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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庶子的庶子 穿成庶子的庶子 第89节

秦贞就地取材,见大家都盯着他,也就随意的讲了几句。

秦贞说完,挤出人群一抬头就见添寿与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走了进来。

秦贞呼吸一窒,活了两辈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头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明明年纪不小了,可往那儿一站,就跟磁石一样把你的眼睛给吸过去了。

秦贞一时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再次后悔,为什么他是个男的呀?

捶胸。

连夕见来人,颇有点委屈,喊了一声:“二师兄!”

秦贞:“……”

这名字版不对人。

二师兄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

余大爷对二师兄有印象,笑道:“连崔二也来了,这么说你们师父也在?”

崔二笑道:“师父倒是没来,只不过差我过来瞧瞧。”

余大爷道:“瞧什么?”

秦贞的画在鹿山诗会上获得名次不低。

不止于派想拉他入伙,吴派和梅派都有这种想法。

不过因为西北这边是于派的地盘,虽说余城没什么于派的人,但在自家地盘上,肯定比从京都啊,南边过来的速度要快不是。

更何况,让对方把人从自家的地盘上抢走,那简直不要太丢脸。

崔二送连夕过来考试,顺便等考完了找韩四帮忙引荐一下,找下秦贞说说这事。

若真能把秦贞拉入他们门下,他那个被师兄们看不起的师父也算是长脸了。

连带着他们在于派也能扬眉吐气不是。

谁料到,他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小师弟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也亏得他师父不在,不然准吐血不可。

崔二心里苦啊,余大爷问起来,又不好意思说连夕自作主张。

只得打了个哈哈。

说什么在入派之前,不是都得送画上去么,他们就想瞧瞧七公子的画。

余大爷哼哼两声,“真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来,七公子的画早些在诗会都被三大派认可了,如今你们还想让他当面画,难不成是怕他画个画还找帮手不成?”

崔二脸上阵红阵白,喏喏道:“弟子知错了……”

说完,悄悄地瞪了连夕一眼。

余大爷也没在这么多人面前纠着他不放,“那你瞧瞧这画如何?”

崔二一眼就被上面的颜色给吸引了,也是觉得这景挺眼熟。

余大爷道:“福山湖。”

崔二恍然,“漂亮,有烟火气,让人心向往之……”

余大爷道:“那你觉得,他与你谁画得好。”

崔二笑道:“三师伯说笑了。”

他在于派排名都沾不上边,更别说与传说中的七公子比了。

连夕忍不住道:“我倒是觉得,这画与我师兄画的还差些。”

余大爷微微笑,“何以见得?”

“讨巧罢了!我师兄功底深厚,三岁学画至今也有二十五载了,岂是他能比的。”

秦贞呵呵。

他承认自己画得不太好,但是被这么不分清黄皂的诋毁,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正要开口,就听崔二道:“休得胡言,小心你这事我回头告诉师父,看他老人家怎么罚你。”

连夕缩了缩脖子低头继续画画去了。

崔二道:“听闻今日七公子与师弟一起比画,不知七公子是哪位?”

王福礼伸手推了秦贞一把。

崔二:“……”

人不可貌相。

秦贞得确是长得有点不符合艺术家的形象,尤其是这年头人家都长得仙风道骨的,就他像个门神似的,又高又壮。

没错,先前他是又高又胖,经过这段时间的减肥啊,运动啊,总之肥肉是不太多了,但是看起来还是一个顶人一个半。

秦贞笑道:“崔师兄好!”

崔二感慨了一会道:“七公子可真年轻啊!”

看起来比他家小师弟还小两岁呢。

余大爷手里这画不管是讨巧不讨巧,功力绝对看得出来。

不像秦贞这种十来岁的少年能画出来的,他们家小师弟连夕就是例子。

连夕画的速度不快。

秦贞的画被人拿着研究半天了,他才堪堪画完。

虽说也用了彩色,可跟秦贞的一比,颜色就有点寡淡。

请来的四位评判中,就有两位是连夕的师长,这画给评得有点儿……

余大爷做为师伯,毫不客气地开口:“不用我多说,大家应该能看出来,谁胜谁负了,谁优谁劣了吧,其实吧,讨不讨巧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人先生共呜。”

同样是画夏景,可秦贞的夏景,让人一眼就觉得亲切。

连夕这荷花虽说挑不出毛病,与秦贞这种“落日余辉、岁月静好”的景色就差了些思想了。

曲先生道:“早就听闻七公子年纪轻轻,画技与思想却不俗,有幸见过七公子前面的画,如今见这一幅才知道,还是老朽肤浅了,公子这画正如题字所书,岁月静好,不管是老朽,还是余大师,怕是这都是咱们这个年纪所追求与向往的。”

秦贞:“……”

崔二笑道:“话都让两位师长说完了,我就简单说一下吧……”

王福礼听得晕晕乎乎。

崔二是从画技与画风上讲的。

也从秦贞这画的切入点讲了讲,最后道:“我想着若是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纸张,怕是七公子这画会一幅绝美的福山湖盛景了。”

秦贞笑道:“不瞒崔师兄,起初是想画夕阳下的福山湖,可惜一提笔就发现,不管是时间还是纸张,甚至今日的笔墨,都不允许有太大的篇幅,是以,只好改变策略了。”

崔二道:“不知道这画,能否……”

“哎,做什么,老夫等七公子给我画画已经很久了,今日这画不管说什么,先得紧着老夫。”

余大爷说完,就要把画卷起来带走。

连夕已经快哭了,明明请来的评判都是自家人,结果却全一边倒了。

秦贞和连夕比画这事传得特别快。

他们还没回到客栈,就已经传开了。

柳三几人本来听说两人今日在福升楼比起来了,还等着看好戏呢,不料连夕败得一塌糊涂。

柳三翻着手里的书若有所思。

秦家的情况他们都知道,秦贞是秦家那位体弱多病,大夫都说活不过二十岁的秦二爷的儿子。

他不记得秦二爷,但是他父母记得。

常年在家里不见出门,月月请大夫,这事整个镇子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大家甚至每过一个年还会帮他数着日子。

秦家在他们镇子上也就是平常人家,秦二爷和秦老爷子、老太太是早些年离开的,秦大爷一家离开的时间倒是不长。

秦家也就是普通人家,比起柳家可能会好些,但是比起王福礼家,那还差了不少。

连夕是于派胡七爷的小弟子,自小由名师教导,学的就是于派的画。

他实在想不通,连夕的画居然拼不过秦贞。

以秦家的能力,别说给秦贞找像胡七爷这样的先生了,就是找像邹老爷子那样的都有些难……

柳成俊道:“三哥,想什么呢?”

柳三敛了神道:“有些好奇,秦贞的画是哪学来的?”

柳成俊道:“这我也不知道。”

他先前去秦贞家时,邹掌柜就来过两次,向他要画的。

秦贞的画卖得价格相当高了。

以秦贞的年纪,画出那样的画他们都觉得挺稀奇。

不过也确实有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分,谁也比不了的。

想到此,柳成俊就禁不住有些烦躁,他和秦贞的距离可真是越来越远了。

柳三也知道他不知道,大家认识秦贞的时间也不太长。

于是看向躺在床上这几天极为沉默的佟师兄道:“师兄,你有没有听佟先生说过秦贞的画是跟谁学的?”

佟师兄嘲讽地看了两人一眼,翻身下床出去了。

柳成俊见人走远了,这才小声道:“你问他做什么,他到现在还生咱们的气呢。”

自打上次带着连夕找过秦贞之后,佟师兄回来对两人发了很大的脾气。

直到与连夕身边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连夕在那边受了气,而且他身上穿的衣裳确实是寿衣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