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三四斤的重量。
秦贞望着个头均匀,活蹦乱跳精神极好的鱼儿,不可置信道:“师兄,这鱼怎么看着像鲤鱼?”
“这就是鲤鱼。”
杨喜道:“我小时候还养过,可惜没养大,就被猫给吃了。”
王福礼道:“怎么样,哥这技术还不错吧。”
“是挺好!”
秦贞跟着姥爷钓了那么多次的鱼,还是头一次见到个头这么均匀的。
跟网子网出来的差不多。
所以,秦贞严肃怀疑王福礼根本没钓到鱼,反而是在泔江边上吹了一下午的风,最后直接从渔民手里买了些鱼回来。
沈君月这次酿的酒里面加了不少的配料。
秦贞酒量不行,但是鼻子还是可以的,闻得出来味道与以前的不太一样。
不过喝起来似乎更烈了些。
沈君月道:“烈就对了。”
她仔细尝过这年头的酒,度数都不是太高,所以,她把名字都想好了“神仙醉”。
秦贞很不给面子地把嘴里的酒给喷了。
“姐,咱能不能脚踏实地些!”
你取个杜康吧,还说得过去,神仙醉什么鬼么。
还不如神仙打架。
沈君月脸一黑,“你懂个屁。”
行吧,他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儿欠揍。
不过看沈君月不高兴了,他也不好再咧嘴找抽,“那啥,我有几个问题不太会,我去问问先生哈。”
秦贞跑得比兔子还快。
沈君月气得直磨牙,居然笑话她的酒名。
这年头就流行这种好吧。
要不然来个二锅头,像怎么回事?
谁会要……
酒这次足足酿了四天。
除夕这一天,沈二终于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去了。
临走时带了不少的青菜,还有几坛子酒。
秦贞把沈二一家人送走,居然有点儿舍不得。
沈君月无语道:“我怎么感觉你这个人总是婆婆妈妈的,眼泪比女人还发达。”
秦贞一噎。
他本来就是个妹子好吧。
没情绪还画个屁画呀!
搞艺术的多少情绪比旁人多一些。
算了,说了她也不懂,于是秦贞傲然昂首挺胸道:“不说了,我还要背书呢。”
沈君月:“……”
她算是发现了,秦贞只要说不过你的时候,都会借口要背书闪人。
到了下午,沈君月她们在裁缝铺子定的衣裳终于被送上门来了。
李绣娘道:“不好意思,最近实在太忙了,幸亏赶得上。”
沈君月笑道:“麻烦了,年后的那一套希望早些赶制出来。”
李绣娘道:“放心吧,肯定误不了事的。”
送走了绣娘,双儿喜气洋洋地拿着自己的衣裳回屋里换去了。
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她的人。
沈君月推开门,只见小姑娘快速转了个身,用手快速擦了擦眼泪。
沈君月只当没看见,道:“蛮漂亮的呀,怎么不出来让我们都瞧瞧。”
双儿别扭地站起来,怯怯道:“真的很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
不管是料子还是颜色都是很适合小姑娘的亮色。
看起来粉粉嫩嫩的,像个年鱼画画。
做为一个曾经在商场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油条,沈君月一开口就把天花都给吹下来了。
小姑娘这辈子头一次穿新衣裳的复杂心情立马一扫而空。
然而——
双儿欢欢喜喜地穿着新衣裳出门给素姨娘和秦贞看时,秦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谁给你挑的颜色?”
这也太刺眼了。
画风真是好辣眼呀。
双儿以为要夸她,得意道:“是奶奶帮我挑的颜色。”
“奶奶说了,小姑娘就该穿得漂漂亮亮。”
沈君月还说了,他们家没什么主仆这类的乱七八糟的身份,只要进了门都是一家人。
秦贞:“……”
所以,他家媳妇的眼光有毒。
果然,他溜到沈君月房间一瞧,好么沈君月自己挑的也不怎么样,虽没双儿的粉刺眼,但这颜色搭配的着实有种暴发户的赶脚。
金光灿灿的,也亏得这年头明黄这种色不让普通人用。
否则,他感觉沈君月可能会来个红黄搭配。
秦贞一言难尽地问:“我的呢?”
“在太太那里,太太觉得您最近瘦了些,所以,想看看是否需要把腰给您收一收。”
秦贞到了素姨娘那,果然看到她在帮他改腰身。
一看这颜色,他有点蛋疼。
枣红底加寿字纹。
他记得上辈子要么结婚,要么拍全家福时,老头老太太才这样穿。
“娘,这也是小月帮我选的?”
素姨娘道:“可不是,小月说了,过年就得喜庆!”
尽管素姨娘也觉得这色不太适合秦贞,不过媳妇选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秦贞咧咧嘴,“蛮好!那您忙,我去背会书。”
秦贞觉得待自己有时间了,一定帮沈君月培训一下美学。
要不然这也太灾难了。
有了这么一个目标,秦贞读起书来更用心了。
因为他觉得,人要自己身份提高了,在家里说话应该能有点分量吧,毕竟现在他只是一个苦力哈。
头一次在另一个世界过年。
秦贞心里多少是有些想家的,不过这种念头在外头的炮竹声响起之后便消失了。
“公子,太太说让您出来放鞭炮呢!”
双儿扎了两个丸子头,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了点腮红。
活脱脱一个那啥娃。
趴在门口这么一喊,昏黄的灯光一晃,秦贞实实在在被吓了个哆嗦,全家都得培训。
稳了稳神放下书走了出去。
沈君月把炮仗递给他,“给。”
说着还递给他一根火折子。
秦贞接过炮仗一时有点手抖,试了好几次没敢把两个东西往一块碰。
被六只眼睛一盯,吓得更加腿软了,呵呵两声道:“要不,你们都去屋里躲躲……”
他上辈子也只放过烟花来着。
还是超长杆那种,像这种还是头一次摸,也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_<
沈君月瞧得挺心累,劈手给夺了过来,“你这胆子也是够可以了……”
不过也对,想到新婚夜,被她那大白脸给吓得差点跪地求饶,沈君月就多少淡定了些。
“要是害怕往后面躲躲!”
沈君月一边自己上手,一边嫌弃道。
秦贞略一思索,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丢脸的,索性挪到了门边上,如果情况不对,立马退进门里。
众人:“……”
沈君月一手火折子,一手炮仗,两手往中间一碰,趁着火花四溅的时候,把手中的炮仗往天空一丢,不过片刻便在空中“轰”的一声炸开,化成一朵烟花,最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