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红梅张红赶紧上前阻止。
南湘平静地看着。
大忠握紧拳头要冲上去。
纪随舟拦住大忠。
客人们本来是站夫妻两个的,可是这两个人现在一副想要砸人店子的架势,着实有点过火,就有人小声说这事儿过分了,其他人也附和。
南湘这时转头看向房东儿子。
房东儿子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接着气势汹汹地挤开人群,他原本是混事儿的,沾染上一些褪不去的市井痞气,平时看起来还好,一旦来了痞气,就有了无赖相。
他推开了几个客人。
客人转头就想呛一句,一看到他的气场,立马就怂了,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开口就冲着店里吼:“闹什么呢,闹什么呢?”
梅红梅张红扭头看过来:“小房东。”
这对夫妻也看出房东儿子的气场,莫名地心虚。
围了一圈的客人都伸着脑袋朝这边看,这起伏的剧情正是他们喜欢的,更来了精神,听到梅红梅喊房东儿子叫小房东,他们就知道了房东儿子的身份。
房东儿子问:“怎么回事儿?我正要去吃饭,看到我这店门口围了一圈人。”
梅红梅偷偷看一眼南湘。
南湘点点头。
梅红梅实话实说:“他们说衣服有问题。”
房东儿子问:“什么问题?”
梅红梅回答:“开线和虫子。”
张红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
梅红梅接过来给房东儿子看。
房东儿子睨一眼问:“你怎么说?”
梅红梅想了想:“我们缝制外套都是用多股棉线,特点就是结实耐磨,正常磨损也要两三年才会开线,这个外套我看了一下,是人为磨坏的。”
“你胡说,刚刚你还说赔我钱呢!”男的突然喊起来。
房东儿子一个眼神过去。
男的不敢喊了。
梅红梅说:“我不是怕你们打我吗?而且我们第一天做生意,你就来闹,我肯定是想尽快把你打发走了,不耽误我们做生意呀。”
客人们一听,觉得梅红梅说的很有道理,换作他们,他们也是想尽快处理这事儿。
梅红梅接着说:“还有棉衣里有虫子这事儿,大家就算不是庄稼人,也都知道,棉衣只有受潮的时候,才会生虫子,这棉衣处处都是干燥干净的,很明显不会生虫子,像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虫子的。”
梅红梅故意翻出一些棉衣内芯给客人们看。
客人们大多数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当然知道这个常识,所以他们也隐隐感觉到了这对夫妻的胡闹。
房东儿子好像不知道似的,回头问客人:“兄弟姐妹们,懂的言语一声,她说的对不对?”
“对。”客人齐声回答。
“好。”房东儿子看向这对夫妻。
这对夫妻本来就想浑水摸鱼见好就收的,反正他们都已经从一个陌生男的那里拿到钱了。
可是梅红梅张红太好欺负,他们忍不住就想耍威风,哪想到房东儿子会在关键时刻冒出来,心里有点慌了。
男的指着梅红梅说:“你胡扯!我都买了衣服了,我给弄坏了,我图什么?”
梅红梅还没有开腔,房东儿子先开口问:“这位兄弟,你认识我不?”
“认、认识。”男的有点害怕。
房东儿子慢慢走向男的:“知道这个店是我家的吗?”
“知道。”男的声音发颤地回答。
房东儿子一脸凶相地问:“你知道这家店面前几任租客都是怎么退租的吗?”
男的声音小了很多:“我、我不知道。”
房东儿子咬牙切齿地说:“都是我仇家搅合的。”
男的一惊,房东儿子这是把他们当仇家了?
女的一愣。
梅红梅张红一头雾水。
客人们以旁观者清醒的大脑立刻明白过来,这对夫妻不是来找一湘服装店麻烦的,是想要把一湘服装店赶走,让房东的房子租不出去,赚不到钱,怪不得一湘服装店要赔钱,他们不要呢。
他们针对的是一湘服装店背后的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