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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太子当小弟后他弯了 给太子当小弟后他弯了 第100节

今日她在宫中看似游刃有余,实则每一步都小心至极,行错踏错一步便是深渊。后来她被皇帝奚落嘲讽,也能无奈气愤。

直到此刻被太子安抚,陈皎才仿佛找到一种有人做主的委屈情绪。

在遇见太子殿下之前,陈皎对爱情从不抱有期望。她悲观地认为爱是一时冲动,悸动是一种转瞬即逝的情绪,就好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到不值一提。

但太子的爱,是温柔是包容,是信任和体贴。

跟太子在一起后,陈皎总能感觉到那种毫无保留的偏爱,让她明确知道自己在被爱。

以至于即使悲观如陈皎。偶尔也会忍不住幻想两人的未来。

陈皎从前一直想着,两人分开也没有关系,但现在她忽然意识到,她日后再也不会遇见太子殿下这样的人了。

并不是指殿下的身份地位和相貌,而是那种给予她的,没有猜忌怀疑,不参杂任何利益的情感。

陈皎闷闷地说:“太子殿下,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为什么太子殿下不生自己的气呢?

他对她这样体贴这样好,以后如果他们没有走到最后,她恐怕会非常想念他的。

这样并不好,陈皎不喜欢这样。

谢仙卿看着她,笑了一下:“孤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陈皎抿唇鼓着脸,太子殿下不知道陈皎为什么忽然生气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脸,引来对方愤怒一瞥。

可恶,没见她正在伤感吗!

谢仙卿目光好笑,语气打趣说:“陈世子高风亮节光明磊落学富五车,孤怎敢生你的气?”

陈皎此人时不时冒出些惊人之语,偶尔还喜欢自夸。太子说的这些词,都是陈皎当年对外夸赞自己的原话。

有些话自己说觉得没什么,但让其他人复述一遍,便会觉得莫名尴尬。

被太子殿下夸赞一遍,陈皎顿时没什么悲秋伤月的伤感情绪了,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搓搓手,努力镇定地说:“虽然我也认同太子殿下的看法,不过做人谦虚比较重要,所以低调低调,这些话可别告诉其他人了。”

谢仙卿没忍住,大笑起来。

见陈皎脸红,谢仙卿气定神闲,含笑道:“陈世子当初做断袖时,倒是比如今自信。”那时的陈皎,说过的不能被外人所知的话可不止这几个词。

被太子殿下提醒,陈皎也想到当初自己大言不惭,说自己时而短小时而很行的话,顿时更尴尬了。

她恶向胆边生,当即决定也要拉对方下水。

她想到当初那个误会,故意说:“我当时又没有想和殿下有君臣之外的关系,谁知道后面莫名其妙被暗恋殿下,成了断袖。”

这件事涉及到两人在一起时的因果真相,陈皎此前极少提及。

她说完后,还特意注意了谢仙卿,只见对方神情淡淡,并不吃惊。

陈皎眨了眨眼:“殿下你知道?!”

自从自己背了暗恋的锅后,她一直以为到现在,太子殿下都觉得自己暗恋他呢。

谢仙卿笑了一下:“开始是误会,后来便知是孤自作多情。”

和陈皎相处久了,谢仙卿便发现对方少年心性,其他事情上老练,感情上却很懵懂。

那个荷包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不过这本就是谢仙卿所求,他向来以达成目的为主,自然也不会计较谁先动心这种无聊事。

相比于谢仙卿,陈皎却很在意当初自己莫名其妙背了一口暗恋的黑锅。说开了之后,她心中都松快不少。

到现在陈皎还很委屈,自己不过当小弟殷勤了些,拍的马屁肉麻了些,结果就被太傅他们当作暗恋太子殿下的断袖……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成了断袖了,才有了后面的兵荒马乱。

想到这,陈皎愣住了。

靠,这群人当初不会是嫉妒自己当小弟比较成功,所以故意给她找麻烦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即内心燃起了一种斗志,决心要和太子殿下天下第一好,然后好好干!

本宫不死,你们永远当不上第一小弟!

陈皎斗志昂扬,谢仙卿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忽然说道:“陈世子好似还欠我一封情书?”

陈皎愣住了。

太子殿下提点道:“上次陈世子放话,言若你此次考核超过王时景,便赠孤一封情书。”

陈皎茫然蹙眉:“我说过吗?”

谢仙卿根本不跟她纠缠,眉眼含笑道:“记得写。”

陈皎:……

等离开太子府后,陈皎才想起来,她当时答应太子的是如果考核超过王时景才写,可她还真不确定这次能不能重新夺回倒数第二的宝座啊!

陈皎无语凝噎,但现在也没办法回头去太子府跟对方理论了。

历经几天时间,陈皎终于写出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封情书。

陈皎之前根本没写过这种东西,有心想要写几首相思类的情诗,奈何自身文采不够。

她最后干脆发挥了自己的彩虹屁绝学,在信中将太子殿下夸得天上天下谁也比不上,还附加了一些“想你的夜”的土味情话。

看着这封新出炉的大作,陈皎表示非常满意!

哇,她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谈恋爱小天才啊!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太子收到这封信后的反应了。

当晚陈皎悄悄翻墙去了太子府,然后将这封信交给了太子,态度潇洒又自信。

收到信纸后,谢仙卿先是眉眼含笑,随后笑容缓缓僵住,最后收敛蹙眉。

——“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哈密我是瓜……?”

谢仙卿缓缓念道,随后抬眼,不解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陈皎很自信:“押韵嘛。”

谢仙卿:……

——“我对你的爱,就像天上打雷,轰轰烈烈?”

谢仙卿蹙眉抬眼。在他茫然的眼神中,陈皎伸开双手,挥舞比划道:“轰轰轰!”

谢仙卿:……

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在一声声“轰隆”中,迷失了自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看着这封信,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陈皎玩上瘾了,模仿着打雷的轰隆声。谢仙卿试图让她停下来,说:“好了。”

陈皎还特意问道:“太子殿下,你感受到我对你沉重的爱了吗!”

谢仙卿捂住额头,点头说:“嗯,确实很沉重。”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也快到夜深。

陈皎看了眼天色,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干脆今晚留在太子府算了。

这已经不是陈皎第一次在太子府留宿。

这是因为陈皎来太子府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晓,她也不敢让侯府的马车在外等候,每次全靠自己走路来回。

夜深后外面又有宵禁,陈皎有时候来不及了,干脆就直接在太子府的偏殿留宿,等第二日清晨便直接去国子监。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

太子殿下如今被圈禁在家,许多明面上公务都不需要他接管,明面上便难得的清闲了下来,甚至还能指导陈皎在国子监的功课。

让陈皎第一次享受到了有个学神男友的待遇,再也不用第二天赶着去国子监抄作业了。

有了太子殿下的标准答案,陈皎甚至能自信地让王时景抄她的作业!

太子殿下:……算了,你开心就好。

不过今晚注定有些不同,陈皎沐浴后出来,居然在外面发现了一套浅色襦裙。

太子府都是太子的人,下人中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永远不会知道。

陈皎也没什么好顾及,愣了几秒后,便干脆拿起襦裙换上了。

说起来,她几乎从没有穿过裙杉。

即使是在永安侯府,陈皎因为担忧下人知晓,便从不接触这些事物,就连尝试都未曾有过。

说不上什么感想,但终究是想试一试的。

半个时辰后,陈皎缓缓从屏风后走出,然后在殿内四处寻找铜镜。

谢仙卿在外等候,见少女缓步而出,一时间不由被对方风姿所震。

他此前也想过陈皎扮回女子的模样,但所有想想都比不上此刻。

月光温柔,少女仿若明月上捣药的玉兔。

陈皎来不及关注太子殿下,她从前没穿过裙杉,这还是第一回,当然想要看看是什么样子。

铜镜前,陈皎看着镜中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自己,竟然觉得诧异又陌生。

镜中少女娇俏动人,杏眼明亮,青丝垂落。

陈皎提着裙摆,忽然笑了起来,开心道:“想不到我还挺好看的嘛。”

谢仙卿陪在一旁,骤然听见对方这句话,不免失笑。

陈皎双手托腮,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忽然摇了摇头,对太子殿下叹息说:“我这么好看,殿下你日后要是喜欢上别人了,那可就太没眼光了。”

听见陈皎大言不惭的话,谢仙卿挑了挑眉,终究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也发现了,陈皎此刻应当很开心,也很兴奋,所以胆子比平日要大了许多。

无论平日陈皎多么少年老成,但心中仍留有一面稚气。

谢仙卿忽然对陈皎产生了一种怜惜的情感。

就在这时,陈皎忽然看向他,仰头说:“殿下我给你跳支舞吧!”

谢仙卿愣了一瞬:“陈世子会舞?”

当朝兴盛乐舞,贵女也会学习此道。然而陈皎自幼被当作男子养大,此类琴棋书画自然是都未曾学习钻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