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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书] 分卷(15)

他冷得不行,闲逛次数都少了许多,回回来都往中央大殿后面的地库蹿过去蹭点暖。

蹭到不得不回屋睡觉,江危一进来就感到无所不在的暖意围绕着他。

地板有重新铺过的痕迹,他用灵气一探,里面加了冥界特有的用来取暖的血火石,用得起这个的高层鬼都没几个。

江危在这个屋无论走哪儿地板都是暖的,整个人撅着屁股趴在地板上取暖,他好久好久没感受过这种温暖了,发出没见识的震惊:哇,这地下不会全铺上了吧?

挺奢侈啊,死神老头儿够意思。

慢慢他的屋里烛灯变多了,整个屋亮堂了不少,甚至还多了用骨头做的花瓶,里面各插着一束花花草草,江危走过去一摸,居然是真的!

不过他睡一觉醒来,这些花花草草都因为沾惹死气焉儿巴了,比人间枯萎得更快。

也是,这是哪儿啊。江危露出一丝苦笑,把枯萎的花草收集起来注入灵气,虽然它们已经死了,但外表看起来还是很鲜活。

在一直黑压压的冥府,能看见它们已经很好了。

彻底原形毕露的江危无聊就逗来送食物的小鬼玩,拿他们消遣,玩腻了开始走上一条探险路,逐步扩大他在冥界的地图,势必要把这里全逛一遍

江危在梦中像在窥探另一个自己的人生一样,被黑崽一巴掌拍醒的时候足足懵了十分钟。

梦中的场景他大多都不记得了,只是心头的难过一直盘桓不去,明明冥府的他过得还挺开心。

叽。黑崽拍了拍江危胳膊,发现他不理自己在发呆,黑崽往后走了两步,一个冲刺跳到江危怀里,仰头蹭了蹭他下巴,似乎在说看我,你看我啊。

嗯?江危回过神抱起黑崽吧唧给了个早安吻,早呀儿崽!

黑崽伸爪轻轻推开他的脸,早什么早,他肚子都饿扁了!

儿崽,你怎么又不说话了?除了那天之外,他都没再听黑崽讲过话。

黑崽耳朵跟着脑袋一起低下去:叽

他原本就不会说,之前能说是因为褚暝,现在褚暝与他割裂开,当然又不能了。

没事没事,不会说也没关系,爸爸照样懂你的意思。江爸爸驮着儿崽去洗脸,下楼吃早点。

江危填饱肚子继续猫画室作画,黑崽趁机跟着蓝讯的指示溜出去。

星际流行的电子音搭配各类人声不断的在画室响起,吉娜被迫成为莫得感情的切歌机器。

江危在画桌面前站起,嘴里叼着一根细豪,手里还捏着两根狼毫,他现在可喜欢听歌画画,他的灵感蹭刷刷刷得往外蹦,体内的艺术因子也在不停地撞击摩擦,挡都挡不住。

他小时候被老师绑在椅子上练字,平时他的字都丑,故意不好好写,真要认真起来这字也还行。

放在星际这儿,就是那群天天研究古地球东方文化的人也比不了他浑然天成游刃有余的古意,文字背后的气骨是这个时代永远得不到的。

画西方油画水粉水彩他一时半会得不着窍,但捏根毛笔白描就相对简单了。

他让吉娜汇报现在时代对古地球东方文化的看法,想补全画家江危在这方面的空缺,他开创这么多画派创新技法,东方文化也涉猎一些,较其他画风就显得不够看。

您怎么突然对古地球感兴趣了?吉娜好奇地问。

嗯因为我想家了,江危说到一半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自他踏上寻找父母的路上,从家离开之后没想过会再也回不去。

吉娜见他情绪有些低落,没再出声,默默换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江危搓了搓脸,受梦境影响了吧,不然他怎么突然会想这些,他拿起毛笔继续勾他记忆中的人间山水。

画完团扇,江危趁着手熟又画了一小幅简易水彩风景,越画越顺手,手也越来越稳。先前作画心里没底一团糟,画成什么样就什么样,但现在他心中有了画面,手中的笔就会跟着心走,效果也与预期相差不远。

江危满意地将两幅画亲自裱起放在架子上,我儿崽呢?他也没别的人可以分享,只能找儿子。

叽黑崽伸爪推开一条缝,只有脑袋探进来,歪着头对他叫。

儿崽快过来看爸爸画的。江危把画架推过来,抱起黑崽满眼写着快夸我!

叽!黑崽弯着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应和着双手拍了一下捧场。

吧唧。江危笑眯着眼亲它的小脑袋瓜,儿崽真是他的贴心小宝贝。

儿崽,还记得爸爸上次游泳赢来的餐券吗?我们晚饭出去吃好不好?江爸爸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卧室挂了一柜子给黑崽买的小衣服,不穿简直是一种浪费!

黑崽一听出去吃,眼睛眨了眨有些好奇,但上次一不小心吃撑的窘迫他也没忘,有点纠结。

对儿崽穿小衣服有执念的江危开始了他的套路:我在光脑看见了两个特别好看的蛋糕,你见了肯定喜欢。

黑崽听见蛋糕耳朵都竖起来了,舌头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又听见江危说比巧克力饼干还要好吃,这下口水都出来了。

20. 第 20 章 我的蛋糕在哪?

想不想去吃呀?江危还嫌火小,拿过光脑让吉娜调出来蛋糕的图片给它看。

黑崽半趴在他胳膊上,侧头认真地看起来上面各式各样的小蛋糕,比起深褐色的巧克力饼干,裹着奶油放着各种水果的蛋糕更具竞争力。

吧嗒。黑崽口水掉下来了。

江危不用问都知道它心动了,江大灰狼偷笑着收起光脑:那爸爸请你吃小蛋糕,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怎么样?

黑崽耳朵动了一下,看他。

江危带他回卧室里面的衣帽间,拉开帘子露出整整三大排小衣服,全是他上次买回来的。

怕黑崽再像上次一样一言不合撕衣服,江危没敢让它太靠近,这么可爱的衣服撕了多可惜。

你能穿一下给爸爸看吗?

江危像个不良的广告商骗子,一直蛊惑着说:就穿一下下,你穿一下,爸爸就带你去吃小蛋糕好不好?

你试试,不喜欢就脱掉,撕掉也可以。

你看它们多可爱呀,不要可爱的,这里还有酷的,我们黑崽是个超酷的崽对不对?

江危把它放到地上,任由它走近衣架,悄咪咪摁下按钮,衣架调到最低,黑崽伸手就能碰到衣服。

儿崽,你挑一个自己的喜欢的,爸爸给你穿好不好?江危一方面想让儿崽穿衣服,觉得这样的崽更可爱,一方面也是害怕它被外界伤到。

别的崽有一层毛毛挡着保暖御寒,但黑崽没有。

黑崽扭头看一眼江危又转过来面对衣服,不停地在原地打转,想伸手又不敢。

他的人类似乎很想让他穿,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想把睡着的褚暝喊出来。

叽黑崽一屁股坐地上,耳朵耷拉着,两只小手托起垮下去的脸。

好苦恼哦。

衣帽间的地毯上,黑崽被江危盘着的双腿微微夹着,不准他动。

他身上是套跟眼睛很相似的暗红色的带帽卫衣与阔腿裤子,脚上是双配套的黑色软皮鞋。

镜子被藏起看不到,黑崽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儿。

江危从他指出衣服后乐个不停,抱着他坐地毯上开始换,他可太喜欢给崽换衣服这项活动了。

卫衣套上去黑崽脖子没露出来多少,裤子对他这小短腿还有点长,江危往上去卷了两圈,又仔细确认下鞋袜不会掉,他才抱起崽往镜子面前走。

镜子出现了笑眯眯的蓝衣少年与一只被抱到胸口处的崽:怎么样?喜欢吗?

黑崽看清镜子里的自己,原本就大的圆眼睛更大愣住了,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自己,有点奇怪又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穿上衣服他就跟他的人类有那么点像了。

江危顺手拿了个黑色小帽子扣上去,正好露出它尖尖的耳朵。

黑崽伸手摘掉帽子,抗议道:叽,挡着我视线了!

不喜欢?那就不戴。江危一听把帽子扔远。

叽黑崽扭头扒拉着江危衣服往上爬了两步,趴在右肩不动了。

黑崽没动手撕衣服反而乖乖趴好,被他坏心眼地捏了小屁屁也只是挪开,没生气没抗议。

这代表它接受了!

说不定它还很喜欢!

江危一手抱着崽,拿了装钥匙卡券还有吉娜的小包揣兜儿里往外走,儿崽,吉娜说家有超大的飞船,你想坐那个不?

黑崽耳朵又竖起来,欢快地答应:叽!

黑崽太可爱,江危除了坐飞船的之外,一直抱着这只看起来很小实际沉甸甸的黑芝麻团子。

上了飞船江危认真地按照吉娜的指示开始了他第一次的驾驶,他有驾驶证,但撞坏脑子的江危自然什么也不懂。

江危怀里的褚暝上来,从侧面的门板看清自己这副打扮,小爪子捏得咯吱咯吱响,原本就黑的小脸更是凶意外露。

怎么突然有点冷,吉娜温度调高点儿。

还好爸爸给你穿了衣服,不然会冷的。江危一直目视前方没注意到怀里的崽换了眸色,听到后面这句甚至还动起了想杀他的心思。

叽怀里的黑崽突然动了一下,从他腿上跳到座位下面。

红眸替换一瞬后又被蓝眸占据,一眨眼又是红眸在。

他不想褚暝伤害江危,不可以。

褚暝寸步不让,核心在他这里,黑崽总有一天会消失,早一点也没关系。

但这具身体毕竟是黑崽的,有先天的压制性,原本这样的压制力并不强,但这一刻似乎是想保护江危的欲/望太强烈,褚暝竟争不过他。

宝宝,怎么了?江危把驾驶权转给吉娜,跑过来抱起突然有些虚弱的黑崽。

怎么了?哪里难受?嗯?

黑崽钻回他怀里,摇头:叽。

我没事。

江危轻轻拍了拍它后背,拿出光脑给崽放这里小孩子喜欢看的低龄影片:爸爸陪你看这个,听说很好看的。

黑崽的注意力被影片吸引,丢开刚刚的烦恼认真地看起来。

到了目的地,江危以为黑崽饿了,急匆匆抱着它到银司区最繁华的商业中心顶层包厢里,也不管哪个好吃,反正他有券就让人各式上一份。

先挑几个容易的做,快一点,我儿崽饿了。

点菜的智械认出来江危了,闻言瞄了眼坐他腿上背对着自己的红衣孩子,保持冷静的样子走出包间,在没有人的地方才露出惊讶,没想到传闻竟是真的,他真的有儿子了!

菜上了江危先喂一口崽,把它哄开心了他才放心地吃自己的,放任黑崽自己动手跟鸡腿螃蟹动手。

美食治愈了黑崽,等他啃完大排骨之前那点生气都烟消云散了,吃到八成饱,他扯了扯江危的袖口:叽叽叽

我的蛋糕在哪?

21. 第 21 章 你管我?

啥意思?吃饱了?江危看了半天也没明白。

黑崽摇头,我没有!我要蛋糕!

渴了?爸爸给你倒杯温水。江危端起水杯的手被黑崽摁住,他不喝。

黑崽急了,原地蹦跶,我想吃蛋糕,说好的带我吃蛋糕呢!

但江危这个时候跟他默契下线,愣是没懂。

黑崽没招拉褚暝上线,甚至为了蛋糕还答应了好几个不平等的约定。

蛋糕。褚暝背对着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两字,不想看见江危这个蠢货的脸说完就下线。

哦!想吃蛋糕啦,给你点了,估计还在做,给你催催,不急啊。江危从善如流地让吉娜去催,催完才反应过来

儿崽你

你怎么又会说话了?!

黑崽往后退了两步,不想让江危知道这里有两个自己,他知道这很奇怪。

但他也更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褚暝说还不到时候,在这种事上他得听他的。

难不成你只有到了特别着急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江危猜测道,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而且声音虽然还是小孩子的音色,就是听着不太开心。

叽黑崽耳朵抖了抖,没否认也不敢点头,他想这么认为也可以的吧?

吃到布灵布灵亮闪闪又甜甜的蛋糕,黑崽彻底开心了,坐桌子上跟江危你一口我一口吃成小花猫脸,父子俩鼻子额头脸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