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那男人听后笑出了声,接着竟是凑近了她的唇,落手解开自己的腰封,厚颜无耻地哑声道:“再骂一遍,本狗官爱听的很。”
“你!”
小姑娘抬起手,柔柔弱弱地便要打他,被他截住。
裴绍攥住了她的皓腕,而后便亲上了她,将她一下子推到在了榻上,且覆身压下……
妧妧挣扎了去,玉手握成拳头,不断去推他,打他,声音亦是很小很隐忍的。
然衣服四散飘落,那男人骑在她身上,抬手打落纱幔。小姑娘转眼间便不着寸缕,哭着打他,骂他,“你若给我娘知道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那小声音可怜兮兮的,娇柔的不像话,愈发的让人心痒痒。
裴绍这会子又有了点笑模样,捞起腰身。
“你确定是恨?”
第四十三章----无耻
这一句话说完便进了去。
小姑娘孱弱又娇柔, 眼泪儿顿时来了,柔糯的语声中带着哭腔,“我恨死你了!”
裴绍笑了声, 更紧了她的腰肢,俯身亲上了她,在她耳边哄了两句。
“娇娇乖, 不气不气……”
翌日便是除夕, 妧妧醒来的时候裴绍已经走了。
丫鬟宝珠堂而皇之地进了她的卧房, 欲要给她收拾床单被子, 还让丫鬟端来了许多昂贵的补汤。
妧妧一见她们进来,脸色立马就变了, “出去!”
那宝珠一躬身, “小姐息怒。”
妧妧怒道:“你给他开的门是不是?”
“小姐勿躁……不是……宝珠。”
妧妧旋即当然也反应了过来, 美目中噙着汪泪,“呵”笑了一声。
“是啊,不必是你,满宅子都是他的人了!”
“小姐息怒。”
几个丫鬟都跪了下去,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妧妧觉得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她怎料到了那狗官无所不用其极,竟然用这招, 跑到她娘眼皮底下来了!
她不敢太反抗,怕他弄得动静太大。
甚至连大声哭一哭都不敢。
妧妧真是恨死他了!
宝珠躬身哄道:“大人知道小姐怕冷, 心疼小姐, 惦记小姐, 也是不放心小姐, 方才派奴婢等人来照顾小姐的……”
妧妧一听她这话更怒了,玉枕扔了过去。
那狗官哪像她说的那般好,他一肚子坏水儿, 就是在逼她回去给他当外室,她们跟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她一万句话到了嘴边,想要骂人,但对一个丫鬟撒什么火,最后只骂了几句,到底还是控制住了,声音柔弱,哭着勒令道:“你们不许再进我的房间。这事若是给我娘知道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是,是……”
几个丫鬟连连躬身点头应声。
宝珠还未带人退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那床单。
妧妧也斜了一眼,咬住了下唇,起了身去,柔弱地背身站在一边儿。
秀儿机灵地去将那床单扯了下去,宝珠接过。
几个丫鬟又麻利地给她换上了新的,然后躬身都退下了。
人出去后,妧妧便委屈的哭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一次性的。
他怕是从今往后总会来。
虽然是夜晚,但要是给邻里看见怎么办?
次数多了,一个院子住着,她娘与嬷嬷,还有少煊早晚会发现。
她不回去,他便来!
他怎么能这么坏心眼,这么黑心!
就他这些招数,打死她也想不到。
小姑娘越想越委屈。
她从小都很乖,没做过出格的事儿。
第一个坏事就是和他做那种交易。
但那是她自愿的,她为了救父亲,无怨无悔,也没什么说的。
她认。
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接着他便逼她做他的外室。
她也就开始做那第二个坏事,不断在骗她的母亲。
眼下他又逼她做这第三个坏事。
竟是偷偷摸摸的在她母亲眼皮底下……
她都不敢想下去。
这般哭了好久,秀儿一直在小姐身旁轻声安慰。
好一会儿,弟弟少煊蹦蹦跶跶的来了,她方才不哭了。
小少煊看到姐姐眼睛红,问着,“姐,眼睛怎么了?”
妧妧搪塞,“姐眼睛进了沙子,适才揉来着。”
她这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自己被那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难怪他一直都是一副吃定了她的模样。
当晚除夕,他当然没来。
妧妧一家人乐融融的吃了饭,又都聚在了母亲的房中守岁。
这一日,一切都好。
但接着正月初一,妧妧早上开始便心中惴惴的有着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眼下过年,裴绍应该是假七日,且不知是不是闲得很,极有可能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入夜,还是将将二更,小姑娘都躺了下,外头突然便响起了动静。
妧妧一下子便坐了起来。
和昨日如出一辙,秀儿被拽了出去,那厢进来后扣上了门。
小姑娘在床上美目噙泪,唇瓣轻颤,看着自己寝房的珠帘,听见渐进的脚步声,继而看到了人。
而后妧妧便没控制住,抽噎了起来。
那副小模样,可怜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又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此时又多加了几分隐忍。
她不敢太大声,声音很小。
“滚出去!”
裴绍垂眸眯着榻上的美人,笑了声,而后不紧不慢地过来。
“你的胆子可是愈发的大了,竟敢和本官这般说话,你活腻了?”
他话说的很吓人,但语气和表情上倒是不见半丝怒意,过来,脱掉大氅,往深红色刻有镂空锦云花纹的木楎架上一扔,抬手敛了敛袖子,坐了过来。
“嗯?”
他过来,妧妧便拎着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
夜晚,少女已经散了头发,墨色青丝如绸缎般泻下,披搭在秀肩两旁,衬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咬着唇逼问着,“你要这样多久?”
裴绍淡笑,拨了拨手上的扳指。
“看你。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跟本官回去,本官自然就不来了,这事儿也自然就结束了。”
妧妧回道:“我说了,回去了,我也不会好好伺候你!”
裴绍闻言又笑了声,冷硬的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不急,本官有的是法子。”
她听他说这话简直毛骨悚然。
“你!”
裴绍微微敛眉,“怪本官?”
继而厚颜无耻地道:“不是你先勾本官的?”
妧妧气的直攥拳头,“我何时勾你了?”
裴绍风轻云淡地道:“不是你找上的本官?难不成是本官日日堵在了你家门口?本官只是从一而终,想要对你负责而已,怎么,这还成错了?”
妧妧唇瓣嗫喏半晌,竟对他这番谬论半天反驳不出一句。
好一会儿,那甜柔的声线中发出了两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