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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太子当小弟后他弯了 给太子当小弟后他弯了 第49节

张公公压下补汤被浪费的遗憾, 笑眯眯道:“谢我干嘛。这是太子殿下昨日传唤御医,特意为陈世子要来方子!殿下对陈世子的心意, 真是没得说!”

陈皎抽抽嘴角,心想太子殿下为了替不行的情人想尽办法,这么体贴懂事的男朋友上哪里找?

爱了爱了。

陈皎看着这碗汤, 心情复杂。也不知道太子召见御医时, 对方是怀揣着何种惶恐不安的心情, 昨晚是否睡得好。

在张公公关切的目光中,陈皎努力淡定道:“多谢殿下的好意, 不过我正直青年, 不用喝这种汤。公公还是将它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张公公看向倔强的陈世子, 目光同情, 了然点头道:“咱家知道, 陈世子您行。”

就是东西小了些,时间短了点。

陈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陈皎总感觉今天的张公公眼神怜悯,提起雄风二字, 还带着前所未有的慈祥。

一时间, 陈皎忽然有了某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张公公不会知道了吧?!

陈皎深吸一口气, 咬牙说:“我真的行。”

俗话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陈皎也是要脸的,实在不想自己不行这种事闹得人尽皆知。

张公公点头,敷衍道:“是是是,陈世子年纪轻轻,威武勇猛,怎么不行。”

他太明白了,像陈世子这种人,全身上下就剩嘴最硬了。他们太监中偶尔也会有人大言不惭地吹嘘呢,有什么稀奇的。

莫名其妙被张公公这个太监怜悯同情,陈姣被刺激大发了。事不宜迟,她决定今晚就去选萝卜。

她放下汤就气势汹汹进了太子书房,准备跟太子殿下拼了!

陈皎进门便道:“你说你没有嫌弃我,结果转眼给我喂补汤!”

谢仙卿正在处理公务,闻言挑眉:“什么?”

陈皎欲言又止,闷闷地说:“你怎么找御医都不跟我商量啊。”她总不能说连张公公知道她不行吧。

谢仙卿扫了眼她,疑惑道:“你不想变大吗?”

陈皎一愣,在太子殿下怀疑的目光中,一刹那清醒了。

对啊!身为男子,有关命根子的都是大事。她昨日为了不露馅,演出的人设便是为身体残缺而自卑的敏感少年。

如今太子殿下特意为她找来御医拯救她,如果是真正的男子,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补一补,恐怕是绝对不会放弃这种机会。

陈皎当即深吸一口气,义正言辞地说:“我当然想!”

她现在已经不记得自己刚才要质问什么了,怕引起太子怀疑,当即说道:“我刚想起来了,那碗汤还有一点没喝完,我现在就去喝!”

陈皎走到一半,又灰溜溜地回来,故作随意道:“不过殿下,这方子真的的宫廷御用的吗?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担心汤喝多了,会不会有其他问题啊?”

其实她想问女人能不能喝这种汤。但太子不是傻子,她问了肯定会露馅。所以陈皎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了。

谢仙卿以为陈皎是担心方子来路不明,会让她本就短小的命根子雪上加霜。毕竟陈皎那处本来就不太行,谨慎些也是正常。

他好脾气安慰道:“你放心吧,不过是滋补的方子,不会出差错。”

陈皎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汤其他人喝可以吗?听张公公说这十全大补汤效果显著,若是真有这么好,我也想要一张方子给我家中亲眷补一补。”

陈皎别的不怕,就怕汤里有雄性激素,喝多了会长胡子什么的。

她本意是想说老夫人或者怡和郡主,没想到谢仙卿却蹙眉震惊道:“永安侯?”

陈皎一愣,立刻辩解说:“不是不是,是我娘,她平日也喜欢喝些滋补养颜的汤。”

谢仙卿目光复杂,缓缓道:“这倒是不知情。”

这汤分明是专门为男子所喝,陈皎怎么可能拿去送给怡和郡主,想必是替永安侯所问。

只不过顾及着亲人颜面,所以才会用怡和郡主做幌子,掩饰一二。永安侯府三代单传,永安侯年近四十方得一子,想来也是因此缘故。

难怪陈皎天生不行,想来大约是遗传。这可真是……

谢仙卿眉眼讶异,陈皎对上他的眼,满脑子的完了。

太子殿下肯定想歪了。永安侯的一世清誉,今天是彻底没了。

爹!女儿对不起你啊!!!

陈皎想了想,比起继续解释从而可能暴露自己女扮男那种的杀头之罪,还是干脆让她爹背了这口锅算了。

于是大孝子陈皎干脆不解释,装作不知情太子的想法。反正天知地知,太子品德高尚,不会背后论人是非四处乱讲。

不过陈皎是不敢继续问下去了,她随意含糊了几句,便溜出了书房,一路跑得飞快。

不过无语归无语,这十全大补汤闻着味道倒是不错。

陈皎喝了感觉味道还不错。既然太子殿下喝御医都说了,这种滋补的汤喝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她便干脆干了。

不过补汤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陈皎硬着头皮接连喝了好几天,鼻血都快下来了。

陈皎一度都想翘班了。

不是她当小弟不敬业,而是她最近确实有点顶不住了。那补汤功效确实厉害,她最近身体燥热,快入秋的微凉季节,她热的衣服都少穿了一件!

最可恶的是,以前跟她很不对付的张公公,最近对她殷勤得厉害,还总是用那种同类的目光盯着她。

在发生了那种尴尬的事情,陈皎这辈子的脸都快要丢光了,曾经她以为自己被迫当断袖已经是人生底线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底线就是用来被突破的。

她公开在太子面前承认自己小,小就小吧,还天天被逼着喝各种十全大补汤。

这日子真不想过了。

陈皎的烦恼无人得知,家中的父母亲眷却都在为她高兴。

大家都觉得太子对陈皎是真不错,无论是对比其他臣子,还是那些赏赐,都说明殿下将陈皎放在了心上。

虽然陈皎上次替太子受伤了让侯府的人颇有微词,可事后太子做的事情彻底抚平了大家的不满,觉得对方是明君。

当夜,陈皎喝了一肚子补汤回府,却见祖父祖母他们都没休息。

老侯爷坐在上首,笑呵呵地问道:“皎儿今日又留太子府用膳?”

现在长安城中,谁人不羡慕自家有个机灵聪慧的世子,深受殿下器重,连带着永安侯府也被人看重。

到了老侯爵这个年纪,经历过征战高官厚禄,对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已经不是特别在乎了。他最担心的便是自家儿孙的未来,如今陈皎前程光明,他是再开心不过了。

老夫人端上来一碗汤,对刚踏进门的陈皎说:“来,喝了这碗补汤。你最近跟着殿下来来往往,也辛苦了,都瘦了。”

虽然老夫人嘴中抱怨殿下不近人情,害的孙女辛苦,但她语气中的自豪谁都听得出来。

陈皎现在看见补汤就想吐,从自己从皇宫挨打回来后,这种补汤就一天三碗的喝,后来好不容易停了,太子府又给自己安排上了,而且补的似乎更过了。

陈皎当即捂着鼻子,摇头道:“祖母我在太子府中已经喝过了,今晚便不用了……”

怡和郡主打着团扇,惊讶道:“殿下给你赐汤了?”

他们都是高门出身,知道留门人用膳时并没有单独补汤的份例,这必定是太子殿下专程吩咐的。

陈皎总不能说太子给她赐的是补那方面的汤,只能含糊道:“最近天气冷了有些寒,殿下说大约是因为我当初在宫中受了罪,需得补一补。”

这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要补早就补了,此刻也就骗一骗一下关心她的家人。听闻她最近体寒,怡和郡主也不追究为什么太子殿下忽然给她赐汤了,只端起桌上那碗补汤叫她喝下。

陈皎端着汤,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时间很是后悔自己瞎编这么个理由。

永安侯摸着胡须,自从他为了保下妻女跪地请辞后,如今便再也不用去上朝了,天天待在家里和老父亲一起研究钓鱼写诗,励志做出些名垂青史的文章。

他满意女儿的前程,忍不住叮嘱道:“太子殿下对皎儿你有知遇之恩,将来你也要好好回报殿下,切不可做那奸戾之臣。”

说到这,永安侯还真有点忧心忡忡。

他太了解自家女儿了,这张嘴着实厉害,拍马屁的功夫也一流,还有些贪生怕死,换做哪朝,这都是不折不扣的奸臣之相啊!

陈皎:……

一时间她也有点心虚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跟皇帝搞基爬龙床算不算奸臣。

想来想去,她干脆把手上那晚刚出炉的补汤给一口闷了。

侯府的汤和宫廷御医开的不同,带着一股药膳特有的苦味,一路苦到了陈皎心里。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老夫人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她沉吟道:“最近几日你在太子府中用膳得太多了,若是因为皇宫的事情,这太子殿下也太过仁义了些……”

第48章

太子即使体贴下属, 也不可能惦记着数月前的事情,甚至连赐补汤这种小事都专程吩咐照顾。

自从没有阻止陈皎送出那个荷包,老夫人心中时常后悔,却无法对他人言说, 只能默默关注着太子和陈皎, 眼看两人关系越来越近。

老夫人本意是指太子殿下和陈皎关系似乎太过亲近, 没想到其他人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还顺着她的话感叹陈皎受太子信重。

怡和郡主点头赞同, 得意道:“殿下情深意重,对皎儿是有些不同。这么些年来, 也没人听说有人如皎儿这般受殿下信重。”

听到这句话,老夫人眉头又皱了起来。陈皎见此,心中咯噔一声。

陈皎做贼心虚, 怕他们联想到自己和太子的基情, 只好抢先一步, 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随口说:“老皇帝打了我, 太子对我多弥补些也是应当的。”

她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嚣张, 见她姿态张狂, 侯府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女儿/孙儿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士为知己者死, 永安侯府虽然生气时也会骂几句狗皇帝, 但心中却没有因此迁怒太子,依然认为对方会是好皇帝。

怡和郡主放下团扇,蹙眉小心道:“伤皎儿你的是皇帝,和太子又无关系, 你因此迁怒到殿下身上, 实在没有道理。”

他们倒不是真的软骨头, 觉得臣子就应该匍匐,而是太子殿下手段了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命脉,这次圣上和五皇子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敲响了警钟。

没人以为太子是好相与的,若是陈皎长此以往保持这种“你欠我的你应该还”的心态,太子迟早会发现。

到那时,便是陈皎的没落之时。

怡和郡主怕女儿想不开,急忙分析道:“你别以为当皇帝简单,要不然当时你祖父和高祖共同打天下,做皇帝的却不是他呢?”

“殿下有兵权,有右相做母族,门下门人诸多,百姓爱戴。你就算想谋反,一没兵二没民心,你拿什么反?”

一时间她也有点后悔当时自己嘴上没有把门,天天在家骂狗皇帝。大约便是那时,导致女儿对君臣之间没有了界限,也张狂起来。

陈皎目瞪口呆,没想到家中心思已经想到了这么远。

她本来就是爹娘的老来女,祖父祖母年纪则更大了,眼看着一家人为自己操心,却又不敢直接喝骂她,都是小心婉言相劝,陈皎便觉得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