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什么的多危险呀!
秦贞转了两圈,表示自己没事儿。
这才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便服和小七一起开饭。
阮氏今日做的菜与前两天又不一样,虽然菜不多,但是每样都是他喜欢吃的。
秦贞感觉要是在家里多待几日,怕是就要胖回去了。
正吃着就见沈好文走了进来,“姑父,今日柳师兄问我,说您明日有时间吗?”
秦贞还在想私塾里还有哪位姓柳,就听阮氏道:“是你柳婶家的。”
柳三他娘自打开始建酒坊就来帮忙,后来因为做事老实,便被沈君月留了下来,现在在酒坊那边帮忙做饭和打扫卫生。
柳三放学后每日都过来帮忙。
阮氏对母子两人的印象特别好,顺嘴又夸了柳三是个孝顺孩子。
秦贞了然,“他找我什么事?”
两人应该没什么大的交情。
“师兄说他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秦贞:“……”
这挺自来熟的呀?
阮氏道:“你要是有时间,就给他说说,我瞧着他学习挺刻苦的。”
秦贞一言难尽道:“我明日下午得走,只怕等不到他放学。”
他与宋贤的事,李老板还特意调了来拉货的伙计,如今为了他们三四个人,几辆车一直耗在这儿,就算是李老板再好人,他都感觉不好意思了。
于是,大家便决定明日下午离开。
今天下午那边已经装好车了。
沈好文道:“您又要走了吗?”
秦贞见他脸憋得通红,眼看就要哭了,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我这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好好读书,将来也能去砚城读书,待你将来还有机会去京都,去更远的地方,人总要分别的对不对,别哭,来吃个包子。”
沈好文:“……”
第86章 192-194大爷+解元
阮氏本来有点难过。
被沈好文这么一搅和,她倒是把眼泪给憋住了。
小鸟长大了总要离巢的。
更何况,秦贞是个人,只有离开了家里,才能有更好的前途不是。
阮氏自我安慰了一会,心情就平静了。
秦贞笑道:“我就先出去看看,如果外头好,把你们都接过去。”
话虽如此,可心里多少有点难过,这空头支票给开的,明晃晃的骗小孩儿么。
上次听师兄们说,砚城的一幢宅子都得几百两,地段好的也得上千了,更别说京都了,指不定砚城的一座五进的宅子,换不了京都一座二进的小院。
秦贞在心底叹了口气,吃过饭帮阮氏收拾了碗筷,便领着沈好文一道回屋读书去了。
小家伙特别认真,一晚上都没抬头,硬是背了好几页,直到秦贞催了好几次,他才不情不愿地把书放了下来。
秦贞道:“行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记得来送我。”
“我不能与你一道睡吗?”
秦贞摇头,“我晚上磨牙。”
“我听不见的……”
“……”
秦贞好说歹说把人给哄走了。
第二天要走,他在屋里把该带的东西都给带上了。
好在这次回来也没打算多住,衣裳就带了两身在路上替换的。
沈母知道他要走,把沈君月从酒坊给拽了回来,让她帮秦贞收拾东西。
秦贞看着沈君月那不情不愿地模样,笑道:“娘,你们都坐着,我自己收拾收拾就好。”
阮氏又给他裁了两身秋天的衣裳,不过看他这次回来瘦了不少,知道那衣裳不能穿了,索性给了沈大和沈二。
还给他重新量了衣裳,打算再做新衣。
秦贞道:“不用给我做了,先前的衣裳都是新的,在府学有统一的校服。”
就连帽子都给你配齐了,鞋子也有统一款式,反正在学校他觉得蛮好,在衣裳上面大家也没什么好攀比的。
大家比的最多的,一般都是谁的墨好,谁的砚台好……
谁这次的成绩又提高了,谁一直稳住自己的位置,总之,不会比穿着这种细枝末节。
沈君月还真不想动。
索性直接坐到了旁边,沈母暗示了她好几回,她只当没听见。
太惨了,她来这个世界也快两年了。
大姨妈就每个月准时来报道,以前她总感觉,女孩子都矫情,这话真是啪啪地把脸打得生疼。
秦贞东西不多,统共也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依旧回来时带的衣裳,还有路上有时间看的两本书。
沈母示意女儿表示点什么,结果,沈君月手不想动,嘴巴也不想动。
她只得跟秦贞胡扯了一大堆。
秦贞笑道:“娘,放心吧,我在外头挺好的,师兄们都很照顾我。”
他现在身边跟着小七,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沈母聊了一会,便拉着阮氏一道走了,只留下秦贞和沈君月两人大眼瞪小眼。
秦贞看她蔫头耷脑的,已经猜出了大概,“要不我帮你倒杯热水。”
沈君月点头。
秦贞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顺便装了个热水壶一并拿了过来。
沈君月喝了杯热水,觉得好了一丢丢,才道:“你若真要去京都,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小心点。”
想想先前的吴派!
就一个民间组织,认识点上头的人物。
结果,就给他们使拌子。
秦贞了然,“我会的,您放心吧。”
沈君月:“??”
您是什么鬼?
再仔细一想,好像秦贞每次跟她说话,都挺喜欢用敬语的。
沈君月微微眯了眼,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会,被她这么一盯,秦贞就特别的不自在,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
沈君月好笑道:“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
秦贞:“……”
你还有什么秘密身份?
国家特、工?
沈君月抽抽嘴角,“我是说,你是不是也猜过我上辈子的性别,年龄这些。”
秦贞不好意思挠挠头,“猜到那么一点,也不知道对不对。”
沈君月道:“说来听听。”
秦贞看了看外头没人听墙角,这才小声道:“我猜吧,您年纪大概六七十岁……是个有钱有闲的退休大爷,可能以前在单位的时候指挥人指挥惯了,极有可能是农业局的这种……”
指不定在穿越之前,还在老年大学上课呢。
尤其是写的老年体打油诗,简直让人一言难尽啊!
沈君月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地呛了一下。
神特么老年大学。
退休老大爷?
她怎么不去公园下棋呢?
还农业局的?
唯一猜对也就是那个性别正确。
说实话,当年能去学农,也是因为家里的老酒坊,太爷爷一辈子都想振兴家业,可惜那个年代动荡不安,饭都吃不上,哪有多食的原料酿酒。
一家人就抠出那么一丢丢东西,每年清明的时候酿上一点儿。
不管多困难,祖传的手艺不能丢。
到了她爷爷那儿,这场动乱依旧没结束,直到她母亲那会儿才算好起来,可母亲是个女孩儿,对酿酒没有任何兴趣,也承担不起家业。
她爸是上门女婿,一心想去外头闯荡。
直到她出生,可惜那时候传统的酒坊已经不行了,一切步入机械化时代。
她学农也是为了更好的掌握各种农作物的习性,以备以后更好的发展家业,可惜……
想到此,沈君月心里多少有些难受。