怕是冲着我来的,我去看看。”

常慎言身为常府的大公子,跟他一起。

他们折身而返,几乎与叶家母女三人同行。

几人出了叶家门,只见门外跪着一个身背荆条的男子,正是那位曾在郭家门前指责郭万里的梁夫子。

常太傅和温御刚刚回府,这位梁夫子若不是一直守在常家门外,就是得到了消息,若不然哪会如此之巧。

“郭夫子,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是在下一时想岔了。你看在我们曾经共事一场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当日不知情由,无意中冒犯了尊师。”

一句不知情由,就能掩盖自己所有的行径,这位梁夫子真是好算盘。

“行,我原谅你了。”郭夫子很是平淡地来了一句,还是那种似乎对所有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