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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贤妻至上 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81节

若说她醉了他根本就不信,她就那么想看他吃味失控,心乱愤怒,失去理智的模样吗?

“你进宫做什么?”

水云槿面色淡淡,她知道她去了灵翡宫瞒不住皇甫玹,尽管她有意不让季青亦森跟着,可宫里还有他的人,她根本就不担心他会问。

“母妃突染恶疾,我自然要去灵翡宫看看,可她如今禁足,想动手也是鞭长莫及。”

“你整整逗留了一日。”皇甫玹声音微扬。

“她被禁足心里正存着火,见着我自然不会放我很快离开,我就陪她聊了聊。”水云槿声音很是平静。

“仅是如此!”皇甫玹显然不信。

“你以为呢。”水云槿挑眉看他。

“那你为何跑到在醉雅楼喝酒?你故意让凌肖尧近你是想故意气我吗?还说你不认识我,让我恨不得吃了你,你明知道你去了醉雅楼我一定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皇甫玹压着怒火的声音沉沉。

“喝多了而已,你如此斤斤计较,未免太小气了吧!”水云槿白了他一眼。

皇甫玹顿时苦笑,他小气?只是他小气那么简单吗?他知道绝不是这么简单,可这个女人如此清淡拒他千里,他心中骤然被苦涩侵袭,却又无奈至极,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槿儿……”

“你不是也把我折腾的够惨,难道还不够抵的吗!”水云槿目光直视着皇甫玹,毫不在意他嘴角的苦涩。

皇甫玹心头一震,这还是他的槿儿吗?

“看什么看,不认识了。”水云槿微微挑眉。

皇甫玹眸色清幽,心头冷了一分,声音都清寂了许多,“以后不准再沾酒,更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酒,否则你就天天给我躺床上起不来!”

“不能保证!”水云槿扬眉回了一句。

“水云槿!”皇甫玹沉沉怒道。

“你冷着脸我也不会怕你,威胁更没用,有本事你就把我绑床上!”水云槿扬着小脸,肆无忌惮地说着。

皇甫玹脸色骤黑,俯身压了上去,“我不把绑着也能让你下不了床!”

“你这叫不顾他人意愿,小心我去告你!”水云槿瞪着皇甫玹。

“告我?你想去哪里告?”皇甫玹怒极反笑。

“滚开,看不出来我现在看你很不顺眼吗?你再敢把我往死里折腾,我就弄残你!”水云槿怒着小脸愤愤地道。

“你再敢跑去跟人喝酒,我就敢!”皇甫玹看着水云槿,眼睛眨也不眨。

“那就走着瞧!”水云槿毫不示弱,话落推着身上的皇甫玹,“快起开,我饿了。”

皇甫玹顺势坐起了身子,又将水云槿带了起来,看着她费力地拿起放在软凳上的衣物,他伸手夺了过来,如往日那般细心温柔地替她穿戴洗梳,收拾妥当,又抱起她出了寝室,偏厅里早己摆好了膳食。

水云槿坐在桌边,只顾吃着,一言不发。

皇甫玹坐在旁边只是看着,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填饱了肚子,水云槿扔了手中的湿帕,看向守在门外的如琴,淡淡道:“把我的东西都收拾了,我要回云阁住。”

皇甫玹放在桌上的大手蓦地一蜷,脸色又是一沉,看着水云槿的眸子深沉如阴云密布。

“少夫人……你……”如琴吱唔着不敢上前,再看两人不似平日里相处和谐,心中惶惶。

水云槿没看她,目光反而看向皇甫玹,“咱们有言有先,你若不知节制,我就搬到云阁去住,虽然用不了一年,也得等我看你顺眼了再说。”

皇甫玹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心头的怒火快要将他焚烧。

如琴在外面听着心里一阵阵打颤,公子就是太爱少夫人了,又初尝男女情事,难免会忘了顾忌少夫人的身子,只是要搬到云阁去,是不是有些太……

她正想着,感觉到水云槿的视线,只得点头,所幸公子也没制止。

如琴收拾妥当,水云槿才起了身,很是淡然地从皇甫玹身边走过,都没再看他一眼。

皇甫玹坐着的身子一动不动,他知道水云槿不会无缘无故对他疏离,只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她连他都不在乎,这样的冷淡疏远难道不是最狠的伤人利器?她就真的忍心?

水云槿走出水榭,径直回了云阁里的书房,不一会儿她便走了出来,也不许如琴跟着,一个人去了前院。

寝殿里,澜王妃依然昏睡,水云槿上前看了一眼,问道:“母妃可曾醒来?”

“王妃这几日一直睡着,偶尔醒来倒是不喊着心口疼了。”瑞嬷嬷淡淡笑着回道。

水云槿点了点头,“睡吧,多睡睡就好了。”

话落离开了寝殿,只剩下瑞嬷嬷眉头微皱,有些不太明白水云槿的意思。

想着蔺寒带回来的人和药物,在王府心也静不下来,水云槿坐上马车去了铺子里。

原先的铭世堂也已经改成杏林药坊,就在这几日开张,顾言领着几个年纪不相上下的少年正在店里忙活。

水云槿来到看着摆放整齐已经归类的药材满意地一笑,这几人看似年纪小做起事来倒一点也不马虎。

那几个少年见着水云槿自是开心,对能出谷到这京城来亦是觉得激动。

“你们几个先到另外几个铺子里去学学,看看那些有经验的老伙计如何待人接物,我要让你们几个把这几间铺子都接过来,可能做到?”水云槿笑看着几人。

几个少年连连应声,眉开眼笑。

水云槿笑了笑,看向顾言,“把这家掌柜的名头传扬出去,就说这位云公子医术高明,能治百病,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的!”

顾言应声。

过了许久,水云槿起身离开,带着那几个少年到各个铺子里看了看,将他们安顿好,她看着天空阳光大盛,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不想那么早回王府,一时不知该怎么打发时间。

恰在此时,一道劲风袭来,车头的蔺寒顿时警惕,却在看到来人,又放松了警惕。

落在马车旁的子乔看了一眼蔺寒,才道:“公主,我家殿下在斑影琉璃等您。”

水云槿淡淡应了声,她是该给凌肖尧一个交待。

马车驶动,不一会儿便到了琉璃湖。

水云槿扶着蔺寒的手下了马车,见他看着自己时的欲言又止,她笑了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蔺寒没有开口,只是脸上的神色瞬间都隐了下去。

水云槿下了马车,径直上了三楼,如今这里的一个雅间已经为凌肖尧所有,这是皇甫玹在他算计了所有人之后心情大好之下,让人给凌肖尧备了一个雅间。

水云槿上前,轻轻推开了门,就见凌肖尧一袭黑色锦缎长袍俊逸秀雅的身影临窗而立,他背对着自己,让人看不清他的眉眼神色,须臾,他缓缓转身,欺霜塞雪的容颜笑意浅浅,声音温润清淡,“你来了。”

水云槿点头,径直上前大桌边坐下,自己动手斟了杯茶。

“这是茶。”凌肖尧似乎笑了下。

水云槿也笑了下,“我知道这不是酒。”

凌肖尧看着她,那笑意依然璀璨夺目,却似乎被什么凝住了一般不达眼底,浑身的气息也没有往日的轻快肆意,是什么能困扰她?

再看她脖颈处深深浅浅的红痕,瞳孔一眯,盯着看了许久才道:“是因为庄贵妃吗?”

水云槿扬眉看了他一眼,凌肖尧能猜到也不稀奇。

“上次醉雅楼的事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

“我知道,你根本没醉,不过是借着我等皇甫玹来,不过你的酒量倒是不差!”凌肖尧面上看不出丝毫恼怒,反而夸赞地笑了笑。

“你早就看出来了?不生气?”水云槿只觉得诧异。

“你的性子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你不会无缘无故做那样的事,我既然留下,自然是由着你的!”凌肖尧浅浅地笑着。

“听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是我小人之心,在你面前使些小手段,果然是怡笑大方,不自量力啊!”水云槿自我打趣着。

“你既然已经拖我下水,就不准备让我知道是何事让你如此困扰!”凌肖尧却不容得水云槿岔开话题。

“不准备,这是我的事!”水云槿亦是回答干脆。

“你或许该试着相信别人!”凌肖尧声音淡淡。

“我相信啊!不过我觉得我能做好,仅此而己!”水云槿眨着眼睛。

凌肖尧不再开口,慢慢在桌前坐下,手持白玉杯轻轻饮了口,姿容闲雅。

屋中静静,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安静闲缓的氛围被人打破。

“凌太子好雅兴,居然和云槿在此饮茶赏景,果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皇甫钰从另一间雅室里出来,正看到这边敞着门里面的水云槿和凌肖尧,当下眼中一沉,抬脚就走了过去。

身后秋莞月自然也看到了,垂下眸子跟了过去。

水云槿听着这声音,简直不胜其烦,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并未开口。

凌肖尧看出她眼底的厌恶之色,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看向皇甫钰,“不知皇甫太子有何贵干?本宫偏爱此处,也是图个清净之地!”

皇甫钰脚下一顿,这分明是拒客的架势,是嫌自己扰了他和水云槿独处的兴致吗?难道他也……

他阴沉的眸子转向水云槿,见她平静的小脸清清淡淡,明明温婉如水却透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再看她身形绰约曼妙,眉若新月,眼颦秋水,袅袅婷婷,那眉眼间的少女春情己被妩媚娇美盖过,艳过世间一切,他心中又是一凛,她已经和皇甫玹圆房,想到这个他就怒上心头。

“怎么不见阿玹?”又是这一句,他似乎只要看到水云槿身边没有皇甫玹,势必就会这一句。

水云槿原也没准备回答,却忽然听秋莞月的声音响起,“听说前两日少夫人与凌太子在醉雅楼畅酒独处,可能是贪杯了些,最后还是二公子亲自上门将少夫人扛回去的,整个醉雅楼的人都亲眼所见,莫非……”

看似不解的口吻却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无非是想证明水云槿在皇甫玹面前失了宠,再踩上一脚罢了。

皇甫钰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这两日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件事,已经是沸沸扬扬,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水云槿不是一直心向皇甫玹吗?为何又会和凌肖尧牵不清?

看着淡定的水云槿,他只能故作不知,“此事当真?本宫原本还以为只是道听途说,原来竟是真的,那阿玹也不应该如此没有肚量,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殿下说的是,想来过几日二公子便会忘了此事,少夫人说对吧!”秋莞月笑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听着两人的恶意挑拨,忽然觉得很好笑,她确实嗤笑了声,“那你觉得呢?我都不知道何时起我们夫妻的事要你们在此揣测胡言了!”

“难道不是吗?少夫人可不要自欺欺人才好!”秋莞月扬着下巴直视着水云槿。

“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期盼什么?你想说皇甫玹恼了我,你就可以扑上去是吗?可惜,他就算再生气还是亲自带我回去,而你……这辈子都别想踏进澜王府半步!”水云槿真心觉得秋莞月是个贱骨头,这样的人不必再给她脸。

“你……”秋莞月脸上一红又是一恼,变了几变。

“如何?我难道不是说中了你的心思,那就不要在此惺惺作态,惹人厌恶了!”水云槿甚是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仅是一眼立刻收了回去。

秋莞月的脸已经是青红交加,难看到了极致。

凌肖尧面色淡淡,不发一言。

皇甫钰眯着眼睛凝视着水云槿,想不到她口齿如此伶俐,半丝脸面都不给,“云槿何必如此盛气凌人,莞月不过是多嘴问问罢了。”

“殿下还是多管管身边的女人,我的事无需你们费心!”水云槿声音低沉。

皇甫钰眸色阴沉,显然是水云槿的态度心存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