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天生不适合制作机甲,但天天上战场的又不可能对机甲一无所知。更别说周新闲家里是这么个条件,从小耳濡目染,哪怕吃饭时父亲跟弟弟讨论一下他不知不觉的听的,就已经对机甲比旁人更多几分了解了。
因此他一见时年的动作便知道还是专业的。
才学没多久便能到如此地步,着实是厉害。
果然是天份啊!
周老先生这会儿还没下来,他年纪大了,每天都要睡两个小时的午觉。
时年今天来得早,这会儿地下室便只有他跟周新闲二人。
时年在那里继续研究,周新闲则是开口道:你这天赋,我弟现在还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肯定得拉着你去学机甲制造。
周新云?时年想起,我昨天还见他了。
戴个眼镜迷迷糊糊的走在校园里面,嘴里面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一看注意力就不在路上。
别说对面过个人,估计就是杵个电线杆,估计他都能撞上去。
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一路下来硬还真让他平安的到了目的地。
撞多了练出来的。周新闲道。
时年:
那可能是有自虐倾向,练这个。
他把一样材料丢到一边,开始看另一个,听到周新闲说:
我爸也挺喜欢你的。
那是。时年说:我这般天赋,搁哪哪不得宝贝着。
不止这个。
周新闲心说,可能还是因为你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吧!
白家已经倒了,吴家还会远么。
时年动作一顿,似乎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两者还是不同的,白家是自己找死,你很难让吴议员再犯一次这样的错误。
而且,
当时那件事情,背后应该还有另一方势力。
就是那个把这件事情挑开了的人,也是他一力把这件事情推到了时年不得不出面,白议员也不得不出面的地步。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们现在却还没查出来。
更别提还有两魔族搁那儿没解决呢。
时年忍不住啧了一声:
有时候都忍不住想,我到底这是什么样的心态,竟然还能泰然自若,一点儿也不焦躁。
周新闲:
再之后二人便都没有说话,时年继续做他的事情,周新闲则就坐在那里,偶尔点点光脑,不知道在跟谁联系。
过了一阵,周老先生下来了,问:你还不走,不怕迟到?
调岗了。周新闲道:从今天起,我负责这边的安全。
时年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新闲怎么也是个少将,被安排过来做安保?
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周新闲道:昨天的事情之后元帅便细查了一下,然后就做了这个安排。
时年懂了,估计是有人见他不去上学,怀疑他又在搞什么吧!
虽说他的确是在搞新技术,但却不是药剂方面的。但外面的人不清楚,只怕还想着方的打探呢。
查到这边,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有上回的经验,恐怕轻易没人会往进来潜就是了。
时年没太在意,这些事是陆柏庭需要处理的,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架叫火凤的机甲造好。
回去的时候难得的,陆柏庭竟然已经回来了。
他在,薛迟自然也在。
只是这位副官今天的脸色可不怎么好,时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止是他,陆夫人也注意到了,小薛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么,说出来大家帮你想想办法。
说是想办法,实际上以陆夫人的身份,只要她一句话,这世上大部分的麻烦就都不是麻烦了。
然而薛迟却是摇了摇头,没事,已经解决了,就是气不过。
时年已经招出了本体,后者熟练的去找陆柏庭的脑袋,这会儿正蹲在上面,小脑袋闻言就朝这边歪了过来。
薛迟:我妹妹,薛晚,遇到了个人渣,中央空调,脚踏一二三四五八条船,还骗感情骗钱。
陆夫人一惊,怎么这么坏,薛晚那孩子我见过,挺机灵聪明的啊,也被骗了?
陆夫人,你不知道,这事儿不管你机不机灵聪不聪明,人渣他装得那叫一个好啊!薛迟说:后来事发我跟其他几个女的还有男的哨兵联系过,发现这家伙男女通吃,对谁都情真意切仿佛终于找到了此生致爱,八个人没一个看出来。
这还只是目前的受害者,再往前查,一准还有已经被甩了的。
薛副官那个生气啊,我妹妹还好,她自己本身就忙也就算了,其他人中可是有闲置在家的呢,那联系叫一个频繁,就这,那家伙还能聊得过来,谁找都随叫谁到,你敢信?
他哪来那么多时间的,这是真时间管理大师吧!
说着,薛迟忍不住看向时年,时先生,你比较懂这个,你猜猜,他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时年一脸迷茫,啥?
正在工作的陆柏庭也抬起头看了过来,他还脚踏很多条船?
对啊,不是都说了八个么说到一半,薛副官才反应过来自家元帅看的是时年,指的应该也是这位时先生。
立即惊了:什么,时先生竟然也干这种事?
陆夫人探照灯一般的美眸也照了过来。
时年:
他冤啊!
时年一脸无语:我脚踏谁了我?这锅也往我身上扣?
陆柏庭看向薛迟,薛迟立即道:这不您自己说的么?
陆柏庭:分明是你说时年比较懂这个,让他告诉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是说管理时间,不是脚踩几条船。薛副官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解释道:您自己难道不觉得,时先生在管理时间上面简直有一套么。
以前他白天上课晚上打游戏,硬生生的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还搞出了千百花汁液的百分百提纯,而且还弄出了那么多别的药剂,包括那著名的红颜枯骨。
现在就更加变态了,虽然说游戏打得少了吧,但他一边要看课件,一边还要学机甲制造,都忙成这德性了还不忘去后院锻炼身体。哦,那边千百花汁液他还每天都在制作不说,还能陪着陆夫人一起喝奶茶吃点心。
说着薛迟都感觉到不可思异。
他自己身为副官,忙得团团转的时间可太多了,自以为对时间的安排那是不浪费一分一秒,然而见了时年才知道,那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哦,关键时先生还不牺牲睡眠时间,这也就罢了,他还睡懒觉。
当然更过份的还是,都忙成这样了,人家样样还都干得挺好。
你说这到哪儿说理去。
就昨天,他告诉我,他又研究出了个脱腿毛的好用药剂,还带美白的让我去给办手续,回头也要拿出来卖。
这是人能办到的么,别人一天啥也不干净研究了,那也没你快啊!
小时的确是太累了些。陆夫人立即道:从今天开始,你也少忙一些,别跟柏庭学,他不要命你还是得要的。
薛副官一脸迷茫的想,这怎么就累了,我看他每天都挺闲的啊!
瞧瞧,又开始吃藕粉了。
那藕粉还是他安排人买来送过来的,据说这家做得特别好,里面还放了各种坚果,桂花味,美滋滋。
他都还没享受过呢。
他垂下脑袋,看着时年被陆夫人关爱,又想起那人渣来。
瞬间又变得咬牙切齿。
他这变脸绝技都能去表演了,时年没忍住看笑了,一般这种人渣都找好人,你给他配个人渣他就玩不转了。别说同样的人渣,整个比较作点的,一会儿让他买冰激淋,一会儿让他去买热奶茶,一会儿要吃他亲手做的水煮鱼,他除非真有□□三十六个,不然指定就没法了。
让我猜猜,他肯定把这八个人用话术给慢慢引导的十分省心,找他的时间特别少,这样基本就不会撞上。同时少睡两小时,把自己睡觉时间打乱,对别人多报几小时,这样别人联系他的时间都会不同,这样基本不会碰上,而且不住在一起,就算视频只要不连麦睡觉,基本发现不了。
艹!薛迟忍不住道:还真让你说准了,这回就是其中一个人那边出了点儿事,这才在他睡觉的时间打给他,正好当时他在跟我妹妹联系,我妹妹那是谁啊,当即就觉察出不对劲,这才翻出来的。
不过这人骗情也便罢了,他还骗钱,这就不止社死了,已经报警给抓起来了。
丫的,但还是好气怎么办。
陆夫人柔柔弱弱道:这年头的向导都这么厉害了么?
不是向导。薛迟道:查清楚了,他本人其实是个哨兵,就是长得矮些,面容也白嫩,模样像向导而以。
因为都是在星网上联系,没见过人,所以也没人发现不对劲。
我怀疑他就是个职业骗子
时年:
以往总听陆柏庭夸薛晚比薛迟聪明,没想到也会被打眼。
你妹妹还好吧,她跟那男的谈了多久
那肯定生气啊,好好的男朋友变成这鬼德性,她可不喜欢搞哨哨恋,更喜欢娇娇软软的向导。薛迟说:至于时间,他好像说是上个星期认识的吧!
时年:
很好,才一个星期就把人家皮扒了,送进去了。
得!
瞬间,就连陆夫人也无语道:才认识一个星期能有什么感情,你气成这样,我还以为是被骗了很久正伤心呢。
时年跟着点了点头。
相信我,那个人渣现在估计还在后悔,为什么要去认识你妹妹。
薛迟:那是他命当如此,夜路走多了活该遇上鬼。我妹妹又做错什么了,好不容易认识个好男人,结果是这么个玩意儿。
他还要再骂,就见通讯响了,一接通就听那边道:
薛副官,你们先前送来的那个,叫季一峤的,他跑了。
第80章
这说着渣男, 这边另一个渣男就又出了幺蛾子。
季一峤跑了,这个消息简直让人莫名其妙。
他跑什么跑啊?
你要是说他还在里面,那跑还能有个说法, 越狱么,向往自由。
但现在他那是在治病,说句不好听的, 他到哪里都得那么治, 得被观察,慢慢琢磨这精神力要怎么办毕竟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而且到别的地方治还得花钱呢。
当然他的人身自由是不被限制的, 毕竟不是犯人。
所以他跑什么跑?
直接走,跟人说一声也没人会拦他啊!
他是觉得治不好所以干脆放弃了?还是
薛副官。那边的人说:他最近的精神状态着实不太好,我们并不介意这时候出院
对面说了很多专业术语, 总结下来就是, 时年先前预估的还轻了,季一峤这状态,回到了普通人的状态, 依旧也很危险。
前几天才进过一次急救室,而且他情绪也很不稳定, 只有在看一个视频时会好一些, 所以经常刷那个,我们觉得对他有好处,没想到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自己跑了。
陆柏庭立即道:问问是什么视频。
那边很快回答,就是前段时间陆元帅你们自己办的那个发布会的视频, 网上随处可见,他就是看的那个。
有时候还哭哭笑笑的,但总的来说情绪还算稳定。
不是吧!时年抽了抽嘴角, 这白月光替身同处一台,还是那般场面,他看了竟然不会更激动?
薛迟试探道:或许是他现在恨毒了白子含,见他那天丢人,所以很欣慰?
还有一句他没说,就是看到时年如此成就,对方或许悔极了,也更恨破坏这一切的白子含。
所以才哭哭笑笑的。
不过恨毒了
今天白子含在哪儿?时年突然问。
薛副官不愧是能力卓绝,立即道:吴家今天有个活动,白子含应该会在,过后他还跟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现在应该还在那家酒店吧!
这事儿挺大的,星网上甚至都有消息。
薛迟说的时候不忘调出来给大家看,现在还没看到他们出来的消息,应该就是没走。
也就是说,时年看着薛迟,问:今天白子含的行踪,是完全透明的,人尽皆知。
薛副官点了点头,上过星网的大概都知道。
时年隐约猜到,季一峤今天突然跑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他去找白子含了应该。
薛迟:什么?
他正要说应该不会吧,那边就有新的推送上来了。
薛迟条件反射性的划开,发现里面的两个人十分眼熟,可不就是他们正在谈论的季一峤和白子含么。
季一峤拿了把刀,把白子含给捅了,还一下捅了三刀才被拉开。
人还活着么?陆夫人道:三刀啊!
陆柏庭和时年也觉得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了,毕竟捅人的是季一峤,再以前说他是废物,好歹也是军校里面出来的,就算没真上过战场吧,捅人可不会跟普通人一样瞎捅,可能捅个几刀全在肚子上。
然而结果却是,活着,送进医疗舱了。
薛副官很快扫完新闻,时年和陆柏庭也跟着一看,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