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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 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 第7节

“三弟,你这是要去镇上?”

书里说,聂铭喜欢钱,脑子活,成天变着法想赚钱。

现在是八十年代初,经济上刚刚有些活跃的苗头。

可上头还没下具体文件章程,有些脑子活的人先动起来,偷偷摸摸地干一些小生小意。

聂铭就是这样的人。

农闲时,给家里的大马套上车,专门干起了往镇上拉人、送货、稍信的买卖。

算是货运的雏形,后来他也是最先买货车的人,干起了长途运输,一辈子也算是小富即安。

聂铭边赶车边答应着,

“是呢,本来早上回来就不想再去了。但有几家让我往镇里稍粮,我算了下,价钱够得上,就再跑一趟。”

刚秋收完,家家粮楼子里都满满的,除去上交到村里的,还剩下不少。

有的人是接济城里的亲戚,有的人是有门路挣点钱。

不管哪种,总归他的买卖是好起来了。

看到秦晚晚眼睛亮了,聂铭大白牙又咧出来了,

“咋?嫂子想去镇上?”

秦晚晚直点头,她想出去转转,看看八十年代的风景!

看到聂铭寻思了一下,眼珠子还直转,秦晚晚大气道,

“亲是亲,财是财。放心吧,不用你白拉,我按正常价给!”

聂铭英气的脸一下子绽满了阳光,仿若服务vip客户的专业人才,

“嫂子,看您说的,我拉谁不是拉啊!正常坐车的人都在村头等着上车,您就直接在家门口上车吧,还少走一段路呢!”

秦晚晚扯着唇角呵呵,这个聂铭...还真是和书里说的一模一样呢。

,,

第5章 给我老公打电话去了

聂铭赶着车拉上秦晚晚,在村里转了一圈,把那几家的东西都装上,马车也就满满的了。

等马车出了村口,秦晚晚被路两边一望无际的白桦林吸引,沉浸在这没被破坏的自然美景中,恨没有手机相机能把这震撼留住。

聂铭专心赶车,见秦晚晚一直没声音,也不觉得有什么。

印象里二嫂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甚至都不怎么抬头,问话也只是点头摇头。

可他今天真的感觉二嫂有些不一样了。

不只是早上把妈和大嫂都震住了,就说刚才,他们赶着车去挨家取东西。

跟村里人就算是不很熟络,待人接物也大大方方,还柔着声音跟人寒暄几句。

村里人都说,这聂家二儿媳妇也不像旁人说的那样木啊,明明看着还挺机灵的。

聂铭也说不出自己是啥想法,只能把这归咎于二嫂被压得太狠了。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天天从早到晚干活,可不是受不了了咋地!

青山村往镇上的路不好走,通不了大车,只能靠马车牛车骡子往里运东西,所以即便是已经八十年代了,村里还是比较闭塞的状态。

其实镇里现在也没多开放,他们这个地方啊,还是太偏僻。

不管外头有多激荡,波及到他们这时,连余波都不荡漾了。

聂铭想走出去看看,可他从没出去过,身边也没有出去过的人,只能像只家雀儿一样,想往外飞,又不敢,只能在窝里乱扑腾。

各有心思间,好不容易到了镇上。

秦晚晚已经被颠得都快散架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人口流动慢了,就这交通状况,想流动也流动不起来啊。

供销社门口是全镇最热闹的地方,也是人群货物的标志集散地。

“二嫂,我去送货,你就这儿逛吧,回头我送完货再来接你。”

聂铭赶着车走了,秦晚晚一头扎进了时代的产物——红星镇供销社里。

供销社里的人不少,毕竟现在还是主要的购物中心。

只是好些东西还是供不应求,所以依然是没货的状态。

秦晚晚听着几个刚无功而返的妇女拉家常,

“红布又没货,闺女结婚前也不知能不能攒到新被面儿。”

“等五天的大集看看,也许就有人卖呢。”

“我看玄,大集上卖的都是针头线脑,哪有卖布的呀!”

“要不你托人到外头买点儿?我听收音机上说,南边儿已经放开供应了。”

“害!咱哪有那样的关系啊!南边放开了,等轮到咱这,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

秦晚晚对这些没兴趣,这都不是她八块三身家的人,该考虑的事儿。

她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啥新奇东西,农村供销社还是供应有限。

她跟着人群挤进了日用品柜台,她需要买点护肤品。

早上她翻遍了家里,也没看到护肤品,只找到了一支棒棒油。

棒棒油是管皮肤裂口的,想来原主每天干活,手裂口是常事,才拥有了这唯一的护肤品。

好容易被挤到前面,身边的女同志大多买的是蛤蜊油,才几毛钱,还挺便宜的。

可是蛤蜊油需要工业券,秦晚晚没有。

衡量再三,她花了一块五买了盒不要票的雪花膏,铁盒的,看起来很有时代风格。

八块三买了雪花膏之后,只剩下六块八毛钱。

考虑到这些钱的购买力,她去了趟食品柜台。

食品柜台里倒是摆了挺多糖和点心,但好像大多都要票。

顶着售货员牛气的睥睨,秦晚晚最终买了几斤不要票的高级点心。

裹着糖霜的江米条,八毛一斤。

酥皮带芝麻的牛舌饼,九毛一斤。

还买了桶铁盒的饼干,她原来看小说时,对这种铁盒饼干好奇很久了,所以即便是囊中羞涩,也还是花了两块钱买了一桶。

进了趟供销社,一下就花了五块二。

但好在这些点心饼干都能放好长时间,秦晚晚安慰自己,她又不会经常来买,所以贵就贵点吧。

秦晚晚边在门口吃江米条,边听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说话。

她上辈子是个小弱鸡,吃的东西都是严格入口的,像这种重油重糖、还坚硬的零嘴儿,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屋里的。

所以乍然惊觉自己健康了,秦晚晚就有些忘形,一口一口的吃的开心。

她虽然来自几十年后的现代社会,但没见过世面到,吃着最传统的零嘴儿,也高兴的像个二傻子。

秦晚晚喜欢听周围的人讲话,方便她了解这时候的风土人情。

比如站了这么一会儿,她就听说国营饭店后身偷摸开了个小饭馆,没牌子,但是开饭馆的人可不一般。

祖上是给道台府尹做饭的厨子,锅包肉就是他八辈儿祖宗发明的。

人家那锅包肉家学渊源,做得正宗!

那醋烹得恰到好处,颜色鲜亮,绝对的功夫菜!

听说才开了不长时间,就老些人慕名而去了。

听到这秦晚晚已经开始分泌口水了,可她现在没钱,只能生生忍住,等到手头宽裕点一定要来尝尝!

又听人家说了,到那可不能喊老板点菜,要喊:老郑,麻烦帮我做个锅包肉,家里来客了!

都是父老乡亲,家里来人了,麻烦邻里邻居帮着做个菜,这不算违反规定吧!

秦晚晚乐了,老百姓真是智慧,这样确实没人能说是违法经营了。

不过再好吃,她也得等以后再请老郑帮忙做菜了,因为她只剩下两块九...还没给聂铭车费呢。

又待了一会儿,秦晚晚发现个好地儿。

从供销社出来,买不到东西的人,都会往供销社巷子后面走。

挤眉弄眼的,一看就有问题。

她也跟着进去了,去到才发现,果然另有乾坤。

整条巷子都是零零散散摆摊的,还有拿着自行车驼东西的。

买卖双方对上眼,都是窃窃私语。还没听见说啥呢,就成交了。

如今市场经济已然萌芽,上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还偷偷摸摸的黑市,现在也没那么藏着掖着了。

秦晚晚兴致昂扬地左看右看,见一个墙角蹲着的老大爷面前放着一筐柿子饼,柿饼金黄挂霜,十分诱人。

“买点儿柿饼?刚晾好的,今年的新柿子,挂了霜,贼甜!”

“大爷,这怎么卖的呀?”

秦晚晚的小脸上,藏不住的垂涎。

据说柿子寒凉,不好消化,所以十岁以后,她就再没吃过柿饼了。

大爷一看这姑娘直勾勾盯着柿饼的眼神儿就乐了,这么灵的姑娘还真少见。

而且声音软乎乎的,像他家贴心的小孙女儿。

“自家的柿子树,自家晒的柿饼,不值什么。前面我都卖三毛一斤,剩下这些你要的话就两毛一斤。眼瞅就变天了,我得早点回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