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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和离后我选暴君 第38节

周瑄歪头,淡淡问道:“不要什么?”

谢瑛蹙起眉尖,火热的手心胡乱拂过他的脸,被他一把抓住,十指交握在一起,谢瑛下颌仰起来,满是汗珠的鼻尖撞上周瑄的鼻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像等待凌迟的刽子手。

谢瑛沉在梦里像被蛛网缠住,她使劲想要撕开缝隙,梦里的人死死钳着她的手,热气腾腾的身体不断摩/擦,撞击,她咬着牙,越不肯出声他便越下狠手,承不住时,嗓音儿尖细的不似自己。

塌前的人撩开薄如轻云的帐子,明润柔和的眼里霎时充满鄙夷。

谢瑛推他,周瑄索性握住她脚踝,屈膝将其压在腹上,站在帐前的人,忽然扯出轻薄的笑来:“阿瑛,你便是这么对我的吗?”

她想开口,周瑄猛一俯身,衔住她唇,剧烈冲撞。

谢瑛歪头,手腕被压在枕上,便在此时,她看见一向温润的云彦从墙上拔下剑,直冲周瑄刺来。

电光火石间,周瑄自枕下抽出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进云彦心口。

空气的灼热瞬间冷凝,大片的猩红汇聚成堆,云彦张了张嘴,叫她:“阿瑛,过来。”

睫毛猛一颤,谢瑛低呼一声惊醒过来。

床头那人垂眸望着她,幽幽开口:“梦见什么了?”

谢瑛惊魂未定,想着方才荒唐的梦,真实的仿佛就在眼前,她喘了口气,摇头:“没有。”

“那你脸为何红的滚烫?”宽大的掌腹贴了上去,拇指慢慢捻着她的皮肤,谢瑛想躲,被他攥住颈子,逼迫直面自己。

“梦里的人,是朕,还是云六郎?”

不啻于雷劈,谢瑛僵住的瞬间,周瑄印证了猜疑。

他握住她的脸,拇指压在眼尾,慢条斯理的掀起眼皮:“不肯答朕,那便是梦见云六郎了。”

“不是!”谢瑛急急否认,周瑄瞥了记凉眸,“是你,梦里的人是你。”

她覆下眼睫,鸦羽般浓黑的小扇扑闪出淡淡的影子,心神不定的时候,手心里的汗愈发灼热。

周瑄不动声色看着她,看她编谎,看她为了维护云六郎同自己低眉,明明顺从到可以任意拿捏,可他心里,却渐渐浮上浓雾般的阴翳。

搅的他血液乱窜,疯了一样奔腾咆哮,直至全部涌到一处。

他握着她的手,拉至自己腰间,声音沁凉:“如此,让朕也尝尝梦里的滋味。”

谢瑛面上惶惶,手指兀的蜷起,想往后挣,周瑄攥紧了拉回冰凉的革带,“给朕解了它。”

第33章 穿上,给朕看◎

周瑄握住谢瑛的腰, 轻易托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在军中历练过,掌腹粗粝坚硬,摩擦过腰间软肉时, 激的谢瑛阵阵战栗。

两人换了位置, 周瑄仰躺在枕间,垂眸扫视坐在小腹上的人, 她虚虚撑着身体, 跪立的膝盖用力顶着床榻,腰身纤细, 上身端的极其挺直,呼吸也刻意控制, 稍大幅度便会让身体下滑失重。

白皙的手指慢慢勾上他的革带, 似在犹豫。

周瑄托着她腰往后挪了挪, 谢瑛低呼, 小脸绯红滚烫,隔着一层里衣, 他皮肤的温度真实热切的传递到她身上,令她坐立难安,想起身下去, 又被周瑄摁住。

她抬头,对上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睛。

从前,他的眼睛干净清亮, 看她的时候只有喜欢和疼惜,而现在, 谢瑛看不懂他, 那眼神冷漠疏离让她打怵, 盈溢满出的皆是欲/望,再无其他。

谢瑛剥开他的革带,衣裳顺势掉落身侧,露出平滑健硕的上身,谢瑛别开眼,手指打颤。

周瑄右手覆在她腿上,慢慢移到脚踝,或轻或重的揉/搓。

谢瑛仰起头来,两手兀的抓住他前怀衣裳,双腿下意识并拢。

“过来。”

他指着那处,言语极其轻视。

谢瑛眼眶蓄上水雾,然却一动不动,她张嘴:“你为什么非要如此羞辱我?还要多久,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至少能看到期限,有所指望,总好过这般无休止的承受,泡在苦海里连浮木都抓不见。

周瑄没答她,托起那腰微微落下。

谢瑛咬紧了唇,细汗沿着下颌滑落入衣领,薄软的里衣自肩头吹起,发丝缠绕着颈项逐渐变得濡湿沉重。

她阖上眼眸,被他送至无妄的泥沼。

呼吸声沉重灼热。

他却不知疲惫似的,拥着她,占有她。

最后的最后,他握着她的手,如浪尖猛然跌落。

谢瑛咳了声,周瑄自后撑起身来,反手握来小盏茶水,递到她唇边,谢瑛歪在他手上饮了两口,却见周瑄忽然探过身去,将剩余的茶水悉数喝完,信手把茶盏往外一掷。

谢瑛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快要窒息,指甲嵌进他后背,掐住那皮肉狠狠抠出血痕。

周瑄哼了声,抚着她脸颊轻轻挪到衣间。

谢瑛难受的想蜷起来,被他抬手摁住,窗外的风如同薄薄的利刃,不停不休地割裂她微弱的神经。

她抓着他的发,求他起来。

周瑄只抬了下眼皮,便又覆在堆叠繁复的裙间。

直至天色浮起青白,谢瑛如同劫后余生,背对着他抱住自己,将身体缩成猫儿一样的团子。

周瑄掰她肩膀,她不肯回头,执拗的跟幼时那般。

初初填满的心轰然空虚,炽热的眼神也变得冷寂凉湛。

她从未像他喜欢她那样,坚定且认真的坚持,她的喜欢浅尝辄止,遇到阻碍便会毫不犹豫退缩停滞。

太廉价!

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翻脸离开,周瑄已无心思过问,或许是真的喜欢云六郎,亦或许是因为作呕的身份。

即便她就是他皇妹,又能怎样?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骨子里去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

他恨她,无非是恨她不爱他!

周瑄抬手搭在她腰间,将人往后摁倒自己怀里,下颌蹭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暗涩:“朕正在为你布置寝殿,过几日,你便去住下吧。”

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如此便好,如此甚好。

周瑄埋入她的发间,嗅着馨香馥郁的桂花味,手臂越勒越紧。

承香殿的线索断的七零八碎,何琼之费了九二虎之力才寻出微弱一缕,然盘查一番几乎无所收获,至于布帛上的信息,着实隐秘难以确认,此等皇家秘辛本就瞒的严实,何况先帝生前未曾有半点明示,若非骤然发现的神像异样,这封布帛恐没有机会重见天日。

“陛下,大理寺初步认定死者是名宫婢,但因模样损毁严重,无法确认她来自哪个宫妃,或者是否服侍过先帝。”

周瑄抬起眼皮,“言外之意,布帛内容极有可能是伪造的?”

何琼之思忖片刻,拱手又道:“臣无法窥探先帝圣意,但此布帛内容不管从字迹,条理,还是先帝私印,大印,应是真迹无疑。

只是臣不知先帝为何没有在生前对外昭示十一娘身份,或许他有别的顾虑,或许只是简单不想昭示。”

先帝非重/欲之人,除去王皇后,妃嫔也只四角端齐,皇子公主统共八位,与前朝那几个昏庸帝王相比,着实过于单薄。

周瑄嗯了声。

何琼之瞥见他颈间的指印,不由倒吸了口气,心内犹如万马奔腾,激流涌荡,他强行咽下想说的话,然又实在憋不住,遂躬身低声问道。

“陛下,您和十一娘...还有接触吗?”

周瑄笑,起身走到楹窗前,推开两扇雕花木窗,他倚着窗沿,目光略向地势高耸的殿宇,“朕为她重修了珠镜殿,待装饰一新,便让她住在那儿。”

何琼之额头直冒冷汗,陛下住在清思殿,而珠镜殿就在清思殿正北,走路过去尚且用不了一刻钟,中宫皇后空悬,而谢瑛便要入住位置优越的珠镜殿,若叫人知晓她的存在,焉不是日日坐刀尖,性命堪忧。

他咽了咽唾沫,攥拳再度开口:“陛下是想..想十一娘侍寝?”

周瑄乜了眼,不置可否。

“可她是你的皇妹,她与你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脉,她..怎么能通陛下肌肤相亲?”何琼之冷汗热汗一道儿滚落,分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周瑄转过身,冷眸打向他。

“谁知道?”

何琼之呆住。

他知道啊,他何琼之知道,圣人自己也知道,这还不够吗?

“厚朴,管好你的嘴,她若出事,朕拿你三族偿命。”

何琼之深觉高僧的祝祷毫无用处,不仅没有用,还有股阴森森的邪气,自打从庙里出来,所谓的转运没见着,坏事倒是一件件找上门来。

他就是个武夫,脑子里装不下这样惊天动地的隐秘,稍有不慎脖子上的脑袋就得落地,他喝了口茶,唰的打开折扇呼呼扇风。

今儿天特别热,屋内摆着冰鉴,上面镇着各色瓜果。

环境清幽,楼宇挺拔,他身在二楼能极目远眺四下风景,一想到圣人的脸,何琼之便坐不住,起身握着扇子探头出去。

不多时,便有一戴帷帽的女子进门,看见他后,施施然摘了帷帽,正是何琼之今日要相见的女公子。

何家虽不催促,可何琼之年岁到了,跟他一般大小的京中纨绔有人已经抱上儿子,有人抱俩,总之是该提上日程,好好相看了。

对方举止得体,是御史台刘中丞的女儿,比何琼之小两岁。

起初聊得略显拘束,何琼之毕竟是个善谈的主儿,没多久两人便谈笑盈盈,搁下芥蒂。

云彦经过时,看到何琼之伸手帮对面坐的女子捏下额发上的花瓣,两人相视一笑,眉眼间的情趣显然易见。

云彦站在门口,终是没忍住,抬手叩了叩门。

何琼之扭头看去,听到云彦温声道:“何大人,扰你片刻,我有话要说。”

何琼之与他不相熟,也不知他突然叫自己出去,是要作甚,只是在这等地方还能撞见,不可谓没有缘分。

他收起折扇,笑着说道:“云六郎要与我说什么?”

云彦望着他满不在乎的轻浮模样,不禁蹙了蹙眉,可他想到谢瑛,便没有犹豫,开口问道:“何大人是在跟姑娘相看?”

何琼之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之间的关系断不到问此事的境地。

云彦攥起拳来,神情肃重:“那你打算如何安置阿瑛...十一娘。”

何琼之愣住,瞪圆的眼珠直愣愣看向满脸严肃的云彦,半晌没反应过来。

“我,安置十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