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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37节

严松雨今日过来,真的是为了撮合他们夫妻二人。实在是……这事搞不好会牵连上她。

如果让李大爷知道葛根夫妻俩为了给他送礼闹到和离的地步,怕是即刻就会厌恶了她。

所以,最好的法子是撮合葛根夫妻,假装那些事没有发生过。可是张满月油盐不进,别说回去了,提起葛家母子时的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严松雨心头很慌,面上却不露:“我会尽快。满月,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柳纭娘伸手一指门口:“我过得挺好,不需要人帮。”

眼看严松雨不肯离开,还想纠缠。她强调道:“你要是不走,回头我去找你男人,跟他说一说,你在背地里干的这些好事。”

这是威胁!

偏偏严松雨找不到破解之法,不敢再撩拨:“满月,我好心帮忙,你就算不领情,也不能这么害我啊!”

“你再呆下去,搞不好我真的会去跟李大爷唠一唠。”柳纭娘半真半假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忍心李大爷被蒙骗,怎么能算是害你呢?”

严松雨:“……”

她只后悔今日过来!

张满月以前性子挺好的,也会选择性的听她说的话,现在就完全不同,像个炮仗似的,随时都在炸。

“我走就是,只希望你信守承诺,别出去到处乱说。”

说实话,严松雨是真不敢留了。

45. 继母婆婆 十二  眼见劝不好,……

眼见劝不好, 反而还把人给惹恼了,严松雨再不多留,转身就走。

“真怕?”

女声兴致勃勃。

严松雨心头顿生不好的预感, 回头解释:“满月,我不是害怕,是看出来你此时听不进劝, 所以才离开的。”

柳纭娘颔首:“你不怕啊。那我还是得找你家大爷好好聊聊。”

严松雨心慌不已:“满月, 得饶人处且饶人……”

柳纭娘满脸嘲讽:“之前那十几年, 家中年年给你送丰厚的节礼, 你可没想过要饶过我。”

“那不是我要的,是他们主动送的。”严松雨一脸无奈:“我也劝过, 让他们别送那么贵重, 礼轻情意重, 只要还在来往就行。”

“可你收的时候也没手软啊!原样退回来,我们还能拿去退,你退了吗?”柳纭娘上下打量她:“你要是出身好,不知道咱们这些普通百姓之家的疾苦便罢了。你自己也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应该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里,金银才是最实在的。可你送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真拿葛家当正经亲戚, 真在意你儿子,你也干不出来那些事。也就葛家瞎了似的看不见, 以为你是个不忘本的好人。”

听着这些话, 严松雨很心虚。

“不是这样的。”她跺了跺脚:“我跟你说不清楚, 家里还有事, 我先走一步。”

话音落下,人已经奔出了门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

柳纭娘闲来无事, 便锁了门去街上闲逛。她手头还有二两多银子,可不能坐吃山空。

这点银子说少不少,省着点的话,够母子三人花用一年多。但要说多,做生意不太够。

柳纭娘不是迂腐的人,特意回了一趟娘家,找到了大嫂陈氏。

陈氏要照顾家里,平时只打短工,这两天家里有事,才没有出门。看到她来,笑着道:“一会晚饭在这里吃,就别回去做了。”

柳纭娘表明自己的来意:“我想借点银子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陈氏给她倒水:“我跟你大哥成亲之后才开始攒银子,这些年养活孩子花了不少,拢共也才攒四两多。”她看了一眼正房:“爹娘那里应该有些。”

“二两就够了。”柳纭娘也知道,靠给人做工为生的人攒点银子不容易,打算还的时候加些利钱。

陈氏沉吟了下:“好。”

竟然没有多问一句。拿银子时,却拿了三两过来,非要柳纭娘收下。

柳纭娘心头有些感动:“有你做大嫂,是我的福气。”

“当年要不是你,你大哥的腿就不行了,我都记着呢。”陈氏拍了拍她的手:“不着急还。安儿议亲时,如果不够,我问爹娘要也是一样的。”

又嘱咐道:“你们母子三人住在外头,若是遇上了难事,一定要回来说。葛家那边既然断了,如非必要,都不要去找他们。”

柳纭娘含笑应下,再次谢过陈氏。

拿着银子出门后,她一刻也不停歇,找到了中人,租了一间小铺子。

其实,留着原先葛家的那间铺子最方便,柳纭娘之所以卖,一来是不想被葛家纠缠,二是想让母子俩难受。三来,在当下看来,没有个住处,始终不安稳。她不想让张家夫妻为女儿担忧。

因为银子不多,铺子又要得大,便又破又旧,屋顶还在漏水,还得先整修一二。柳纭娘等不急,先去绣楼买了一些边角料回来编头花,或是剪成大大小小的小布片,绣上简单的绣花,缝在衣衫上或是帐幔上都可。

做起来不费神,当然了,除了特别精贵的料子,大半价钱都不贵。由于做工精致,基本她这边做完,一刻钟不到就会被人挑走。

半日后,她已经收拢了一大把铜板。生意人消息灵通,很快就有几间绣楼的管事过来偷瞧。确定手法繁复学不会后,表示要请她去干活,工钱都开到了一两银子。

柳纭娘自然是不肯的:“我不给人做工。不过 ,若是酬劳能让我满意,我可以教你们派来的人。”只凭着她一双手,是做不出来多少活的。靠这个养家,怕失手废了也赚不了多少。

像编花这种东西,一通百通。谁要是学会了,那可就是源源不断的银子。几间绣楼都要学,险些吵起来。最后,众人约定好一起付酬劳,各家出一个人来学。

柳纭娘要了十两银子。

几家绣楼分摊,一点都不多,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柳纭娘算着时辰回家做了晚饭,姐弟俩回来后,她将今日所做的事说了。葛广玉表示要回家帮忙。

“不用你,你安心跟着师父学,早出师才好。”

翌日起,柳纭娘一边带徒弟,一边卖小玩意儿。葛家在这里已经住了几代人,周围的人都认识。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母子俩这两天正在搬货,家里挤得满满当当。又在寻摸新铺子重新开张,忙得不可开交。听到这事,老太太先是不信,赶过来后,看到坐在那里的人,一瞬间都有些不敢认。

确实是张满月没错,可她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的,连精神气都和以前大不相同。手头十指翻飞,格外灵巧。转瞬间就勾勒出了精巧的花朵。

老太太一步步走上前。

守在摊子前的是绣楼派过来的绣娘,不认识老太太,笑着道:“大娘,买花吗?”

老太太不看她,只盯着柳纭娘……身后木工正在整修的铺子:“满月,这铺子是你租的?”

柳纭娘看她一眼,道:“对!”

“能先借我用么?”老太太一脸期待:“我和葛根在这几条街都找过了,实在没有合适的。”

事实上,母子俩也来过这里,租金是便宜,可也太破了,搬进来之前,还得花银子整修。又费时间又费银子,当时就没看上。

不过,此时木工整修出了一角,看起来挺不错。

柳纭娘一口回绝:“不干!”

老太太搬了椅子,坐在她旁边,看到她手里的花,问:“你何时学会干这些的?”

柳纭娘放下手里的活,抬眼看她:“我不想搭理你,你眼睛瞎了没看出来吗?”

老太太不悦,强调道:“我是长辈!”

“前几天是,现在不是了。”柳纭娘伸手一指:“小本生意耽搁不起,你要是不买东西,赶紧走。”

语气里满是不耐,颇为严厉。

引得几个学编花的姑娘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察觉到几人的目光,老太太自觉丢了脸,怒斥:“张满月,只要有两个孩子在,我就一辈子都是你的长辈。你敢这么冲我说话,我可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你,稍后我就叫他们回家。”

这便是威胁了。

柳纭娘若为了留下孩子而服了软,哪怕离开了,也摆脱不了葛家。

打蛇打七寸,她笑吟吟道:“前天严松雨还来找我了,想劝我们夫妻俩和好。当时我就说,得空去找一下李家大老爷聊聊葛家这些年为她生出的争吵……”

老太太十几年如一日的捧着李家,并不是有多疼爱严松雨这个前儿媳,最终的目的是想和李家亲近,如果让李大老爷知道葛家送个礼物吵吵闹闹,或是听说了葛根哪怕和离也要倾力备礼物……严松雨可能会被休出门。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色厉内荏道:“你敢!”

“我就敢。”柳纭娘伸手一指:“出去!”

老太太不敢再纠缠,灰溜溜出了门。

这世上有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葛家闹的这些事,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入了李大老爷的耳中。

听外人说葛根夫妻为了送礼闹得不可开交,他心头已然不悦,不过,到底和严松雨十几年夫妻,两人生了一双儿女,哪怕是为了孩子,他也认为自己不应该听信流言。

当然了,亲自去问严松雨,他也得不到真相。因为男人的某些心思,他不想见葛根,于是,找到了柳纭娘心里。

张满月是看到过李大老爷的,柳纭娘看到他时,颇为意外:“客人想买东西?”

李大老爷看着面前桌上的花花绿绿,有些无语。他一个大男人,拿这些做甚?

不过,两人只是认识,贸然跑来问事,还是那样的私事,着实有些失礼。道:“要挑一点。”他顺手抓了两把,也不管有多少:“算算价钱。”

柳纭娘上前,照常算完,道:“你买得多,我送你两朵,加起来八钱银子。”

李大老爷抽了抽嘴角,他是富家老爷没错,却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的利润不少。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个,道:“我有些事 ,想私底下跟你谈一谈。”

柳纭娘看向对面茶楼:“我们去那里。”

两人在茶楼大堂坐下,周围都是客人。越是坦荡,外人才不会议论。

“我是想问……”李大老爷总觉得怎么问都不对,干脆开门见山:“你们夫妻是不是因为送我家的寿礼而和离?”

柳纭娘扬眉,强调道:“这可是你问了我才说的。”

闻言,李大老爷心里已有了答案,他顿时心头火起,来都来了,看见两个孩子的份上,他不想冤枉严松雨,沉声道:“能细说说吗?”

当下,柳纭娘把送寿礼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你陪嫁的玉佩?”李大老爷面色一言难尽。

拿续娶妻子的嫁妆送给前头妻子的夫家,真的只有葛家才做得出来。

另一边,严松雨早上发现自家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不对,以为他外头又有了小妖精,便悄悄派人远远跟着。吩咐看到他和女人见面就来回禀。

她特意派的生面孔,那人并不认识张满月。严松雨得到消息,气急败坏赶了过来。

她进茶楼时,满心激愤,铁了心来手撕小妖精。

当看清坐在那里的所谓小妖精时,她的火气瞬间就没了,心头暗自叫了一声糟。

46. 继母婆婆 十三  柳纭娘坐在桌……

柳纭娘坐在桌上, 看到严松雨瞬间就由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变成了蔫巴的小可怜。忍不住笑道:“令夫人这脸色就像外头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多年夫妻,李大老爷哪里不明白妻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