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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 分卷(50)

那是一个堆放废弃物的角落,很多破旧的纸板箱堆在了一起,看样子是一户人家的后院。

几片巨大的废弃纸板构成了一个称得上宽阔的空间。

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就藏在旧纸板的下面,像是两只在黑夜里相互依偎的流浪猫。

阮夭抱着双膝歪头看着正满脸警戒的裴西楠:对不起啊,害你一个大明星沦落到这个地步。

裴西楠别扭地直哼哼:这算什么,我以前还离家出咳,年轻的时候还睡过公园呢。

不过少年话锋一转,恶狠狠地揪着阮夭的脸颊肉,把人家眼泪都揪出来了,你现在欠我一份人情,以后要是再敢不打一声招呼地跑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阮夭呜咽了一声,泪眼汪汪地捂住了自己的可怜脸颊,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的。

坏死了。

裴西楠看他哭了还愣了一下,低着头在自己口袋里掏了半天:像林黛玉似的,碰一下就哭了。

阮夭硬生生止住了眼眶里的眼泪,大眼睛水光湛湛,宛若养在清泉里的两汪琥珀。

他很愧疚地想,这样确实很没有男子气概,主角受一定很嫌弃他吧。

裴西楠掏了大半天,最后从衣兜的角落里掏出了一根极细的约有手掌长的棍子,外加一个打火机。

他们今天晚上搞烟火庆祝,我们是看不到了。

裴西楠笑起来,张扬眉目里藏着一丝罕见的温柔:就简单点,代替一下吧。

他把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酒吧里顺来的烟花棒点燃,细细的一根小棒子,骤然散发出炫目如流星一般的光,照亮了阮夭的眼睛。

阮夭没忍住哇了一声,连瞳孔深处都印出烟花棒绽放的样子。

裴西楠把小小的一朵烟花递到阮夭的手上,阮夭手足无措地接过去,一开始有点害怕,后来发现火花不烫,他就一只手拿着烟花,另一只手谨慎地围成一个小小的挡风,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看烟花在自己手心燃烧。

眉眼弯弯,满是碎星似的光彩。

裴西楠却注意到他的手伸出来的时候,宽大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已经转成青紫色的一小块痕迹。

像是被人咬出来的。

这样的痕迹肯定不止这一处。

裴西楠烦的要命,简直想把盛以容直接崩了。

他看着阮夭秀美宁静的侧脸,还是没有忍住:盛以容他是不是一直欺负你?

阮夭唇畔的笑很明显的凝滞了一下。

他盯着那团闪烁的烟火,声音好轻,生怕吹熄了它:我不知道。

裴西楠更烦躁了,他向来是有话直说,表达情绪非常直接的人,偏偏这个时候还要怕阮夭伤心,瞻前顾后的,自觉非常憋屈:你连自己有没有被欺负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非要把你栓边上总知道吧?

阮夭犹豫了一下,清亮眼瞳终于从烟花上移开了:他说他喜欢我。

裴西楠都要被气笑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在吃醋:那你喜欢他吗?

阮夭很诚实地摇头:他总是弄得我很疼,我讨厌他。

裴西楠爽了。

这种烟花时效非常短暂,燃烧了一分多钟的时间,就在阮夭遗憾无比的眼神里渐渐地熄灭了。

裴西楠这才捧住了阮夭的脸,很严肃地对他说:听好了,真正的喜欢可不是像盛傻逼那样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想他受伤的,他会呵护他,保护他,虽然有时候觉得他很烦。

就比如裴西楠想给阮夭举个例子,但是突然什么例子都想不到了,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阮夭重复着他的话:比如

妈的,不管了,豁出去了。

就比如老子喜欢你。天才的摇滚歌手,就连表白的方式都异于常人,他捧住阮夭的脸颊,皱起眉毛恶狠狠地看着掌心的小美人,不像是表白,更像是收保护费的。

阮夭妍丽唇齿因为惊讶张开了一隙。

怎么!很奇怪吗!裴西楠看起来要恼羞成怒了。

阮夭赶紧摇头。

没有哦。阮夭两腮上印出两枚浅浅的小梨涡,我也喜欢你呀。

明明已经听阮夭说过了,但是在这样寂冷而狼狈的夜晚,听见阮夭说我也喜欢你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裴西楠心里都开出一朵朵的小花。

咳,我魅力这么大你喜欢我是应该的。裴西楠装模做样地咳了咳,他盯着阮夭如果冻一般的唇肉,这样互通心意过后,他们就是一对了吧,情人之间亲吻好像就顺理成章了。

裴西楠魔怔了一般,咽了口唾沫,顶着阮夭在夜色里如春花的面孔,吧唧一下亲在了自己肖想了很久的绯唇上。

上次阮夭只是蜻蜓点水,这一次,裴西楠才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香软甜腻的滋味。

夜风撩起阮夭散落的鬓发。

漆黑午夜里,两只流浪小猫在拥吻。

滴检测到主角受好感度达到100%

接下来,背叛他。

*

作者有话要说:

就当盛以容不行吧,我总觉得他还不够和夭夭本垒的条件,嘤

第66章 桃色传闻(10)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一条三分钟左右的视频悄无声息地登上了热搜第一的位置。

视频的内容很简单,穿着白t的漂亮少年坐在舞台中心的高脚凳上唱歌,灯光昏暗,唯独一束白光落在湛蓝发顶,宛如海中升起的神祇,看背景应该是在某家酒吧。

博主只配了一句话:我的阿芙洛狄忒。

视频看起来拍摄距离很近,应该就是在前一晚舞台边上的客人拍的。镜头语言能够传达出拍摄者的心情,坐在黑暗中歌唱的少年,像是从贝壳中生出的圣洁神祇,也像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美艳金雀。

镜头一直放大到不能再大的地步,观众透过拍摄者的眼睛,贪婪地舔舐过少年每一寸软玉似的肌肤。

无端瞧得人口干舌燥。

视频刚一发布出来,播放量瞬间上万。

评论转发也在呈几何倍数地爆炸式增长。

卧槽这是哪位小哥哥,长得也太好看了,唱得也好好听啊!

这句老婆我先叫为敬斯哈斯哈。

上面泥塑粉gck!呜呜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时候好想把他藏起来,我好坏。

层主你不是一个人,我也想藏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啊,是不是参加过什么节目?

啧啧啧,你们都失忆了啊这是当年《追光》卡八的阮夭啊,决赛前被爆出黑料,刚好卡在第八位没出道,想不到现在沦落到去酒吧卖唱了。

太惨了吧,他真的好漂亮,业务能力明明也很强啊!

他惨个屁,现在估计早就被金主养起来了呗,这是炒作吧,前几天不是还发了在高级酒店吃牛排的照片。

好奇怪啊,我也记得他之前比赛的时候还挺火的,怎么感觉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就这么简短的一个视频,网友们本来讨论几句就过了,黑粉来得比粉丝还快,抢先一步把那些似真似假的黑料竹筒倒豆子似的科普给网友。

视频内容也被恶意做了拆解,大部分都在带节奏说阮夭哪里有那么强的业务能力,肯定是假唱。

就算是稍微对阮夭有点兴趣的路人,发现网上根本搜不到阮夭的视频资料,遗憾一下也就过去了。

阮夭那几个可怜的小粉丝,至多也只能怯生生地在下面说一句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热搜掉的速度也非常快,像是有人在背后花了钱撤下来的。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热搜消失后的第二个小时,当红的流量歌手裴西楠点赞了那条阅读量过亿的视频,顺便还评论了一句:现场版更好听。

裴西楠此人,天生的视角中心,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必定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而且少年轻狂傲气,向来独行,就算是出道就开始追他的老粉也从来没有见他主动亲近过什么人。

更何况这两人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裴西楠为什么要给他点赞?

网络上的粉粉黑黑一瞬间炸了。

真的假的,裴西楠怎么和阮夭搞到一起去的?

操,我儿子可别被阮夭带坏了,妈的阮夭是不是威胁他了?

笑他妈死,裴西楠蹦迪脏话一个不少,本来就是个小混混就脑残粉还以为他纯白无暇吧!

小裴欣赏他唱歌不可以吗,你们能比得上十七岁就拿唱片金奖的天才歌手吗?他说好听那就是证明阮夭牛逼呗!

阮夭粉能不能滚啊,十八线湖笔也配碰瓷顶流?

阮夭站在空调下打了个小小声的喷嚏。

感冒了?裴西楠凑上来想贴贴阮夭的额头。

阮夭被口罩罩住的大半张脸都漫着桃花似的粉色,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声音闷在口罩里黏黏糊糊的,他往四周看了一圈:没,旁边还有人呢。

两人初秋尚且闷热的天气里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在酒店空旷前厅里看起来特别可疑。

裴西楠看起来为没能和阮夭贴贴有点悻悻的,决心一会儿一定要找补回来。

裴西楠一只手牵着阮夭,另一只手里夹着证件。裴西楠的家盛以容肯定知道的,为了保证阮夭不会被带走,裴西楠还是决定先住几天酒店。

他选择了市内消费最高的酒店,像这样的地方一般保密服务也做的特别好,不会轻易泄露客人的身份。恰好这家酒店离乔心妍的酒吧很近。

证件还是秦霜千里迢迢送来的。

总是妆容精致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崩溃:大少爷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多少狗仔盯着你呢!

裴西楠满不在乎地吹了一下额角垂落的一绺发丝,面无表情地:反正不是偷鸡摸狗,让他们盯。

或许对他们来说,比起被盛以容突然从哪个缝里钻出来抓人,时时刻刻暴露在镜头下反而更安全呢。

秦霜看起来有点要裂开的趋势:我可求你老别再整幺蛾子了,你是不是忘记圣诞节的时候我们要办的演唱会了,就差两个月了你可上点心吧。

演唱会裴西楠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三言两语打发了秦霜回去,裴西楠不安分的心里又开始躁动起来。

我要给阮夭写一首歌。他想。

绝不能浪费了阮夭的好嗓子。

前台姐姐特别温柔地问两个打扮成恐怖分子的家伙想要订什么房间。

阮夭细声细气地:双人间就好

双人间?那怎么能行,情侣睡一张床就可以,裴西楠毫不犹豫地拍下身份证:别听他的,一间豪华情侣套房,你懂得。

前台小姐姐:我不想懂。

阮夭露在口罩外面的耳朵粉粉,心里慌慌的:我觉得这样速度太快了

裴西楠说:有吗?不是确定我们相互喜欢了吗,情侣都是睡一张床的。而且还要做一些羞羞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厮一脑袋的黄色废料,甚至还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把阮夭弄哭了。

虽然阮夭哭起来真的很漂亮,但是自己已经说好了不能欺负他。

裴西楠在心里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在想什么?一张放大了数倍的漂亮脸蛋猝不及防地贴近了裴西楠的眼睛。天才少年主角受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笨笨的,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

阮夭很狐疑地跪坐在黑色大床上,圆润带着一点肉粉色的双膝在床垫里陷下去一点,那点撩人的香气若有若无地又出来勾引裴西楠本就昏聩的神思。

他的领口那么宽,轻易地露出深陷的锁骨和欺霜赛雪的皮肉。

你发烧了?裴西楠脸上晕着一层不自然的粉,阮夭用手背贴了贴裴西楠的额头,忧心忡忡地说,好像是有点烫。

裴西楠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脸热。

心里飞快地转了一圈,裴西楠的脸色看起来更虚弱了:可能是昨天晚上着凉了。

阮夭睁大了盈盈欲滴的双眸,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那我帮你叫个医生吧。他实在不会照顾人,一听到裴西楠生病就只能心慌慌地找人来救他。

他这么笨,别人说一句话就信,还很愧疚地想是自己害裴西楠发烧的。

统子哥,救命!阮夭只能在心里先求助系统。

毕竟统子哥无所不能。

系统沉默了半晌:主角受的体温好像很正常呢。不正常的可能应该是别的地方吧,治疗意见是直接剁掉比较好呢。

阮夭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系统的意思,裴西楠手腕一用力把阮夭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把阮夭按在身下。

是一个四肢都牢牢把人禁锢在床上的暧昧姿势。

阮夭再迟钝也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好:裴西楠,你放开我。

男生凑近了阮夭散发着撩人香气的颈窝,深吸了一口,厚颜无耻地耍流氓:我不,我都生病了,只能抱着你才能好。

他这么一说,阮夭就不动了,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裴西楠动作。

阮夭的白t被裴西楠的动作弄得撩上去了一点,露出一截雪色的纤细腰肢,顺着细腻肌肤一点一点地延伸进去,从微微突起的肋骨,一直到生着一点起伏的小丘,最终在樱红两点的边缘,险险停下。

阮夭被他弄得全身发痒,咬着嘴唇闷闷地笑。

眼睛弯弯,黑凤翎似的眼睫毛垂落下来,趁着里面细碎的眸光烁烁得动人。唇肉被他咬出一点旖旎的深痕,水红色的唇瓣宛如一朵绽开的重瓣玫瑰。

烧得裴西楠心火越旺,山巅孤雪也融化成一指潺潺的春水。

很痒。阮夭捉住了裴西楠不安分的手,很诚实地告诉他自己的感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霜的电话很不合时宜地疯了似的打进来。

一接通对面便是女人尖锐到有点破音的声音:你在做什么?免费给他们送个热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