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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贤妻至上 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47节

水云槿勾唇,听着这些看似赞扬的话,她反倒听出了那位老主人才是真正的高人,原来就算有本事闯进来也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如今这里归你管!”

老者摇头,“老夫在等着新主人的到来。”

“清源山的大名在天下传了几十年,人人闻之色变,可谓臭名远扬,你怎么就确定咱们不是来为民除害的呢?”水云槿扬眉。

那老者闻言瞳孔一缩,苍老的脸上几分恐慌几分忌惮几分沉着,仅在一瞬,他面色沉定,“公子有所不知,咱们这些人原是江湖草莽,或被人追杀或欠人钱财或无家可归,老主人仁善,打造了藏云谷,这才给了咱们这些人容身之所。

既是草莽,必是都有着谋生之道,此山谷隐密,咱们这些人过惯了江湖上颠沛流离的日子,加之老主人对天下宝物、奇门遁甲甚有研究,教会了咱们很多东西,自然不甘辛苦耕耘的咱们便重拾旧业,几国之间的皇室世家陵墓里的宝贝都成了囊中之物,谷中之物堪称宝藏,世间绝迹的宝贝都在老主人的收藏之中。

不仅如此,凡是途经清源山的财物必然被咱们抢劫一空,死伤在所难免,渐渐的咱们已经习惯这样的生存方式,而且近几十年来从没一次失手,自然也就肆无忌惮了……”

“那你们的老主人也就任由着你们胡作非为,他独享收藏天下宝物之乐!”水云槿挑眉,其实她心里早就听明白了,可还是忍不住想问,这个所谓给人容身之地的老主人无非是掌握着一群鸡鸣狗盗之辈揽尽天下至宝来达到自己的私欲罢了。

“咱们从未猜过老主人的心思,但心里明白他是默许的!”那老者面色坦然,对于他们来说有个安身立命之地,还可以肆意而活,更加可以逍遥法外,过着凌驾皇权压力之外的生活,是再好不过的。

“真是好深的心思,好个不劳而获的老主人!”水云槿扬声夸赞着,那嘴角的弧度鄙夷至极。

那老者讶异水云槿如此嘲讽的口吻,在他们看来老主人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高人,那是神一般的存在,若是换作别人这般抵毁老主人的声誉那必定是该杀的,但眼前是新主人,他也只能无奈!

“老夫知道几位身份尊贵,自是不屑这山中的奇珍异宝,虽说咱们在世人眼中声名狼藉,可这毕竟是咱们的生存之道,况且咱们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穷凶极恶之辈,只求在这世间安然立命罢了,今日几位能够凭着本事进来,定然也不只是冲着夷平清源山来的,但若是新主人觉得看不上咱们的所作所为,那咱们任凭吩咐,绝不违背!”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群看似盗贼实则有头无脑自以为是条汉子的人们已经将生死性命交到了新主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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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看云槿收拾这群土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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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定规矩

水云槿听着笑意渐浓,这个老头很是上道,口才倒也还不差,侃侃而谈生存之道,让人连质问都显得是过分苛责,又言明自己的忠心,哪怕日后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是遵从的,同样的让他们改邪归正也是可以的,这副架势摆明了他们只听主子的吩咐,无论好坏他们是不在乎的。

“几位不必怀疑咱们的诚意,咱们这些人虽是草莽流寇,可比谁都懂得尽忠,更不敢忘了道义!”老者似乎觉出被质疑的味道,微微有些愠怒不甘。

可对着眼前几个清贵尊华完全傲视目空一切的存在,他只能干着急没有一点把握,他看得出来水云槿没一点内力,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少年,可另外三人就不同了,那充沛精湛的内力绝不是他能够仰望的。

可偏偏这三人谁也不曾开口,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是坚实的后盾,只是他不明白,要闯过千玄阵必然是靠着他们三人,那为何还要把一个负累带在身边,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这个文弱少年必然有着过人之处,且足以让他们信服。

水云槿扬眉看了一眼皇甫玹,在他眼中淡然无波,根本没将这里的一切放在眼里,随意的坐姿从容优雅,丝毫不见身为外来闯入者的紧迫,那副笃定的架势让水云槿明白,如今的场面由她掌控,可以无所顾忌,就算门外守着近百人身怀武功的壮汉也无所谓!

再看凌肖尧和蔺寒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也怪不得这老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笑了笑开口,“尽忠道义不是一时就能看得出来的,你们且说着我且听着,日久见人心吧,你们既要奉我为主,那便要按着我的意思来,从此刻起,清源山永不出世,更不许盗人坟墓,所有人自力更生!”

她之所以看重清源山,之所以愿意与这样一群人为伍,也是看上了这里的地理环境,这里有她想要的稀有药材,或许她也可以把这绝佳的位置加以利用。

“咱们不怕吃苦卖力,只是这山上多都是些老弱妇孺,若然绝了与外面的联系,恐怕……”老者有些难以启齿。

“我不会让你们饿着的,你们也最好给我改改身上的习性,别再说什么生存之道,我不是你们的老主人,没他那种操控人心的变态嗜好,我对你们要求不高,那就是谨守做人本分,不贪不义之财,可能做到?”

水云槿语气加重,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是愚忠,一群不知所谓的浅薄之人,在他们心里没有正义道德,没有是非黑白,更没有胸怀天下,只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莽撞蛮来,浑浑噩噩过完这一生即可。

再加上那位老主人也并非善类,利用自己的优势给了这样一群有胆识没脑子的替他搜罗天下至宝、为他出生入死,她是不屑的,甚至唾弃,若然要她接受,必须要改。

“老夫遵命,山中弟兄也不敢有丝毫意见,但凭主子做主!”

那老者行了一个大礼,随着年纪增长,他早已经不用亲自上阵,也快忘了那种强取豪夺、掘人坟墓是何等的劲头,如今管着谷里的庶物早己没了当年的斗志,想着其它弟兄的反应,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他是第一个跟随老主人的人,说话自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

“那好,这是我给你们定的第一条规矩,若敢违背再行不义之事,我就将他丢进千玄阵中自生自灭,你将这条规矩务必告知所有人,谁不服现在就站出来。”

水云槿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今日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有着足够的份量的,她给他们机会。

老者微愣后点头,似乎没想到一个小小少年竟有如此魄力和手段,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位新主子的能力,见水云槿望过来的视线,他赶紧收回心神朝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便听到他的声音,他话音刚落,就有人发出质疑抱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很明显是想让里面的人听到。

凌肖尧一直不曾开口,他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仅仅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此时却有什么东西让他有了兴趣,温温淡淡的眸子定在对面的两人身上。

皇甫玹依然肆意而淡然,虽一言不发,但绝对不容忽视,而他身边的……

那样单薄瘦小却眉目如水,灼灼光华,浑身溢着自信清灵的光芒,虽然脸上的黑色还是涂抹不匀,面容依然看不清楚,可他就这样坐在那里,让人心头骤然跳出他此时的模样,秀外慧中!

两人嘴角微微扬着的弧度惊人的相似,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息完美嵌合,似无形的网,将两人紧紧包裹笼罩,他看了许久,温凉的眸子忽然闪了一下。

皇甫玹扬眉瞥了一眼投过来的视线,缓缓收回眸子若无其事,凌肖尧有自知之明最好,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咱们出去看看。”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水云槿的声音,他顿时收了心神笑着颔首。

两人并肩走出大厅,身后凌肖尧和蔺寒缓缓跟上。

此时院中乱哄哄的,个个高嗓门哄然一片,早不复那时排着整齐的队形,严阵以待着,而是近百十个人围在台阶下,个个面露凶相,群情激奋,若不是萧管事还站在那里顶着,仿佛他们随时都会冲上来。

皇甫玹看着这一幕面色蹭地沉了沉,墨玉的眸子也变得锋利,要水云槿日日与这些人相处,他想都不敢想,心里极力忍着将眼前这些可憎的面孔都扔出去,一群男人不说,他怎么能容忍自己放在心尖子上的人面对这样的粗犷嘴脸,绝对不行!

水云槿则显得很是淡定,她心里很清楚他们的需求是什么,事实上他们真的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至少除了钱财外他们从未伤天害理过,只是被人利用而不讲原则、头脑简单、重道上的规矩、多了些江湖习气罢了。

虽然这样的人不分是非,可相对来说他们也很简单,不会耍手段拨弄阴谋诡计,这也正是她看中的地方,对于他们没什么道理好讲,只有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能震慑得住,自然武力是最快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萧管事,你让开,让他们把话说出来。”水云槿扬声,不轻不重的声音足以让所有人安静下来,霎时间这一处噤若寒蝉。

萧管事转身点了点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此时的场面,乖顺地回到水云槿身后,静静地立着,长年的任其生长,弟兄们莽撞无礼惯了,突然有了约束一时很难接受,这原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他们还不知眼前新主子的厉害,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众人一听这话,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何况他们的胆子向来也不小,为首的几人嚷道:“咱们不是不听老主人的吩咐,你们的本事比咱们厉害,咱们服,只是这深山里草不少毛不见一个,要肉没肉,要酒没酒,还不准咱们出去,这还想让咱们活吗……”

“是啊,没酒没肉咱们一天都活不了,不行,这规矩得改……”

有人起了头,自然就都跟着附和,一声盖过一声的粗砺愤起的不满叫嚷声此起彼伏,还带着些非常自然的理直气壮,生性粗犷造就了他们狂放莽撞的性子,让他们去地狱走一遭或许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要没酒没肉那可比要了他们的命还生不如死,自然他们要起哄抗议了。

水云槿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这喝酒吃肉固然是没错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但只要想到近些年他们胆大妄为敢在京城挂羊头卖狗肉,以赌坊为幌子,实则将谷中之物拿去拍卖,惹了多少人的忌惮和欲望,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要知道他们若再现身,皇甫钰和皇甫珩绝对会活剥了他们,毕竟那次那两人可是损失惨重,可这群没脑子的冒着生命危险结果仅仅是想用银子与清源山附近的农户换肉换酒,真是一群不怕死的食肉动物!

------题外话------

呜呜呜…妹子们都不留言了,乃们不爱悠了…

这几章过渡一下哦,很快就会离开的,求不抛弃哦!

爱你们

第17章 接收藏云谷

“赌坊毁了,你们的秘密藏身点也暴露了,可有想好下次出山该如何安排?”水云槿扬声,瞬间盖过所有的吵杂纷乱。

此刻万簌俱静,比之方才的安静只是想等着听水云槿会说什么,这会是真的彻底静了下来,连着山林间清脆悠扬的鸟啼声都传了过来。

半晌,黑压压的人头里挤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怕什么,咱们都不是缩头乌龟,就算走出去谁还敢把咱们怎么样!”

水云槿认得他,他就是那晚抱着擎龙渊的那个壮汉,对于这种不过脑子的话,她连戚眉都显费事,“这山上住的都是你们的老娘媳妇孩子吧,若是你们都死了,留下一群孤儿寡妇、老弱病残,就在这等死吗?”

那壮汉听完直挠头,心想着哪有这么严重,他不还没死吗!

其它人听罢也是一副似懂非懂又很纠结的模样,他们之所以什么都不怕,是因为没有后顾之忧,却从来没想过自己死了,剩下一些连生存能力都没有的该怎么过活?

很显然他们忽略了这个问题。

萧管事看着台阶下一群人高马大浑身透着蛮劲的弟兄们,暗中摇了摇头,都是一些只会放狠话屁道理不懂一个的,新主子一个问题就将他们都难住了,这还争论什么,上前一步扬声道:“好了,还不赶紧拜见新主子!”

众人似乎怔了片刻,方才从那个怎么想都理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问题中出来,蓦地抬眼齐唰唰地望向甚至带着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水云槿。

他身上的长袍满是褶皱,一张不大的脸上模糊一片,只能看得出那双眼睛甚是明亮清澈,身形娇小,尤其是此刻他身边站着两个长身玉立锋芒毕露的男子,将他护在其中,更显得他过份娇弱单薄。

只是那浑身的气势一点也不会被盖住,反而凌驾于两股强大不可摧的力量之上,他就那么随意站着,仿佛俯瞰着芸芸众生。

这样的气势足以震撼人心,只是再怎么震惊眼前的就是个刚长开的少年,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青瓜蛋子,如何让他们折服?

想想也是,一群如匪如贼的大男人奉一个清秀少年郎为主,想想是觉得挺郁闷的,以前的老主子那可是有通天的本事,死人都能被他医活了,现在这个…未免太差强人意了吧!

水云槿看出他们眼中的疑虑甚至是嘲弄,眉眼扬了扬不以为意,她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们心中最好的人选,哪怕是她身边站着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今儿这群土匪都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皇甫玹是不悦的,那么多双眼睛全都盯在他女人身上,让他恨不能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木头,过去跟他们过几招,不用留面子!”水云槿忽然扬声,瞬间所有人都怔忡地看着她。

蔺寒点头站了出来,其实不用水云槿吩咐他早就想好要为水云槿立威,让这些人再不敢放肆。

“你一个人想对付咱们这么多人,未免欺人太甚!”有人忽然讥讽了句。

蔺寒面色淡淡,修长的身形立在正中的台阶上,高大稳重,无形之中给人压迫窒息的感觉,“一起上吧。”

清淡无波的口吻似平地起惊雷,震得底下的一群人火气直冒,这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个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蔺寒则显得很是镇定,他单手一扬,手中宝剑呼啸一声,如离箭之弦嗖地插入院中的石雕上,入石三分,好不精准!

底下的人看着眼中又是一凛,这随意的姿态明显打了他们的脸,面对这么多人剑不出鞘,这分明没把他们当回事,当下心中羞愤盖过震惊,有人已经沉不住飞身而上。

蔺寒侧身一躲,就让那人扑了个空,他脚下猛地一点,纵身跃入院中,面对着百人依然面不改色,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这边皇甫玹朝着场中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瞥了眼身后的何管事,面色淡淡,眉梢微扬,让人一时看不出他的意图。

何管事几乎是在触到他的目光刹那间顿时有种芒刺在背的紧迫感,这样的气势就算当年服侍老主人也是不曾有过的,他怔了半晌才突然明白过来,弯着身子朝厅里走去。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的打斗上,厅中空无一人,何管事两手并用搬了两把大椅,他快步来到厅外,就欲把大椅先放在皇甫玹身后,在触到皇甫玹冷而淡的眸子时,他摆放的姿势瞬间移到了水云槿的身后,这才感觉头顶上的目光化为祥和。

此时他后背已经溢出一层薄薄的汗黏在里衣上,他向来也是见过世面的,可还是受不住这样锋利沉敛的目光。

最后一把大椅搬出来时,凌肖尧勾唇看了一眼才坐下,皇甫玹的那点小动作他没错过分毫,仅仅只是这样细微不经意间的举动,只要关乎他身边的“随从”就能让他变色,没有丝毫顾忌!

他的凛冽不遮不掩就这样摊开,霸道中带着理所当然的宠溺,这样的狂妄能焚烧世间万事万物,仅仅只温暖一人!

宠溺?这两个字在齿间咀嚼骤上心头,他眼瞳一缩,温凉的眸子深不见底,如席卷着狂风暴雨瞬间归于平静。

水云槿端坐在大椅上,此时的心神都在场中的打斗上,丝毫没察觉出在她周边已经冷风乍起又在一息间沉没飘散。

没有过多的悬念,蔺寒没有让水云槿失望,他身上衣袍发丝未乱,如高山般屹立,冰凉无波的眸子带着股绝无仅有的倨傲,在他脚边近百人躺在地上哀嚎,或横或竖地扭曲着身子,蔺寒是下了狠手的,他之所以不拔剑,只是不想杀人,可是让这些人躺下动不了,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水云槿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这些人嚣张冲动惯了,不尝点苦头根不长不了记性,而她就是要借着今日让他们好好记住这种颜面尽失、受人打压、反被人弱肉强食的滋味,她知道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却是最直接最彻底的征服!

“可还站得起来?还打吗?”

一个个鼻青脸肿地听了这话,真是恨不得能跳起来,他们服了还不成吗!

“觉得我成了你们的主子,如今不丢人吧!”水云槿可不管此刻他们心里有多憋屈,依然笑得温和。

一群人听了差点没吐血,心想着小小年纪眼睛倒真是毒,连他们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反正打不过,也没有那份心计,他们哪里还敢不服,光是看着他身边的三位绝顶高手,就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咱们服了,心甘情愿奉您为主,愿为您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