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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女配她超有钱[快穿] 大佬女配她超有钱[快穿] 第17节

对方继承了侯爷夫人的好样貌,却并未继承当年威武侯上场杀敌的狠劲儿,看起来唇红齿白的,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之一。他本就对原身不怎么亲近,待到找回亲生妹妹之后,更是将原身忽略了个彻底。

与他坐在同一张石桌上的都是京城勋贵人家的公子哥儿,算上赵固六个人竟然在那里掷骰子,推牌九。

许是因为输了,赵固那张白净的面皮涨成了紫红色,不服输的摘下了腰间佩戴着的玉佩直接扔在了桌面上。坐在他正对面的男子笑嘻嘻的伸出手摸了摸,说了两句什么,围观的其余四个人便开始大声的起哄。

赵固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了骰子就要扔,果不其然又输了。

与他对赌的男子慢悠悠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玉佩:“赵小侯爷,承让了,要不咱今天就到这吧,毕竟我瞧你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

“你别走!就在这等着!小爷我这就差人回去取银子!”赵固输红了眼,不肯放对方走。

这时,那男子眼珠一转,之后摇着扇子笑得猥琐:“别麻烦了,廊下那位不正是小侯爷的妹妹吗?这样吧,我就再陪你赌一把,你若是赢了我就把玉佩还给你,输了的话……让你妹妹陪我喝顿酒,如何?”

赵固有些吃惊的回了头,待到看清廊下之人的面容后,松了一口气之余恶狠狠地回应:“她可不是我妹妹!”

男子却不在意,他们几个当然知道威武侯府的这点子破事儿,也知晓廊下女子的真实身份。让真的侯府小姐陪他们喝酒,任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啊,可既然羞辱不到威武侯,那羞辱一下赵固总可以吧?

“……好,一言为定,你且等着!”赵固转过头去吩咐小厮去把付绵绵带过来。

虽然廊下与那石桌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但这群人声音这么大,付绵绵怎么可能听不到。她不动声色的等到小厮来前,面上稍作犹豫便应了,垂着头跟在小厮身后来到了赵固跟前。

周围的公子哥儿们见状,纷纷发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声,甚至其中一个还开口调笑道:“小侯爷,令妹的姿容很不错。”

原主的长相的确不如女主赵乐之那般秀丽,可也不丑,怎么都算的上是中上之姿,只不过眉眼之间略多了丝丝英气,衬的整个人的气质有些硬朗,不如别的闺阁小姐那般惹人爱怜。

可不管如何,此男子这话说的是相当的轻佻且不尊重了,但奈何赵固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摆了摆手,催促道:“快开始吧!”

话音落下,他便伸出手摸向了桌面上的骰子。

然而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骰子便没了踪迹。迟疑的扭过头,他看到了自己那个假妹妹正用手把玩着那两颗骰子,见他看过来还露齿一笑,半点没有女子的自觉。

赵固正欲开口训斥,未曾想付绵绵竟先他一步:“小侯爷,既然是以我做赌注,那不该由我本人来玩吗?毕竟我可没有让别人做主的习惯。”

“你好大的胆……”赵固用力的拍了一下石桌,却把手震得生疼,下意识的把手凑到了嘴边呼着气。

而对面的男子却饶有兴致:“你想玩也不是不可以,可赌注要加一加,如果赵小姐输了,陪我喝一杯交杯酒,如何?”

“好啊。”付绵绵上前把还未反应过来的赵固一把推到了一边,坐在石凳上后,微微一笑:“那我这边赌注也得往上加,除却小侯爷的玉佩,我还要你的玉扳指。”

说话间,她晃了晃手中的骰子,随后抬眼认真的与那男子对视:“还有,我姓付,不姓赵。”

话音落下,伴随着两声脆响,岫玉骰子落在了石桌面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第29章 侯府假千金(1)

约莫一个时辰后。

原本嘈杂的石桌边变得安静的可怕, 赵固站在那里仍然脸色涨红,只是这回却不知道到底是紧张还是激动。他像是极力在忍着什么,肩膀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不好意思。”付绵绵亮了牌, 对面的男人便一下子白了脸,她笑眯眯的把桌面上的银冠收了起来,任由对面的人散落着一头长发。

在石桌上同她对赌的已经不是最开始想要喝酒的那名男子了,而是方才出言调笑的那个。此时不仅仅他脸色不好看, 剩下的那四个在后面站了一排,各个都是狼狈异常。

发冠、发簪、身上悬挂着的配饰, 亦或是白玉腰带,连带着兜里的那点银子现下都堆在了付绵绵跟前。

付绵绵也没打算跟他们客气,有些费力将所有的东西都抱在了怀里,然后歪了歪头表情可爱:“多谢各位公子了,如果你们再拿不出什么赌注,我便要走了, 老太太那头还等着我回去伺候。”

最先挑事儿的那名男子闻言脸一阵青一阵红,但眼下身上外袍散落开来, 他若是再多说什么只会自讨没趣, 衬的自己愈发的滑稽,于是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哼,转身拂袖而去。

其余四人看起来像是以他为首, 见状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一眨眼的功夫, 小花园里就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只剩下石桌上的一片狼藉能够证明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小侯爷。”付绵绵抱着一堆东西, 侧过了身子冲着还在傻笑的赵固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就要走。

赵固见状急忙命小厮将她拦了住, 接着自己迈着方步走到了她面前,一边伸手要来拿自己的那块玉佩,一边嘴里嘀咕着:“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真有点门道,小爷我记下了这个人情,日后有什么需要,你只管来找我。”

这玉佩可是他出生那年,皇帝顾念着威武侯的情分,赏下的一块好玉雕刻而成的。方才也是被对方几个人激的脑子一热,才拿出来要抵做赌资的,输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若是被威武侯和他母亲知晓这件事,脱下一层皮那都是轻的。

然而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那块玉佩的那一刹那,付绵绵一个转身,十分利落的闪了开。见对方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她挑了挑眉:“小侯爷这是做什么?这些玩意儿可都是我自己赢回来的,您是男子,常年行走在外,该不会这些规矩还让我一个‘小丫头’来教吧?”

赵固收回了手,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那你想如何?”

“小侯爷若想要,可以拿银子从我这里买,市面上的价格就好。当然了,若是小侯爷要硬夺,我也毫无办法,可要是闹起来被侯爷知道了……”付绵绵言罢,就迈开了腿,成功绕过前面挡着的主仆二人,脚步轻快。

她的心情颇好,虽然耽误了去水池边,可怀里的这些都是日后能活命的宝贝啊。她不是原主,自然受不了在这侯府里让人阴阳怪气一辈子,总归所有人都巴不得她走呢,这样一来她就更不会客气了。

许是顾忌着威武侯,又或许是压根不缺这点银子,当天下午赵固便派小厮过来老太君住的鹤松院,把玉佩给赎了回去。

付绵绵将一沓银票小心翼翼的放好,盘算了一下那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能卖上不少的钱,这些钱在她脱离侯府之后应该能买下一间还算可以的商铺,甚至手里还有的剩,以后的日子怎么都能衣食无忧了。

傍晚的时候,趁着夜色朦胧付绵绵再次溜出了鹤松院,这回毫无阻碍的寻到了昨夜的池塘边上,站在那里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里位于威武侯府的西北角,因着附近的院落都没怎么住人,所以显得有些荒凉。即便时常有仆人过来打理,看起来也仅仅只是打扫一下池塘上的小木桥及不远处的凉亭,池塘边杂草丛生,有的地方的杂草和野花的高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她的小腿。

她一眼就看到了昨个夜里自己挣扎着爬上来的位置,那处的野草被她折磨的够呛,东倒西歪的十分显眼。

除此之外,她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略作思索便开始绕着池塘的边上走,在走到刚刚所在的位置斜对面的时候,她忽而停了下来。

这里的地面上只有一层浅浅的草皮,甚至还能够看到下面那深棕色的土壤,显然是经常有人过来的。她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里面的脚印很凌乱,但是有几组看起来很新鲜,其中还有两道疑似有人被拖行而留下的印记。

付绵绵愣神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身,发现她当下身处的位置周边还长有不少陈年古树,能够起到一定遮挡视线的效果。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抚上了后脑勺,那里还在隐隐作痛。昨儿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倒是没多想,因着有书中的剧情在,她便下意识的以为是原主失足掉下去之前在岸边哪块石头上磕的。

如今仔细一琢磨,又似乎不像,这池塘虽然荒废已久,周围却并没有什么能让原主磕到的大石头,都是软烂湿滑的泥土。这样一来……原主真实的死因还真有些耐人寻味了。

“……哎……”付绵绵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头疼,原本想着找个机会就可以离开侯府了,万万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占用了这具身体虽不是她所愿,可就像上个世界一般,修者最忌讳因果,她既然到了这里,就该帮着人家查明真相。

正在这时,不远处凉亭那里似乎传出来了点声音,付绵绵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张望,也只隐约瞧到了两道人影。

不过这个鬼地方实在是有些静谧过了头,下一秒她便听到了一道清楚的、清脆悦耳的女声:“唐将军,您怎么走到这边来了?前院他们正吃着酒,哥哥还命小厮把你一顿好找。”

是女主赵乐之。

紧接着便是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方才只是吃多了酒有些不舒服,想着出来散散酒气,没想到这一走竟有些迷了路,这才走到了这边来。”

这对话听的付绵绵是一阵牙酸,她默默地在心里掐算了一下时间,按理来说原主这会儿已经死了,那么应该离着男女主互诉衷肠也不远了。两个人眼下明显揣着明白装糊涂,看起来应该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暧昧期。

毕竟两个人大婚之后,男主唐胥会常年在外征战,赵乐之一嫁过去就要面对相当复杂的一大家子,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热闹。

这本小说本就是正儿八经的宅斗文,前期的副本是侯府,赵乐之斗假千金,帮着母亲斗底下的那些姨娘。后期副本自然就是唐府了,唐胥虽然有自己的将军府邸却暂时并没有迁府出去独居,而且他的人设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封建社会大男人,府内有通房和妾室,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据说已经死了的白月光。

只是后来白月光莫名其妙的‘复活’了,赵乐之没少在其身上吃亏,接着自然和男主虐恋情深了一番。不过过程虽然曲折,但最终二人琴瑟和鸣,赵乐之也成功得到了本届宅斗比赛的冠军头衔。

“……”将狗血小说的剧情大致过了一遍,付绵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也没有深想,只要不招到她的头上,别人的感情生活如何,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此时凉亭里的两个人已经进入到了深情对视的阶段,可能古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相对含蓄吧,亦或者赵乐之是个高手,她及时的后退了小半步,低头抿嘴笑:“唐将军,您该回去了,若是让哥哥他们等太久,怕是要把全府的下人都派出来寻你了。”

唐胥眨了眨眼,略带酒气的俊脸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清明,之后拱了拱手,姿态十分潇洒的大步走了。

“小姐,您好不容易才见到唐将军一面,怎么不多说两句话,就这么让他走了?”赵乐之身边的丫鬟嘟嘟囔囔,似乎在替她鸣不平。

“胡乱说话,小心回头我掌你的嘴。”赵乐之虽然在呵斥,语气却是轻柔的,面上也无怒容,显然只是在同自己的丫头打趣。

就在主仆两个人在凉亭内笑闹的功夫,丫鬟忽然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哎呀’了一声。

赵乐之匆忙整理了一番姿容,转过身去就看到了此时从凉亭外悠悠然经过的身影,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不过她因着之前几年做下人的经历练就了一番不动声色的好本领,是以心中所想如何面上半分都不曾显现出来,只是先一步开口将人唤住:“姐姐。”

原主出生的时辰比她早一些,她这么叫也还算合理,只是她表现的越客气,侯府上下就越看原主不顺眼,不得不说赵乐之这宅斗冠军的脑子真是没白长。

果不其然,这声‘姐姐’出口后,她旁边站着的丫鬟就立刻跟个老母鸡似的把她护在了身后。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付绵绵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呢,实际上原主可从未真的出手伤害过她。

“大小姐。”付绵绵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冲着凉亭上方站着的人福身,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期间她还抬起眼皮认真的观察了一番赵乐之在看到自己之后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破绽,若不是这人心思过于深沉,那就是原主的死和对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

“姐姐怎么有空来这?来了多久了?”赵乐之轻声轻气的继续问道。

付绵绵听到问话,略微歪皱了皱眉像是正在仔细思考,随即开口很是认真的回应:“没多久,不过刚好看到了你和唐将军私会。”

“……”

赵乐之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终于没控制住自己对下方的人怒目而视。

你才私会!你全家都私会!

第30章 侯府假千金(2)

不过那愤怒好似也只有一瞬间, 赵乐之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里轻轻柔柔的模样,还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不存在的泪:“我与唐将军只是偶遇,姐姐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人的?女子的清誉是最重要的, 况且唐将军那般风光霁月之人,岂能让人如此编排!”

“哦……”付绵绵无所谓的应了:“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们二人脸都快要贴到一起去了,既然小姐说不是,那便不是吧。”

“……”赵乐之双唇紧抿, 紧紧地盯着此时站在凉亭外的人,好像这种憋闷感自从她被侯府认回之后就从未体验过了。她不由得上下细细打量了对方几眼, 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只是看起来似乎哪里不同了。难不成这就是养在老太君跟前的好处,原本明明就是个蠢笨的孤女,怎么过去鹤松院住了一阵子,就学会话里夹枪带棒了?

不过她很快就回了神,决定反将一军:“话又说回来, 祖母的鹤松院离着这处极远,姐姐就算闲逛也不该逛到这边来的, 莫非……”

“莫非姐姐是追随着唐将军来的此处?”

付绵绵皱了皱眉:“我追他作甚。”

“我哪里知道姐姐的想法, 不过经过之前的那几次‘意外’,我还以为姐姐爱慕唐将军……”赵乐之将‘意外’两个字咬的很重,显然心中对之前原主破坏她与唐胥的见面仍然耿耿于怀。她心下想着, 不就是泼污水吗?那就一起,谁都别想好过。

“我?爱慕唐将军?”付绵绵像是非常吃惊, 连连摆手:“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也没同人家贴的那么近过……”

“……”赵乐之又是一哽, 一时间竟是没想到该说什么好。

“再说了, 唐将军也没那么好吧, 万一真的嫁给他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两面,我可没有守活寡的兴趣。而且年纪还那么大,家里也不清净,听说因为他常年征战在外所以才一直没娶妻?成亲没工夫纳妾睡通房倒是很有时间嘛,后院的女人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付绵绵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之后也不管上方的人神色如何,虚虚又福了一次身:“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小姐赏月了,老太君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喝药呢。”

话音落下,只两息的功夫,人就走出了好远。

只留下了亭内被气的小脸煞白的赵乐之。

那边丫鬟像是在为自己家主子出气似的高声喊了两句:“我呸!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孤女,就算在侯府里娇养了多年,说起话来还是这般口无遮拦,回头我就去禀告夫人,让她掌你的嘴!”

收了声,她这才发现自家主子被气的不轻,连忙上前伸出手搀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娇躯,心疼的开了口:“小姐,您何苦跟她置气。她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京城里谁家的小姐不想嫁给唐将军?也得唐将军正眼瞧她们才行啊!这么多年了,您是唐将军唯一花心思讨欢心的女子,同旁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您可是咱们侯爷和夫人捧在手心上千疼万宠的,跟她一般见识就是抬举了她,她配吗?”

赵乐之被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呼唤回了心神,她先是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抬手打断了丫鬟的话:“以后这话莫要在外人面前说,徒惹别人笑话,怎么说她都是在侯府长大的,说出去好像父亲母亲亏待了她似的。”

“本性难移,和侯爷、夫人有什么关系。”丫鬟不服气的嘟嘟囔囔,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瞄了瞄主子的表情,最终不甘心的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到底是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

赵乐之见她安静了下来,便也没再去管,迈开步子走出凉亭之后站在了刚刚付绵绵站过的地方,手上微微用力攥紧了手中帕子。

“这样下去可不行……”

“得想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